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仇人相見


    呃,那個求訂閱的事情隻是一廂情原,並非是什麽怨念,諸位請明鑒。王烈再次遇到仇人,殺還是不殺,諸位請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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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勒會議和?”王浚眉頭一緊,這息他可是第一次聽到,難道裴嶷是有意欺瞞他不成?


    裴嶷卻道:“嶷這次從司州回來,聽說石勒已經將主戰的任鎮軍將軍兼左司馬夔安免職,想那夔安一直是石勒的肱骨爪牙,一直鼓動石勒侵占我幽州領土,因此我才推斷石勒有意和大將軍您議和,但因無確鑿證據,所以一直不曾說。”


    王浚點點頭,想到這點,他的怒火卻慢慢消沉,戰爭進行到這種程度,石勒固然是折損過多,王浚自己也是騎虎難下。


    現在王昌率領的大軍已經在長樂郡與石勒對峙半年有餘,幽州軍的糧草供給什麽都已經出現困難。


    若不是這期間劉琨主動支援了他一批糧草肥羊,而今年北地雨水頗豐、幹旱緩解,糧食還算高產,王浚早就選擇退兵了。


    但若是就這樣退兵與石勒議和,這一年來的心血等於白費,而且於自己名聲上有所損害;可若不退兵,這邊慕容鮮卑卻有趁機與段氏爭利,而且王浚現在軍資與軍糧都是在有些緊張,難以維持大軍開銷。


    如果石勒想要主動議和,卻也暗合了王浚的心思,而且傳出去,也不會折了他王大將軍的麵子。


    裴嶷轉達的慕容廆的那些話,讓王浚心有惱怒,他是絕對不可能向慕容廆低頭的,若真因為慕容廆的一句威脅,就處置段氏鮮卑,將來段氏一族還怎麽能為他所用?


    想到這些,王浚開口道:“文冀覺得該當如何?”


    裴嶷見王浚麵顯猶豫,再次勸諫道:“大將軍,前線石勒進攻乏力,您若擔憂他是假裝議和,可先將段氏兄弟調回,王昌都尉手下三萬人馬,還有宇文素怒延大人的一萬騎兵襄助,雖進攻無力,但守住現有城池,抵禦石勒反撲還是可以的。”


    王浚低頭沉吟片刻,如今段氏兄弟都在前線,若不想縱容慕容廆,也隻能調段氏兄弟帶大軍回遼西,以對抗慕容氏,正好也順便減少一些前線的軍資消耗。


    要知道,段氏鮮卑一個精銳騎兵連人帶馬的消耗至少是幽州軍普通步軍的四倍。


    想到這點,王浚點點頭,立刻命裴嶷擬出一道軍令,即刻秘密調段疾陸譽兄弟及三萬段氏鮮卑騎兵返回幽州。


    卻隻留段疾陸譽堂弟段末坯一人在前線,率五千鮮卑騎兵繼續幫扶王昌。至少,已經吞進嘴裏的肉不能就這樣還給石勒。


    而且他再三叮囑裴嶷,這道命令一定要保密,在段氏鮮卑與慕容鮮卑的爭端解決前,絕對不能被石勒知道。


    至於慕容廆那邊,王浚讓裴嶷起草好命令後,就再次啟程前往慕容鮮卑,安撫好他的情緒,等段疾陸譽回來後,王浚再邀請雙方一起來薊城再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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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浚這邊為突發的爭端頭疼不已,王烈卻已經做好了再次趕赴薊城的準備。


    晉建興二年七月初(314年),幽州彰武郡彰武縣雞鳴山,王烈率人馬北上,拜見王浚。


    這次拜見即是上級拜見下級,也是王烈手握劉琨重信,擔任信使。


    三年前的夏天,王烈隻身匹馬,帶著青山村夥伴的期望,一人從常山郡趕赴薊城參軍,後來引出了征戰立功、馴馬卻為劉佑陷害的事端。


    如今,三年過去,王烈手下已經有精兵數千,肱骨數人,再次前往薊城,卻也忽生物是人非之感。


    王烈自然不能帶上大軍前往薊城,否則就算王浚不說什麽,其他人也會進讒言說他別有用心。(.好看的小說)


