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那幫老鼠影響太多了,以後少跟他們來往。(.無彈窗廣告)”冷淡的聲音,然後王的語速越來越快。


    “肯定有人跟你談了自由和理想吧,其實隻是對於力量者的不滿,哪裏都有這種事情,不管什麽時代。對體製和上位者充滿了意見,眼紅那個位置但是又沒有能力,一群老鼠而已。”


    月嫿啞然,其實她相當同意這種說法,也沒有要談什麽自由和理想,她也覺得那種東西在現在這個時代隻是個很扯淡的借口。


    她隻是覺得王對於人的態度有些過於強勢,其實就是控製欲吧,他總喜歡讓所有人都照著他的意思來,但是,很多人沒法接受這個,這跟自由其實無關,如果一定要說,是存在本身。


    簡單的說,過了點……


    “可能吧……畢竟在你之前,他們才是代表體製的既得利益者。”月嫿歎道。


    “這是一個糾結的偽命題,雖然說所有的體製問題都很大,但是體製的執行是由人去執行的,不管什麽時候體製的巨大問題的背後推手其實是執行體製的人。如果說他們主張推翻體製其實等於推翻自己,搶走自身的利益。所以他們基本很難主張推翻體製,在他們的體製內利益未受到體製傷害前。即使主張也很難去徹底改變。”


    “但是所有的體製都注定會有腐朽的一天,所以現在這樣很好,不需要太完善的體製,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有追求總比沒追求好。照著這個規則玩,我允許任何人到達頂端,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沒有什麽不好。”


    “說到底,他們到底要自由這種東西有什麽用呢?一群連自己的存在都保證不了的家夥。人生如鏡,如果不能靠自己決勝。沒有任何意義。”


    王的語速一如既往的快,聽得月嫿有些頭昏腦脹的感覺,可她仍舊沒有找準任何的重心。


    “要麽贏,要麽死嗎?人生如鏡是什麽意思?”


    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是月嫿仍舊覺得王這種價值觀真的有些扭曲,也許他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做出來的事情,都帶著股讓人難以接受的味道。


    “勝則一戰成名,敗則屍骨無存。你以為這個時代有給我們之外的選擇嗎?很多人都喜歡逃。很多人都喜歡給自己留後路,可是一退再退你終將退無可退。隻有一開始就不留餘地的人,才能贏到最後。”


    王輕輕的笑了笑:“至於人生如鏡……其實都隻是自我滿足而已……”


    “自我滿足?我以為普通的話。會給自己標榜道德。”在月嫿看來,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道德的至高點。


    “當然是自我滿足,我又不是來當救世主的,一統天下。畢竟是男人永遠的夢想啊,人生要是沒什麽追求沒什麽理想的話,那才是無聊的事情不是嗎?我也不過是個想把自己變成銅像的男人,這沒什麽稀奇的,當然……所有的理想和正義,其實都是建立在力量之上的,說白了,隻是力量之下的自我滿足~~~所以說,人生如鏡啊~~~”


    “鏡?”月嫿仍舊沒有理解。


    “你好奇?哈……簡單的說……你看到的這個世界。你認識的人。你接觸的事物。你是靠什麽去認知的呢?眼睛,五感,其實是思維。這樣的話。你其實是靠你的認知來認識這個世界的吧?你所知道的世界,其實是帶有極端的主觀意識的,它並不是真實的存在,而是,映照在人心上的一麵鏡子,你看到的,永遠隻是鏡子裏的東西。”


    “鏡子裏的東西?”


    很拗口的話,但是月嫿卻意外的有些聽明白了。


    “啊~~鏡子裏的世界~~~其實,鏡子裏的世界究竟是怎樣的~~~隻是看你希望是怎樣的而已~~~總而言之,反正都是主觀意識的結果,人生如鏡,世界如鏡,你想看到的世界,隻要願意,都是可以看到的。”王此刻的神情,有些似笑非笑。


    “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嗎?”


