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盛天音這話,林牧很是認可。


    大數之外,乃無垠虛空。


    本源世界爆炸之後,就形成無數世界和虛空。


    無數世界和虛空的綜合體,被稱為“無崖苦海”。


    其實宇宙,就是微型苦海。


    星辰如同無數世界,星空如同無垠虛空。


    九大序列就是苦海中,最強的九道力量,是唯一能不受苦海束縛的力量。


    故而,唯有序列之主才能在苦海中保持自我。


    至於其他修士,都隻是苦海中的螻蟻,需要在世界中才能生存。


    世界如船,一旦離開船,其他生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苦海中溺死。


    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一旦被放逐,離開大數世界,辛九霄和凡土眾高層,就會沉淪苦海之中。


    苦海無邊無際,他們很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下一個世界,也可能墜入最凶險的地方。


    要知道,別看苦海中的世界很多,但這些世界,就如同大海中的島嶼,實在是太過渺小。


    所有世界加在一起,占據的空間估計都不到苦海的萬分之一。


    因此,辛九霄他們被放逐後,想要找到下一個世界的幾率,實在微乎其微。


    這也是為何,就連至聖,也不敢離開世界,擅自進入苦海之中。


    即便林牧,對此也無可奈何,隻能將希望寄托在辛九霄他們自己身上。


    他沒有完全絕望,畢竟辛九霄他們都不是非凡之輩。


    “盛將軍,就算不為煉獄,為了凡土,這個公道,我會去找天元至聖討回的。”


    林牧道。


    就在林牧與盛天音,在鈞世城談話之時,望天山酒坊那邊的變故,已被其他修士發現。


    林牧在酒坊之戰,並沒有隱瞞什麽,實力稍微強點的修士,都能用意念捕捉清楚他的麵容。


    沒過多久,那些修士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人乃昔日凡土之主林牧,據說萬餘年前去了靈界,如今看來是回歸了。”


    有小數世界修士道。


    “雖然此人殺的是望天山原本的垃圾,但肆意在望天山行凶,還是不可饒恕,此人必須接受審判。”


    另一個小數世界修士道。


    總體而言,小數世界對於林牧回歸暗域,反響並不大。


    對他們來說,林牧不算什麽,隻是個小角色。


    畢竟,小數世界何等強大,別說一個林牧,整個暗域他們都不放在眼裏。


    他們隻是以暗域為翹板,在圖謀整個大數世界。


    如今在小數世界,有一種呼聲極高,就是讓小數世界,吞並大數世界,再尋找到中數世界,讓有數完整。


    當有數世界融合為一,小數世界的修士,便有可能掌握有數序列。


    這是九大序列中的最強序列。


    一旦小數世界有修士能做到這點,必將能製霸苦海。


    相比之下,暗域本土修士,明顯對此反應更大。


    對於林牧的回歸,暗域修士們吃驚不已。


    畢竟,當年林牧在暗域,可是創造了很多奇跡,還創建凡土。


    若非小數世界入侵,凡土便是暗域最強勢力之一,完全可以和神國抗衡。


    但吃驚歸吃驚,對於林牧的回過,暗域修士們也並不抱什麽希望。


    “林牧是很不凡,可惜他不該回暗域,如今的暗域,已不是昔日的暗域,這裏已是小數世界的領地,他來了就是自尋死路,小數世界那些修士知道他是凡土創造者,是不會放過他的。”


    “聽說小數世界的天元至聖,對凡土的修士格外厭惡,我看林牧他是完蛋了,小數世界那些修士,為了討好天元至聖,一定會來抓她的。”


    很多暗域修士道。


    “你們這些家夥隻會口中說,遇到小數世界的修士就如同哈趴狗,林牧起碼敢在望天山殺人,你們有什麽資格議論林牧。”


    對於大多數修士的說法,也有暗域修士很不爽。


    “嗬嗬,說這麽多有什麽意義,天元至聖一人便能碾壓煉獄和凡土,諸神也都逃離暗域,據說跑到其他世界去了,我們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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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修士冷笑。


    其他修士聽了,頓時說不出話來。


    說到底,現在所有的暗域修士,都是階下之囚,與亡國奴沒區別,誰都沒資格諷刺誰。


    “不知道林牧現在是什麽修為了?”


    同樣有修士對此很好奇。


    “具體不清楚,當年他在暗域的時候,能與玄冰仙人對抗,大概就相當於氣境煉氣士,如今萬年過去,以他的資質,很可能已經是元境煉氣士了吧。”


    “元境煉氣士?若真是如此,那他真的很妖孽,可惜在這大變的時代,這已經毫無意義,不得果位,皆為螻蟻。”


    “是啊,這千年,乃暗域乃至整個大數世界的劇變時代,不知多少強者因此成聖,比如昔日的諸神。偏偏林牧在這個時候,跑到天外天去,錯過了這個時代,不然以他的妖孽,不說成聖,成就皇者還是有巨大可能的。”


    無數修士感到遺憾。


    想當初,林牧何等的風華絕代,可謂是獨領風騷。


    如今,這樣的一個人物,卻在時代劇變下,如同大浪淘沙,被時代所淘汰。


    “我倒覺得,他離開是正確的。”


    有修士忽然道:“如果不離開,他就會和凡土其他修士一樣,被天元至聖碾壓,最終隻能和辛九霄一起自我放逐,這和死亡沒什麽區別。”


    “也是。”


    聽到這修士的話,其他修士一陣釋然。


    就算林牧沒離開暗域,同樣沒意義。


    他成聖又如何,遇到天元至聖那等絕世存在,依然隻會不堪一擊。


    “不管怎樣,他好歹是凡土創造者,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若有可能給他傳遞消息,看看能不能幫他逃走。”


    不少勢力暗中交流。


    如今,幾乎所有暗域勢力,都已臣服,沒臣服的隻能覆滅。


    但很多勢力,盡管表麵臣服,內心不一定服氣。


    鈞世城。


    “對了,林公子,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盛天音驀地想到什麽,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


    “哦?”


    林牧很好奇,是什麽人,能讓盛天音露出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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