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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能打敗呼延莫,並不等於說王烈現在已經越了對方,其實也有取巧嫌疑。[.超多好看小說]


    呼延莫在石勒十八騎裏邊雖然排不上第一、第二,但武功也絕對是前四位的,而且正當壯年。


    這樣一個被人稱為“呼老邪”的凶悍家夥,因為搜山半日,米水未盡,又被連番騷擾,等到和王烈接觸的時候,十分氣力已經去了六分。


    剩餘四分因為被王烈語言誘騙,失去死戰的信念,又去了一分鬥誌。


    如此算下,三分的呼延莫對上戰意十足的王烈,卻也敗得不冤,力氣和度他都輸給了當時的王烈,尤其是銳氣已經被王烈層出不窮的手段消磨幹淨,能支持那麽多招已經是水平揮了。


    呼延莫被擒,而呼延莫的手下,除了剛開始留在山下看守行李、馬匹的五十人中的十幾個被特意留了活口,其餘全部當場被殺。


    最後,呼延莫本人,則被冉瞻拉到後山,麵對冉隆等人的生死令牌,被冉瞻一刀刀劃開了身子,最後整個人都削成了肉杆。


    據說那慘叫之聲極其淒厲,致使當地三年內沒有出現過野狼。


    至於特意留下的那十幾個活口,也並不是王烈好心,他是要撬開他們的嘴巴,證實自己的猜想。


    前邊說過,王烈根據呼延莫他們的行動,隱約判斷出他們不是衝雞鳴寨而來,而是要尋找什麽東西,他後來也把這個想法告訴給了令狐艾。


    令狐艾也十分同意王烈的觀點:“無利不起早,石勒的確不用這麽著急攻打領你的雞鳴寨,而他們又不像是來這邊刺探軍情的,再說荒郊野外哪有什麽軍情,那也就隻能是尋人或者尋物了。”


    不過那十幾個剛剛被擒拿的俘虜卻嘴硬的很,當時王烈著急剿殺呼延莫大部,也沒時間審問他們,就讓白文先行將他們押解上山去了。


    此刻,山寨之內,麵對十幾個被捆綁成粽子模樣的俘虜,王烈卻是滿臉冷笑。


    這些人都生的漢人相貌,正是冉瞻所說的,石勒手下漢人密探營火鶴營的成員。


    王烈衝冉瞻一努嘴,冉瞻開口道:“你們這些出賣祖宗的家夥聽好了,今天要想活命,就乖乖的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一個不留,全部殺死。”


    一旁的胡大海和幾個士兵頓時呼喝起來,來回擺弄著手中的鋼刀,虎視眈眈。


    令狐艾卻是第一次看到這場景,今日一戰王烈下山前就說:這一戰烈自己謀劃,先生敬請觀戰。


    令狐艾知道王烈這是要和自己展現一下他的統兵能力,在山上也根據不斷送上來的情報了解了戰鬥過程,此刻心下對王烈的手段也是暗自佩服。


    令狐艾是領教過王烈審問手段的,卻很有興趣了解這些看似嘴硬的俘虜能堅持多久。


    此刻,冉瞻出言威脅,一幹胡虜大眼瞪小眼,仍然是一言不,其中一個俘虜更是大叫起來:“石勒大王對我們這麽好,我們不能說,說了這些漢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蘇良大怒,走了過去,一把拽起那人,幾個嘴巴下去,又狠狠在那俘虜肚子上踹了一腳:“你們明明都是漢人,卻為虎作倀,如今竟然連祖宗都不認了,我打死你們!”


    令狐艾眉頭一皺,這冉瞻雖豪勇,但性格頗為暴烈,可能是長輩死在胡人手中的原因,一遇到這種事情就變得很衝動。


    果然,那胡人麵對冉瞻的惡語露出譏諷之色:“有種你就殺了我,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說。(.好看的小說)”


    王烈蹲在一旁,一直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好像在地頭看著自家麥子的老農,嘴巴一咧笑了出來:“呦,看來還是個硬漢,打死也不說,那打不死肯定是要說了。”


    說完,對蘇良一擺手,很快,門外進來了幾十個神情憨厚的漢子,這些人正是雞鳴寨裏新加入狂瀾軍的流民。


    王烈對那幾十人漢子道:“兄弟們,這些人雖然流著我漢家的血,但卻出賣了自己的祖宗,甘心為石勒狗賊賣命,而且他們身上沾滿了咱們親人的鮮血,也許他們中的某一個就是曾經屠殺你們父母家眷的凶手,這裏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諸位想報仇,可以拿他們出氣,你們都是種田出身,就按照收拾野狗的辦法去收拾他們!不過我有一個前提,打死不行,必須給我留一口氣,動手吧。”


    屋子裏隻留下蘇良一人監督,王烈自己卻拉著令狐艾和冉瞻走了出去。


    一群眼冒凶光的漢子,神情悲憤的看著眼前十幾個披著漢人皮囊的胡虜,互相對視幾眼,猛的衝了上去。


    平均四五個人圍著一個人,這些曾經握著農具的粗糙大手,直接招呼在這些胡虜身上。


    屋內一片慘呼之聲,屋外冉瞻猶豫道:“主公,這些胡人固執的很,不見刀子不說實話,這樣打他們有用麽?”


