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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箭無虛發,驚的前邊奔逃的匈奴漢國士兵根本不敢回頭。


    這讓追擊而上的狂瀾軍騎士徹底放開了手腳,不但囂張的排列出了一道橫列,最大限度的發揮了他們的攻擊力,而且每個人都是弓箭在手仔細瞄準,不斷向亡命而逃的敵軍射擊。


    現在,他們已經完全將前邊那數千敵兵當成了功勞薄上的戰功,自是能射死一個算一個。


    很快,王烈他們又追近了幾十步,雙方此刻已經距離不過百餘步。


    那些匈奴漢國騎士聽得背後馬蹄聲越來越大,忍不住再次回頭準備射箭,但狂瀾軍騎士早有準備,搶先射出一波箭雨,落在最後的幾十名騎士頓時落馬。


    這一下前邊的匈奴漢國騎士更是膽寒,拚命向前奔跑,他們不求跑的比敵人快,但隻要自己能跑到袍澤身前,那麽至少就不會第一個被殺死,這時候什麽袍澤之情,都比不過自己的命要緊。


    王烈此刻也是長弓連射,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接連射出了二十餘箭,一個箭壺都已經射空,手臂更是微微發漲。


    陣中的石勒一看王烈他們如此緊追,對身邊士兵吼道:“分出一軍,給我攔住他”


    這些親衛一聽,雖然畏懼,但還是再次分出了一千五百人,衝向王烈。


    這一次,石勒身邊隻剩下了千餘人,繼續亡命奔逃,而郭敖則始終保護在他身邊。


    那一千五百名親衛知道就算能把王烈攔下,也會被隨後趕來的敵人殺死,有了必死決心的他們,反而放開了手腳,終於將王烈和三百多名追兵攔截下來。


    眼看石勒越逃越遠,王烈心中焦急,但他再勇猛,一時間也不能殺散三倍於己方的敵兵,更沒有一雙翅膀能飛掠而卻,擒拿住奔跑不停石勒。、


    大槍不斷在敵人體內穿梭,但王烈的心情卻越來月淤塞,一股憤懣無法發泄。


    一裏、兩裏、三裏,轉眼石勒已經奔出足有五六裏,王烈這邊依舊無法擺脫敵人的糾纏,身上已經全是敵人的鮮血和碎肉,而死在他搶下的敵人已經足有數十人。


    麵對如此凶悍的對手,匈奴漢國的騎士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避開王烈衝鋒的道路,不再與他正麵為敵。


    但這個時候石勒那邊卻已經逃得隻剩下數麵旌旗模糊招搖,人馬已經完全變成了米粒大小的黑點。


    而王烈胯下的黑龍縱然神駿,如此連番高強度的撕殺下來,也已經是汗水漸起,王烈更不可能拚著累死黑龍的危險去追石勒。


    “難道這是天意,石勒今日卻命不該絕?”王烈心中暗歎。


    其實就算石勒現在回到襄國城也已經是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因為王烈已經搶先一步派出大軍去冀州奔襲,這次奔襲的目的卻是劫掠,用石勒他們本來最擅長的方式來劫掠,將所有石勒能獲取物資補給的地方全部化為焦土,將除了襄國城之外的大小城鎮全部劫掠一空,百姓全部遷走。


