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始終忘不了再一次見到蘇慎軒的場景。(.無彈窗廣告)


    蘇慎軒一身黑色法衣在掙紮中被弄得破破爛爛,他此刻正被瘋道人一手倒提著拎了起來,哈哈大笑:“不過是築基初期的黃口小兒,竟然想要殺掉老夫,真是不自量力!”


    瘋道人一邊嘲笑一邊拎著蘇慎軒搖搖晃晃,上下其手,仿佛小孩子第一次捉到蜻蜓總是要好奇的翻來覆去的仔細研究一番。


    楚洛寒隱匿身形,心中暗自鄙視了瘋道人一下,真真是討厭,要殺便殺,何必折辱人家?眼角瞥到那黑衣男子臉上猙獰的表情,楚洛寒心中一震,果然,狗被逼急了還跳牆呢,何況人乎?右手一翻,玲瓏小塔取出,以防那黑衣男子的自爆。


    蘇慎軒臉上的猙獰隻出現了一瞬,突然就變了一副模樣,他使勁咬了一下嘴唇,臉上片刻間就布滿紅霞,殷紅的嘴唇在瘋道人看來格外誘人,雙眼半是害怕半是桀驁的看了瘋道人一眼。


    瘋道人喉結一動,吞咽了一大口唾沫,原本在蘇慎軒身上招呼的肮髒的大手淩空一抓,將死掉的那個修士身邊的一條捆仙繩召了過去。


    將蘇慎軒狠狠的往地上一甩,立刻煉化了捆仙繩,然後衝著蘇慎軒獰笑:“老夫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了足足五十年了,今日終於能夠開一次葷啦!”


    說罷就將捆仙繩往蘇慎軒身上一丟,捆仙繩像蛇一般靈活的迅速纏緊了蘇慎軒的上半身,兩隻手臂被交叉著捆在了後麵。


    瘋道人像餓狠了的狼似的一下子撲在了蘇慎軒的身上。欲行不軌之事。


    楚洛寒一呆,她原以為。這瘋道人隻是戲弄那黑衣男子而已,卻不想,竟然汙了眼睛!


    她要救他嗎?楚洛寒猶豫,如果是利用小空間的話,她有把握滅殺瘋道人,可是,小空間的秘密怎麽可能曝於人前呢?她不可能為了救一個毫無關係之人暴露自己的秘密。


    要不,反正這人早晚也得死,幹脆。(.無彈窗廣告)她先送他上路好了,免得再受瘋道人的侮辱。她還可以。順便為他報仇。


    楚洛寒手指之間多了幾根金針,想來,對付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這幾根金針綽綽有餘了。她小心翼翼的瞄準黑衣男子的眉心,想要幫他擺脫侮辱,卻見兩道惡狠狠的目光猙獰的瞪著她。


    楚洛寒神情一滯,她泄氣的放下金針,反正是你自討苦吃。怎麽也怨不得我!她賭氣的想著。明明她想要幫忙的。不是說古人頑固不化嗎?一個正常的大男人被壓在下麵肯定是生不如死吧?她好心幫忙竟然還被責怪,哼!這人該不會真的是別有癖好吧?


    她轉了轉眼珠,這樣的另類春、宮她可沒興趣看。隻是,如果真的有機會趁瘋道人意亂神迷的時候殺了他那就再好不過了!那個被壓的人不會也是這樣想的吧?


    此刻黑衣男子已經不能稱之為黑衣男子了,他可以被叫做裸、體男子了,上身衣物盡退,下麵零星的掛著幾塊破布,楚洛寒雖然不介意從藝術和美的角度欣賞裸、體男模,但是在如今的情況下,她還是看得百般不情願啊!強迫和美,絕對沒有一點幹係。


    瘋道人肮髒的大手在蘇慎軒身上掐來掐去,弄得蘇慎軒身上一個紅印子跟著一個紅印子,他的尖叫聲也越來越銷、魂,瘋道人終於玩夠了,袍子一掀,就覆到蘇慎軒的身上。


    楚洛寒皺著眉頭,怎麽辦啊,這樣破壞美感的事情她好想阻止啊!真是髒了她的眼睛!


