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了我不叫你你便不能隨意來我這裏嗎?男女有別,你待在我這裏會被人說閑話的。”南宮遊隨口說了一個借口。


    阮玉兒眼角擠出一滴淚水,原本粉潤的雙頰忽然蒼白了起來,檀口微張,含淚指控道:“表哥你說男女有別,不許我來找你,那你又為何可以隨時去尋那楚姑娘?而且還隨意進出她的閨房?這不是毀了楚姑娘的清譽嗎?”


    南宮遊眉頭突突直跳,煩悶的擺了擺手:“她與你不同,她是修士,所求是長生大道,不會在意這些;你是被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將來是要嫁個好夫婿,相夫教子的,怎麽能一樣?”


    阮玉兒不知想到了什麽,欣喜又有些羞赧的拉住了南宮遊的寬大的袖子,低頭小聲道:“我就知道,就知道表哥對我最好了!”


    南宮遊眉心皺了皺,忽而又舒展開來,不過是個小姑娘,不過是一句無心的話,他無需放在心上,反正誰在他心中最重要,他清楚的很,隻要他自己清楚就行了。


    袁文修冷眼瞧著南宮遊不耐煩卻又不得不勉強自己應付阮玉兒的樣子,心底冷哼一聲,心道,這樣也好,省了他親自動手。


    阮玉兒何其人也?怎會不知自己的位置?怎會不知她這次被送來南宮遊身邊的緣由?因而和南宮遊輕鬆的玩笑了一會,得了他的“默認”,阮玉兒轉身就前往白頻洲了。


    南宮家中,對於南宮遊和楚洛寒的事情,南宮家主本人原本是極力讚成的。但因著南宮那句“結嬰之後在成婚”,他這才歇了心思,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先讓南宮遊和楚洛寒相處著。說不得小姑娘情竇初開,春心萌動,就早早的和南宮遊成親了。


    而南宮世家的其他長老。也隻不過是把南宮遊當做一個有潛力的家主候選人來培養,南宮遊這次得了元和道君獨女青睞的事情,倒是為南宮遊爭取了很多支持,畢竟,他們可沒聽說過什麽結嬰後再成親的事情。(.)


    至於南宮夫人,南宮遊的親母,卻是極力反對這件事情。她不願意讓那個什麽元嬰中期修士的獨女來做她的兒媳。兒子已然不聽話了,她隻希望找一個可心的兒媳,而不是一個麵子比她大,做事大膽潑辣、有娘生沒娘教的沒規矩的兒媳。


    正因如此,才有了阮玉兒的此行。


    不過是一個小丫鬟。南宮世家的長老和家主都沒有把這個小丫鬟當成什麽威脅,也絲毫不認為這是為楚洛寒“添堵”,畢竟,男人嘛,誰沒幾個風流韻事?想來那第一門派的精英弟子,是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的。


    說起來,楚洛寒還真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不過是一個小“表妹”,楚洛寒細細瞧了那阮玉兒一眼,見她形容嬌柔。卻總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眼神間滿是閃爍,看起來就像受驚的小鹿一般無辜而又惹人戀愛。


    隻消這一眼,楚洛寒就立刻放棄了將她送還南宮世家的決定。


    這算是什麽表妹?肯定是像半仆一樣陪在南宮家的公子小姐身邊長大的,她有何好擔憂的?


    隻要南宮遊不要“一時糊塗”、“酒後亂性”、美色當前,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或者是喜歡上了另一位姑娘,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她當初答應他的初衷就不純,也怨不得別人有怨氣了。大不了,以後還完了因果,再想法子分開就是了。


    可惜她隻記得“表妹是萬年大殺器”這一條,卻不記得,小婢女更是爬床和挑釁的高手。


    “師叔,南宮師叔的表妹阮姑娘求見。”石墨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怒,瞧向楚洛寒的目光中分明寫著“師叔不要見那個壞女人,快把她趕走”!


    楚洛寒哭笑不得的望著石墨糾結的小表情,提點道:“你且去問她,是否和青丹門的人還有交往,有的話,就立刻趕她離開,若還不走,就找其他築基期的師叔來幫你趕她走就是了。小石頭,這麽一點小事,犯不著生氣的。”


    石墨眼睛一亮,看向楚洛寒的目光中充滿了敬重和佩服,大聲的答應了一聲,轉身就要歡喜的去辦事。


    楚洛寒見石墨走了,再瞧了一眼桌子上麵的東西,微微有些鬱悶,她還是沒能搬到靈植閣住著,老爹根本不許她離開白頻洲……


    她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在老爹眼皮子底下住著,總感覺有些別扭。再說她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要老爹這般庇護,不是說庇護不好,隻是庇護就庇護吧,還非得庇護在他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出門必須打報告,接任務交任務也要有師兄師姐陪著。


    她總覺得自己無論走到哪裏都在被人笑“看!這就是那個沒長大的家夥,修為雖然高,但沒甚麽本事,凡事都要她老爹出麵呢”……


    她也不是不識時務之人,老爹這樣做明顯是在表明他的態度,他看重這個女兒,誰敢招惹他女兒就是招惹他!隻是,她真的要這樣熬著,一直等到結丹嗎?