    因此,王烈隻帶了三百人的一隊騎兵,還有蘇良、程翯、衛雄踏上了前往幽州首府薊城的道路。


    衛雄作為拓跋猗盧的特使,自然也要一路隨行,他們衛家的祖地在河東郡一帶(今山西永濟),從晉陽返回彰武的道路上,衛雄已經祭拜過祖廟。


    所以現在一身輕的他,也隻和王烈一般,將兩千親軍大部留在彰武郡,隻帶五百人馬前去拜訪王浚。


    其餘狂瀾軍的人馬及冉瞻、令狐艾、令狐泥等人全部留在彰武郡,先固守根本,待王烈正式取得王浚的任命後,就開拔進彰武縣駐紮。


    此次前往薊城,王烈特意帶上了小冉閔和皇甫旭兩人,卻是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調教下兩人,讓他們見見大場麵,不要總蝸居在一個山寨之中,所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正是此意。


    冉瞻和皇甫方回自然沒有意見,叮囑兩人一路上要聽王烈的話,皇甫方回還懇請衛雄一定要好好教導皇甫旭。


    衛雄自收皇甫旭為徒也是很喜歡自己這個聰慧的弟子,自然一口答應,並對皇甫方回道:“旭兒聰明,不必拘泥於常理,此行正好讓他明白許多道理,皇甫兄敬請放心。”


    和眾人拱手相別後,王烈和衛雄也不耽擱,每日日行五十餘裏,直奔薊城而去。


    長風正揚,萬物蓬勃,一路醒來,王烈隻覺得心中暢快。


    王浚自得知兩人要來拜會他,卻也給足了他們麵子,命令沿途郡縣,一概以禮相待,


    因此,這一路上,沿途縣城的大小官員卻都出城相迎。


    畢竟衛雄代表的是鮮卑大單於拓跋猗盧,本身還是鮮卑輔相之職,按官銜屬於二品以上的大員。


    而王烈,也有代表大將軍劉琨出使的身份,本人更是劉琨的弟子。


    這些郡守、縣令和大小官員自然是往來迎送,客氣有加,甚至有那機靈些的人,暗中與王烈交好。


    這情形與當日與蘇良雙人兩騎被迫遠走,見城池皆繞路而行,一路風餐露宿相比,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見一斑。


    但就算明知其中有很多虛情假意,麵對這些官吏的示好,王烈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懇,見人七分笑,皆稱大人辛苦,有勞接送。


    而且王烈上路前,特意準備了一輜車挖掘自草原匈奴呼韓邪王陵的寶貝,遇到可結交的官吏,皆有一份禮物相送。


    這些官員也許見慣了黃白之物,但對這些珍稀寶貴的古董、玉石卻是格外歡喜。


    如此可以結交,禮送往來間,沿途這些管理對這個劉琨的弟子印象都極好,甚至表示若王烈有求,一定相幫。


    衛雄看到這些,也是微微點頭,他雖不屑跟這些俗吏來往,但對王烈這種辦事能力,還是很支持的。


    畢竟,王烈已經選擇了在幽州發展,就一定要和這些人搞好關係,至少將來一旦和某些人翻臉,能讓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算是成功。


    他現在雖然還未和王烈明確要跟隨幫助他,但既然已經真心結拜,就同氣連枝,力保王烈在幽州成事,無論從哪方麵來講,對衛雄自身都有莫大的好處。


    兩人行了約有五、六日,八百騎軍就算行的再慢,每日馬歇息三氣,這一日也進入了幽州範陽國境內。


    而王烈是在這之前就已經打探到,自己的仇人劉佑,如今就在範陽國的首府,治所涿縣內居住。


    那劉佑本被王浚任命為漁陽郡郡守,但因為漁陽郡治所薊城也是整個幽州的中心,所以漁陽郡郡守其實是等於在大將軍王浚的監管之下的。


    王浚此意本也是賣個好給劉佑,但卻絲毫不放鬆對他的監控。


    劉佑不是傻瓜,自然不肯做這般的傀儡郡守,再和王浚數次交涉,甚至上書左將軍王敦後,王敦直接下書,對王浚言:“彭祖為刺史,德祖為郡守,兩人皆為國之棟梁,居於一城難免大材小用,莫若讓德祖駐守涿縣,為彭祖助力。”


