好容易勸下楚易之好生歇息,慕緋瑟片刻不停地趕到了另一個重傷區。


    重傷者被安置在以十人為數的大帳裏,共有八個大帳等待少女出手。不過這次她沒有過度操勞,因為可愛的國寶早已搶先一步開始了救援。


    作為最成熟的魂獸,球球與小主人訂契後,得到了她的部分修複能力。加之本身的木屬性能量很充足,胖墩墩的小家夥施救起來,竟比少女還要高效。


    離駐地不遠處,阻擊戰如火如荼,魂師聯軍營中也是一派忙碌緊張。


    有了圓球和醫療隊幫忙,慕緋瑟輕鬆不少,順勢也研究著眾人不太一致的創傷。其中部分魂師的傷勢引來了她的注意。


    照理說自身抵抗妖毒要比借助外力來得有效,可大約有二三十人的魂源珠被直接封鎖,那種手法與天魂宮的秘法極為相似。


    少女蹙眉,細細觀察著這些魂師的體征,愕然發現他們像是陷在某種幻境中無法自拔。環繞於他們身上的黑色妖氣中夾雜了古怪的桃色,聞上去還有股迷亂心神的香氣。


    這部分魂師有些是被一隻巨型妖狐所傷,他們受傷後都襲擊過同伴,進而使重傷者擴充到了三十來個。據說晏慶費了很大勁兒才保住了這些人的性命,卻如何也解不開他們身上的毒。


    這個味道……慕緋瑟有些不安,自家半吊子師父身上隱約也有此香。他也被狐姬傷過?


    少女暗忖著,不得不大量輸出異能救治著這群特殊傷者。若不是她還有強勁的修為作輔,如何也撐不過這等支出。


    天色漸晚,追兵已退,男人們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善後之事。不約而同齊聚到了專為傷者準備的大帳之外。


    直至夜半三更,一臉疲色的慕緋瑟才出了帳。全身汗津津的,像是從水裏剛撈出來,她倚在離她最近的晏澄懷裏,小聲說著:“他們的毒解了,可是……修為盡廢。”


    男人們聞言一愣,盡數是不低於六星修為的魂師,就這麽被廢了?


    “我在想這個毒是傳染性的。接觸過這三十多人的魂師,全部找出來,要徹底檢查一下他們的身體情況。”


    慕緋瑟越想越不舒服。不顧身體的疲倦,又想繼續揪出存在的隱患,卻被冰山侍衛輕柔又不失力道地圈在懷裏。


    “你需要休息,連續使用力量,會出問題的。”晏澄頭一次沒用敬語,暗紅眸子滿是疼惜。


    濮陽陌心疼地摸摸她有些慘白的俏臉,柔聲勸道:“我們大略也知道這妖毒不簡單,先交給我們。小不點,你休整休整再說。”


    “人太多,我隻能先解毒,沒辦法幫他們恢複修為。他們不能再上戰場,要好生保護起來。”慕緋瑟很自責,她的一意孤行險些葬送了這群熱血魂師的性命。她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隻能先護他們周全再做打算。


    晏慶不忍看到她一臉失落,輕輕挨近,伸手環住了她的細腰,“沒事兒的。我們早就做好了戰力受損的打算。送他們到封印附近保護起來就是。”


    “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少女黑眸微黯。低低說著:“一定要那些有過接觸的魂師說出他們真實的魂力情況。哪怕隻有細微的削弱和消減之類的問題,都不能忽視。”


    寧洛曆經連連大戰。臉上也有掩不住的乏。可他又怎麽忍心看著未婚妻失魂落魄,溫柔安撫著:“瑟瑟,你先安心去歇息,我們會處理。”


    慕緋瑟點點頭,突然發現半吊子師父、自家兄長和張牙舞爪的豹君都不在,問了問,才知道他們去了師祖的大帳。


    想起雲若瀾可能受的傷,她抓著晏慶的手輕聲問著:“瀾也是傷者之一,對吧?”


    妖嬈少年看了幾位同伴一眼,低低嗯了一聲,怕她擔心,又連忙補充著:“老大的情況比他們好得多,畢竟有九星修為在那兒。別想太多。”


    話雖如此,可她哪裏放心得下。縱是累得恨不能昏過去,慕緋瑟還是堅持著要去找雲若瀾。男人們無奈,隻得先把她送回一早備好的帳篷裏,順便找來了一臉淡然的大家長。


    男人們各自去忙活餘下的事情了,小小的帳篷一時隻剩師徒二人兩兩相望。


    “緋兒,我確實受了傷,但沒你想的那麽嚴重。”進賬後第一句話便是安撫之語,雲若瀾淡笑著圈住了自家小徒弟,全然沒有傷者的模樣。


    幽怨地睨了他一記,慕緋瑟掙脫了他的包裹,扯開了他寬大的衣袍。在看到半吊子師父腹部的駭人傷口後,她明亮的眼眸蒙起了氤氤水汽。


    “為什麽沒鎖住魂源珠?”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少女吸了吸鼻子,指尖已經不由分說地釋出了閃亮的銀點。


