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你怎麽了?”焚落皺眉看著焚清音,她臉上的表情實在有些詭異,忽而沉思,忽而憤怒,似乎還在自言自語,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


    “沒事,沒事,”焚清音摸摸腦袋笑道,不是她有心隱瞞,隻是這種事實在不知該如何說起,“我一想到這柄非常劍方才弄得我們那麽狼狽,就恨不得教訓它一番。”


    “教訓它!教訓它!”小柴刀又歡快地囂叫。


    “主人,我知道錯了,你不要教訓我……”非常劍帶著哭腔。


    尼瑪!有完沒完?總有一天會被這兩個怪物搞得精神分裂,有誰受得了一天到晚有兩個聲音不停地在自己腦海中吵吵鬧鬧?


    這小柴刀過去明明沒有這麽激動的,天天乖乖地呆在她丹田裏,不言不語,沒有存在感,頂多就是有的時候轉得快些,可是自從來到杏林關之後,它就像覺醒一般,一天一天成長起來,竟然能夠傳遞自己的意識給她了,而自從下了酈河見到非常劍之後,它就像打了雞血,簡直變成了個話癆。


    “非常劍?”焚沁好奇地瞪大眼睛,“你是說這柄寶劍?”


    “是啊,我給它取的新名字。”焚清音得意地說。


    “呃,好特別。”段慕和方小心都呆住了,第一次聽說給劍取這種名字的。


    焚清音不以為然,這名字總比“好劍”霸氣吧。


    焚落無語,當初焚清音給焚沁取了個“缽霸”的名字,就別指望她的品味有多高。


    “呀!太好了!以後你行走江湖,大家都會稱你為‘非常劍’焚清音了!”焚沁驚喜地說。


    “非常賤焚清音?!焚清音非常賤!這可真是個好名字!”段慕笑得眼淚都快噴出來了,毫無一絲貴公子的氣質。


    “師叔,你是在報複我麽?”焚清音委屈了,沒想到焚沁也是個腹黑,和“非常賤”比起來她覺得“波霸”還是更好一點兒啊。


    焚沁一臉無辜。天地良心,她可真心是個單純的女子啊!


    “清音姑娘,恭喜你了。”周律和手下幾人簡單包紮了一番,調息之後走上前來,“焚落大師,我們是否可以進傳送陣了?”


    焚落點了點頭,河底有古怪的事很快就會被人發覺,到時候肯定有大批修行者潛入這裏,沒有了劍陣,他們很快就能進入古墓。因此時間經不起一點兒耽誤。


    “非常劍,這裏是個傳送陣吧?”望著流轉著幽藍熒光的圓形轉盤,焚清音還是多問了一句。


    “是啊!”非常劍回答得很爽快。“這是唯一的入口。”


    “裏麵到底有些什麽?”古墓入口就有這麽詭異的劍陣,誰知道裏麵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我不知道啊,我又沒去過裏麵。”非常劍很無辜。


    “問它也是白問啦,它很白癡的啦……”小柴刀立刻插嘴,“主人。待會兒遇上強敵,它會拖你後腿的,還是我能夠幫忙呢。”


    焚清音決定絕不要去搭理這兩個怪物,刻意屏蔽掉兩個小瘋子的對話。


    踏入幽藍入口之後,隻覺得被一股強大的引力給吸入萬丈深淵,一時間天昏地暗,強烈的失重感覺讓她手腳發軟,覺得被沉重的力量壓得無法喘息。


    她緊緊抓住身邊人的手臂,生怕和大夥兒走散了。


    這罪簡直不是人受的。空間傳送果然很扭曲。差點沒把她折騰得吐出來,好不容易摔到地麵,她已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清音姑娘。可以放開我了麽?”一個讓人聽了都會做噩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焚清音僵硬地抬起頭,此刻的自己如八爪章魚一般半掛在“黃鼠狼”的身上,“黃鼠狼”的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容,眼底卻毫無笑意。(.)


    不遠處自己的師父正一臉不認同地看著她極不莊重的舉動,焚沁和方小心嘴都成了“o”形,段慕在一邊很不厚道地嗤笑出聲。


    “呃,二皇子恕罪!”她強忍著惡心,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很諂媚地假惺惺拍了拍他的衣袍。


    “不敢當。”周律的聲音比正常人的聲音聽起來要略高,聽在焚清音耳裏簡直就是嘲笑。“不過還請清音姑娘自重一點。”


    真惡毒!好像自己存心占他便宜似的。


    焚清音倒抽一口涼氣,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又被他惡狠狠地補了一刀。


    “師姐,你方才怎麽抱著二皇子那麽緊?”方小心眼裏閃著八卦的神采。


    “我本來是想抱你來著,怎麽知道是他?”焚清音比誰都鬱悶,早知如此,她寧願摔死也不抱著他啊!


