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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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城之內,大單於府邸。[]


    相比盛樂城內的可漢宮,這個新建的大單於宮殿,單論麵積堪比中原的皇家宮殿。


    拓跋猗盧一直準備年內上表晉室稱代王,既然為王就要有一個王者的居所,對於講究漢家禮節,追求所謂王者風範的拓跋猗盧來說分外重要。


    此刻,拓跋猗正端坐在胡床上,垂問下首恭敬而立的衛雄:“世遠,你那個小兄弟快到了吧。”


    衛雄忙道:“嗯,今日晚間當能抵達平城,代公可在此靜候,午時過後我去城外迎他入城,並引其拜見代公。”


    拓跋猗盧點點頭:“嗯,怎麽說他也為我出了個好主意,更讓我和六修父子重新言好,算是對我有功,就算看在越石的麵子上,你也要代我好好接待他,今天晚上我要親自設宴招待他。”


    衛雄忙拱手稱讚:“代公英明,實有王者之氣度,王烈一定會感念,與越石公進言。”


    拓跋猗盧一聽這話,更加高興,本來他就時刻準備稱王,衛雄這話卻等於說在他的心坎上,他就是要讓王烈為自己在劉琨麵前說好話,進而傳達到洛陽至尊的耳中,上達天聽,將來也好能承認他的王位。


    這些日子,拓跋猗盧自覺諸事順利,雖然長子拓跋六修沒有請示他,就擅自出動狼騎軍攻占了石勒的上黨,但卻十分主動的給他送來了戰利品,還上表大加讚揚乃父英武,自己是繼承了父親的勇武才取得如此戰果。


    因此,盡管心裏還有些芥蒂,但在衛雄的勸慰下,拓跋猗盧還是回信鼓勵了拓跋六修,並依前言將上黨賞賜給了拓跋六修,而拓跋六修也主動回信,把每年給父王上繳的駿馬數增加兩萬匹。


    這讓拓跋猗盧覺得自己這個粗暴無禮的兒子終於長大懂事了一些。說來也是奇怪,拓跋猗盧這般脾氣暴烈的人,卻偏偏不喜歡和他一樣的長子,而當年拓跋鬱律的父親拓跋弗卻是不喜歡和他不一樣的幼子,人心的確是最難揣測。


    拓跋六修主動向他示好,劉琨也答應和他一起進攻劉聰匈奴漢國,徹底解決代部鮮卑來自南麵的威脅。


    現在,王烈要經過平城返回晉陽,拓跋猗盧於情於理都是十分歡迎的。


    見拓跋猗盧難得的心情這麽好,衛雄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身為鮮卑輔相,他要恪盡職守,至少不能出賣鮮卑的利益,畢竟這些年來鮮卑一直以晉室漢家為尊,拓跋猗盧也一直重用漢人;但身為漢人,尤其是恩伯臨別前的叮囑和王烈的情誼,又讓衛雄不能不為漢家做一點什麽。


    也因此,衛雄作為對王烈計劃比較知情的人,眼看這個計劃一步步展開,卻是心底對王烈的欽佩更甚。


    能在草原之上,就將這北地主要的勢力都分析清楚,並目根據各個勢力首領的性格製定出相應的計劃,隻能說王烈具有天生的大局觀。


    其實衛雄並不知道,王烈雖穿越而來,了解曆史大的走向,但以前的他也並不具備這樣的大局觀,或者說他的眼光還僅僅局限於幽州一地。


    可這次一路西行,先到晉陽,再至盛樂,其中更和劉琨在一起交流了十餘日,卻是徹底打開了王烈的眼界,讓他知道自己若想實現理想,就不可能繞開這北地的諸多勢力,無論是坦蕩君子,還是卑劣小人他都要想出辦法去麵對。


