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毀人丹田的做法仿佛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芥子空間裏僥幸存活下來的女修瘋魔了一樣決定要以命抵命報複這個折磨了她們許久的大乘期高手!


    這些女修大多是金丹期的修士,金丹期在人界是高階修士,但是到了靈界可就不夠看了。[]


    人界的修士需要渡過化神劫方能升入靈界,卻並不是說靈界的修士全都是化神期以上的高手,從人界升入靈界的修士有些會另外找伴侶,誰曉得他們原來的伴侶能否成功升入靈界呢?是以,靈界也斷斷續續有了不少低階修士。


    這些金丹女修所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一個,反正中年男子絕不會輕易將她們放出去,既然如此,她們幹脆以命搏命好了。那樣心驚膽戰、苟且偷生的日子,她們也過夠了。


    一日,中年男子心情不佳,便又將這些女修聚集了起來,打算在她們中間挑幾個人毀了丹田再放出去。看到她們丹田被毀時的絕望表情,他總有一種在報複生母的快感!


    當中年男子說出自己的打算時,原本還在猶豫的幾個女修也瞬間堅定了起來。丹田盡毀,修為全失,自此容顏不再常駐,還要像凡人一般手無縛雞之力,那樣的生活,她們哪裏受得了!


    十幾個女修迅速組成一個天宿陣。


    中年男子玩味的看著她們布陣,並不阻止,仿佛是在看雜耍一般無所謂中又帶了一絲興致。


    那些女修也鬆了一口氣,她們中的一些人也曾經試圖反抗過這位大乘期高手。他總是先頭不阻止,卻在她們自以為成功的時候冷笑著戳穿她們。嘲笑她們的不自量力。可是,這一次,就算他想笑,也笑不出來了吧?


    十幾個女修互相悲哀的看了彼此一眼,最後又堅定的望向中年男子,十幾個聲音異口同聲喝道:“天宿,聚!金丹,爆!”


    十幾個金丹修士同時自爆,會是怎樣的奇景呢?


    隻聽“轟隆”一聲。原本的佳人如玉頓時香消玉殞,神魂俱滅。現在竟是滿目蒼夷,入眼盡是灰燼。


    中年男子仰仗自己大乘期的修為,從未把這些女修的小伎倆放在心上,他看出了她們要組聚靈效果奇佳的天宿陣,卻未想到她們竟然舍得自爆金丹,從此再無轉世投胎的可能!


    而他,所謂的大乘期高手,竟也魂飛魄散。隻留一縷神識寄存在那塊“但求一敗”的牌匾上。


    他天資絕決。早年又有幸得到了玄極雙珠的認可,擁有了芥子空間,很早便成了合體後期的高手。他自己又是變異雷靈根,在靈界是數得上的存在,最後,竟然被自己豢養的“家妓”給殺死了!而且,魂飛魄散,再無奪舍的可能。


    他深深的盯了楚洛寒一會兒,眼前這個女娃娃看起來倒是和他的生母以及那些“家妓”不同,竟然那般自信的告訴他她要走的是成仙大道,苦修也不懼。他不知道該不該信她,但是,目前為止,不信她,他似乎也再沒別的辦法了。


    或許,女修,也不是那麽差勁,畢竟,自己就是被那些他從未放在心裏的女修給殺死的。


    他深深歎了口氣,方道:“也罷,老夫這縷神識即將消散,也無可能再等到第二個人,就隻能......”話鋒一轉,又道:“隻是,你必須拜老夫為師,並且以心魔立誓此生此世不得再另拜他人為師,老夫才會將畢生所學傳授與你!”


    楚洛寒眨了眨眼,她心裏明白得很,這芥子空間已經認她為主,眼前的中年男子就是想將畢生所學傳給哪個男修都不可能。所以即便這人怎樣不滿意她女修的身份,也隻好認了。


    隻是,給一個看不起自己的人做徒弟,真的好嗎?她有些猶豫。再說,老爹還在玄靈門。她總不能把老爹丟在玄靈門,自己跑去另一個門派吧?


    中年男子重重“哼”了一聲,這麽好的事情這女娃娃竟然還猶豫!


    “怎麽?莫非你這娃娃剛剛是在騙老夫,你其實早有師承?還是在懷疑老夫?哼,老夫生前可是大乘期的高手,難道還辱沒了你不成?”他背著手,高高的抬著下巴質問道。


    楚洛寒忙道:“前輩勿怪!晚輩並未拜師。絕不敢欺瞞前輩!隻是,家父卻是有師承的,是在人界的一個大門派玄靈門,晚輩也跟隨家父入了玄靈門。若是拜了您為師,豈不是要另投他門?是以,晚輩有所猶豫。”


    中年男子這才臉色稍緩,道:“女娃娃不必憂心,老夫一向獨來獨往,所謂的拜師便是拜老夫一人而已!至於那甚麽門派,你在那掛名呆著便是,隻一點,不能再拜他人為師!”


    拜大乘期的高手為師,楚洛寒自然是欣然向往,好吧,雖然這人可能有組建後宮的嫌疑,但是,他現在死了不是?就不能做壞事了。她隻要把他當成師父尊敬他的能力就可以了!


    楚洛寒俯身下跪:“楚洛寒今日以心魔立誓,今生今世隻拜......”她突然停住了,這師父叫啥呢?


