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你還好吧?”青月急切地問道。


    “沒事。”向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們走!”氣衝衝地狠狠一甩袖子,飛遁而去。


    “你怎麽會在這裏?”宣沐故意問道。


    “玄仙君讓我來接你,所以我就來了。”青月俏皮一笑,禦劍飛起。


    怎麽可能,難道早知道我會來此?


    宣沐不知道這二人是打什麽啞謎,隻好告誡自己小心行事。


    二人在路上把這些日子的境遇大概講了一些,再交換彼此知道的信息。


    “你說他們是找玄仙君煉製七彩丹?”她十分詫異,之前他們前來找微墨,就為此事。


    “不錯,要是百年後還出不去,恐怕我們對七彩丹的急切程度比他們還強。”


    的確,不過她是可以修煉的,根本不要擔心此事,唯一擔心的就是怎麽才能出去,一輩子困在這裏,了無生趣的。


    雪越下越大,整片整片的飄過麵頰,都能感覺那那股冰涼的寒意。


    走之前,那錦琴給她一顆七彩金蓮,品級不高,苦於沒有丹方,沒能試著煉製,一直好好地收藏在儲物袋中。


    “青月,那些人不是想出可以出去的方法嗎?為何還要七彩丹,他們最起碼還有幾百年的壽元,不急於一時吧。”微墨說要出去,需要白符布陣,而且是九級白符,根據白家的秘術中,這九級白符算是上品的白符,其威力足足可以與元嬰期抗衡,很難煉製。微墨知道此事,恐怕對方也知道吧,這些人都是參加剿滅白家的人,最好絕望坐化於此。


    心裏恨恨地想到,轉念一想,他們沒坐化,她恐怕就會小命不保。


    “想出來是一回事,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況且,前幾日正好發現幾株極品的七彩金蓮,恐怕再過上一個月就可以摘取,金蓮落地,不出半年,靈氣就會消散。


    原本那錦琴也不完全是好心。


    “玄仙君答應了嗎?”


    “沒有,不過我看。以後說不定會答應。”青月加速飛行,眼神有些飄忽,想到玄畫清的樣子,恐怕他自己的壽元也不多了。


    “到了,這就是玄仙君的洞府,我先去稟告一聲。等我一會兒。”青月此時還不忘眨了眨,常常的睫毛像兩扇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的。


    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道:“進來吧。”


    映入眼簾地是個花甲的老者,蒼白黯淡地頭發,臉上的皺紋聚在一起,眼睛都眯成一條縫。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手上的皮膚鬆弛地耷拉著。


    這哪裏是修仙之人的形態,元嬰期的修士哪個不是風度翩翩,精神飽滿的。


    “那小子怎麽就派你一個小丫頭過來,不怕我直接殺了你?”老者言語威脅。卻沒有殺氣。


    原來他知道微墨的目的,那她也就不需要胡謅一些謊言來欺騙。直說道:“他教我來偷師學藝,其他的就沒有說。”


    “你這丫頭倒也膽大。還真以為我不會殺你,殺死你猶如踩死一隻蟲子一樣。”玄畫清眯了眯眼,眼周圍的縐子越來越多。


    “我說過不教他,送來一個丫頭,難道就教你,不教不教,你要想在此待著,就安分些,小子,你看好他,出事找你試問。”老者說著衣袖一揮,二人就退出眼前的洞府,身處在一處更大的山洞中,這四周的材質和之前在微墨宮殿的那個山洞一樣。


    “以後這就是你住的地方,聲音在山洞中回蕩。”


    “謝謝!”對方沒有問難她,現在看來也沒興趣要她的小命。


    這樣的牆壁能夠很好的隔絕神識,看上去比之前她所待的洞府的牆壁還要厚實。


    “我在另一處洞府,離你這有段距離,下次帶你走走,這裏地方不大,但是容易迷路。”青月告辭說道。


    打出幾個禁製和結締,再布置幾個法陣,安心地打坐修煉,時而吃上一顆雪塵丹,隱隱覺得靈氣在體內歡快地動著。


    青月出去後,沒有回他的洞府,而是回到剛才的地方。


    一進門,行了行禮,那老者就出聲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麽樣了?”