    望著白頻洲四周微微泛起漣漪的水,楚洛寒背著手,像個小老太太一樣在自己的竹屋前麵轉來轉去,樂此不疲的來回趟的走著。


    原本隱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揚了揚唇角,剛剛看她處理事情有了幾分成熟之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又原形畢露了。


    一邊這樣想著,那人一邊將身上的氣息緩緩釋放,給人一種是由遠及近的趕覺。


    楚洛寒雖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卻也有這修士最基本的習慣,隨時觀察周圍的環境和氣息,那人的氣息稍一釋放,她手指間的冰魄銀針就立時飛了出去!


    那人見了那銀白色細小的不起眼的如繡花針一般的冰魄銀針,眼神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訝,左手食指和中指一夾,就將那已經一分為三的冰魄銀針全都夾在了手指尖,強迫其又合三為一。


    楚洛寒望著那人的動作,心底恨得要死,臉上卻掛上了燦爛的笑容:“恭喜三師兄又進階了,洛寒佩服佩服。”


    明明她才是變異冰靈根的天才,明明她才有小空間和純陰體質的外掛,為什麽修為“嗖嗖”的往上漲的人卻不是她?


    楚洛寒氣的上牙齒咬下牙齒,暗自磨牙。


    那人,也就是司徒空,眼角稍稍提起一個弧度,像是露出了一個笑容,緩緩道:“許久不見,小師妹也長大了,很好。”


    楚洛寒愣了一下,立刻低頭瞧了一下自己胸前依舊小如“籠包”的突起,心中不禁憤怒了,看向司徒空的目光也越發不善了。


    什麽長大了,她,她不還是這麽點嗎?


    看到楚洛寒一連串的動作,饒是司徒空這樣心性冷漠之人,也不禁朗聲笑了起來,眉眼之間,滿是舒展。


    楚洛寒瞪大眼睛瞧著司徒空,心道笑什麽笑?本姑娘這是為了修煉而做的必要的犧牲,等本姑娘修為高了就會讓它長大,笑,笑,什麽都不懂還笑?哼!


    想到這些話也不方便解釋,楚洛寒臉頰泛紅――當然不是羞澀,純粹是憤怒啊――轉身就要離開,她才不要站在這裏被人笑話!


    “這樣就生氣了?嗯?”司徒空也不知使了什麽步法,幾步走走到了楚洛寒身前半臂的距離,他收斂了大部分的笑意,淡淡的望著她,說的話也極其普通,口氣裏卻滿是親昵與曖昧。


    楚洛寒從未見過這樣的司徒空,呆了一刻,又立時回了神,後退了一大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隻玉盒,小心將東西遞給司徒空,嘴裏卻是碎碎念道:


    “這是十年養生果樹的枝杈,是我從紫苑沼澤深處得來的。師兄若照料的認真,將來是肯定能結果子的。隻是,我先前在求取枝杈的時候承諾過,會善待它,所以三師兄要先答應我,會好好照料它,不然我沒辦法將它送給你。”


    望著楚洛寒認真的目光,司徒空點了下頭,鄭重的將玉盒接過,承諾道:“寒兒放心,為兄定會好好照料它的,絕不會讓你失望。”


    楚洛寒聽著有些別扭,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想了一會就放下了,拉著司徒空開始說一些照料十年養生果的心得,末了,她掏出自己專門盛放丹藥的儲物袋,在裏麵翻了半天,才終於挑揀出兩瓶丹藥來,笑得賊兮兮的道:


    “這白瓶子裏是五粒十年養生果煉製成的延生丹,師兄慎用,多了可就沒了,要等這枝杈養成還不知要等多少時間呢。至於這綠瓶子嘛……”


    見楚洛寒故弄玄虛,司徒空也好心的“哦”了一聲,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楚洛寒撇撇嘴,好在她度量大,不然換個人來試試,反應那麽冷淡,早知道就不拿出來送他了。


    不過,東西都拿出來了,她也不好收回去。


    打開瓶塞,露出三粒靈氣充沛的丹藥。


    司徒空眼睛眯了眯。


    “三粒駐顏丹,雖然師兄進階快,但是駐顏的手段誰又會嫌多,師兄,你會服用的吧?”楚洛寒眨眨眼,極其無辜的望著司徒空,笑著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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