    王浚無奈,隻好同意劉佑將漁陽郡的郡守府搬在了範陽國的治所涿縣。


    於是乎,在幽州的地麵上,就出現了兩郡守居一城的笑話。


    但那範陽國郡守隻是王浚手下一個官吏,家世並不深厚,涿縣縣令自然更是不堪,兩人在劉佑的強勢下,卻是毫無自主,而且劉佑上任來分化利誘,很快就控製住了整個範陽國的大小事務。


    劉佑索性將那五百鐵戟陷陣騎,以及後來從江左調來的一軍騎兵全部駐紮進了涿縣,整個涿縣也就成了他劉佑的天下。


    範陽國可以說是整個漁陽的大門外的保險一般,如今卻被劉佑握在手裏,王浚雖是事出無奈,但也可見他後期的昏聵。


    王烈當日在雞鳴山上,從段末坯的來信中知道劉佑自請為漁陽郡太守時,就覺得其中有所陰謀,現在開,這些分明是劉佑早就做好的打算。


    所謂以退為進,他以一督軍之職,自請為郡守,看似退讓,但實則是要控製住幽州的門戶。


    但這些畢竟隻是王烈的猜測,他也不可能現在上書王浚,但心下卻對路經範陽國有幾分想法。


    但此行若去薊城,範陽國是必經之路,雖可過涿縣而不入,但如果劉佑刻意刁難,實在難以預測會發生什麽。


    王烈如今自然不會畏懼劉佑,但也並不想故意生事,而且現在就動手收拾劉佑也不是最佳的時機,因此抵達涿縣前,王烈問衛雄:“大哥,我們需繞行而過麽?”


    衛雄笑了笑:“阿烈,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麽如今卻怕見劉佑不成,實在讓為兄失望啊?”


    王烈搖搖頭:“怕到不怕,就是覺得現在見之徒增煩惱。”


    衛雄奇道:“見他有何煩惱?阿烈怎出此言?”


    王烈一咧嘴:“我若見劉佑,心中必然有恨,但現在正是要去拜見王大將軍,我不想額外生事,因此卻不能殺之,不能殺之,我心中惱恨,這種自己給自己增添煩惱的事情,我不願意做。”


    衛雄想了想:“即是這樣,阿烈,那我們就大張旗鼓從涿縣穿行,若劉佑小兒不來生事還則罷了,若他敢來生事,我尋機一刀殺之,那南陽劉氏想找我麻煩也沒辦法。”


    衛雄說出這等話,王烈卻一點也不意外。


    不說衛雄本身對敵無情狠辣的性格,就從家世來說,南陽劉氏雖然在東漢光武時期,其中一支出過光武帝劉秀這般的皇族,但到了今日,整體不過是士族中的末流,而劉佑一族,更不是那光武帝的延續,不過是當年某個野雞王爺的延續。


    反觀衛雄的河東衛氏,自大儒衛暠起,就日益興旺,興起時間不長,但如今卻是名門旺族,一門豪傑從晉初的衛瓘,到其子衛恒,還有那書聖王羲之的師傅,女書法家衛鑠等等,可是說是人才濟濟,能人輩出。


    身為鮮卑輔相的衛雄如果真故意找茬,激怒劉佑,隻要劉佑敢動手,他再一刀殺之,別人卻絕對說不出什麽。


    不過王烈報仇卻絕對不想假他人之手,至少這劉佑王烈一定要親手殺死,否則永遠會是一個心結。


    程翯柳眉倒豎:“這種人渣若有機會,還是殺了解氣,留著早晚是個禍害,莫若我趁他出行,暗中以弓弩擊殺,誰也找不到我們。”


    蘇良卻是冷哼一聲:“上次這狗賊陷害大哥時,我在征北城不曾遇見,後來走的匆忙也沒有找他算賬,今日再見到他,我先一槍挑了他,然後自去江左請罪……”


    王烈聞言,卻是怒道:“蘇良你小子說的什麽混話,我現在視那劉佑如一豬狗爾,即是一豬狗,他的狗命又怎能用我兄弟之命去換?諸位請放心,我卻不會衝動妄為,今日若遇到他先不和他計較,至於他的命,還是留著等我親自去取,殺就要大張旗鼓啊,堂堂正正的殺了他,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卑劣嘴臉,否則怎解我當日之冤,心頭之恨?”


