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出口,冷安偷看一眼對麵的聖姑,意識到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有些不妥,鬼使神差的開口道歉道:“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兩天連續不斷的趕路有些煩躁,加上小兒和小女的中毒昏睡所以情緒有些不好,聖姑你能懂的哈。要知道一般一個人長時間呆在封閉的馬車上趕路,再加上最親的兩個人身中你們天山的毒,心情都會不好,甚至有些想殺人或者有些口不擇言,相信聖姑您能理解,對吧?”


    她不是怕了天山,隻是覺得這樣對著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有些刻薄,其實她對這個聖姑的印象蠻好的,再說她自己有求與人,有句話不是說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她正是求人的時候,她剛剛的態度真的很不好,她竭力壓製住那種體內升起的暴躁之情對著這個看上去覺得不錯的聖姑真誠的道歉。


    道歉的話一說完,看到對麵的聖姑在她刻薄的話語下冒出的冰冷之氣和眉間的惱怒收斂回去,冰冷的看她一眼,卻真的沒有計較她剛剛的無禮和刻薄之語,雖然不太高興但是還是對著她淡淡的開口,“本聖姑和大景皇室的恩怨不需要向你們說,你這個小姑娘也倒是識時務,看在你是擔心自己孩子的份上,本聖姑就不計較你剛剛的無禮,隻是你們還是需要說出你們跟大景皇室有什麽關係?”


    小姑娘?冷安聽到從這個雖然頭發雪白,但容顏年輕,年齡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聖姑口中對她的稱呼,有些皺眉,這個聖姑很老了嗎?可是看著她那張和她相差無幾的臉,難道這其實是個老妖婆,隻不過是駐顏有術?冷安疑惑的目光看著聖姑。


    也許是冷安的目光太強烈,感覺到冷安望過來的目光,聖姑好像知道冷安心中所想的一樣。開口對著冷安說道,“不用懷疑,我的年齡足以做你的長輩了。”


    “真的嗎?可是你看上去一點都不老啊,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你是怎麽保養的啊?可不可以教教我啊?”聽到聖姑開口證實了她的想法,冷安感興趣的跑到聖姑的麵前,如果真像這個聖姑說的,她可以做自己的長輩了,那這個聖姑保養的還是挺成功的,女人對於怎樣可以使自己變的美麗問題,和可以駐顏的話題都是比較感興趣的。


    聖姑看著冷安明顯討好的樣子。雖然知道冷安的語氣不一定是百分百的真誠,不過終歸是女人,被人誇漂亮總是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於是比剛剛不知道平和多少的語氣的對著冷安開口,“保養?我想應該是我們天山功法的原因吧!”


    “這樣啊,對了,聖姑,您為什麽一定要問我們和大景皇室的關係呢?您不是說您和大景皇室有仇嗎?那我們拜見的時候您直接不見就好了。為什麽要專程叫人請我們上來,然後才對我們說和皇室有關的人您不治呢?”這不是明顯的給自己找虐嗎?


    聽到冷安這麽問,聖姑深深的看一眼冷安。目光看著冷安審視後帶著少許的誇讚開口,“沒想到你這個小姑娘還是有些聰明的,我見你們確實有些緣由,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們和皇室是什麽關係,你們是皇室的什麽人,你是來給你的孩子解毒的嗎?你告訴我了,我再思量著要不要替你的孩子解毒。”


    “那就是說這件事有的商量,隻要我們說出您想知道的?您就替我的兩個孩子解毒?”冷安馬上打蛇隨棍上的開口。


    “別人我或許不會跟她廢話,不過你這小姑娘本聖姑不討厭。所以你隻要說出來,我就可以考慮替你的兩個孩子解毒。”聖姑也不虛與委蛇對著冷安索道。


    “考慮啊?”冷安不滿。[]


    “怎麽,你不相信我聖姑說的話,本聖姑向來說話算話,一言九鼎的。”聖姑以為冷安是不相信她的話。


    “沒,那好吧。既然您以這個為條件,那我就告訴您吧,其實呀,我們和皇室的關係怎麽說的,我實話告訴您吧,我和皇室要說關係也算是有關係,要說沒有也是沒有的。”


    “什麽意思?”聖姑看著冷安。


    “意思就是我不是皇室的人,但我的爺爺和爹爹都是皇室的臣子,您說我們和皇室算不算有關係?”她現在還不是皇室的人,可是馬上就要成為皇室的媳婦了,不過,現在嗎,當然還是和皇室沒有關係的。


    聖姑聽到冷安的話一愣,半響後犀利的目光看向冷安,“你撒謊!”


