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別聽他胡說,我們回去,南越的百姓都在找你。(.)”周律拍著焚清音的背柔聲安撫。


    “是了,他分明就是在胡說,我還要回去找師父。”她的聲音很小,緊緊地抱著他,仿佛要從他身上汲取溫暖,不知道為什麽他身上竟然有一股能夠安慰她惶惑不安的力量,好像無論發生什麽事,她都可以完全地信任他。


    “好,一切都等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嗯嗯,回去,我們回去。”她故作開心的點點頭,笑顏如花,似乎又恢複了本來的模樣,隻是臉色卻依舊蒼白得讓人心疼。


    “喂,等等我啊。”朱陽忙不迭地跟上,


    “你來幹什麽?”焚清音沒好氣地看著他。


    “當然是來保護你嘍,我們神山曆代的使命就是守護上古聖物。”朱陽義正詞嚴地說。


    上古聖物?周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多問。


    “他愛跟就讓他跟好了。”她似乎又恢複如常,隻是眼神不再像過去一樣堅定純澈,多了一些沉重的心思。


    “我的大公子啊,你可回來了。”甫一回到南越,便有一群人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個不停,“整個南越因為你都要亂作一團了!你究竟跑哪兒去了?”


    “聽說有賊人將你擄走了?”


    “二皇子和花家主快把整個南越給翻了個個……”


    焚清音被吵得頭昏腦脹。


    “我也不想的,當時暈了過去,後來就被這個賊人給擄走了。”她伸手一指,眾人憤恨的眼神幾乎要把朱陽給殺死。


    “嚴懲賊人!”


    “對,砸死他!”


    “喂,我可不是什麽賊人啊!”朱陽哇哇大叫。


    “其實他還真不是什麽賊人,隻是腦子有點不大正常,非說我是他失散多年的表親,大概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超多好看小說]”焚清音很大度地解釋。


    被她這麽一說。眾人的眼神又轉為了解和同情。


    “喂喂喂,你說誰腦子不正常啊?我很正常的好不好!全世界就我最正常了!”朱陽覺得自己簡直是含冤莫白,一會兒是賊人,一會兒又是腦子不正常。他招誰惹誰了啊?


    果然不正常!眾人更加了然,有哪個正常人會這麽說話的?


    “既然沒事就好,”眾人漸漸散去。


    “大公子,二皇子可是為了你特地從江南趕來,一路風塵啊,剛才還和花家的家主對上了……”潘霖意味深長地說。


    她看了眼正在和暗衛交代什麽的周律,輕聲說道。“我明白。”


    “明白什麽?”朱陽像個好奇寶寶,非要湊上一腳。


    焚清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要是想留在這裏,就乖乖到那間屋子裏呆著,沒經過我的同意,不準出門。”


    “你要把我關起來?”朱陽深受打擊地後退幾步,“我才不要!”


    “哼哼,你休想把我關起來!”朱陽似乎像想到什麽得意的事兒。賊笑了兩聲,“哥哥我走了,看你怎麽抓到我。”


    下一瞬間人就已經沒影兒了。


    “他!”潘霖被嚇得不清。白胡子一顫一顫的,這到底是什麽人啊?方才流露出來的氣息似乎很強橫啊。


    “別管他,他就是想出去玩兒。”她有預感,這朱陽會將整個南越整得雞飛狗跳。


    “你沒事吧?”周律走到她身邊,旁邊的閑雜人等都識趣地紛紛散去。


    “沒事兒,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會相信朱陽這個瘋子的話吧?”她咯咯笑道。


    “那就好。”周律似乎並未鬆一口氣。


    沉默片刻。


    “還沒有我師父他們的消息嗎?”她輕聲問道,眼睛卻緊緊地盯著他。


    “沒有。”停了片刻,他才回答,不知為何卻避開了她的眼睛,望著不遠處的小樹林。


    “哦。我很擔心他們。”她並未多問,拿出一根微微透明的紫色發簪,“你送了我那麽多東西,南越這裏也沒什麽好回贈的,這是我親手做的,你若是不嫌棄……”


    他沒有伸手接過發簪。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微微一笑,笑意中竟有了幾分罕見的溫暖,隻是散下了自己的發,“幫我。”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被他笑得小臉微紅,帶著幾分尷尬,“我夠不著。”


    她是不覺得自己矮啦,可畢竟還有十幾公分的身高差距啊,拉著他在屋前的台階坐下,她半跪在他身後以手代梳為他梳理著長發。


    “你頭發保養得真好!”她嘖嘖稱讚,前世的她最怕麻煩,發型也一直是好打理的短發,連板寸都剪過,對於留長發的人是真心佩服,可惜這裏除了和尚尼姑之外是光頭之外,根本就沒人留短發,她隻得從善如流地把頭發留起來,之前那和蓬草一般的長發也讓她糾結了很久,還好後來有了一幹小丫頭幫她打理。


    他沒有搭話,整個人很放鬆,似乎沉醉在她的撫觸中。


    將他的長發綰好,簪上發簪,她的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可惜背對著她的他毫無所覺。


    “周律,”她輕喚了一聲,他卻毫無反應,“你睡著了?”