    勸是勸不住的,雲若瀾幹脆挺直了身子,以便她的治療,溫聲答著:“會有異象出現,又有邪惡之想,我隻能調集魂力以保清明。也正是我親身感悟,這才讓同門幫忙鎖住了受傷魂師的魂源珠,順便也護住了他們的靈台。”


    邪惡之想?慕緋瑟咬著下唇,另一隻手覆在他的胸口,沉心感受了片刻,不見血色的俏臉突然漲得嫣紅。


    他中的狐姬妖毒最深,那種淫邪之意自然也是最猛烈的。她不過是查探了一下,腦中便淨是荒靡的場景,也難為雲若瀾能忍耐這麽久。


    或許是太想念她,又或許是妖毒時刻無休地攻擊著他刻意維持的清明,仙男的思緒全然被眼前的美好吸引。


    克製已久的欲念噌噌冒出,他低頭親吻著她的櫻唇,聽到她如貓的低嗚後,更是狠狠地含吮著那兩瓣嬌軟,怎麽也不肯放開。


    還在為半吊子師父療傷,被他突襲,本就疲憊不堪的少女險些鬆開了覆在傷處的手。嗔怨地飛了個白眼,她氣喘籲籲地迎合著他的深吻,銀絲的輸出越發凶猛。


    耳邊若有似無的嗡嗡聲響起,慕緋瑟心知她的異能輸出到了極限。她分神看了眼已然愈合的傷口,略感安心地收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脖頸。


    “瀾……先別鬧,你的妖毒還沒清除,啊……你聽我說完啊……用魂源力護住魂源珠和靈台,等我休息一陣,再繼續……你!不要扯我衣服啊!”


    斷斷續續地說著,沒什麽反抗之力的慕緋瑟已經被欲|火中燒的男人剝成了赤條精光的小羊羔。她喜歡與他親近,但眼下又怎是盡享魚水之歡的時刻?


    雲若瀾此刻腦中已經沒有了其他念想,隻想在他思念的人兒身上肆意掠奪。他親吻著她的渾圓,舌尖一路下滑,很快尋到了他的目標,放肆地舔舐著顫巍的花瓣。


    長發洋灑,星眸含春,加上那一臉酡紅,比往日還要沉重的魔氣將仙男襯得異常妖豔。


    要命的快感波波襲來,慕緋瑟又羞又急,生怕他好不容易抵抗下的妖毒更深侵入,帶著哭腔地喊著:“瀾,你清醒點兒。”


    他仿佛聽不到她的勸阻,執意撩撥著她的春潮。片刻後,腫大的堅硬抵住了她的徑口,就要往裏衝。


    異能早已透支,少女已經沒有再輸出異能的力氣,隻得從手心卷出一股冰流,徑直朝他腦袋襲去。


    被刺骨的冰涼擊中,雲若瀾懵了,愣愣望著小徒弟。隻見她癱軟在那裏,急得滿臉通紅,他才如夢方醒。


    “對不起,緋兒。”仙男很是羞惱,該死的妖毒竟趁著他愛意綿綿之時左右了他的心智,差點在神智不明之時強要了他的心上人。


    半吊子師父被自己弄成了落湯雞,慕緋瑟也很不是滋味,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低喃著:“狐姬的妖毒非比尋常,你不能再出意外。我不是不想跟你親熱,隻是我現在身體太弱,萬一我也染了毒,咱們就……”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輕柔堵住了。雲若瀾又憐又愧地親吻著那雙輕蠕的粉唇,吻罷低聲說道:“是我沒控製好。緋兒,這跟你沒關係,別往心裏去。”


    貼在他胸膛,少女累得連眼都快睜不開了,似夢囈般說著:“瀾,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不會……”


    呼吸聲漸沉,她徑自昏睡了過去。雲若瀾扯過榻上的薄被,遮住了令他心猿意馬的嬌軀。


    此時帳門微動,快步走進的寧洛見未婚妻已然安睡,可衣裳散落了一地,不禁眉頭緊皺。


    “若瀾,你有沒有碰她?”


    男人間說話很是直白,雲若瀾微怔,沒有急著回答,反問道:“怎麽了?”


    “我們剛剛檢查出有幾個女魂師喪失了生育能力,而她們之前無一例外地都跟中狐毒的魂師歡好過。”寧洛愁色難掩,彎腰想替未婚妻檢查,卻被仙男輕輕攔住了。


    “放心,我沒動她。”雲若瀾一滯,忍不住一陣後怕。好在最終懸崖勒馬,正如小徒弟所說的,萬一她也染了毒,那後果著實不堪設想。


    寧洛長籲了一口氣,關切地問著:“你情況如何?”


    仙男掀開衣角,光潔的小腹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本是好事兒,可他星眸中卻閃爍著濃濃的煞意。


    “被動挨打太久,我們該反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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