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寒原本因疼痛而蒼白如紙的臉上驀地染上兩朵淡淡的紅霞,她使勁一掙,從呆愣的司徒空手中將右手搶了回來,整個人也因為慣性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


    司徒空臉色也略帶紅暈,握拳咳了一聲,想要扶起楚洛寒,又突然覺得此時不太合適,於是轉身道:“為兄再去周圍看看,師妹小心!”


    見司徒空終於大跨步的的離開,楚洛寒才鬆了口氣,奈何小腹處的陣陣疼痛又很快害她滿頭是汗,她鬱悶的看向四周,都不太適合讓她進小空間,隻能忍痛站起身來,往身上連拍幾個除塵術,坐進雲朵裏麵,飛在半空中尋找隱蔽之地,不在安全的地方她始終不放心!


    中途離去的司徒空忽然禦劍跟了上來,清冷的聲音響起:“前邊有一處洞府,我們不妨在那休整一番。小師妹跟上!”


    楚洛寒嘴角一抽,她剛剛還真的傻傻的以為這位師兄離開了呢,還好她沒蠢到在原地換衣服。


    兩人前行了一會,便走到一處山洞前,司徒空禦劍停在半空中,兩手飛快打出法訣,儲物腰帶裏也飛出許多陣簽,好一會才布好陣法,轉身對楚洛寒道:“師妹先進去罷!為兄去四處查探一番!”然後便急急的禦劍離開了。


    楚洛寒嘴角一抽,禦使雲朵小心的進了洞府,還好她認得這個複雜的陣法,不然不是直接進不去了麽?雖然她如今還布不來這個陣。但是進陣出陣還是沒問題的。


    進了陣法。又取出陣法盒,啟動隱藏陣法,楚洛寒便安心的進了小空間,換好衣服後,躺在靈果樹下的躺椅上,喝著阿閑新煮的茶,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冰靈根,帶給她的果然不止是好處啊!每次這位親戚來時都會痛的她什麽都幹不了,冰靈力屬性陰寒,楚洛寒的經脈了充滿了冰靈力。是以在來月信時才會比五行靈根之人更加痛苦。


    她原本想著築基之後就不用遭這份罪了,奈何不來月信的話直接會影響她的身體發育,楚洛寒鬱悶的想撓牆,以她的靈根,想要來月信時不痛苦根本沒辦法嘛!人家是不吃冰寒食物即可,她這體質,本身就充滿了冰靈力,渾身冷冰冰的,根本不可能不痛經嘛!


    幾年前楚洛寒曾得到一個減緩痛經的丹藥方子。她研究了許久,更改調配劑量。用來釀製靈酒,可惜效果始終不過爾爾,頂多能讓她忍痛施法而已,要想發揮她這個半“體修”的身法是不可能了。


    還好這個痛經是一陣一陣的,不然要是需要時刻忍著,楚洛寒覺得自己很快就會崩潰,恐怕寧可拚著不再長大的危險也不要解開對子宮的封印了。但是,既然這個痛還在她的忍受範圍之內,那就忍著吧!有得必有失。她如今得到的已經夠多了,隻是忍受幾年痛經之苦,這算得了什麽呢!


    飲完熱茶,楚洛寒發了會呆,又將自己釀製的不甚管用的緩解經痛的靈酒拿了出來喝掉,這才想到自己好像不能在小空間呆太久,外麵還有個人呢!她將裝有香溢草的荷包掛在身上,又取出司徒空帶來的防止神識查探的麵紗。猶豫了一會,還是沒再戴上,畢竟,這玄古秘境目前已知的隻有他們二人,戴不戴的,也無所謂。


    閃身出了空間,神識一探。見司徒空正盤坐在山洞外拿著一個普通的玉簡專心研究,看來這個三師兄還是蠻識趣的嘛!楚洛寒心中默默想著。


    “三師兄!”楚洛寒出了山洞。對司徒空拱手抱拳道。其實她本來想說謝謝的,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最終還是一抱拳致謝。想來這位三師兄也不會太在意這些。


    司徒空果然不在乎,隻將手中的玉簡遞給她,有些挫敗的開口道:“這玉簡裏有提到破這個玄古秘境的方法。”歎了口氣,又道:“還好你我並未貿然闖關,出這個玄古秘境的最後一關時,需要五人組成五行青罡陣方能出陣,如今,隻有你我二人。”


    楚洛寒一怔,五人?那他們注定隻能等待南宮遊在外麵的施救了?她有些不甘心,這種隻能依靠別人的感覺實在不好,這讓她越來越渴望實力,沒有實力,就隻能等待,什麽都做不了!


    司徒空心中此刻也不好受,雖然他一向道心堅定,內心強大,明白人外有人,修行一道除了堅韌的毅力、努力之外,還需運氣,此次遇難,隻能說他和楚洛寒的運氣著實不好,但幸運的是,南宮遊順利逃走,他們二人最終一定會被救出,師門絕不會任憑一個變異靈根和一個單靈根這般任人宰割的!


    不過,垂眸看向柳眉微蹙的楚洛寒,他心中不免抑鬱,無論如何,在她麵前無能為力,實在是太失敗了!司徒空拳頭握緊,心中對自己的要求又高了一個層次,隻有強大起來,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不會這般受製於人!