    “他雖然沒有同意和那些人合作,但是也曾多次來查看空中的異象,現在那異象已經開始擴大,估計不出百年就會蔓延整個天空。”青月回想了一下,恭敬地答道。


    “先祖,有了那白符真的能夠出去?”青月始終不太相信,這麽多人都無法解決的事情,淡淡這白符就可以做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暫時沒有其他辦法。”老者神情有些悲傷,青月發現,他時不時的會露出這樣的神情,整個人都顯得蒼老很多。


    “他是算準了。”老者喃喃細語,神情飄忽。


    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微墨,這麽日子以來,覺得他們二人的關係應該不算敵人,可是也算不上朋友,這種亦敵亦友的局麵,還真不好拿捏。


    青月多少有些知曉,老者似乎在為許久前的事情,在生微墨的氣,也許之前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你繼續觀察,微墨那不用去了,看看那群家夥最近到底在搗鼓什麽?下次再來,就說要十顆七彩金蓮,不然不煉丹。”老者神情有些乏了,緩緩地說道。


    青月見對方已經閉上眼睛,靜悄悄地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洞府中,剛才察覺到宣沐的修為雖不晉級,卻有精進,散發出來的靈氣很飽滿,難道她有什麽秘訣,可以修煉?


    蹦出來此想法,心漏一拍,要是真是如此,那麽不會早早坐化。


    按耐住心中的疑問,心想還是要證實一下為好,繼而也打坐修煉,效果雖不加,卻不能少。


    第二日,他就匆忙地奔走於各個雪峰之間,跟蹤那些人的門人,暗查。


    宣沐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那個雪沉丹給煉化掉,之前以為隻需要幾天,不想裏麵蘊含地靈氣太多,她一時根本不能煉化,才一步一步慢慢來。


    出關後,發現青月不再,隻好一個人閑逛,這次的確相似迷宮,到處設置了法陣,不小心就容易落入陷阱。


    “咦,居然是白符,這等連環的法陣同發隻有白符才能做到。”驚喜之餘,忍不住想上前探看。


    剛要碰到,就被一陣強大的力量帶走,恍惚間已經來到玄畫清的洞府中。


    此時他耷拉著臉,道:“那小子,沒交代你不能隨便走動嗎?”


    “說了,但是沒說不能碰。”她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老者對她沒有殺意,感覺很親切。


    老者一聽,頓時眼角的縐子動了動,忽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道:“你居然修為精進了!”


    肯定的語氣,神識不停地在宣沐身上大量,就差進入識海查看。


    “我服食了雪塵丹。”她早就想好此類的回答,而且她剛剛的確食用過。


    “我看看。”眼神複雜,拿起她遞過去的丹藥,仔細端詳。


    一盞茶時間後,老者的神情多變,先是疑惑厚實詫異最後是欣喜,越來一個人的表情可以變化這麽多,而且是眼前的這位長滿縐子的老者。


    “哈哈,這丹藥不是微墨那小子煉製的吧。”老者輕快地笑出聲來。


    她點點頭,後又補充一句,道:“是我自己煉製的。”她拿給他的是中品的雪塵丹,不擔心對方會看出什麽端倪出來。


    陡然,老者臉色一變,冷冷道:“你這收丹方式哪裏學來的,可是微墨那小子教的,哼!”


    忽然間的變化,她一下子適應不過來,瞪大眼睛,麵對對方強大的威壓,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是……是……是我……自己。”


    “你自己,你哪裏得來的?”老者加大威壓,壓的她喘不過起來。


    “我……”哪裏抵抗的住這麽厲害的威壓,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得出來,全身無法動彈,像被什麽東西定住一樣,隻聽到心跳聲咚咚作響。


    老者意識到對方的難處,剛才一激動沒收住威壓,此時收回來,咳嗽一聲道:“你最好老實說來,不然到時候我搜魂。”


    冰收丹的方式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隻有深知《丹經》的人才知曉,而知曉的人嗎,應該都白家的高層,豈會是這滅白家之人,二人那守護乾坤鼎的白家長老,明確說過,丹爐中的才是真正的《丹經》。


    瞬間,她心思百轉,急速運轉思維,最後種種跡象下,她大膽猜測,此人難道是昔日白家的人,那麽怎麽會姓玄,那可是另一個家族人士,而且白家不會把秘訣傳給外人。


    他雖怒氣衝衝,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激動和欣喜,當下心一橫,果斷地說道:“是我以前曆練時,在一個古洞中所得。”


    “具體的?”老者雙眼瞪著,下眼角的縐子似乎都要掉下來。


    “我,同時發現的還有一個丹爐,所以我就那樣煉丹的。”繼而拿出那個丹爐,放在他麵前。


    “哈哈哈……果然,果然……真的是離心鼎。”老者激動地抱起丹爐,一雙幹枯的手,不停地在上麵摩挲著,嘴裏還喃喃細語。


    離心鼎,原來它有名字的。


    被丟在一旁的宣沐,此刻可以肯定這老者應該是白家人,而且以前的地位應該不低,這會他隻顧著看鼎,卻忘記她整個人還在與威壓抵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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