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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台之上,劉琨拂袖而去,令狐盛無奈起身,走下高台。


    一直到返回府內,令狐盛依舊有些失魂落魄,不單單是為並州,也是為自己家族的存亡憂心。


    作為太原郡本地世出的名門望族,令狐氏在士族林立的大晉雖不是前列,但也至少能勉強維持個二流。


    可自自本朝建立,令狐一族為求展,將家族南遷至洛陽,後來大批士族南渡,又跟隨去了江左。


    這來回遷徙之後,令狐氏的勢力大不如前,如今隻能算是三流。


    就算在曾經的老家太原郡,經過數次戰火洗禮的城市中,能記得、尊重他們的人也大都成為了孤魂野鬼,而新興的城市居民根本不會再買他們的賬。


    家族不興,仕途不順,忠言難進,並州存危。


    這些都讓令狐盛這個尚有些責任心的漢子輾轉反側,今日受到劉琨如此斥責更是失魂落魄,不能自拔。


    正悶頭行走間,一頭撞在一人的身上。


    那人搖晃幾下,卻也不惱怒:“爹爹,生什麽事情了?”


    令狐盛抬頭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兒子令狐泥。


    令狐泥今年不過十八歲,正是年輕有為的時光,繼承了父親的勇武,但性格卻比其父深沉許多,如今就在令狐盛軍中為將。


    “唉……天亡我並州啊!”令狐盛喟歎一聲,就要離開。


    “爹,你又去拜見劉刺史了吧?是不是徐潤那小人又進讒言了?”


    “泥兒,為父……”


    令狐盛此刻隻覺得滿腹衷腸無處可說,因此令狐泥一問,卻是竹筒倒豆子,全說了出來。


    “父親何須憂慮,那劉越石不納忠言,你又何必管他,盛伯父去幽州前曾明言:越石剛愎,不納忠言,徐潤狡詐,自保為上,您就應該聽伯父一言,尋求自保,否則咱令狐家在這太原郡就要……”


    令狐盛越聽越來氣:“住嘴,你這個不肖子,怎麽敢如此妄言詆毀劉大人?你休要提你那不爭氣的伯父,前些日子不是已經有消息傳來,他不好好當縣令,卻勾結匪盜,劫掠城中大戶,如今已經不知所蹤,這等敗類丟盡了我們令狐家的臉麵,你還提他做什麽?”


    令狐泥見父親生氣,卻是不敢再頂嘴,隻好婉轉勸慰道:“父親不要動怒,是我不懂事,今日卻該我巡城,父親和我一起去,指點我一二,順便散散心如何?”


    令狐盛一聽,點點頭,他畢竟就這一個兒子,期望甚高,而且他剛剛嘴上大罵令狐艾丟臉,實則內心卻一直擔心:“盛兄,你如今可安好?”


    又想起這些年令狐家的起起落落,人丁凋零,心下更加黯然。(.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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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興元年的九月中,曆經一個半月的長途跋涉,王烈一行終於抵達了晉陽城。


    其時,大晉的晉陽縣為太原郡治下、並州府,晉陽城乃春秋時初建,西晉時擴建。擴建之處周長在十六公裏,麵積約2o平方公裏,已經是北地少有的大城市。永嘉元年(3o7年)劉琨占據晉陽後,翻修城牆、修正街道,安撫流民,讓晉陽很快成為北地漢人最大的據點之一。


    從這一點來說,劉琨不愧為一代名臣,善於收納人心,長於城市建設,而且無論音律還是詩文都堪稱一代大家。


    但劉琨的缺點也同樣很明顯,性格驕傲、不納忠言,多少有些意氣用事,能安撫收人卻不能住人心,四方來投,一朝散去可以說是他後期處境最真實的寫照。


    在王烈看來,這個時代的劉琨是個有才華有能力的文藝青年,但性格太驕傲,愛聽好話,聽不得諍言,而且不會駕馭手下,所以才有了後來眾叛親離,遠遁幽州,卻因兒子劉群得罪了段氏鮮卑,最後被加害的悲劇結局。


    也因此,當王烈他們進入晉陽城的時候,謝極問王烈要如何說服劉琨的時候,王烈搖頭:“想要說服劉越石大人,就算謝鯤大人前來也未可能,何況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子?所以,需找一個機會,走走他身邊人的路線。”


    謝極有些迷惑,不明就裏。


    令狐艾卻是笑道:“領是要先拜見徐潤麽?”


    王烈點點頭:“此子雖為鄙薄小人,這樣的人重利輕義,隻要利益足夠,就能驅使他為我們說話;就算他不為我們說話,隻要不進讒言,耽擱我們正事就好。”


    拓跋鬱律插話道:“正應該如此。”


    冉瞻卻是麵帶不屑:“和如此小人廢話,傳出去有損大哥的名聲。”


    蒙渾也連連點頭,草原健兒最不屑做這種事情,拓跋鬱律簡直是他們異類中的異類。


    程翯卻忽然道:“爺爺說過:近君子遠小人,然何謂君子,何謂小人?小人喻以利,君子喻以義。大哥這樣做,正是分別對待,沒什麽不好。”


    王烈豎起拇指:“知我者阿瓔也。”


    令狐艾看了一眼程翯,心道:“這話能是個偏僻山村的村正說出來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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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他們一行人在離開青龍嶺後,就換下了匈奴漢國的戰甲,既然襲殺了石勒的大軍,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迅離開這裏。


    一行人再次變成了商隊模樣,而他們的商品自然就是那些上好的戰馬。


    等到了晉陽城下,眾人風塵仆仆,加之隊伍中漢胡混雜,完全就是從草原而來的販馬商隊,晉陽接近代地,劉琨又與拓跋鮮卑交好,而這樣的商隊每月都會有幾批,到沒有引起守城官兵的懷疑。


    這也是王烈的主意,因為他覺得既然石勒已經開始造謠離間王浚和劉琨,那麽晉陽城內肯定遍布石勒的探子,若以王浚使者的身份公開進入,一是容易引起這些探子的注意並加以破壞;也容易引起劉琨的反感,反而不好再現去見徐潤了。


    畢竟以徐潤的性格,雖然重利,但在這種情勢下肯定不會做劉琨不喜歡的事情,不可能在劉琨生氣後還接見他們。


    眾人順利進城後,一路走馬觀花,脫離了山區、荒野的單調,經曆了那山穀一戰的生離死別,再見這人世繁華,眾人心頭卻都有幾分恍若隔世的感覺。


    一路下來,來自青山村的,經過戰火的洗禮後剩餘的十一名青年獵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些青年,以前最遠不過是去過常山郡的府城常山縣城,但常山縣的繁華與晉陽城卻是雲泥之別。


    看著眼前繁華的景色,想起犧牲在山中的夥伴,這些少年本來歡快的心情也有些低沉起來。


    還是程翯見大家情緒不高,卻是忽然唱起了山歌。


    紅馬之上,颯爽英姿,山歌動聽嘹亮,一時間街路邊的眾人都駐足觀看,王烈等人低聲相和,拓跋鬱律和蒙渾這幫草原漢子也是聽得動容。


    那低落的情緒慢慢消散開去,王烈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下也感激她如此激勵士氣。


    令狐艾看著眼前的青少,微微頜,這一路的辛苦似乎都不再算什麽了。


    忽然,他眼角的餘光撇見前邊一隊縱馬行來的軍士,臉色微變,一拉王烈:


    “領,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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