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


    楚洛寒算了算,至少從人頭上看,一對一是沒問題了,隻是不知,那個連蓮,還有多少戰鬥力。


    “什麽破東西連個名字都沒有?小子們把名字說出來,俺說不定就知道了!”大漢大喇喇的喊道。


    這個東西,大約就是那本秘籍了。司徒空已然離去,他們隻要再堅持幾天就可以了。堅持的十日越長,對他們越有利。之後的師門獎勵,自然也會越豐厚。


    好東西誰會嫌少?在豐富的身家都有用完的時候,節流遠非長遠之計。修士修煉,動輒布個聚靈陣吸收靈氣來修煉,就要費上許多靈石。修為越高,每日修煉所花費的靈石就會越多,這是不可避免的。


    即便是仗著自己資質好的楚洛寒,在梅城這個靈氣稀薄的地方修煉時,也不得不布下聚靈陣來修煉。在試煉場,除非萬不得已,楚洛寒是絕對不會進入空間一步的。


    “什麽東西,你們心裏有數!”領頭的黑衣人喝了一聲,也不再多話,左右他們五個被當做殺手培養的人,比起麵前幾人的戰鬥力肯定要強一些,說不通,打就是了!


    黑衣人手勢一打,五人便分別從五個方向將楚洛寒幾人團團圍住,領頭的黑衣人祭出一隻平常的黑色圓環,手訣一掐,圓環便蹭蹭的竄到楚洛寒五人的頭頂,忽的一下子變大,圓環中心處爆發出刺眼的紅色光柱。一道一道狠狠的打向楚洛寒幾人。


    楚洛寒幾人立刻禦器抵擋。


    書生打開折扇,扇麵朝上擋住了紅色光柱。同時又取出一隻團扇,輸入靈力。團扇迸發耀眼的金光,書生將團扇往靠近他的那個黑衣人身上一甩,黑衣人也祭出一隻魔牌抵擋,黑光和紫芒交相呼應,一時到分不出個上下。


    大漢大喝一聲,根本不在乎打到他身上的紅色光柱。祭出他的水雲無雙劍,直直的打向對著他的那個黑衣魔修,他和書生一起對敵時分工很明確,先一對一。之後再說去管別人,那個黑衣魔修怔愣了一下,真真沒想到這個大漢居然連自己身上的傷都不顧,一心跟他對打,一時沒反應過來,竟被這個散修給擊中了一下,身上的護體靈力頓時一破,控製不住的連連後退幾步。


    南宮遊一邊自己禦使著伏魔釘去對付眼前的黑衣人,一邊想要去幫楚洛寒,因為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楚洛寒麵前的黑衣魔修正是那個領頭的。


    所謂“頭兒”者,在能力方麵,多多少少會比他手下人強一些。


    南宮遊當然擔心。


    “南宮道友!”連蓮突然叫道,“南宮道友,救我!”


    南宮遊不耐的轉了下眼,隻見連蓮渾身靈力盡失,手臂已被黑衣魔修打上了黑色魔氣。心中一陣氣悶,卻又做不出不管不顧讓連蓮死在自己麵前的舉動,隻能將楚洛寒曾經送給他的那個多長了一隻角的息翼莽取了出來。命令它去幫助連蓮。


    楚洛寒將玲瓏小塔祭出,拿出靈犀在手邊,便私下看了周圍的地界,頓時暗惱。


    此處是金試煉場沒錯,可是,這裏不知被什麽人用什麽陰金石布置成了半個五行煞陣,而那個領頭的黑衣人祭出的那個黑色圓環和五個人的站位,幹脆就將這個五行煞陣給完全開啟了。


    想到此處,楚洛寒轉頭看了手臂上冒著黑煙的連蓮一眼。這個連蓮,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小丫頭,還不將交出東西來?難道你要看著你的同伴受苦嗎?”領頭的黑衣魔修得意的道,眼睛還瞥向連蓮的方向,眼中意味明顯。


    楚洛寒眨了眨眼,無辜的道:“誰說她是我的同伴?死便死了,與我何幹?”她說的可是大實話,奈何在謊話連篇的修真界,誓言意外的實話沒人聽啊!黑衣魔修嗤之以鼻。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人聽。


    連蓮淒慘的笑了笑,雙目含淚的叫了一聲:“南宮道友,連蓮,連蓮不想死,求求你,南宮大哥!”


    南宮遊聽到楚洛寒的話也是一怔,他一直都知道楚洛寒雖然年幼,但是,向來有主意的很,而且很少說謊話。


    修士修仙,也的確是要少說謊話為妙。說不定就被天道記著了,奈何現在的修士,大都急功近利,一心想著早些進階,早些得到靈物,壓根不在乎所謂的天道,因果循環,謊話也就越說越多,知道要少說謊話的人也越來越少。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玄靈門的一位元嬰真君,曾在講道時特特提出了這一點,盡可能的說實話,若是不能或者不方便,也盡可能的沉默以對,或者幹錯略過這個話題。因果循環,今日的謊言,很可能早就他日的果,繼而產生心魔。


    雖說心誌堅定者不畏心魔,可因著一些小事便要受心魔纏身之苦,著實不值當得。


    是以,南宮遊是相信楚洛寒所說的“死便死了,與我何幹”的話。她既說了與她無幹,便真的不會去管連蓮的生死。眉心微皺。大約每個男子都會希望他所愛戀之人心地善良、純潔吧?


