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我不是來幫那個老不死的求和的,那種家夥,死也好活也好,不管我什麽事情。[]”看到月嫿瞬間複雜的神色,唐柔隻是隨意的笑了笑。


    “我以為……他畢竟是你父親,而且,誰輸誰贏不一定的事情,你現在來說這些,不會太早了嗎?”月嫿坐回了椅子上看著她麵前的唐柔。


    “你以為我是在壓兩方嗎?”唐柔的神情有些危險:“妞兒~~~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人?”


    “我不容易相信人。”


    這一次月嫿說了實話,或許,她不是不容易相信人,而是排斥相信人,太多事的發生,讓她明白了,所有的感性都會成為掙脫不掉的責任,也許,不用為別人痛苦的唯一方式,就是,跟那人劃清界限。


    “我知道,所以說你跟我一樣。”唐柔兩隻手指夾雜細細的香煙吸了一口,她眯著眼睛看著頭上的煙霧。


    “不覺得孤獨嗎?~~~怎麽也填不滿的孤獨,也許有種人本來就是孤獨的。”唐柔感歎道。


    “……還好。”


    “是還好,畢竟你還有個男人肯那樣護著你。”唐柔說的是淩夕。


    “如果你不是那麽排斥的話,也許也有呢。”月嫿隻是輕笑。


    “算了吧!我討厭男人~~~討厭所有男人,跟他們接觸我都覺得髒。”坐在茶幾上,唐柔翻了個身麵對月嫿,神情有些扭曲。


    “抱歉。”


    “為什麽是抱歉?你不好奇嗎?”唐柔整個人都湊了過來。


    “……想說的話就說吧,我聽著。”


    看她這個樣子,月嫿忽然明白了,一個孤獨瘋癲叛逆的女孩啊,會不會,從來都沒有這樣跟她說過話呢?應該說,她也不允許別人這樣跟她說話吧。


    “所以說。你越來越無趣了……”唐柔輕輕的笑了笑:“我討厭男人,不管是怎麽樣的接觸,最終目的都是那種肮髒的事情。除了下半身的滿足,他們腦子裏沒有別的東西。”


    “可能是……”


    月嫿明白唐柔是對的,但是這種事情,她倒是沒有那麽偏激的想法,畢竟自己曾經也差一點跟裴羅發生關係,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甚至是……抱著期待。


    “可能是?……”唐柔忽然越湊越近,漂亮的眼睛中帶著探尋的視線。畫的很濃重的黑色眼線,妖豔的美感。


    “你不會……做過了嗎?跟那個男人?”她挑了挑眉。


    沉默了一下,月嫿最終搖了搖頭。


    “沒有啊……居然是沒有。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快一年。”去年秋天到現在。


    “哈?竟然是沒有?!這種時代?!這種明天也許就掛掉的時代?!”唐柔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不同意嗎?”


    “他沒要求。”雖然這種問題有點尷尬。但是月嫿仍舊回答了。


    “我看到你們睡在一起……他媽的~~~我還真是對他另眼相看了。”冷笑了一聲,唐柔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正常的話……算了,說這些也沒什麽用。(.好看的小說)”


    “想說就說吧。”月嫿知道唐柔應該在心底壓了很多東西。


    “挺意外的,有你這種美人兒在懷,居然還能克製住自己的欲望。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種人。你知道嗎?……我看的比較多的,反倒是強,暴,尤其是現在,漂亮的女人自然是要上了,反正自己不上也會被別人上了,明天發生什麽事,鬼才知道。”


    “嗯,這是一個沒有理性的時代。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那樣。”


    “跟時代無關。男人都是那樣,時代隻是個借口。”


    深深吸了一口煙,唐柔摁熄了自己手中半截煙屁股。然後忽然坐直了身子,兩手交叉伸到了自己腰間抓住衣服往上一拉,黑色的緊身背心被她直接脫了下來扔在了桌子上——


    月嫿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相當性感的蕾絲內衣之下,右側乳房根部沿著肋骨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唐柔衝她笑了笑,然後直接伸手拽下了自己的內衣。


