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學習很快就過去了,安露露這次也沒縮手縮腳,而是放開了學,因為賀存祿不知道發什麽瘋,完全不在乎她能不能接受那麽多,一股腦的以最大限額的開始授課,這要擱一般人,別說最大限額,就是三分之一都未必能接受的了。


    但是安露露這個怪胎就偏偏接受了,而且還吸收的很好,這就讓賀存祿在授課之外產生了那麽一股好奇的情緒。


    這一星期淩瑤也是來了好幾次,但是次次都聽到賀存祿的助手說兩人正在實驗室,不允許打擾,淩瑤等啊等啊,可是還不見出來。


    有幾次下著狠心,在這邊等了的,但是安露露出來後,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轉身走人了,這種赤裸裸的無視在以往或許她還能夠做到從容淡定,但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當這個姑娘吸引了她越來越多的目光,她就變得不能再忽視對方。


    曾經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眼光也會追隨著別人的身影,但是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卻又顯得那麽理所應當。


    回過神來,在看向師父,已經早早的躺在藤椅上,微微打起了鼾,心裏微微一歎,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薄毯,輕輕地蓋在賀存祿的身上,又從包裏拿出便利貼,寫上“注意身體。”貼在了椅子扶手上。


    做完這一切,她隻是靜靜的拉上門,離身而去。


    待他走後,賀存祿微微睜開眼睛,嘴角勾起淡淡一絲微笑,然後又攏了攏身上的毯子,轉了轉身子,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接著小憩去了。


    再過兩天就是正式的針灸大賽,而明天也是報名截止的時候,這天,安露露又如往常一樣來上課,但是今天賀存祿教的明顯有點力不從心,表情像是有話說,但是卻又一副不知道怎麽開口的表情。


    安露露可以忽視賀存祿那糾結的表情,但是卻因為習慣,所以時不時去探查對方心情,這就讓賀存祿那糾結的情緒總是被安露露感覺到。[]


    所以。她也糾結了。


    持續良久後,她終於撂下手中的東西。臉上帶著強烈的不滿,聲音擲地有聲的說道:“有什麽您就說吧。”


    賀存祿被猛地一嚇,先是一愣,然後心裏微微的鬆了口氣,接著才說道:“露露你別這樣啊。今天報名最後一天!”


    “所以呢?”


    “所以你就……”賀存祿說道一半才猛然意識到安露露隻是接觸針灸幾天的小新手,即使有時學的比較逆天。但是僅僅學了一個禮拜,隻有一個禮拜啊!


    “沒有,咱們繼續。”賀存祿沒有在說後麵的話,真是奇怪了,自己這是在想什麽呢,總不能因為安露露的學習比較逆天,就真的不管不顧。讓她去參加大賽了吧。


    這種事情,畢竟是不現實的。


    轉眼,針灸大賽也就正式的拉開了序幕,大賽會場被設置在中醫學院的花園內,緊挨著湖泊。新春的嫩芽剛剛從地底下伸出了枝頭,一眼望去。全是翠綠一片。


    幾張雕刻著花紋古色古香的方桌和椅子擺在草地上,而地下則擺著五套席案,並且席案周圍都是臨時搭建的涼棚,有席子在旁邊被卷了上去,席案上放著幾張手掌大小的薄紙,上麵放了不同的中藥材,看起來應該是考試要用的。


    除此之外,周圍的各個角落還放置了有寧靜安神作用的香葉。周圍有高年級的同學在小聲的討論著,說今年又拿出這種混淆嗅覺的東西,真是可惡,自己往年就栽在此道上雲雲……


    周圍站滿了觀看的人,但是場地有限,並且比賽比較特殊,所以大家都按照規定,站在劃定的範圍之外,不過還好,這場比賽時不對外公開的,也就是說,非本校邀請,或者非本校學生,是不允許參加的,所以在人數上,也是受到了限製。


    但即便是這樣,這場比賽也是相當吸引人的眼球,可是邀請函難求這不是假,中醫院每年這個時候,都有這幫老古董擋著,所以能真正進來的,卻是沒有幾個人。


    但是並不排除,能進來的,都是極其規矩,並且拍的東西都是被這幫老家夥審核過的才會發。


    所以別看這群老古董平時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可是幹起正事來可是從不馬虎。


    這場有著深深古文化韻味的比賽沒有啦啦隊、開場舞、司儀等東西,等到時間到的時候,評委和參賽選手們居然也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各就各位。


