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千裏亭是瑞王寵幸妃子的地方,他們哪裏知道,其實,所謂的“寵幸”不過是個幌子。瑞王迷暈如妃,劃破她的手腕,真實的目地是想取如妃的鮮血,做藥引子。而瑞王給大家都點上守宮砂,也是為了保證大家身體的純潔。


    不過整個王府,為什麽隻有王妃和賢妃沒有點守宮砂呢?莫非王爺跟他們兩個有夫妻之實?似乎隻有這個解釋是合乎邏輯的,那麽倘若真是這樣,等瑞王清醒之後,會不會因為魯莽的休掉董佳媛而心生悔意?會不會因此怪罪自己?


    甄盈盈望著那碗藥,正思考著,瑞王虛弱的道:“娘子,你在想什麽?”


    甄盈盈忙掩飾道:“沒什麽。”然後端著藥走了過來。


    “我口渴。”


    “忍一忍,先把喝藥了。”甄盈盈拿出匕首,擼起胳膊,剛要自殘,就聽瑞王驚叫道:“娘子,你要幹什麽?”


    “給你放點血。”甄盈盈輕輕在手腕處一劃,鮮紅的血液撲簌簌滴入碗中。


    “給我?”瑞王瞪大眼睛。


    甄盈盈用紗布纏住傷口,“你這個混蛋,一犯病就要吸血。”


    瑞王一臉歉疚,關心的問:“娘子疼嗎?”


    這點小疼小傷,對甄盈盈來說不說什麽,隨口道:“不疼。”


    見甄盈盈纏好手腕,一隻手不放便係扣,便主動道:“娘子,我幫你吧。”他幫甄盈盈係好紗布,意外發現甄盈盈的手臂處有一個很深的咬痕。吃醋的問道:“娘子,這是誰咬的?”


    甄盈盈哭笑不得的望著他。冷冷的甩了句:“狗咬的。”


    瑞王虛弱無力,看起來都很沒精神,卻依然糾纏不休,“不對啊,這分明是人的牙印。”


    “你真想知道是誰咬的?”


    “很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如何?”


    瑞王恨恨的道:“敢咬我的女人,我把他的牙都掰去。”


    甄盈盈抿嘴笑了,“這可是你說的。”甄盈盈將手臂伸過去,在那牙印的旁邊一指,“在這兒咬一口。”


    瑞王疑惑的看著她。“娘子你幹嘛?”


    “不讓你使勁咬,輕輕咬個印就好。”


    在甄盈盈的一再要求下。瑞王很聽話,還真的低頭咬了一口。


    “乖,你仔細看看,這牙印到底是誰咬的?”甄盈盈將胳膊伸到瑞王麵前,瑞王認真一看,那並排的兩個牙印的形狀,居然是一模一樣的,瑞王震驚了。一臉的不可思議。摸著那凹凸不平的牙印,道:“娘子,莫非這是我咬的?”


    甄盈盈摸摸他的頭。(.無彈窗廣告)“你說呢?”


    瑞王斂起神情,目光中滿是憂傷,輕聲道:“娘子,對不起。”


    “算了算了,我也沒怪你。”甄盈盈端起藥碗,將血和藥攪勻,望著瑞王:“如果有一天,你什麽事情都記起來,發現你可能因為我做錯了事,你會怨恨我嗎?”


    “不會,你是我娘子,無論為你做什麽,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瑞王的保證雖然聽著讓人心裏安慰,但畢竟他還沒有清醒,誰知道清醒之後會是什麽樣子呢?甄盈盈暗笑自己問的多餘,反正,無論瑞王清醒之後自己將麵臨什麽,但自己犯的錯,自己會承擔責任的。


    甄盈盈狠了狠心,將藥碗遞過去,“王爺,把藥喝了吧,喝了之後你就不難受了。”


    瑞王將頭扭向一邊,堅決道:“我不喝。”


    甄盈盈詫異的看著他,“為什麽不喝?”


    “那裏有你的血。”


    “那怕什麽,這隻是藥引罷了。”


    “那我也不喝。”瑞王還在為曾經咬了甄盈盈一口而自責。


    好不容易配出解藥,他還跟自己鬧別扭,甄盈盈有點生氣,“不喝不行,必須喝。”


    瑞王不說話,一臉拒絕之色。


    他不喝,自己總不能給他往裏灌吧,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了,甄盈盈微微一歎,柔聲勸道:“小白,你也知道,為了配這個藥,我費了多大的勁。這副藥的藥引是人血,你若不是我最親最近的人,我也不會這麽做。現在,血也放了,藥做成了,你卻不喝,我的心血不白廢了嗎?你成心讓我傷心是不是?”


    “不是。”


    “那你把它喝了。”


    瑞王見甄盈盈生氣難過的樣子,立即投降了,接過藥碗道:“娘子你別難過,我喝。”


    瑞王毫不猶豫的將那碗給喝了,甄盈盈提心吊膽的在旁邊看著。畢竟那碗藥毒性猛烈,假如瑞王中的不是藥方上寫的僵屍毒,那瑞王隻有死路一條。而謀害親夫的罪名在外人看來是跑不掉的,自己以後的日子恐怕就難過了。


    老天,保佑瑞王平安無事,保佑他恢複正常吧,甄盈盈暗暗祈禱。


    瑞王喝完後,放下藥碗,皺眉道:“娘子,水……水……”


    甄盈盈趕緊端了杯白開水遞了上去,“水來了,快漱漱嘴。”


    瑞王一口氣喝了好幾口水,這才平靜下來。甄盈盈認真觀察著他,一臉期待的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感覺嗎?”


    瑞王搖了搖頭,“沒什麽感覺,就是好困,好累,好乏,好想睡覺。”


    怎麽會沒感覺呢?甄盈盈不死心的道:“別著急,再挺一會兒。”


    甄盈盈耐心的陪著瑞王聊天,一盞茶的功夫,瑞王揪著衣服,麵紅耳赤的叫道:“娘子,我好熱。”


    “很熱啊,那你把外套脫了。”


    脫了之後,瑞王依然不停的喊熱,甄盈盈伸手一摸他的額頭,嚇了一跳,因為他的額頭燒的滾燙,甄盈盈頓時急了,“你在發燒?快,我帶你上樓。”


    甄盈盈拉起燒的迷迷糊糊的瑞王,半拖半抱的弄上了樓,將他扔進浴池進行物理降溫。


    池水中和上次一樣漂浮著冰塊,瑞王很快退燒,甄盈盈又將瑞王撈出,扶到床上。


    退了燒的瑞王異常疲倦,躺在床上,望著甄盈盈直喊冷。甄盈盈拿被將他蓋上,他還說冷,無奈,甄盈盈隻好抱住他,他撒嬌般的往甄盈盈的懷裏拱了拱,雖然一臉虛弱,嘴角卻還是露出一絲奸計得逞般的笑容。


    解藥服下了,瑞王怎麽還沒有恢複正常呢?是藥量少了,還是其它的什麽原因?白白折騰了大半宿,甄盈盈無力的歎了口氣,別提多鬱悶了。


    次日清晨,甄盈盈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隻見瑞王那深遂銳利的眸子,帶著探究與驚訝之色,已經開始在打量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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