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章寫到最後激動了,把王烈的未來描繪了出來,哈哈,希望你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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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德祖,別來無恙!”那緩緩而來的人馬停在了幾十步外。(


    說話的,正是當先的一人。


    仔細去,隻見此人身高約在八尺左右,劍眉鷹目,一道駭人的傷痕斜斜劃過眼角,身上穿著一套普通的皮質鎧甲,胯下一匹青驄馬,手中一把丈八長矛。


    劉佑心下惱怒,冷聲道:“你是誰?”


    “我叫荊展!取你命之人”領頭的那人朗聲道。


    劉佑聽了思索片刻,猛的抬頭尖聲道:“荊展,你是王烈的手下,今天這些都是王烈小兒搞的鬼!”


    荊展在整個大晉也許是名聲不顯,但在有心人眼中,尤其是王烈的對手那裏,他怎麽也算是王烈手下的一個心腹。


    當然,劉佑並不會畏懼荊展,至少他從未聽說過荊展有過什麽突出的表現,但他依舊很憤怒,尤其是察覺今日這些事可能都是王烈所策劃之後。


    也不怪劉佑如此憤怒,他的前半生可以說是花團錦簇,錦衣玉食,一帆風順;可自從遇到王烈,他處處受限,好不容易在陶侃麾下謀得這安身之所,如今又被王烈算計,他怎能不惱怒。


    荊展聽了,卻怒道:“劉佑,你也算一個戰士,怎麽能出言侮辱我家主公,今日你的命就留在這裏吧!”


    劉佑聽了,反而冷靜下來,不屑道:“想留下我的命,先把你的命交給我吧。”


    雖然剛剛經曆一場大戰,可劉佑身邊還有三百多騎,而且正是這次帶來的精銳,反觀對麵不過兩百人左右,而且隻有二三十人騎在馬上,其餘都是步軍。真要打起來,一個衝鋒就能解決戰鬥。


    劉佑心裏清楚,對方既然敢直接告訴自己他們的來曆,肯定也是存了不死不休的心思,但他此刻卻不怕。至少他沒有理由放棄自己的生命。


    同樣。荊展也自然不會放過劉佑,就算他和自己的主公王烈沒有私仇,為了整個狂瀾軍的發展大計,今天他也必須把命留在這裏。


    雙方都不再虛偽與蛇。荊展舉起手中長矛,斜斜指向劉佑。


    劉佑也再次翻身上馬,正待叫手下搶先發起衝鋒,卻聽得身側那片低矮的丘陵處傳來一陣弓弦的破空之聲,接著大片的羽箭從側翼射出。


    劉佑這些手下雖然都身穿重甲。但如此近的距離下,箭矢的傷害還是足矣透甲而入。


    一聲聲慘叫讓劉佑本來自信的麵容變得鐵青起來。


    “別慌,直接衝鋒!”劉佑猛喝一聲,也不管身側箭雨,直奔荊展等人而去。


    劉佑相信,隻要雙方人馬衝到一起,對方的弓箭手自然就會停止射擊。這些劉佑的部曲雖然並不是都明白劉佑的意思,但真的不愧是令行禁止,完全不顧身側的箭雨。直奔前方荊展等人而去。


    果然,隨著雙方騎兵衝到一起,身側的弓箭手停止了射箭,這時候亂箭之下隻能是敵我不分,而狂瀾軍這邊因為是秘密行動。都是身穿輕甲,所受損失必然更大。


    但出乎劉佑意料的是,自己手下的人馬並沒有形成他所期望的優勢。


    甚至在荊展淩厲的矛鋒下,紛紛避讓開來。


    劉佑大怒。拍馬舞刀直奔荊展而去。


    荊展也不畏懼,長矛向前。衝向劉佑。


    兩人的兵刃撞擊在一起,刀鋒矛尖死死架在了一起。


    “劉佑,放棄吧!”荊展冷聲到。


    “做夢,還是你先死吧!”劉佑刀鋒一旋,斜著劈出,正是剛才斬殺匈奴將領的那一招。


    好個荊展,眼見劉佑刀鋒斬向自己戰馬的馬首,手中長矛也跟著刀鋒急轉,就仿佛黏在了刀刃之上,然後猛的一踹馬鞍,他整個人則一個鐵板橋,仰麵避過了刀鋒。


    荊展胯下戰馬如離弦之箭奔出了數十步,卻又趁機斬殺了幾個四周的劉佑部曲。(.無彈窗廣告)


    眼見一刀無果,荊展反而趁機再次尋自己手下下手,劉佑怒意更盛,他怎麽也不相信荊展會有這般武功。


    但就在他撥轉馬頭,剛要再出殺招,卻聽得耳邊一聲呼嘯,他下意識的一抬胳膊,整個帶著鋼鐵護臂的胳膊如被雷擊,一支羽箭擦著他的小臂飛出。


    但就算是擦身而過,還是在那護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如果沒有這護臂,現在肯定已經是鮮血直流,或者說如果他剛剛沒有及時抬手,那麽這支箭就會射中他的脖頸。


    劉佑心下駭然,此刻轉身死死盯著數十步外的荊展,對方正手握彎弓,瞄準了他。


    四周幾個劉佑的親衛一自家主公遇險,怒吼一聲奔荊展殺去。


    荊展手中弓箭連射,瞬間就連射出五六箭,數十步的距離猶若天塹,幾人紛紛中箭落馬。


    劉佑當日在平舒之戰中,見識過王烈神乎其神的箭術,卻怎


    麽也沒想到一個狂瀾軍的“普通”將領,竟然也有這樣一手遠超常人的箭術。


    劉佑知道對付這樣的神射手,最好的辦法就是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否則這樣耽擱下去,任荊展在亂軍中挨個點名,豈不是要兵敗如山。