    正當楚洛寒抽搐著是否要出手的時候,蘇慎軒眼中的沉溺突然消散,隻剩下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猛地一掙身子,捆仙繩竟然從蘇慎軒的身上跑到了瘋道人的身上,緊緊將瘋道人纏住,似是要陷進他的骨頭裏那般!


    瘋道人驚叫一聲,楚洛寒一晃眼的功夫就見那瘋道人此刻被掀翻在地上,衣袍淩亂,卻沒露出什麽重點部位。楚洛寒若有所思的看了蘇慎軒一眼。


    蘇慎軒從地上撿起一個儲物袋,拍了拍,便取出一套寶藍色的道袍穿在了身上。


    楚洛寒輕輕拍了拍心髒的部位,還好,沒有真的出事。


    隻見那瘋道人原地滾了幾圈,終於把欲、望壓了下去,雙眼通紅的瞪著蘇慎軒:“好個黃口小兒,竟然敢跟老夫玩這種花樣,還不把捆仙繩解開,難道要等老夫去請你嗎?”他嘴上說得凶狠,心中卻駭然,他方才明明已經煉化了捆仙繩,怎麽會沒用呢?


    蘇慎軒輕笑一聲,斥道:“哦?我為何要聽你的吩咐?難道你自己不會掙脫捆仙繩嗎?”頓了頓,眼角一挑,問道:“還是說,你這個築基後的修士,竟然連自己煉化過得捆仙繩都命令不了呢?”


    楚洛寒暗暗著急,她能看得出,這男子是想要將剛才受的侮辱統統還回去,可是,瘋道人的年齡、閱曆和實力都比這男子要強上許多,在雙方實力相差太多的情況下,一旦有了優勢,不應該立刻將對方滅掉嗎?神馬侮辱不侮辱的,他隻要死得透透的,再沒有未來可言,不就是報了仇嗎?


    果然不出所料,瘋道人果然另有手段,他哈哈大笑,以身撞地,楚洛寒和蘇慎軒同時覺得頭昏腦脹,腦袋裏嗡嗡直響。


    楚洛寒掐了掐手心,瞪了一眼蘇慎軒,都怪這人,早殺了不就沒事了嗎?還要勞累她小人家動手。


    楚洛寒祭出玲瓏小塔護在她周身,取出金色弓箭,對著瘋道人便射了一支閃得晃眼的金色箭矢。金色箭矢甫一離弦,就幻化成了無數支細小尖銳的的金色箭矢,向著瘋道人的五經八脈飛去。


    與此同時,楚洛寒踩了飛行靴。立在了半空中,吹走起了空離愁。那箭矢已經被她浸了七天七夜的能夠麻痹神經的靈植。肯定能放倒瘋道人。


    輕快地笛聲將蘇慎軒喚了回來,腦袋不再發暈,隻是,這笛聲聽在瘋道人耳中卻是另一副場景了。


    當年,他剛剛進階到築基後期,正是最風光的時候,年輕的築基後修士,指日可待的金丹修為,絡繹不絕的低階女修向他示好。誇讚,討好。讓他覺得成仙之路,像是觸手可及一般,他漸漸迷失了。


    和他一起長大的好友提點他,要他和他一起去出門曆練,遠離塵世的浮華,他才恍然大悟,立即應允。


    卻不想這一切都是好友的陰謀,將他騙進這永不見天日的結界裏終身不出。


    他仍舊記得好友癲狂的大笑:“好友?好兄弟?哼!你這樣自私自立之人。整日以為世界都圍著你轉。我在你身邊不過是可有可無,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之人!你何時有把我當朋友看?”好友頗為憧憬的道:“你消失了,我便是門中最優秀的築基修士了。你往日的榮耀都會屬於我!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殺掉你的,而且,還會時不時的找幾個小友來陪你玩玩,能不能繼續進階,就靠你自己了!哈哈哈哈!從今以後,我便是築基第一人了!誰還敢笑我是你的跟班!”