    可以說,劉琨雖然沒有交給王烈什麽具體的學問,但卻把自己對天下大勢的看法都將給了王烈,其中雖有不足,但足矣開拓王烈的思路,讓其受用終生。


    劉琨無疑是這個時代的巨人,王烈並不介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的更遠。


    目前看,王烈的計劃推行的很順利,而且也保存了拓跋猗盧的利益,拓跋猗盧雖然為人爆烈多疑,但至少還算親近大晉,所謂的野心也不過是恢複大鮮卑的榮光,雖然這種野望在衛雄的眼裏有些可笑,但至少他不是劉聰、石勒那般視漢人如豬狗的異族暴君。


    也因此,見拓跋猗盧能恢複一點原有的清明,衛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至少他目前他還是鮮卑的輔相,要為這個集團負責。


    兩人正說笑間,一個守門的騎士忽然闖進大殿,驚慌失措道:“大單於,少主出事了”


    拓跋猗盧正掛滿笑意的臉龐一下子凝住,片刻才起身喝道:“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那騎士悲呼道:“跟隨少主出城圍獵的親衛回來說,少主的人馬和別人起了衝突,被人扣住了。”


    拓跋猗盧聞言,猛的一拍麵前案幾,怒道:“來人,備馬”


    衛雄卻是心下一驚,少主就是拓跋猗盧最寵愛的幼子拓跋比延,他若真出事,絕對會讓拓跋猗盧失去理智,在這等王烈即將來到平城的時候,出了這種事情,難道是敵人的陰謀。


    “不對,就算殺了拓跋比延,對敵人也沒有什麽好處,拓跋六修、拓跋比延皆非良君,若比延身死,代公也定不會讓拓跋六修繼承大統,那麽得利的隻能是拓跋鬱律……難道是和阿烈起了衝突……”


    而且,衛雄心底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於是搶前一步道:“代公,少主隻是和人起了衝突,也許是哪個不懂事的家夥所為,如果您親自去,豈不是墜了麵子?這樣,我正好要出城去迎接王烈,我就代你去看一看,先將少主勸回,如果知道是誰惱了他,我再替少主出氣,您看如何?”


    拓跋猗盧聞言,慢慢坐了回去:“也好,比延被我慣的脾氣也的確有些暴躁,你去了要好好將他帶回,至於那惹惱他的人,若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就殺了了事”


    衛雄忙點頭稱是,也不停留,立刻召集人馬出城去尋拓跋比延。


    鮮卑新都平城外三十裏外,青色的草地如今已經被紅色的鮮血染成了血色。


    草地上躺滿了一地的鮮卑騎士,這些人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的對王烈和冉瞻等人呼喝,現在卻已然變成了還冒著熱氣的屍體。縱然是五月溫暖的陽光,也不能再將他們喚起。


    衛雄看著這一切,輕輕拍了拍額頭,對對麵一臉無所謂的王烈道:“阿烈,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禍麽?”


    王烈一咧嘴:“這可是他們先動手要殺我們,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啊……”


    被王烈死死壓在馬背上的拓跋比延卻是怒吼一聲:“胡說,是你們先動手的;輔相大人,您快把我從這個賊子手中救回,若晚了一刻,我會被他所傷的”


    拓跋比延本來是沒勇氣說話的,但一看衛雄到來,卻以為來了主心骨,這才叫囂起來。


    衛雄隻覺得腦門上的血脈噴張,對拓跋比延喝道:“閉嘴,若不是你生事,想要欺辱這些人,怎麽會如此?”


    拓跋比延聞言,頓時失了囂張氣焰,喏喏道:“老師,您怎麽知道?”


    拓跋比延這話一出口,衛雄更加惱怒,他隻是在惱怒下根據常理吼出這麽一句,卻不想正對事實,看著一臉懊喪的拓跋比延,氣得差的吐血:“你這孽障,還當我是你的老師麽?”