    而至始至終襄國城下都有三萬狂瀾軍的精銳騎兵埋伏,隻要留守襄國城的王陽敢出城,那就必然有去無回。


    最後,沒有了物資和人口的石勒,就算能回到襄國城,也將無可奈何。


    為了這個計劃,王烈暗中將狂瀾軍的大部全部通過青州轉移,調往了冀州,隻待石勒一進入掘鯉澱與自己大軍鏖戰,一時間不能聯係上襄國城後,就開始命令那些人馬出擊。


    而率領那些人馬,負責清壁堅野的卻是性格最為穩重,文武雙全的衛雄。


    這也是為什麽掘鯉澱一戰王烈隻能拿出三萬兵馬的原因。


    王烈愛賭,但是更將軍以一換時,就算在掘鯉澱他吃不下石勒,那麽他的根本卻還在,而石勒的根基卻已經被他動搖,最後石勒也必然再無力北上。


    這就是王烈計劃的關鍵,除了謝艾以外,無一人得知。


    但是,盡管有這樣的布置,王烈卻並不甘心放石勒歸山,畢竟石勒不死,那麽後邊放石弘回去,逼迫他們遠遁左國城投奔劉聰,最後禍患劉聰的計劃就難以實施。


    以石勒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再次去投奔劉聰,而劉聰也不可能再相信石勒。


    但王烈不是輕易放棄的性格,仍然帶領幾十名騎士繼續追擊,這次為了保護黑龍,也為了等待後邊大軍趕上,王烈追擊的並不快,可這樣一來卻與石勒的距離越來越遠。


    就在王烈覺得不能再追趕上石勒的時候,忽然間聽得遠處一陣戰鼓響起,接著喊殺聲從石勒逃走的方向傳來。


    王烈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卻微微有些詫異:“有伏兵?哪裏來的伏兵,我不曾在這裏安排伏兵啊?”


    王烈藝高人膽大,率領手下又奔出三四裏,終於看清楚遠處一杆大纛遙遙豎起,一見那大纛上的字跡,卻喜笑顏開起來。


    隻見那大纛之上寫著“雍州索辰”四個大字,不是索辰和姚怒衝率領的長安中軍,還有哪個?


    王烈自然知道索辰到來的消息,隻是因為戰事繁忙,而且索辰一直選擇在外圍破壞石勒的糧道,所以兩人還一直不曾相見。


    此刻一見是自己兄弟殺出,對手下大喜道:“諸君,石勒跑不掉了,前邊乃是天子的欽差,我的結拜義弟索辰,我等快些廝殺,好助我兄弟一臂之力”


    一幹狂瀾軍將士齊聲應諾,士氣大振。


    雖然隻有幾十個人,但卻氣勢滔天,仿佛自己是天兵天將一般。


    王烈他們這邊氣勢如虹,奔跑正歡,卻被阻攔住的匈奴漢國士兵的士氣卻再次一凝。


    本來眼看著王烈他們已經被遠遠拋在後邊,沒有了影子,再跑出幾十裏就可以完全安全了,這時卻忽然殺出一隊數千人的騎兵,看樣子是早就埋伏在這邊,人人精神氣十足,一幅以逸待勞的模樣。


    這樣的打擊讓本就疲憊不堪的匈奴漢國騎士頓時生出了一種絕望。


    “狂瀾軍既然能在這裏安排下伏兵,那前路也一定還有其他人馬阻攔吧?我們還能逃脫麽?”這樣的絕望不自覺的湧上了他們心頭,如病毒一般在他們心底蔓延著。


    他們本來對石勒極其忠心,拚死抵抗就是為了護送石勒平安脫逃,可如今再次被敵人攔住,這樣的打擊幾乎讓他們瞬間就失去了拚命的動力。


    惱怒、驚惶、恐懼,各種負麵情緒終於讓某些心理已經接近崩潰的敵人在瞬間徹底崩潰。不知道從那一個敵人開始,敵人開始如無頭蒼蠅一般向四周開始潰散,接著是整隊、整幢、整軍敵人的潰散。


    有些人把恐懼化作了最後的豪勇,嘶吼著衝向晉軍,但對方早已經排列好嚴密的陣型,兩陣箭雨射來,就射死了五六百人,接著那些早就躍躍欲試的大晉長安中軍抽出了雪亮的環首刀,嚎叫著迎著敵人衝了上去。


    等王烈趕到了索辰阻擊石勒的地點,除了四散潰去的兩千多匈奴漢國兵馬外,剩下的數百名其實已經完全被索辰率領的三千長安中軍包圍。


    這樣一邊倒的戰鬥正是索辰這個小子最擅長的,而索辰手下的大將姚怒衝正和十八騎之一的郭敖戰在一起。


    索辰卻是親自帶領一彪人馬殺向石勒,想要生擒石勒,搶下這個功勞。


    石勒此刻已經全無決戰開始前那副舍生忘死,要與王烈決鬥的模樣,身上與夔安換過的盔甲,已經是盔歪甲斜,麵色也是蒼白無比,滿臉的惱怒和掩飾不住的頹色。


    此刻,石勒在幾十個親衛的保護下,如沒頭蒼蠅一般在亂軍中左奔右逃,妄圖找到一條生路。


    也正是因為這樣,索辰被亂軍阻礙,才一直沒有奔到他的身前,卻急的不斷呼喝:“石勒,你給小爺我站住,能死在小爺我刀下是你的福氣。”


    見他這副模樣,王烈哈哈大笑:“二弟,你太客氣了,這麽久都不擒下石勒,是特意留給我麽?”