    冷安以為這個聖姑是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裝著先前不知道的樣子等她說出來,又出來指出自己的身份,故意耍著自己玩,於是怒氣十足的開口,“你說我撒謊,我哪裏撒謊了?”


    “如果你不是皇室的人,怎麽用的是皇室的拜帖?”


    “呃……”原來這個聖姑不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啊,是自己誤會了這個聖姑嗎?


    於是眼珠一轉,試探的開口,“誰說用皇室的拜帖就一定是皇室的人,我爺爺是先皇冊封的鎮國公,為了怕你們天山拒之不見,我就借用了皇室的名字來你們天山拜見,這難道不行嗎?”


    “鎮國公啊,你是鎮國公的孫女?你是鎮國公大兒子的女兒還是兒子的女兒?”那個聖姑聽完冷安的話後,熟稔的開口問冷安。


    “聖姑……認識我爺爺和爹爹?”冷安聽到聖姑的語氣開口問道。


    “鎮國公是個忠義的人,至於你爹爹,你還沒有說你是鎮國公大兒子的女兒還是小兒子的女兒?”聖姑露出一副追憶的表情。


    冷安看聖姑這個樣子不像是和國公府有仇反而有舊的樣子,也就不再遲疑,對著聖姑說道,“我是南宮無痕的女兒。”


    “我早該看出來了你是應該是風華的女兒……”那個聖姑聽到冷安的話後,自然自語的說出這麽一句,雖然說的小聲,但是冷安還是聽到了。


    “風華?”冷安不解的開口。


    聖姑看到冷安疑惑的樣子,淺淺一笑,“風華,冷風華,你娘親的名字,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她還真不知道,她又不是真正的南宮冷安,況且這個身體的娘親在她剛出世就沒了,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記憶中,這個身體對於母親是根本沒有什麽印象的,她穿過過來後,回到國公府,南宮爹爹也很少給她提過那個死去娘的事情,她也就沒留意那個死去母親的名字,又怎麽會知道這個身體的娘親叫什麽名字,不過看到那個聖姑看過來疑惑的眼神,冷安馬上聰明的改口,“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娘親的名字。”


    “那你的娘親還好嗎?”聖姑沒有再疑惑這看冷安,隻是開口問出另一個問題。


    冷安聽到聖姑問這個問題一陣不解,這個聖姑怎麽好像都不知道的樣子,不對,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起碼這個聖姑知道她的爺爺和爹爹,還認識那個早死的娘,還和皇室不知道有一段情仇還是家仇的仇,可是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娘親已經死了,這是怎麽回事呢?


    冷安想到看過的那些仙俠小說上的情節,這個聖姑是那種仙俠小說中的修真這,那麽修煉一下就幾十年過去了,還是這個天山是什麽奇怪的地方,那種山中一日,世上已千年神話中的神奇洞府?


    想到這些,冷安看著對麵的聖姑,在看看周圍的人,好像不應該啊,那麽最應該的就是這個聖姑多少年以前回到這個天山後,再也沒有下山去,所以不了解雲京和現在幾十年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這種想法才是最實際的,看了這個天山好像也不是什麽神秘的地方,天山的人也不是有什麽神通本領的,眼前的聖姑不知道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說明,那是不是說天山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門派,起碼她不用擔心自己被什麽大神通的修道者或是天師法師的識破了?


    那邊的聖姑看到自己問話後,冷安傻傻盯著她遲疑不說話的樣子,以為冷安是有什麽不方便或是不相信她,對著冷安開口道,“怎麽,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嗎?。”


    “那到不是,隻是我的娘親當初生下我後……不久就去了……”兩世為人,她好像父母緣都很單薄,哦,這一世,她有南宮爹爹和老爺子的。


    “什麽?不可能!”聽到冷安的話,聖姑不可置信的甚至眉間帶有傷痛的開口。


    “你沒有聽錯,我娘親生我的時候難產……所以就……”不過她是被人毒死的,她也是前段會見才得知的。


    “怎麽會,當初我明明給風華把過脈,她的身體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怎麽會……難產?”最後的兩個字甚至聽不到。


    “你沒有說錯,南宮……我娘親是被人下了毒的……”


    “什麽,誰下的毒,是什麽毒……”


    “觀音!”冷安看著聖姑不像假裝的表情拋出這兩個字。


    “風華也中了這種毒?”聽到冷安拋出的兩個字後,那個聖姑臉色大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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