    劉佑想到這些,縱馬直奔荊展殺去,手指卻緊緊握住長刀,眼睛死死盯著荊展動作,以防止他突然偷襲。


    劉佑的部曲見他如此,立刻更加奮不顧身的衝向荊展,想要為自家主公創造條件。


    荊展卻偏不如他們所願,縱馬遊走在整個戰場上,不時回首射箭,始終和劉佑保持三四十步左右的距離。


    而追逐在他身後的劉佑部曲卻一個個慘叫落馬。


    劉佑心中惱怒,把長刀放在鞍橋上,反手騎弓入手,也是一箭,奔荊展射去。


    荊展背後仿佛長了眼睛,回首就是一箭,雙方箭矢直接在半空撞擊到一起,而荊展的那張弓明顯是一張硬弓,雖然被撞擊一下,位置有些偏移。但這幾十步的距離卻也差距不會太多,竟然徑直奔劉佑戰馬射來。


    劉佑長刀還在鞍橋上,隻能眼睜睜著自己戰馬被射中一箭。


    這戰馬嘶鳴一聲,幸好那箭矢已經沒有多大勁道,否則劉佑肯定跌落馬下。


    “混蛋。你敢不敢與我正大光明的戰上一場!”


    劉佑的怒吼對於荊展來說不過是耳邊風。他冷笑一聲道:“我為何要聽你的,箭!”


    劉佑這次有了堤防,手中長刀將來箭撥落,但卻更加狼狽不堪。


    劉佑這也算是報應。當日他用權勢欺壓那些寒門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會有這樣一天,被人死死壓製,卻無人管他的憤恨呢?


    荊展見劉佑撥落自己的箭矢,也不著急。直接從箭囊裏抽出三支破甲箭,剛剛他射的都是普通硬木箭,這次卻是狂瀾軍打造的破甲鐵箭,配上他這把四石硬弓,足可以穿石裂木。


    眼見荊展又是一揚彎弓,劉佑連忙揮起長刀,卻見眼中三點寒芒出現,劉佑心下驚駭,長刀舞動。一刀劈中正中的一箭,卻覺得手指一麻。


    “這是什麽箭,這麽大的力氣?”劉佑暗驚,繼續劈中另一支箭矢,但此刻第三支箭矢卻已經急若流星。他怎麽也不可能再揮刀劈砍了。


    劉佑一咬牙,見那箭矢是奔自己胸口而來,索性一側身,準備用身外側硬接這一箭。


    “噗嗤”一聲。劉佑身上的戰甲如皮革草紙一般,瞬間被這箭矢穿透。而這箭矢不但穿透了他的戰甲、更是直接穿透他胳膊上的肌肉,釘在肋部。


    劉佑慘呼一聲,手中長刀卻是再也把握不住,掉落在地,下一刻他眼中隻見一點寒芒越來越大,接著就覺得腦門上一陣劇痛,整個人飛身落馬。


    遠處的荊展此刻彎弓依舊在手,但渾身卻在下意識的顫抖著,剛剛的幾箭幾乎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否則也射不出那般的箭速。


    劉佑,滿心壯誌,一代豪傑,卻也難免死在這箭下。


    眼見劉佑身死,他的部曲紛紛發出了受傷野獸一般的哀嚎,這些人不同於普通的士兵,他們是將身家性命都依附於劉佑生存的戰士。


    劉佑的死不但沒有讓他們崩潰,反而激起了他們報仇的心理。


    荊展著這些奮不畏死衝上來的戰士,他甚至來不及去下劉佑的屍首,隻好撥馬與自己手下匯合。


    此刻,那些似普通的狂瀾軍步軍卻變戲法一樣結成了一個防禦陣型,而那幾十騎狂瀾軍騎士除了死傷的,都抽身撤離了戰場中央。


    荊展著戰場中已經沒有多少自己這邊的人馬,心下一狠,猛的一揮手,戰旗舞動,一片箭雨從四麵襲來。


    一刻鍾後,戰場之上恢複了平靜,除了被劉佑派出追擊匈奴殘兵的那百餘人,包括劉佑在內的四百人全部戰死在這裏。


    而埋伏的狂瀾軍人馬也死傷兩百與人。


    接著,費辰帶領早就埋伏在附近的數百人衝上道路,這些人馬雖然不是職業士兵,不能跟隨荊展上陣廝殺,但在一旁埋伏發射冷箭,勝利後打掃戰場卻是足夠。


    很快,戰場上的殘骸都被歸攏到路邊樹林內,荊展命人將劉佑和王沈的屍首尋到,裝進早就準備好的箱裏,又抬上馬車,隨後押著車隊迅速撤離了戰場。


    其時,殘陽已盡,暮色迅速籠罩著大地,幾十支晚歸的烏鴉鳴叫著飛過這充滿血腥的大地,最後的一抹餘暉中,荊展回首去,隻見一杆殘破的戰旗孤零零的插在大地上,這一刻整個戰場就如一曲殤歌……


    一直到若幹年後,當荊展站在另一片土地上夕陽墜落,火雲塗滿蒼穹的時候,他身後已經是一片旌旗如海,而他的主公王烈正咧著嘴,手指那遠方對他大聲道:“荊展,你,這,就是屬於我們大漢的土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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