    她大為驚訝,他這樣的人不是應該時刻保持警惕的嗎?怎麽會這麽快就熟睡,這麽放心地大喇喇睡著,難道不怕有人行刺嗎?


    “你真睡著了?”難得見他這麽沒有壓迫感的時候,記得上次還是在杏林關的時候……


    她玩心大起地捏了捏他的臉頰。


    竟然還沒醒!她咧嘴笑了笑湊近他的俊臉,呼吸聲很均勻,眉眼非常放鬆,看上去十分恬靜。


    皮膚真的很好啊!就像豆腐一樣,不知道能不能掐出水來?


    “看夠了麽?”他突然睜開眼,沒讓她如願逃脫,緊緊地將她摁在懷裏。


    又是這種感覺……


    天旋地轉,滿眼金星。


    周律的吻大部分時候都帶著掠奪的激狂,她也從最初的反抗掙紮到後來的強忍,卻鮮有這樣乖巧順從的時候。


    在她唇舌小小的撩撥下,他的喘息越來越重,竟然突然狼狽地輕輕推開她。


    “周律,你……”她喘息漸平,抬頭望向他,卻吃驚地長大了眼睛,雖是深夜,可在月光下依然可以清楚地見到他臉上的暈紅。


    不會吧!


    “你臉紅了?!”她像發現了新大陸,很沒情調地竊笑,之前的她絕對想不到那個變態邪惡下流的周律竟然也會像純情小男生一樣臉紅,隻是因為一個吻。


    “哈哈哈,你臉紅了!”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好笑,還是因為得意,她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


    “你笑夠了嗎?”他愈發惱怒,她最近很有長進啊,竟然學會了撩撥挑逗他!


    “你要再敢這樣,看我不把你……”他惡狠狠地一把抓過她。


    “你,不,喜,歡,嗎?”她笑得很甜糯,雙手攬上了他的脖頸,一字一句地說。


    周律隻覺得“轟”的一聲,仿佛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了,看到的隻有她甜膩膩的笑和她口中吐出的五個字。


    他承認自己敗了,敗得很慘,在她麵前連一招都接不下。


    “喜歡,怎麽不喜歡?無論你是什麽樣子的我都喜歡,”他苦笑,“就連你拚命地想逃開我,我還是控製不住的喜歡,所以,你說怎麽辦?”


    她沒有說話,環住他的腰,曾經那麽恨這個人,恨不得他立刻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可是他說他很喜歡她,喜歡到放棄自己的原則,無條件地縱容自己,而曾幾何時,她也竟然適應了這種關係。


    隻是對於他,她一直都是吝於回報的,她太過自私,自私地守著自己的尊嚴,守著自己的自由,守著自己的心,盡管她明白隻要給他一點小小的回應就能讓他從那種莫名的孤獨中擺脫出來,就能讓他的眼角眉梢帶著滿足的笑意,其實他真的是個很好哄的人。


    雖然是個愛情白癡,可她也能明白他對她又豈止是喜歡。


    就算她對這個世界有了懷疑,他也是她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了。


    “那個花落陽不是個好東西,別和他走得太近了。”雖然享受她此刻的溫柔,可他心中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你講了多少遍了,真囉嗦。”她把頭埋在他胸前嗔怪道。


    “你聽進去沒有?”他捧著她的臉,神情有一絲緊張。


    “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進去了,”她不悅地哼了一聲,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你放心好了,人家是個坦蕩君子,才不像你這麽小人,隻會強逼良家婦女。”


    “他君子?”周律冷笑,“他要是君子怎麽能當得上花家家主?”


    “說到花家家主,這花家好像真有些不同尋常,就目前來看他們的力量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強啊,怎麽能夠控製南越這麽多年?”她好奇地從他懷裏坐起來。


    “花家在花落陽的父親接任家主時就開始走下坡路,他父親也不是用什麽光明磊落的手段得到這個位子的,因此花家內部起了內訌,也才會出現當年家主之子被擄走做孌童的事,這麽多年來他們內部爭鬥不休,自然實力不如從前,江南穩定之後,我就會立刻兵發南越……”一想到花落陽對他懷中小女人的覬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即刻鏟平南越。


    “你在別人地盤上這麽囂張?”焚清音嚇得立刻捂住他的嘴。


    “怕了?”


    “廢話!”兩邊都是她的合作夥伴,她都不想得罪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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