    兩團柔軟的玉兔彈跳而出,與此同時,月嫿瞳孔猛的一收。


    刀疤一直上到了殷紅的蓓蕾附近,而那上麵以及附近的一大片,都是已經變成了褐色的燙傷疤痕,看形狀,應該是煙頭……


    輕輕的笑了笑,唐柔慢條斯理的把衣服都穿了回去,然後再次點燃了一根煙。


    “我做過,真他媽……刺激,疼的死去活來的~~~剛才你看到的,那是紀念品,當時全身都是血~~~那個變態還說老娘叫的很好聽。”


    “後來,我拿了一把刀,把那狗日的東西割了。”唐柔神經質的笑了笑:“當時我他媽跟發瘋了似的,拿著刀子往裏麵猛戳,黃的紅的,濺了我一臉,真他媽惡心,最後……都給他塞嘴裏了。”


    聽到這話,月嫿瞬間一股子寒氣直衝腦門,她有些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看向了唐柔的臉。隻是她畫著煙熏妝的臉蛋上,卻沒有半分的表情。


    沒來由的,月嫿想起了基地毀滅之前的那晚,在昏黃的燈光下,她所看到的一切。


    瘋狂的淫笑,肮髒的肉體,以及,那些極端刺眼的黑乎乎的物事。


    她忽然又有種嘔吐的欲望,一直以來,她都下意識的不想再想到那種事,因為那會讓她覺得這個世界都很肮髒,但是卻在這個時候全被唐柔給勾了起來。


    “你當時,多大?”月嫿下意識的問,唐柔今年十五歲,那當時呢?


    “七八歲吧。”唐柔輕輕的彈了彈煙灰,回答的內容卻讓月嫿渾身發冷。


    “為什麽……你不是唐原的女兒嗎?”以那個男人的能力和權勢,怎麽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女兒?!哈~~~”發出了一聲嘲諷的笑聲,唐柔說道:“我他媽隻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幾億精,子當中的一粒,存在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他沒有把我射到牆上或者是下水道裏。”


    “……”月嫿有些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唐柔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也不能打斷她,有些事情,發泄出來反倒是比較好。


    “生下我的那個女人,是個酒吧女,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妓,女。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跟那老東西睡了的,但是生下我的理由,大抵隻是想要攀上那老東西吧!不過可惜了~~~居然不是個兒子,結果……那老東西自然是不會管的,隻不過是一個女兒而已,還他媽是個事故結果,不管是正常的。”


    “結果那女人不但沒撈到好處,反而還帶了個拖油瓶,白遭一回罪不說,身價還一落千丈,反正日子是越過越混了。”


    “人老珠黃,又沒別的本事,跟她來往的男人就越來越下九流,直到……說實在的,老娘當時真想把她也一刀宰了,那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月嫿靜靜的聽著唐柔的話,從八九歲到十五歲,她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深吸了一口煙,唐柔很認真的看向了月嫿:“妞兒~~~跟你說這些,並不是想要怎麽樣,我隻是希望,你別老把那老不死的跟我劃上等號,”


    “我的地位,都是老娘自己真刀真槍拚出來的,可是……在那老不死的眼裏,大抵也隻是個笑話,總之,我最後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裏,但是其實,如果可以,我是第一個想殺了他。”


    “空間係異能,很稀有的能力啊……可是我他媽的情願不要,這樣,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至少不會對我產生興趣,至少,我還能活的自由一點。”唐柔再次摁熄了一支香煙,眼神不知道到底在看哪裏。


    “我知道了,你的條件呢?”月嫿開口問道。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周圍的人身世都那麽不正常,或許是物以類聚,或許隻是因為這個年代,太過正常的人也沒法活著。


    比如劉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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