    索辰自來幽州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烈,還來不及驚喜,就被王烈這般調侃。


    他別的能讓王烈,這戰功卻是絕對要搶,頓時怒道:“胡說,今日擒下石勒的功勞肯定是我的,大哥你休要與小弟爭”


    王烈笑罵道:“擒殺敵酋,全憑本事,我若故意讓你,怎能顯出你的本事?”


    索辰一聽,氣得一瞪眼道:“胡說,哪個要你讓我,石勒今日必然是我擒下。”


    說完,縱馬而上,從兩個攔路的匈奴漢國其實身邊擦身而過,馬匹越過敵人,那兩個騎士才撲落馬下,竟然已經被索辰斬為四段。


    王烈一看,高聲讚道:“阿辰,這半年多看來你沒有荒廢時光”


    索辰來不及得意,對距離隻有幾十步的石勒大喝道:“石勒,你記著,今日擒你的是我雍州索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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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艾,你下了地獄恐怕都不知道殺你的是什麽人吧,哈哈哈”


    漆黑的船艙中,令狐遠透過瞭望的窗子,死死盯著數百步外那燃燒著的艦船,心底一片大仇得報後的歡快。


    對於他這樣的小人來講,令狐艾死在誰的手裏不重要,隻要能死在他的前邊,他就會感到一種變態的興奮和滿足。


    此刻,狂瀾軍的艦船已經陷入一片火海,敵人這路伏兵實在狠辣,竟然不畏手下犧牲,用火船來攻擊他們。


    後邊海龍幫的烏龍一看狂瀾軍艦船遇到伏擊被點燃,頓時來了精神,讓手下揚起全部的風帆,向這邊快速趕來。


    他也著急在那中年男子麵前好好表現一把,好能得到背後大人的賞識。


    此刻,在狂瀾軍的艦船上,荊展死命拉著令狐艾,想要把他拽向已經放到一側船舷下的小舟之上。


    因為火勢太大,敵人又馬上要追來,因此荊展想要令狐艾先行離開。


    狂瀾軍的這艦船共配有四艘小舟,一艘可載十餘人,費辰剛剛帶走了兩條。


    剩下的兩條,一條在敵人火船撞擊的時候就已經損毀,如今隻餘一條可供人乘坐離開。


    但船上現在足足還有三十多人,根本不可能全部乘下。


    令狐艾一看這種情況,根本不肯先走逃生,不斷掙紮道:“都是因為我,諸君才遭此磨難,我怎可一走了之,你們先撤,我帶兵抵擋”


    荊展一見他如此固執,強拉硬拽又派傷到他,索性一咬牙,猛的一掌擊打在令狐艾的脖頸後。


    令狐艾頓時軟綿綿的癱倒下去。


    然後令狐艾對阿烏和有傷的王任道:“趕快帶元止先生長小舟,先生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我這邊帶兵抵擋讓們一陣,否則一旦被敵人追上,你們的小舟跑不掉”


    阿烏點點頭,扶著令狐艾,順著纜繩如長臂猿一般靈活,滑下了艦船,到了小舟上。


    那邊李國和崔奉也被幾個狂瀾軍暗組的斥候送上了小舟,李國和崔奉臨走前,都對荊展深深拱手鞠躬,對於真正的勇士,他們也是十分尊敬。


    王任因為在令狐氏族內被偷襲負傷,一直沒有出戰,此刻見荊展想要舍生斷後,卻是激動的想要代替荊展。


    荊展見他這樣,怒道:“你現在有傷在身,而且你已經有了阿玲,你也不想想你若死了,怎麽對得起那小娘的一片情深?現在你趕快滾下去保護好先生和阿玲,我以校尉的身份命令你,下去”


    說完,“唰”的抽出環首刀指向王任。


    王任深深看了荊展一眼,眼前這個相貌俊秀的青年男子一臉堅定,在信都之戰中留在臉上的幾道傷痕還清晰可見,這些傷痕更讓荊展多了幾分淩厲之色。


    也見證了一個戰士的成長,而今這個戰士卻要為袍澤、兄弟斷後,甘願犧牲。


    王任將荊展的相貌牢牢記在心底,然後單膝跪倒,莊重的敬了一個軍禮。


    隨後,荊展將主動留下斷後的二十幾個士兵的軍牌,連同自己的軍牌都交給了王任,溫聲道:“帶回去,別讓我們白死,年節時多給我們灑下點好酒”