    “如此,那這幾日師妹就安心休息吧!為兄在洞外修煉即可。”司徒空想到楚洛寒如今的身體,也的確不太適合闖關破陣,便開口催促她回去休息,言罷就從她手上抽走了玉簡,再將雙魚玉佩放在她手中。


    楚洛寒無奈隻好回山洞休息,她現在,的確是更像躺在軟和的床榻上蜷著身子走神,打坐修煉那麽多年,她都已經不知道怎樣入睡了!


    三日後,親戚總算看完楚洛寒,揮一揮衣袖,瀟灑的離開了。


    楚洛寒鬆了口氣,還好修士的月信時間比凡間女子要少,不然,她還真不知道以後兩三年的曆練之路該怎麽走。


    楚洛寒甫一出山洞。就聽到兩聲刺耳的尖叫,象征性的捂了捂耳朵,就見司徒空劍眉豎起,清冷的說了一聲:“走!”然後人便禦劍飛向聲音的源頭了。


    楚洛寒見此也踩著風行靴飛了過去,剛剛那個聲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應當是那個鍾氏夫婦的養女,一直以半仆身份陪在褔兒身邊的柳兒。卻是不知,這柳兒怎麽也被鍾夫人給丟進來了,她印象中鍾夫人還是蠻喜歡這個“半仆”的啊!


    “啪啪!”陳良訣狼狽的站起身。憤怒的甩了柳兒兩個巴掌,大聲罵道:“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你,我現在會被那老太婆丟進來嗎?”


    柳兒狼狽的半臥在地上,捂著高高腫起的臉頰淚眼朦朧的望著陳良訣,柔柔的控訴道:“為什麽?陳郎?我們……”她沒有被打的另一半臉頰微微泛起紅暈,似是有些害羞,亦或者是難以啟齒,她輕咬了下唇,還是開口道:“我們當日。明明不是柳兒一個人的錯,隻怪那褔兒盯咱們盯得太緊了。若不是……”


    陳良訣早就已經喪失了理智,浦口大罵道:“賤人!要不是你晚上鑽到我房裏,褔兒如何會發現?要不是你在我耳邊絮叨著偷了玄古秘境交給玄靈門,那老太婆又如何會把你我一同扔進這破地方!賤人!”


    柳兒不服氣的看著陳良訣,怪她?若不是陳良訣整日繞在褔兒身邊,一臉討好的樣子,她豈會如此自甘墮落,深夜摸入男人的房間?


    看到柳兒此刻的眼神,陳良訣不禁怒從心中起。又將柳兒拉扯起來,狠狠甩了五六個巴掌。


    楚洛寒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小手捂住嘴巴,這算是,家暴嗎?她該怎麽辦,阻止嗎?可這二人也不是什麽好人,阻止有何好處呢?


    司徒空眼中閃過厲色,陳良訣出手打人。他並無意見,隻要別打死了,都與他無關,但是,他眼角瞥了一下臉色難看的楚洛寒,心道,這種隻會折磨自己女人的男人還是別汙了小師妹的眼罷!


    右手迅速揮了一劍。一道金色的劍芒好巧不巧的打在陳良訣的腳邊,陳良訣嚇得連連倒退好幾步。一臉驚慌失措的叫道:“誰?哪個鼠輩躲在暗處襲擊爺?有本事就出來打上一場!”


    陳良訣心中發虛,那一道劍芒靈力渾厚。一看就是苦修來的,像他這種丹藥喂出來的築基修士根本打不過,眼光掃過滿臉害怕正往他這邊爬過來的柳兒,心中暗暗決定,若是那人真的打來,隻能犧牲她了!


    司徒空看了楚洛寒一眼,楚洛寒定定神,衝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無事,二人便一同在陳良訣二人麵前顯現了身形。


    陳良訣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原本他隻見過楚洛寒穿男裝的樣子,沒想到她穿上女裝的樣子這等嬌媚。


    楚洛寒眉眼間盡是清冷之色,也難為陳良訣看出嬌媚來了,她嫌棄的瞪了陳良訣一眼,遇事隻會推脫責任打自己女人的男人真是渣到底了!


    陳良訣被瞪得心中一陣蕩漾,司徒空冷哼了一聲,劍光一閃,就見陳良訣一頭的黑發給剃了個幹淨利落。


    古人重發,陳良訣立時喝道:“你是何人?為何剃我頭發?”


    沒等司徒空發話,楚洛寒忽的問道:“是鍾夫人送你們來的?褔兒當時是何反應?”


    陳良訣一怔,口氣略帶些諂媚的答道:“褔兒,褔兒……”他一拍光禿禿的腦袋,他哪裏注意別人了,盡顧著求情了!


    柳兒心細,盡力思索道:“褔兒似乎是想要殺了我們二人,但是義母不願親自動手,便想要送我和陳郎來此,褔兒想要阻止,但是見義母已然吐出心頭血,便臉色不好的沒再開口。”


    柳兒可是比陳良訣識時務多了,見楚洛寒如此問話,似乎並沒打算要他們的命,她自然要乖巧一些,多奉獻一些自己知道的東西。


    楚洛寒和司徒空對視一眼,看來,這二人來此的確是褔兒不曾預料到的,須知,心頭血一出,若是沒有用到對敵上的話很容易反噬,想來,她一開始大約是打算取那二人性命,卻錯料了鍾夫人對他們的感情。


    這樣,這玄古秘境之中,就有了四個人,或許……


    司徒空見楚洛寒眼前一亮,嘴角不禁微微翹起,他們大約想到一處了。他沉聲問道:“這玄古秘境,除了我們四人,可還有被關在此的修士?”(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修二代的美好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孟小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孟小酒並收藏修二代的美好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