    “那你晚了一步,我和小心是一起進來的,師父和師叔也是一塊兒的。”段慕幸災樂禍地說,明擺著嘲笑她這個孤家寡人。


    人家一對未婚夫妻,一對結發夫妻,她放在哪邊都是電燈泡,焚清音臉都黑了,從未如此想念在京城的大胖子。


    “師姐,下次我一定會記得拉著你的。”方小心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了,反正我就是多餘的。”焚清音委屈得要去牆角畫圈圈。


    “這是什麽?”忽然有人驚叫。


    眾人都扭頭看去,那是一隻青銅所製的神獸,看上去十分溫順,隻是眼中那一抹詭異的綠色為它添了幾分猙獰。


    “方才它的眼睛是閉著的,不知道為什麽剛才突然睜開了。”那個驚叫的人解釋道。


    “這是鏡月獸。”焚落低聲說道。


    鏡月獸是上古神獸,其實是十分善良溫馴的神獸,沒有什麽攻擊性,但在這世上生存卻一定會有自保的手段。


    那就是鏡像。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鏡月獸在大陸上已經絕跡,但任何人都知道它的溫馴,它從不主動攻擊人,隻需要繞開它就行了,何況鏡像並不如何可怕,繞開就行了。


    焚清音卻覺得不對勁,心中那種危機感揮之不去,鏡月獸雖然溫馴,但是書中記載它們的眼睛是又大又黑又亮的,清澈無辜地如黑曜石,怎麽會是綠色的,還是這樣詭異的綠?


    眾人仔細探查了一番,發現沒什麽異樣,都放心地繼續往前走去。


    “啊!”又是一聲驚叫,讓快走到門口的眾人又警覺地停了下來,回頭一看立即腦袋發麻。


    就連焚落都倒抽一口涼氣。


    蟲潮!


    整個墓室裏都充滿了瑩綠色的小蟲,密密麻麻擠在一塊兒,完全看不到頭。


    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又像甲蟲又像蚊子,在外間從未見過!


    “大家小心,這是血蟲!快撐開防護!”焚清音嚇得大聲喊道。


    焚清音心髒狂跳,比方才遇到詭異劍陣還要緊張,這一次是真正的生死關頭,對於陣法她從來不害怕,可是麵對這不起眼的小蟲,她卻真的腿軟了。


    因為這種血蟲是在世間極少見,卻惡毒至極的一種生物。


    他們以吸食人類、動物的精血為生,當沒有食物的時候能夠進入休眠狀態,長達千年,當有生人氣息闖入時,又能夠自動激發它們的生機。


    一隻血蟲不可怕,甚至可以算是不堪一擊,就是像焚清音這樣弱的修行者都能一刀砍死一百個,但是血蟲多得幾乎要上億,無孔不入,他們的防護圈能夠擋住多久的攻擊?血蟲不要命似的瘋狂撕咬,遲早會破開他們的防護,瞬間將血肉之軀吞噬得幹幹淨淨,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眾人的臉色都很難看,方才那個發出驚叫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消失在這些血蟲的啃噬之下。


    沒有人願意死得如此痛苦,萬蟲鑽心,死無葬身之地。


    不愧是上古殺陣,處處都是陰毒的殺機。


    他們寧願麵對一個絕世強者的攻擊,寧願和一隻妖獸殊死搏鬥,也不願意死在這樣的蟲潮之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血蟲發起了第一次衝擊,綠色的血蟲一波一波不要命地狠狠撞上了防護罩,防護罩的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雖然立刻又補充了上去,但是靈力總是會用盡的。


    蟲潮的每一次衝擊,都會引起靈力的劇烈消耗,這是一種瘋狂而絕望的壓力,比方才的劍陣還要讓人痛苦一百倍。


    怎麽辦?怎麽辦?


    所有人都在問自己,所有人都在苦苦思索掙紮,可是除了拚盡一切抵抗,根本沒有任何方法。


    即便如此,這些血蟲依然無窮無盡,仿佛他們的每一次全力出擊都打在棉花上,空間裏的血蟲並未因此減少。


    焚清音劇烈喘息著,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即便是廢柴如她,也用盡了全部氣力和精神來對抗,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能幫得了她,當然她依然可以躲在焚落身後,可是她做不到!


    在這種時刻,她能做的是不拖後腿,為大家爭取哪怕多一秒的生機。


    活著就是希望!


    方小心使盡全力揮舞著家傳絕學紫獄焰刀,此時的她早已力竭,雙眼模糊,幾乎看不清楚前方了,卻毅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出,強令自己再次提起精神。


    段慕此時也顧不上她了,他的靈力也已經耗盡,此時透支的是自己的生命,拋開了生死的信念,用強烈的求生意誌支撐著自己堅持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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