    見楚洛寒停頓了一下,又詢問的望著自己,中年男子才開口道:“為師複姓第二,單名一個雪,人稱金寶散人。”


    楚洛寒點點頭,重新立誓:“楚洛寒今日以心魔立誓,今生今世隻拜金寶散人第二雪為師,絕不再拜另一人為師,如違此誓,定然被心魔纏身,終生不得進階!”


    說完便又對著金寶散人磕了三個頭,恭敬地道:“弟子楚洛寒拜見師尊!”


    金寶散人哈哈大笑,似是要將全身的力氣用完,半晌,終於停下。一拂袖便用靈力將楚洛寒托起,仍舊是帶著幾分遺憾的道:“為師一生厭惡女子。卻不想最終竟然隻收了一個女娃娃為徒。唉!也罷,為師業已隕滅,隻剩下一縷神識殘喘至今,待為師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你,你便自己研究吧!”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道:“你去了靈界之後,在進階大乘期之前,萬不可告知別人你我師徒的關係。為師,為師原本獨自一人。在靈界行事肆無忌憚,也得罪了不少錙銖必較之人。若你在修為淺薄時被發現,可是會被他們抓回去泄憤的,你可記住了?”


    楚洛寒點頭,認真的答道:“是,師父,徒兒記住了。定然會守口如瓶,隻是,徒兒拜了師父。卻不好不告知家父。不過徒兒隻會告知家父自己拜了師父,但是師父不行罹難,徒兒心傷。不願再提,不知可否?”


    金寶散人挑了挑眉,這個女娃娃倒是不算太笨,頷首道:“他是你父親,自是應當。閉眼,為師要將畢生所學傳授於你!”


    楚洛寒一愣,便乖乖閉了眼,金寶散人所說的傳授並不是一字一句的教導,而是修真人常用的醍醐灌頂之術。


    就像現在,楚洛寒開放識海,任由金寶散人將一縷青光打入她的識海。


    楚洛寒腦子一疼,頓時感覺腦中出現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甚至一看就腦袋暈暈的東西。


    金寶散人再次變換手訣,對著楚洛寒的識海打入一絲柔和的藍光,楚洛寒這才舒服的歎了口氣,腦海中的許多東西突然不見了,隻剩下些許她能看得懂的東西。她知道那些不見得肯定是超過她修為的東西,並不是不見了,隻是被暫時封印了而已。


    楚洛寒慢慢睜開眼睛,再次對金寶散人那縷更加微弱的神識行了大禮:“徒兒多謝師父教導之恩,定然不負恩師期望,專心修成大道!”


    金寶散人欣慰的點了點頭,縱使他再不甘心也無法了,又突然問楚洛寒:“徒兒,你的母親待你如何?”


    楚洛寒怔了一下,隨即略帶憂傷的道:“徒兒的母親自然對徒兒很好,她與徒兒一般,都是純陰體質。徒兒又是變異冰靈根,家母不舍得徒兒去練水屬性的功法,覺得太浪費了,便將徒兒封印了近百年,直到她找到了冰屬性功法和掩蓋純陰體質的東西才將徒兒喚醒。但是,家母卻在奪寶之時受了重傷,又費了不少法力將徒兒喚醒,徒兒醒了沒多久,家母就隕滅了。家母並不喜家父,但是家母曾說過,她從不後悔生下我,隻是遺憾不能陪我長大。”


    金寶散人像是有些羨慕般的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才幹巴巴的道:“為師複姓第二,隻是這第二卻是為師生母的姓氏,若是有朝一日你升入靈界,碰到了複姓第二的人,並且有靈根的話,不管他是不是為師的血脈後輩,都將他妥善安置了吧!”


    金寶散人父親的正妻死活不願金寶散人姓父親的姓氏,而那位父親也覺得無所謂,不過是一個資質好一些的小孩,若非是變異雷靈根,他也不會讓發妻去將孩子抱來。將來如何,誰說的準呢?


    況且,他覺得,他已經有了一個小有成就的變異雷靈根的嫡子了,不管是為了安嶽父家族的心也好,還是為了自己家族的穩定長久,都沒必要再花費太多心思在一個私生子身上了。再說,他深深的懷疑,發妻會讓這個孩子安穩的長大嗎?


    不曾想金寶散人日後竟有那般的成就,隻是從不認自己是他們家族的人。


    這些瑣事金寶散人並不打算當麵講給楚洛寒聽,反正他留下的玉簡裏都有刻錄他的生平記事,到時,她看了自會明白。


    楚洛寒對金寶散人的身世隱約有些想法,此時卻沒有多問,乖乖的點了點頭:“是,師父,聽家父的師父說,我們玄靈門在靈界也有開山立派,若他願意,徒兒便將他帶回玄靈門;若他沒有靈根,徒兒也會多留給他一些人間金銀,師父看可以嗎?”


    金寶散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最後又囑咐道:“為師雖不喜你是女子之身,但還是希望你能道心堅定,成就大道!也算是,完成了為師未盡的心願!”


    剛剛說完,金寶散人便慢慢消散了。


    楚洛寒呆呆的點了點頭,又起身拜了拜金寶散人的神識消散的方向,站起身來,沉默良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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