    原來,拓跋猗盧早就讓拓跋比延拜衛雄為師,衛雄雖不喜歡拓跋比延的飛揚跋扈,但出於種種考慮還是收了拓跋比延為弟子。


    拓跋比延見衛雄生氣,還是有些害怕的,立刻弱弱道:“我……我縱然有錯,也應該是父汗和老師您責罰我,與這個粗魯漢子何幹?”


    衛雄更加惱怒:“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師,我平日是怎麽教導你的?你是大單於之子,但不能以此身份仗勢欺人,要多體恤下屬,與人為善,自古賢德的君王都是從小處做起……”


    王烈聽衛雄如此說,插話道:“衛大哥,恕我直言,對待太惡劣的小孩子,苦口婆心的教育是沒有用的,孔夫子都說過,因材施教,因人而異,這等頑劣少年需要的不是你的說教,而是直接的打擊,他若不服就打到他服氣,看他將來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說完,卻是狠狠瞪著拓跋比延:“小子,你還不服氣麽?”


    拓跋比延也是見到了衛雄才有勇氣反駁,此刻一見王烈漠然的臉色,卻是忽然回想起剛剛的一幕,頓時閉上了嘴巴,身子也下意識的戰栗起來。


    拓跋比延一見這個騎著黑馬,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少年如此漠視自己的存在,卻受不住王烈的言語相激,準備和他單挑。


    當然,拓跋比延既然是拓跋家的子孫,也多少繼承了這個家族的勇武與鬥誌。


    並不是那種一無是處,隻知道動嘴的紈絝子弟,見王烈已經擺開架勢,輕蔑的看著自己,立刻手舞著父親拓跋猗盧親賜的寶刀,一催父親從大哥哪裏強行要來、送給他的日行五百裏的寶馬無影,徑直衝向了王烈。


    拓跋比延充滿了自信,在父親的演武場上,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那些將領、騎士在和他比武的時候,不都敗在了他的刀下。


    好像也隻有自己的老師自己還打不過,當然還有那個怪物一般可惡的大哥拓跋六修。


    這隻一直被父親庇護在羽翼的雛鷹卻不知道,在大單於的演武場上,那些人是故意想讓他這大單於的幼子。


    王烈雖然猜出他身份高貴,但既然他竟然縱容手下欺淩自己的兄弟,就絕對要給他一個教訓。


    兩相一接觸,王烈連大槍都未摘下,也沒有抽出寶劍“重耳劍”而是直接抽出了騎兵的環首刀,迎向拓跋比延的彎刀。


    彎刀如半月,論起來帶起一道殘影,的確是把鋒利無匹的寶刀。


    見王烈直接舉刀來迎,拓跋比延的嘴角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多少人就是不清楚他的彎刀鋒利,這樣直接用武器相抗,被自己斬斷了兵器,然後任他宰割。


    果然,彎刀斬在環首刀上,一下子就砍斷了王烈手中的刀身。


    王烈一驚,卻沒想到對方武器鋒利如此,忙一側身,拓跋比延手中彎刀擦著他的身子劈空。


    拓跋比延得勢不饒人,手中彎刀反手削出,直奔王烈肋下。


    王烈扔掉斷成兩截的環首刀,抽出重耳劍,滄浪一聲,寶刀斬在重耳劍的劍脊之上,卻是被攔截下來。


    拓跋比延咦了一聲,自己的寶刀竟然還有斬不斷的兵器?


    但王烈怎麽能給他猶疑的時間,重耳劍從下至上猛的一撩,擦著彎刀的刀身,就斬在彎刀的刀護之上。


    拓跋比延隻覺得自己力量落空,然後握刀的右手一麻,彎刀已經從護手處斷為兩截。


    雙馬錯蹬,“耳鑄公劍”的劍鋒架在了拓跋比延的脖頸上。四周騎士一片驚呼,拓跋比延萬萬沒想到形勢一下子就逆轉過來,一時間長大了嘴巴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王烈問他:“怎麽樣,你打不過的”


    拓跋比延心下惱怒,麵色如灰:“你知道我是誰麽?”