    衛雄撫掌:“阿烈此言深得我心,男子漢大丈夫恩怨分明,恩仇當記,但絕不莽撞,殺人就決不能留有後患至於劉佑,他和阿烈你比不過是一小醜,就算是南陽劉氏也不算得什麽”


    王烈點點頭,片刻卻有些疑惑,但見衛雄似乎並不想多言,索性也不去問,率領眾人向涿縣迤邐而去。


    ~~~~~~~


    大軍接近涿縣,卻見兩邊莊園林立,阡陌成行,一派蓬勃景象。


    這等亂世,各地天地多有荒蕪,涿縣境內卻有如此多的莊園,實在令人驚奇,難不成這劉佑還是個長於地方建設的能吏?


    王烈好奇下,命軍士找來一個當地百姓詢問。


    但莊園雖大而華麗,四周村塢卻往往十室九空,好不容易尋來了一個抱著自己孫兒躲在屋裏的老者、


    那百姓一見王烈初始很是驚恐,王烈卻是下馬,親自安撫他幾句,又給了他幾張麵餅,一串銀錢後,那百姓才安靜下來。


    然後王烈把心中疑問說出:“老丈,我看這附近莊家長勢極好,想來是你們的父母官帶領你們開墾的吧?”


    那老者聞言,猶豫了下,幾王烈麵色和善的逗弄著自己的小孫兒,又見王烈身後眾人也都一臉慈善的看著他,遂憤怒道:“什麽父母官,是魚肉我們的狗賊自那劉肉兒來我範陽,他就四處侵占田產,開辟莊園,還把左近鄉鄰全部抓進莊園為奴,為他開墾荒地,如有不從,當場殺死,如今這村子裏都沒人居住了,我是提早躲進了山裏,才躲過一劫,但我的兒子兒媳卻全被他們抓去當了奴隸。”


    “至於這些田地蓬勃茂盛,也不是那劉佑的功勞,而是本縣從事陽耽大人組織我們的開墾的。陽耽大人告訴我們‘劉氏勢大,就連王大將軍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爾等小民不可以命博之,且忍耐些許日子,早晚會有天兵天將來幫扶他們的。’可如今天兵天將卻在哪裏?”


    說完,老者掩麵痛哭。


    那百姓懷中的小孩卻睜著大眼睛天真道:“大哥哥,你就是來救我們的天兵天將麽?”


    王烈看那孩子麵黃肌瘦的模樣,心下一疼,拳頭攥緊:“劉佑狗賊,我不除掉你,誓不為人”


    說完,卻卻叫眾人再拿出幾袋軍糧相贈。


    那老者卻道:“我看小將軍你是個好人,但人馬似乎沒有那劉佑的多,我也不敢求您去解救我的鄉鄰,隻求你能收留我這個苦命的小孫兒。”


    一直和程翯同騎的小冉瞻卻是奶聲奶氣道:“爺爺你不要怕,我主公就是天將,我要是看到劉佑那壞蛋,就一戟把他戳倒,給你們報仇。”


    王烈摸了摸冉閔的大腦袋:“棘奴好威風,用不到你動手,他早晚死在我的的槍下。”


    然後對那祖孫二人道:“你們就跟隨我們雜役吧,將來我帶你們回彰武縣,至於你的那些鄉鄰,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


    然後叫手下帶祖孫二人上後隊運送物資的輜車而行。


    眾人繼續前行,卻對劉佑的印象更加惡劣,如此魚肉百姓、心懷叵測的家夥,早晚要設法除掉。


    衛雄撫著漂亮的長髯道:“阿烈,聽剛剛那老者所言,那從事陽耽到是個有趣的人物,還對百姓說有天兵天將,莫非是想助劉佑麻痹這些百姓?”