    王任虎目含淚,接過軍牌小心的塞進裏懷,然後帶著幾個會水的斥候一起下到了小舟上。


    小舟迅速脫離了艦船的範圍,在艦船巨大側麵的掩護下,迅速向岸邊碼頭駛去。


    而這邊,荊展帶領剩下的二十幾個狂瀾軍暗組斥候拿起了弓弩,又將自己的環首刀插在麵前。


    然後對這些手下喝道:“今日是我們向這些敵人證明我們狂瀾軍勇武的時候,我們既然是戰士,既然是人人敬畏的狂瀾禁衛,就不能丟了這個麵子,我荊展今日就算死也要殺幾個敵人墊背,你們可願隨我一戰?”


    荊展看著眼前的士兵,這些士兵也都一臉堅定的看著他,齊聲道:“我等誓死追隨。”


    凡狂瀾軍將士,戰死者皆如英烈祠,千古祭祀,萬載留名。


    荊展點點頭,卻是將手下分成兩部,也去浪費時間不救火,隻帶手下擊中在火勢較小的船尾,這裏還有一架床弩。


    然後,荊展讓手下將那床弩再次對準正急急駛來的敵艦。


    眼見海龍幫艦船接近兩百五十步內,床弩之弦爆鳴,無翎的火焰箭矢射出,直接命中了當先的一艘敵艦的主帆。


    那支敵艦頓時如前兩艘敵艦一樣,緩緩的停了下來,敵人開始拚命救火,但隨後狂瀾軍這邊又是幾隻弩箭射出,徹底讓那敵艦上變成了一片火海。


    但隻來得及消滅這一艘艦船,其餘兩隻敵艦已經從兩側包抄上來。


    因為著火的原因,狂瀾軍的艦船早已經損毀,失去了動力,而床弩又是固定在艦艏不能移動,荊展他們隻好放棄繼續使用床弩,選擇用手中的弓弩射擊。


    此刻,對麵的海匪似乎覺得大局已定,十幾個海匪聚在船頭,不斷對這邊吼叫著:“趕快投降,給你們一個全屍,否則全部扔到海裏喂魚”


    荊展鷹目含冰,朗聲喝道:“對麵的孫子,你們聽著,狂瀾軍隻有戰死的英烈,沒有投降的懦夫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你家荊爺爺的厲害,兀那船頭的黑衣漢子,我這第一箭就要打你的腦袋”


    這話一出,對麵頓時一陣狂笑,現在狂瀾軍的艦船距離敵人的兩艘艦船雖然越來越近,可足足還有一百五十多步,這夜晚射箭又不比白日,白日裏能射一百步的弓箭手,黑夜中就算有明月、有火把照耀,也頂多射出六十步。


    而他們眼中的荊展就算是有強弓能射出一百五十開外,又怎麽可能借這微弱之光射中船頭搖晃不定的那個黑衣海匪呢?


    那黑衣的海匪甚至根本沒有躲避,手舞著一把魚叉喝道:“孫子,你要是射不死我你就是我孫子,哈哈……”


    荊展也不廢話,手中雕弓如滿月一般,手指猛的一鬆,箭矢如流星一般,直奔對麵飛去。


    下一刻,那黑衣漢子連吭未吭一聲,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大錘擊打了一下,整個人竟然直接被透腦而出的箭矢釘在了船頭的瞭望台上。


    叫罵聲如被人瞬間掐斷了一般,嘎然而止,生生憋回了胸腔內。


    一百五十步,荊展一箭射殺敵人。


    “嘶——”對麵艦船的敵人忍不住發出一聲歎息。


    荊展這一箭不單單是射出一百五十步這麽簡單。


    而是正中敵人要害,更是不負前言,正中那敵人的麵門,將他釘死在甲板上,這是何等驚人的射術與強弓。


    接著,荊展又是一箭上弦,對敵人喝道:“這一箭我要射那帶紅頭巾的小子”


    說完,不待敵人反應,又是一箭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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