    王烈一咧嘴:“你是誰?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兒子,也不能欺淩我的兄弟。”


    拓跋比延無奈,隻好直接道:“我是大單於的兒子拓跋比延,你若識趣,趕快放了我。”


    王烈一愣,盡管猜到拓跋比延出身貴胄,卻沒想到他就是拓跋猗盧的幼子。


    但正如拓跋比延所言,王烈是個“識趣”的人,手上寶劍歸鞘,緩聲道:“看在大單於的麵子上,今日就放你一馬,下次不要再仗勢欺人”


    拓跋比延卻以為王烈是怕了自己,笑道:“你這樣的我見的太多了,怎麽,你也害怕我了麽?”


    王烈卻是不屑於和拓跋比延這種自以為是的少年計較,在他眼裏這小子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不知死活的娃兒,若說本質有多壞,到不至於,但若不嚴加管教,將來卻肯定要把拓跋猗盧的基業敗光,不過這就是拓跋猗盧的事情了,與他又有何幹?


    想到這裏,王烈轉身準備離開。


    哪想到拓跋比延因為剛剛在眾人麵前丟了臉麵,現在又見王烈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態度,心下十分惱怒,惱羞成怒下,竟然直接摸出隨身攜帶的弓箭,一箭射出。


    這邊冉瞻等人看得清楚,大喝一聲:“大哥,小心”


    王烈自從遇刺以來,在盛樂時曾刻意訓練過自己對弓弩的防範、反應,讓蘇良和程翯等人一起暗中射出削去箭頭的弓箭,若中箭,則自罰苦練不休不眠,直到後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隻要程翯他們在五十米的距離內一發箭,王烈就會有一種渾身汗毛倒豎的反應,有如神奇的第六感。


    那邊拓跋比延一舉起弓箭,手中發出弓弩上弦的角筋之音,王烈就已經覺得自己被人盯住了一般,下意識的就縮身藏在馬腹下。


    拓跋比延一箭射空,不待王烈發話,王烈這邊的騎士手中弓箭已經舉起。


    王烈飛馬來到已經嚇傻了的拓跋比延身邊,一把將他擒在鞍橋之上,然後大聲吼道:“一個不留,殺——”


    箭如雨下,對麵的騎士根本沒想到對方會說動手就動手,紛紛落馬。


    這一刻,王烈卻是起了殺心,從離開盛樂,決定回到幽州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會任人欺壓、算計。


    戰鬥進行的很快,拓跋比延這邊的人馬並不多,也隻是兩百餘人,畢竟這是在平城範圍內,一般人也不會對這樣一個無用的少年下手。


    而且從戰鬥開始,冉瞻就指揮手下人馬兵分兩路,包抄了對方的後路。


    這些斥候一部分是王烈訓練過程中千裏挑一選出的精英,一部分卻是跟隨冉瞻遠征西域、刀斬敵首的健兒,都是被磨練的渴望血腥的鬥士一般。


    此刻自己首領一聲令下,卻是弓箭齊射,毫不留情。


    對方雖然也是精銳,但輸在沒有防備,大多更是沒有上過戰場的家奴,盡管武功不俗,卻難抵擋著虎狼之師的撕咬。


    待兩陣弓箭射完,王烈手下的騎士已經衝進了亂作一團的拓跋比延的親衛騎士的隊列中,刀槍並舉,很快就將這兩百餘人殺得一幹二淨,一個都不曾放跑。


    很快,得到消息的令狐艾等人趕了上來,一見王烈大開殺戒,令狐艾氣得一拍馬脖子:“首領,你怎麽能在這裏殺人,這小子既然是拓跋比延,你殺了他的手下,拓跋猗盧豈能相幹?”