    王烈搖搖頭:“百姓甚苦,但卻無力反抗,徒自抗爭隻能白白送死,這陽耽想來也是為了保存他們的性命,才出此下策;不過這田地叫他帶領百姓侍弄的如此之好,想來也是個能人。”


    在王烈的記憶力,關於陽耽了解的並不多,隻知道這人後來成為了慕容廆的手下,以清廉、能幹著稱。


    但如今卻屈於涿縣,實在有些意外。


    行至涿縣十餘裏外,王烈等人卻被迫停了下來,原來前邊官路上出現一個哨卡,哨卡內的兵卒一見王烈等人兵馬前來,立刻大聲吼叫起來:“來著停步,此處為劉將軍治所,嚴禁通行。”


    一個狂瀾軍的隊主立刻打馬上前,拱手道:“這位兄弟,我們是劉琨劉越石大人的信使,那些人是鮮卑代公的信使,此行是要去薊城拜見王浚大將軍,請行個方便。”


    那哨卡前的騎士也是個隊主,卻是眼皮一抬:“你說的什麽鬼話?我予你方便,誰予我方便?廢話少說,通關的文書拿來。”


    狂瀾軍的隊主見他如此無禮,心有怒氣,但王烈沒發話,卻也不能翻臉,掏出文書遞給那隊主。


    劉佑手下的隊主接過文書看也不看,而是陰陽怪氣道:“王大將軍有令,石勒奸猾,素以假冒我軍著稱,爾等軍服雜亂,我看就是石勒的奸細”


    那狂瀾軍的隊主聞言,怒道:“我們剛從劉琨大將軍手下調歸幽州軍,自然與爾等軍服有所差別。”


    那哨卡的騎士一看,輕蔑道:“什麽劉大將軍?我隻知道有一個王大將軍,根本沒聽說還有什麽劉大將軍,難道是自封的不成?”


    王烈聞言,臉色一寒,一縱黑龍來到那騎士身前,冷聲道:“你這廝敢大聲再說一遍麽?”


    那騎士被王烈森然的目光瞪的頓時如墜冰窟,但他已經接了命令,不能讓王烈他們兵馬通過,至少要拖延他們一時三刻,因此還是鼓起勇氣道:“劉琨算什麽大將軍,難道是自封的麽?”


    王烈道:“是洛都的至尊親封,你有意見麽?”


    那隊主猶豫了下,反駁道:“我隻知道琅琊王封賞的才算數。”


    王烈等的就是這句話,卻是一咧嘴,忽然笑道:“很好,諸位已經聽清楚了吧,這混蛋不但侮辱家師,而且目無至尊,挑撥琅琊王與至尊關係,罪當如何?”


    衛雄卻是冷森森道:“目無天子、侮辱至尊之人,殺無赦”


    那騎士聞言,心知不好,剛要改口,但他既然敢出言侮及劉琨,王烈豈能容他,若不殺他,王烈也就不配為人弟子了。


    什麽九五至尊,王烈也不算在乎,但對於老師卻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不等那騎士再說什麽,王烈長槍已經掄起,迅捷如龍,那騎士還要扭身逃跑,但又怎能比得過王烈的長槍更快,被王烈直接誒挑起,刺死在當場。


    守衛哨卡的十幾名兵卒頓時目瞪口呆,片刻大呼小號起來:“有賊子要闖關,來人啊,快來人殺了他們”


    頓時,一旁的堡壘中湧出近百人,都手執弓弩,看來是早有準備。


    衛雄一揮手,身後五百名親衛也將手中弓弩舉起,對準這些士兵,他是鮮卑輔相,是代表拓跋猗盧來拜會王浚的,如今竟然還有人要在關口襲殺他們?


    想來,這必是那劉佑的吩咐,衛雄心裏對劉佑的殺機也更勝起來。


    劉佑小兒,行事膽大,竟然想連他一起也殺了麽?


    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一隊人馬急匆匆從涿縣縣城方向奔來,領頭之人喝道:“哪裏來的狗賊,敢殺我們南陽劉氏之人,難道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麽?”


    王烈的眼睛瞬間眯起,來人正是那劉佑手下的走狗——劉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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