    王烈沒有說話,令狐艾卻點頭道:“冉隊主,你要知道對於自命勇士、追求忠義的家夥,他們已經不把自己當做漢人,殺了他們反而是成全了他們的名聲。但如果被一群他們看不起的、曾經可以肆意欺壓、侮辱的農夫毆打,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痛不欲生的滋味的。這恐怕也是領可以強調他們出身的原因吧,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


    王烈一咧嘴:“令狐先生說的極是,再說這些兄弟都是沒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今天也是一個難得的訓練機會。”


    冉瞻想了想,一抱拳:“多謝主公和先生賜教,我懂了。”


    又過了一會,屋子裏的慘叫聲中開始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殺了我吧,你們這些漢狗……啊,混蛋,我們是勇士,怎麽可以被你們如此……如此侮辱……”


    但回應他們的仍然是他們最看不起的,漢家農夫的拳頭。


    “殺了我,求求你們那……不要再打了,你們想知道什麽,我說……”


    接著門被蘇良推開,一臉憨笑道:“大哥,他們說了。”


    王烈一咧嘴:“農夫、三拳、有點甜!”


    “大哥說什麽?”冉瞻一頭霧水。


    王烈卻哈哈大笑,帶著冉瞻和令狐艾再次走了進去,看著屋內七倒八歪的俘虜,不屑的撇撇嘴,叫蘇良將那些流民帶了出去。


    這些流民經過王烈身邊的時候,無不是麵帶恭敬和感激之色,彎腰或稱領、或稱小郎君。


    因為,這些漢家百姓知道,是眼前這個還帶著幾分稚氣的少年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吃飽穿暖的家,又給了他們一個可以向仇人報仇的機會,而且按照蘇良隊主的話講:“跟著王領走,就有機會喝酒吃肉殺胡狗。”


    至於眼前這十幾個披著漢人皮囊的俘虜,在王烈眼裏,不過是出賣祖宗的小醜罷了,他們也隻配給寨內的新兵練手。


    但麵對寨內眾人的恭敬施禮,王烈卻是認真的一一拱手還禮,現在他根基還不穩,手下不過數百人,在嚴厲統兵的同時,能有機會表現出自己寬待手下的一麵,他並不介意放下姿態。


    至少,王烈也更習慣與同袍盡量平等的交流。


    等眾人都走了出去,王烈笑眯眯的掃了一眼一幹俘虜,又走到開始那嘴巴最硬的俘虜麵前:“怎麽,還不說麽?”


    那家夥的嘴巴早被打成了糕一樣腫漲,剛想要開口說什麽,王烈卻猛的抽出腰畔環刀,一刀劈出,那俘虜的腦袋就滾落在地。


    “剛才我給你機會你不說,現在你想說已經來不及了。”


    王烈也不擦刀鋒上的血跡,直接收刀入鞘,冷聲道。


    一幹漢人俘虜齊齊抽了一口冷氣,片刻,爭先恐後道:“大人,不要殺我,我說……”


    王烈點點頭,虛按雙手,示意他們安靜:“很好,看來諸位勇士已經認識到合作的重要,如果你們後邊表現讓我滿意,我也會如前言饒過你們……”


    這家些俘虜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


    王烈卻話鋒一轉:“不過你們每個人都隻有一次機會,你們其中誰有一句說的不對,就是這個下場……”


    說著王烈意指了指旁邊那具無頭的屍體。


    這些俘虜看著死不瞑目的同伴,此刻王烈的笑聲在他耳朵裏卻如刀鋒一般冰冷,連連點頭。


    王烈一擺手,伸出兩個指頭:“那麽聽好了,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們,第一是石勒狗賊是否知道我們的身份;第二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這次回答采取搶答的方式,你們誰先回答完全就可以立即被放下山,搶答開始!”


    搶答題,自然是先答上的領賞,後答上的遭殃。


    一幹胡虜雖然沒有玩過這樣的遊戲,但一個“搶”字還是能聽明白的。


    愣了一下,一幹人忙不迭開口搶答:“我知道,我知道,他不知道,他說的不對……”


    這些人七嘴八舌,恨不得將石勒穿什麽顏色的內褲都說出來,一番爭先恐後的表白後,王烈總算搞懂了石勒為什麽派他們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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