    蘇良卻是一撇嘴:“殺就殺了,大不了連這個小子也殺掉,咱們也不進平城,直接回幽州就是。”


    程翯更是直接舉起弓箭,對準哆嗦如篩糠的拓跋比延,準備隻待王烈決定,就一箭射死這個眼睛提溜亂轉的小白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烈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卻道:“他們要殺我們,我們不得不殺,而且我自有辦法解決。”


    王烈從決定動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想好要怎麽對付這個小子,他看著麵如死灰的拓跋比延卻打起了這小子的主意:“不怕他紈絝,就怕他有能力,而且王烈也多少聽衛雄提起過這個不爭氣的弟子,既然已經殺了他的人,索性就把他打服。”


    於是索性讓一個鮮卑騎士,假冒拓跋比延的手下,去平城報信,隻需把這個消息讓衛雄第一時間內知道,王烈相信自己這位大哥會知道怎麽做的。


    血腥之後,王烈卻是談笑風聲。


    此刻,眼見所有手下皆被王烈殺死,自己的老師衛雄又似乎和這個殺人魔王是舊相識,拓跋比延卻是再無往日的囂張,心下隻盼望王烈能發發善心,放了自己。


    衛雄見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拓跋比延看著王烈,麵色變了數變,竟然似有畏懼之意,心下也有了一絲好奇。


    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子雖然有些無能,但膽子卻不小,一般人還真嚇唬不住他,就連拓跋猗盧都拿他沒什麽辦法。


    如今,卻如此懼怕隻見過一次的王烈,卻也是叫人稱奇。


    但不管怎樣,衛雄雖然不明白王烈究竟要做什麽,但卻相信王烈此舉定有深意,還是要盡力配合王烈,給拓跋比延一個教訓,起碼不能讓他回到平城後亂說,給王烈添麻煩。


    想到這裏,衛雄卻是故意從王烈一拱手,示弱道:“王校尉,我這弟子不爭氣,惹惱了你,但請你念他年幼,就放他這一馬,我們大單於就這兩個兒子,最心疼也是他,你可不能如活剮了普根可汗一家老小般,再對他下手啊……”


    拓跋比延被王烈死死按在鞍橋上,動也不能動,但耳目尚存,卻把衛雄這話聽的仔細。


    拓跋普根一家是怎麽死的,早就傳到了盛樂,就連拓跋猗盧這樣暴烈的漢子都咂舌說一句劉越石的弟子好心狠手辣,竟然想出這種絕戶計,讓那些部落首領不敢再起反叛之心。


    不過拓跋猗盧當日也讚道:“做大事的人就應該這樣,否則瞻前顧後,早晚被人所害”


    拓跋比延自然也有了解,當日尚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如今一聽衛雄喊破王烈的身份,心下卻是驚駭萬分。


    王校尉,還是殺了拓跋普根全家的校尉,那就隻能是那個傳說中殺人如麻的王烈了?


    萬萬沒想到製住自己的這個少年竟然就是出主意,讓普根堂哥一家被活剮的凶手,想及這點,拓跋比延隻覺得渾身戰栗起來,隻覺得自己脖頸一陣陣發涼,暗自後怕剛剛幸好自己沒有徹底惹惱他,否則焉有命在?


    他卻沒想到一向冷漠的衛雄會對他說假話,活剮普根老小的建議是王烈提出不假,但王烈卻並沒有動手,第一刀是蒙渾帶頭,下邊都是草原部落的各個首領。


    王烈麽,卻根本沒有動手。


    但拓跋比延不清楚這些,在他眼裏,衛雄為人冷漠無情,但絕不會說謊。


    結合王烈指揮手下把自己的這些騎士殺光的霹靂手段,卻是萬分相信衛雄所言——這個人隨時會殺了自己。


    相及這點,卻是麵如死灰,眼巴巴的看著衛雄,等待他出言勸服王烈。


    王烈卻是砸吧砸吧了嘴,然後歎息道:“比延少主,你不要怕,我很看好你的。”


    拓跋比延聞言一翻白眼:“看好我?看好我就是把我壓在身下,若不看好我,我現在豈不是和那些人馬一樣,做了無頭之鬼?”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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