    然而,在修真界,修士殺人如更衣,雖不說每日換一件吧,每年總得換上幾套新衣吧?南宮遊的標準自然降低了一些,斬殺敵人果斷狠戾自是應當,但是,對於一個朋友,一個無害的女性朋友,他還是希望心上人有一些同情心的。尤其,這個人,還勉強算是自己的朋友,是自己想要幫助的人。


    這樣的楚洛寒,讓他心中惶然。


    “南宮大哥?我,我……”連蓮咬唇,又喚了南宮遊兩聲。


    南宮遊看了狼狽的連蓮一眼。再看一眼一派自信的楚洛寒,隻歎氣道:“你放心。看在文修的麵子上,我也不會不管你的。”


    連蓮驚喜的謝過南宮遊。忽然圓圓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怯怯的看了楚洛寒一眼,欲言又止的望向南宮遊。


    南宮遊蹙眉,無奈的對楚洛寒道:“洛洛,連蓮道友到底算是我們的朋友,至少。咱們不能讓她死在眼前,我能護住她,你,自己小心!”


    楚洛寒翻了個白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知道啦知道啦!我自己能護住自己的!”


    同時翻白眼的還有書生,他不禁瞅了南宮遊一眼,忽然明白他情路多坎坷的原因了。


    “哼,就憑你們,還想要從我們手中逃脫不成?簡直是妄想!”領頭的黑衣人怒喝一聲,拍了拍身上的靈獸袋,喚出兩隻三丈長的巨蜈蚣出來幫他作戰,畢竟,他此時還在控製著半空中的黑色圓環,不能輕易挪動位置。


    這兩隻巨蜈蚣雙眼堪比銅鈴大小。眼冒凶光,身上長滿了綠色的斑紋,極其妖豔。此刻正乖巧的蜷起身子,趴在它們的主人身邊。


    “小一、小二,眼前的食物,你們不想要嗎?還不快去吃了她!”領頭的黑衣修士不懷好意的嘿嘿笑了幾聲,拍了拍在他身邊乖巧的趴著的兩隻巨蜈蚣的頭,溫和的吩咐道。


    領頭的黑衣修士此話一出,兩隻巨蜈蚣渾身一震。立刻抖了抖身子,身上居然長出了一對和它們身上的斑紋同一個顏色的綠色翅膀,大如鷹翅,“嘩嘩”的拍了拍翅膀,便衝著楚洛寒飛了過去。


    楚洛寒不急不緩的等在那裏,動也不動,這個五行煞陣,她如今都沒想到用什麽法子來破陣,這兩隻小畜生真能進來不成?


    果不出楚洛寒所料,兩隻小畜生在黑色圓環之外徘徊良久,撲扇著翅膀撞了幾次,沒撞進來,雙目越加凶狠,張口對著楚洛寒噴出一股綠色的毒霧。


    說是毒霧也不十分恰當,因著這毒霧雖然有霧的形態,白色,朦朧,卻並不會隨意擴散開來,糾結成股,單單衝向楚洛寒,那黑色圓環雖然不允許巨蜈蚣進去,卻允許毒霧進出自由,毒霧搖頭擺尾的衝向楚洛寒。


    “小心!”南宮遊心裏著急,直接將自己的劍丟了過去,猶自不放心,整個人便要飛過去幫忙,卻被兩個黑衣人緊緊纏住了,符籙靈器不斷的朝他打來,南宮遊壓根分不開身,他不禁張口喝道:“連道友還不快吃丹藥,來幫忙!”


    連蓮仿佛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丹藥這個東西似的,連連點頭:“是,南宮大哥,我,我這就吃……”大約是因為被嚇著了,連蓮手忙腳亂的取出丹藥,拔開瓶塞,正要往嘴裏倒,手一抖,丹藥登時灑落了大半。


    “對,對不起,連蓮不是有意的……”連蓮抱歉的解釋著。


    南宮遊此刻兩眼圓睜,狠狠的瞪了連蓮一眼,根本不再理她,手上的劍已然丟了出去,伏魔釘又接連被眼前的兩個黑衣人閃過,靈寵息翼莽將將長成,此刻也是硬撐著幫助主人,他不禁亂了心神。


    眼前的半五行煞陣他一來到此地便發現了,卻以為這不過是巧合,並不曾多說什麽,更沒有將那個半五行煞陣給毀掉,果然,書生說的對,因果前定,若非他自信大意,此刻楚洛寒便不會陷於危難之中。


    楚洛寒要說危險,倒也不十分危險,她好歹有師長給的諸多靈器在身,在加上阿金這個能夠吃毒藥的家夥在,一時半會的,也死不了;要說不危險,那也是假的,此刻她稍一不留神,就會控製不住自身的靈力,直接將毒霧打散,就會害的南宮遊幾人全部吸進毒霧死亡,當然,黑衣魔修也是必死無疑。


    不得不說,黑衣魔修的這一招,夠狠!隻是,到底是什麽樣的獎勵居然讓黑衣人這般舍身賣命?


    但凡她控製靈力的手段差些,這裏所有人都會給她陪葬,即便她一息的功夫便能躲進空間,南宮遊呢?他當如何?


    楚洛寒現在有些感激子歸島上讓她學習雕刻的夫子了,若不是那個夫子,鍛煉了她控製靈力的能力,她此刻非得控製不好靈力,害人害己。


    帶頭的黑衣修士如今也瞪大了眼睛盯著楚洛寒,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所有人都玩完,他的靈寵,竟然噴出了這種毒霧?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兩隻巨蜈蚣已經瀕臨死亡了。這種毒霧,是巨蜈蚣最後的兩敗俱亡的手段,此霧一出,巨蜈蚣必死無疑!


    到底,是誰動的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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