    月嫿好像突然懂了什麽。王的意思應該是,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那應該源自於自己內心的看法。而自己想要成為什麽樣的人,也源自於自己的努力。至於其他細枝末節的東西,其實可以當做完全不存在。


    所以,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也不用去管結果如何。


    隻要去做就好,就像他一直在做的一樣。


    “隻要你願意去得到。所以啊……如果不是靠自己決勝,那存在還有什麽意義呢。”王抬起手中的槍,眯起一隻眼睛,然後說道:“啪——”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說正事吧,唐原昨天派了五級的雙係異能者了吧?”王隨意的問道,看不出情緒。


    你又知道了……


    月嫿無奈的嗯了一聲。


    “壞了規矩的人,都應該死。我早就覺得那個角鬥場很礙眼了……你去不去?另外這也算是你的懲罰,我應該有說過市中心不能放喪屍。”


    說道這裏的時候,王斜眼看了一眼月嫿懷裏抱著的肉肉,明明毫無表情,小東西卻直接縮成了一團。


    “去……”


    還真是嚴厲的人啊,他都說了是懲罰,她能不去嗎?而且,她有答應過唐柔,但是她還是有不明白的事情:“他們犯了什麽規矩?”


    “高級的異能者都應該呆在市中心而不是那種地方。不老實呆在防線上卻躲起來攪風攪雨,這樣很危險……不努力的家夥不應該有享受。”


    “確實……”這麽公平的交易其實她也同意。


    “我就知道你會去,那你在這等會吧,晚上有人跟你一起去。”王輕輕的笑了笑。


    “誰——”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月嫿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哈~~~早就說過,我隻是喜歡多管閑事而已。”王轉了轉手中的沙漠之鷹,然後突然再次轉移了話題:“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你沒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月嫿忽然沉默了一下。王用這種口氣說話,問的都是重要的事情。


    尤鴻漸?


    不……那屬於隱私,他相信王不會連尹海歌的性取向都拿來問她,雖然事實可能跟金屋藏嬌差很遠……那麽……


    “星辰?”月嫿試探性的問道,這種問題,她的確應該早點告訴王。話說,這事就連尤鴻漸她都忘了通知了。


    “哦,原來他叫做星辰啊~~那另外一個呢。”王偏頭看她。


    “另外一個?我隻見過他……”月嫿楞了一下。


    “哦,一個紅頭發的家夥~~~強的要命,至少我是沒辦法的。”王隨意的說道。


    紅頭發的家夥?是哪一個?還在思索星辰說過的話。月嫿卻瞬間領悟到另外一件事。


    “你跟他動過手?”他說沒辦法?


    “動過手啊~~~”他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槍:“你是不是很意外我還活著?哈哈~~~其實沒有那麽誇張,僅僅隻是試了一下而已,對方也沒有要認真的意思。至於那個星辰……他跟我打了個賭。”


    “難怪,城市的防禦權……”月嫿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哦,他告訴你了?看來你跟非人類的關係也意外的好呢~~~”王的神情看不出喜怒。


    “我是猜的……”月嫿無奈,跟王打交道可真艱難。


    “是嗎?”王不置可否的笑笑:“那你也知道遊戲時間差不多了吧!要決戰了哦。”


    “什麽時候?”月嫿覺得有些呼吸困難,雖然她早就知道遲早有天會對上星辰。但是像這樣擺上台麵來……


    “很好,你沒問我有勝算嗎。”王笑了笑:“也許是秋天。”


    “這麽快!”


    月嫿嚇了一跳,那不是隻有一個月了嗎?


    上一次對上風言,基地幾乎盡成霄粉,而且……還搭上了淩夕至少一年不能拿弓,裴羅也至今不正常,而這一次……對上比風言還強的星辰,還有一個紅頭發的……


    “所以得想辦法拖延啊……足夠的炸藥還沒有造好呢。”王看了她一眼:“你跟他關係不錯?能拖嗎?”


    “我……沒有那種可能吧。”月嫿無奈,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c4是你讓造的?”忽然間。她好像又領悟到了什麽。


    “是啊。我從軍方那裏弄的工藝,嗯……不過唐原不知道是我。”


    ……聽到這句話,月嫿瞬間無言。也許,她應該試試去跟星辰談判,否則……


    不知道這位神秘兮兮的王還有什麽後招在等著她呢!