    這次的報名主要是本校學生,和評委的任意推薦,每人隻有兩個名額,但是這次也就賀存祿推薦了淩瑤,其他評委倒是沒有在推薦,因為他們看好的要不就是早些年已經參加過了,要不就是已經從本校學生這個途徑進行了報名。


    今天的天氣正好,不冷不熱,下午的微風輕輕拂過,帶著一些新芽從泥土中帶出的清新氣息。


    三位評委正襟危坐,一位是賀存祿,一位是王光明,還有一位是在中醫學院任教,但是卻屬於打壓賀存祿的那幫老不死陣營的一個人。


    所以現在,王光明表示壓力巨大,旁邊兩個鬥法,偏偏把他牽扯到其中,真是有苦說不清。


    輕輕敲響桌上的小鍾,清脆的聲音一響起,現場頓時非常整齊的變得鴉雀無聲。


    “選手就位。”王光明聲音淡淡,遠沒有往年的那種感興趣的神態,似是想早早結束這麽一場比賽似的。


    第一批選手都是今年的新聲,其實排在後麵好,但是誰讓新生是剛入校的呢,但是也有例外,就比如像王紫綺這樣有後台的就可以排在後麵。


    比賽進程早已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發了下去,選手們都已經爛熟於心,第一輪的比賽正是認藥。


    其實這個環節比較簡單,但是很多初學者都包括一些習得此道已經不短的時間的人,都容易犯這樣常識性的錯誤。


    還有,按照一般賽事,都會出現一個熱身環節,而認藥這個環節,大概就是針灸大賽裏麵的熱身環節。


    比賽開始,每位學員各就各位,端坐於席案中,旁邊有人把簾席放了下來,一時間,場麵出現了短暫的靜默,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刻是不容許被打擾的,隻有旁邊香爐裏的香葉燃起的青煙在嫋嫋升起。


    五分鍾後,又有助手打開簾席,學員們紛紛走出,手中拿著一張紙卷,顯然是對剛才的測試有了結果。


    出來後,工作人員又端著一包用紗布包裹起來的藥材,替換了裏麵原有的,安露露用神識掃了一下,不由挑眉,沒想到這些東西真的是外形和氣味上都極其相似。


    她嚴重懷疑,肯定是中醫學院的這群人為了增加考試難度,特地做了手腳,加工了。


    不然就算很容易混淆,但是卻也沒到想象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她,估計也得親自用手觸碰或者是輕嚐才可以察覺的出,因為神識並不是萬能,隻能看其形。


    又還了一群人進去,一直到第三輪人,也就是有王紫綺和淩瑤的這組人出來後,才算結束,這個過程並不是很慢,滿打滿算,比賽的時間也就是半小時多。


    大家井然有序,完全沒有出現亂場的現象,周圍觀看的人也隻是小聲交談著,大聲喧嘩,則是根本沒有出現。


    與此同時,十五份答卷也已經放在了三位評委的桌上,三人隻用了十分鍾,就批閱完了成績,並且是確保每份卷子上有三個分數。


    從三位的表情上來說,應該是比較滿意的,也是,要真沒兩把刷子,何必來參加這種比賽,要真弄不好出個醜,那還不得在全校師生麵前抬不起頭。


    良久,一名助手才拿著卷子說道:“成績全部合格,下麵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至於下一個環節,則是比較有難度的“切脈”其實說是針灸大賽,但是考核的東西卻是比較係統的,畢竟這是醫術,關乎性命的,或多或少,都是存在風險的,所以隻有綜合考察了學員們的水平後,才有資格進入到最後的針灸環節。


    而且別看著這次真正上場的隻有十五人,要知道報名的時候,人數可是高達一百多人。


    隻不過上個禮拜,經過了一係列的考察,才漸漸篩選出這十五人,而且沒有例外,包括淩瑤和王紫綺,也都是被篩選過來的。


    這個環節跟之前的比賽不同,因為每個臨時搭起的棚子內都有一名誌願者,這些誌願者大多來自於民間,身體有點病痛的。


    雖然說是帶了點病痛,但是也有很多是看了多年沒有結果的病患,這次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來當誌願者的,而且這個誌願者的名額也是被打破了頭。


    因為每一個誌願者,最後都會被三位評委聯合確診病情和開出處方,這三位是啥人,不用說大家都認識,現在有這樣的機會,那還不得樂死。


    每次五組病人,每五位選手進去,分別切脈,然後報告切脈結果,不許交流,不許泄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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