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


    駝背村長等人也來了。


    瞎子書生將先前的事說了遍。


    聽完後,駝背村長等人同樣神色凝重。


    “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所在?”


    瘸子裁縫難以置信。


    即便他們在樂曲書法的造詣不如樂師和書生,也同樣能感受到這些書法樂曲的不凡。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尤其是《道德經》,深深的震撼到了他們。


    “原來,這就是‘道’?”


    “這‘道’,竟如此的不可思議。”


    之前聽林牧說起“道”,他們還沒什麽具體概念。


    直到此刻,聽了《道德經》,他們才知道那“大道”是何等驚世駭俗的存在。


    “這《道德經》,恐怕就是大道的總綱了。”


    “白靈域那女娃子,怎麽會創造出如此可怕的東西?”


    “不,這種東西,不可能是白靈域一人就能創造出來的。”


    “地球,到底是什麽地方?”


    在場幾個村民都是煉氣士,平時都很淡定,此刻卻炸開了鍋。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駝背村長失神喃喃,仿佛在那裏夢囈。


    “改天再來聊這話題。”


    “我先去閉關。”


    接著,村民們卻沒有繼續討論,反而一個個化作光芒,射回自己的房屋,開始了閉關。


    林牧一陣驚愕。


    他不知道的是,這篇《道德經》對普通修者來說不算什麽,但對這些煉氣士們來說,無異於晨鍾暮鼓,讓他們猶如醍醐灌頂,這才需要去閉關消化。


    “七族之中,天族的來曆一直讓人不解,如今聽了這篇《道德經》,我隱約知道了真相。”


    駝背村長歎息一聲,也身形微晃,進入房間閉關。


    從《道德經》的描述中不難判斷出,裏麵的“道”,實際上是類似於“數”一樣的東西。


    道,可以誕生天。


    那麽數,無疑也能誕生天。


    原來天族,是數異變而成,怪不得那麽強大。


    或許更確切的是,天族是得到了某種數的異變力量,所以能淩駕眾生萬物之上。


    可惜,現在天已崩滅,否則這世間,輪不到元教和禪教製霸。


    這一次,村民的閉關,持續了七天。


    七天後他們才紛紛出關。


    不知道是不是林牧的錯覺,每個村民出關後,身上都好像多了些生氣。


    以前是死氣沉沉的,如同有些容光煥發的感覺。


    “小牧,這次我們真要感激你。”


    “以前我們幾乎絕望,如今看到了更多希望。”


    “前麵的路,未必就是絕路。”


    原本他們內心早已沒了光,如同村子外麵的黑夜。


    可現在,他們重新看到了光明。


    而這光明,是林牧帶來的。


    他們感激林牧的方式,不是用言語,而是用更狠的訓練方式。


    接下來幾天,林牧叫苦不迭,被這些“老弱病殘”們揍得很慘。


    這讓他暗暗苦笑,覺得自己有點作繭自縛了。


    村民們都是頂級修行者,自然知道張弛有度這個道理,沒有把林牧逼得太狠,偶然也會給林牧休息時間。


    這閑暇功夫,他們也沒有浪費,拉著林牧繼續討論地球的事。


    “這‘道’太浩瀚,不可能是白靈域一人創造出來的。”


    “大道,是以‘道’為核心創造出來的一個龐大體係,一定是群體的智慧結晶。”


    “當今世間,除了元禪兩教,哪裏還有這種勢力?”


    眾村民又是驚歎,又是皺眉。


    “諸位。”


    這時,駝背村長眼裏精光一閃,“我想,大家是不是都忽略了一位存在?”


    眾村民一愣。


    駝背村長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世間,可不隻是乾元和太虛兩位至聖啊。”聞言,眾村民似乎想到什麽,霍然動容。


    “難道……是那位?”


    瘸子裁縫震驚道。


    “若真是那樣,那我們小看了那位,全天下小看了那位,元禪兩教也都小看了那位。”


    毒瘡畫師睜大眼睛。


    長毛屠夫嘿嘿一笑,玩味道:“有句民間俗語叫,咬人的狗不叫,話俗理不糙,看來那位,沒世人想的那麽簡單啊。”


    “不錯,是我們相岔了。”


    瞎子書生點頭,“好歹也是至聖,怎麽可能真的隱世中立,什麽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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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說,那地球,會不會就在那位的宮殿裏?”


    毒瘡畫師目中透出精光。


    林牧在旁邊聽著,同樣覺得心驚。


    他知道村民們在說什麽,他們竟然懷疑,地球其實在桑皇宮裏。


    “可那盤古說,地球在他的彼岸世界,這盤古是什麽人,彼岸世界又是什麽地方?”


    瘸子裁縫皺眉道。


    “對啊,還有白靈域,究竟還有什麽身份?”


    獨臂鐵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哎,看來我們都老了,這些問題搞不懂啊。”


    長毛屠夫歎道。


    “哈哈哈,怕什麽,我們這不是後繼有人了,這些問題,以後交給小牧去搞明白。”


    瘋癲武師哈哈一笑。


    “不錯。”


    “這種重任,就交給小牧了。”


    其他人也都笑了起來。


    林牧很是無奈。


    接下來的日子,是強度更大的修行。


    一年後。


    嗡!


    瀑布下,林牧的殺豬刀與空間摩擦,切開了引力規則,擺脫了一切束縛。


    燃燒!


    再燃燒!


    瘋狂燃燒!


    刺啦!


    凡血燃燒起來,化作滾滾能量,注入殺豬刀中。


    擋!


    最終,這一刀,與屠夫的刀,碰撞在一起。


    劈裏啪啦!


    四周,無數的水滴暴裂開來。


    這代表,數以萬計的星辰,在這一刻化為碎片。


    明亮的刀光,衝入天空。


    一時間,整個村莊看起來都亮了幾分。


    轟!


    林牧的身體,如同炮彈倒飛出去,砸入瀑布下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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