    可是……


    她終於體會到什麽才是真正的夾心餅幹呢。


    不過,對於這位王,還真是恨不起來啊!


    也許他獨斷專行,也許他敏感多疑,也許他殘酷暴虐,也許他從來不給人留任何餘地……


    可是同時,他就是那樣讓人恨不起來。


    不過,也許隻因為她不是個男人吧。


    “我會試試,但是,不保證能成功。你想拖到什麽時候去?”月嫿歎道。


    “最好明年,另外,我也會想辦法的。對不起,這是無奈之舉,我一向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之後我會盡力補償你。”王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站了起來。


    萬不得已了嗎?


    “我……”


    月嫿剛準備說什麽,地下室的鐵門忽然被人拉開,然後她下意識的回頭,一股子罡風撲麵而來。


    腰間傳來劇烈的疼痛,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按進了懷裏。


    熟悉的溫暖和淡淡的藥味,更多的,卻是日漸濃重的血腥味道。


    “喲~~~好久不見。”


    冰冷的聲音,下巴被人死死的捏住,月嫿被迫抬起頭,看到的是一雙滿是癲狂的異色雙眸。


    喂喂!這就是你補償我的方式嗎?


    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冰冷的唇忽然壓住了她的,然後是幾近瘋狂的噬咬。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他的舌霸道而強硬的撬開了牙城,索取的瘋狂而粗魯。這讓月嫿感覺眼前發黑,幾乎喘不過氣來。


    “年輕真好。”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然後裴羅忽然放手,直接朝著王閃了過去。


    “轟!——”


    驟然爆發的衝擊席卷了整個地下室,離得近的標靶瞬間化作霄粉,月嫿有些驚恐的抬起頭,眼前兩個人已經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不,準確的說,是裴羅朝著王撞了過去,而王的周身,直徑十米左右的透明力場完全排開了一切。


    “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撞擊聲不停回響,即使是離那兩個人有一段距離,月嫿仍舊是幾乎吐血。瘋狂的氣流在封閉的空間來回震蕩,這讓她有種天崩地裂的錯覺。


    所有的燈在第一時間就全部炸毀,地上的雜物不斷的被氣流排開又聚攏,直到完全的被巨大的壓力碾成粉塵,微光之下,月嫿幾乎無法看清裴羅的動作,隻是看到一個白影撞的空間中的氣流不斷波動。


    “轟!——”


    一聲比先前都要瘋狂的震音,白影晃動,然後驟然停住,月嫿眯了眯眼睛,她看到王被直接壓到了一側的牆壁之上,他的雙臂架住了裴羅的拳頭,然後一口鮮血猛的噴出。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拆房子。”


    兩臂一伸擋開了裴羅的拳頭,王的聲音裏帶著喘息,然後他周圍的力場猛然一滯又徒然爆開,直接把裴羅推了出去。


    “不要再對我的東西這麽有興趣。”


    被王推開,裴羅眯了眯眼睛,聲音仍舊冰冷而瘋狂,但是卻比先前好了很多。


    “明明是你先對我有興趣的,特地選在這裏就是怕你來這手,結果還是拆了個幹淨。”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後看向了角落的陰影之中:“十七號,十八號,送他們去玩吧。”


    “走吧。”直接伸手抱起了月嫿,裴羅的聲音有些冰冷:“不要再做這種事情,否則,殺了你。”


    “是嗎……原來你是認真的啊,那我以後不會再多管閑事了。”王的聲音從一片黑暗之中傳來。


    “嘛……”看到陰影中走出來的,全身都包裹在黑色之中的兩個男人,裴羅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你永遠隻相信死人和這種跟死人沒有區別的家夥。”


    “不過沒關係,反正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再也沒有這種煩惱。”


    “是嗎?哈哈~~~月嫿,別忘了幫我找個女朋友。”王輕笑了一聲,黑暗的地下室裏,再次歸於了一片沉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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