    之後,每隔三五年,好友總會送幾個練氣修士來陪他,一開始,他自認為是正統道修,堅決不肯吸了那些小修士的靈力,隻是將他們殺了之後取了他們身上的丹藥。


    直到十年前,好友來看他,金丹期的威壓讓他不得不假意臣服,心裏卻發狠,一定要結丹,結了丹,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從那一日起,他才開始將練氣修士的靈力收為己有。原本的正統道修的風範當然無存!


    ......


    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就是指的這瘋道人。楚洛寒歎氣,被金色箭矢打中的瘋道人軟綿綿的臥在地上,他的眼中不時的閃過迷茫、憤恨、無奈。


    楚洛寒放下空離愁,取出寒螭刀,正想要將瘋道人滅殺的時候,蘇慎軒往前一站,道:“我來!”


    他拍了拍儲物袋,取出一把手掌長的小刀,轉頭對楚洛寒笑了一下:“蘇慎軒多謝這位道友相助,接下來可能有些血腥,道友不妨轉過身去。”


    楚洛寒撇撇嘴,不理他。


    見眼前的紅衣佳人依舊單手提著大刀站在那裏不動,蘇慎軒搖了搖頭,先是割斷了瘋道人的手腕腳腕,毀了丹田,然後,再次轉頭問楚洛寒:“道友可知世俗界有哪幾種男子不能娶妻?”


    楚洛寒嘴角忍不住的直抽。她按了按眉角,轉過身去,擺了擺手道:“蘇道友隨意,隨意!”這蘇慎軒竟是要斷了瘋道人的子孫根?那瘋道人最後不是沒有,那啥嗎?搖了搖頭,看不懂,想不透,那就算了。


    身後不時的傳來瘋道人的尖叫聲,怒罵聲,楚洛寒全當耳旁風飄過了。心中思索,就這麽一個小洞府,好吧,再加上地下室和園林,她明明都轉了好幾遍了,哪裏有什麽寶貝在呢?


    在儲物戒中取出一桌一椅,將三份關於這件“古仙人府”的地圖取出,想要找出什麽被她漏掉的東西,難道,這裏壓根不是那“古仙人府”的入口?他們其實找錯了方向?那進來的井口顯然是人造的,上次來時她太過激動,竟然漏掉了那麽大的漏洞。


    將近兩個時辰之後,蘇慎軒才向楚洛寒拱了拱手,鄭重的道謝:“多謝道友相助之恩,不然的話,如今死掉的就是在下了。”


    楚洛寒這才轉頭,笑了笑:“不必謝。在下本就是回來殺他的。敝姓楚。”


    “楚道友有禮。”蘇慎軒很是上道,見對方不提名字,他也不詢問,看到楚洛寒在拿著幾份地圖看,他若有所思的道:“楚道友可是也懷疑這並非那古仙人府的入口?在下也覺得不對,雖說靈力消退會引起地形變化,可是,懸崖變成山穀,這樣我信,變成枯井,就肯定都是有問題的。井可是人才能造出來的。”


    楚洛寒低頭,她當時要是能有這麽睿智的分析就好啦!她那會兒可是被寶貝誘惑的神魂顛倒呢。


    見楚洛寒尷尬,蘇慎軒輕笑一聲,清俊的臉上頓時生動了起來:“在下這裏也有一份地圖,我們一起研究可好?”


    楚洛寒呆呆的望著他,心裏卻想著,她明明記得,石室裏還關著一個人呢?蘇慎軒怎麽不去救他呢?還有閑情研究這東西?


    想來,要麽,在蘇慎軒心中寶貝比夥伴重要;要麽,就是在他看來那夥伴不值得他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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