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973章 夏雨的初次


    我接著將夏雨換下的衣服收起來,放到洗衣機裏開始洗。


    我要把她的衣服洗幹淨,然後放到暖氣片上烘幹,這樣明天早上她就有衣服穿了。


    胸罩和內庫我用手給洗的。


    這是我第一次給女人洗內衣,心裏不由有異樣的感覺,怪怪的。


    洗完夏雨的所有衣服,搭在暖氣片上,然後我又洗完自己的衣服。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渾身疲憊,心力憔悴。


    從昨天到今天,短短兩天時間,連續發生了兩起讓我驚魂的事情,昨天是海珠,今天是夏雨。昨天海珠差點被白老三弄走遭到侮辱,今天夏雨差點送了命。


    我疲倦地躺在客房的床上,脫了睡衣,蓋好被子,想著這兩天的事情……


    陣陣困意襲來,我很快入睡了。


    睡夢裏,我夢見了海珠,夢見她和海峰已經平安抵達加拿大,已經找到了那個婦科專家,正在接受治療。


    似乎海珠的病治好的希望很大,海珠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海峰也開心地笑著。


    我也不由笑起來,笑得很寬慰。


    一會兒,我又夢見了秋桐,夢見了丹東那個迷醉的夜晚……


    我似乎看到,那晚我喝醉了,我躺在床上沉睡著。


    沉睡著,眼睛卻睜開著。


    秋桐躺在我身邊,靜靜地躺在我懷裏……


    我的大腦沉睡著,身體卻不由有了反應。


    此時,我很想猛地翻身,可是,無論我怎麽想用力,身體卻仍然無法動彈,我的心裏很急,卻沒有用。


    我的心裏急地不行,情急之下,猛地就醒了!


    醒了,睜開眼,秋桐倏地就不見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情景卻讓我立刻就震精了,渾身的汗毛唰一下子豎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夏雨穿著那件藍色的睡衣,正在我的身上……


    原來我剛才是夢見和秋桐的一切正在被夏雨複製!


    原來剛才夢裏和我做那事的不是秋桐,是夏雨!


    此刻,她正在集中精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此刻,她完全沒有發現我已經醒了!


    我的心裏一陣驚懼,毛骨悚然,不由“啊——”叫了出來!


    隨著我的驚叫,夏雨的身體猛地一頓……


    我的眼睛一閉,完了,我做了壞事了。


    “夏雨,你……你這是在幹什麽?使不得啊,使不得!”我驚惶地叫起來。


    “為何別人使得,我就使不得?不許動!”夏雨理直氣壯地說,接著嘿嘿笑起來,笑得很得意。


    “你……你胡鬧……你……都幹了些什麽?”我說著,腦子一片空白。


    我很後悔自己進客房的時候疏忽了,沒有把客房的門反鎖上。


    現在這一切都晚了……


    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麻,用力一把將夏雨推了下來——


    然後,我倏地坐了起來。


    低頭一看床單,腦袋轟的一聲……


    我呆呆地坐在床頭,低頭發呆。


    夏雨偎過來,嘻嘻笑著。


    我急忙下床,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衝洗著,大腦蒙蒙的,繼續一片空白!


    片刻,夏雨進來了,我不敢看她,低頭匆忙衝洗著身體。


    “我不怕你看。”夏雨說。


    我沒有回應,洗完後匆忙出了衛生間,快速穿上衣服,靠在床頭發呆。


    一會,夏雨也出來了,穿著睡衣靠在我身邊,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


    沉默了半天,夏雨輕聲說:“好幸福……”


    我的心裏一陣抽搐,我想起了秋桐,想起了海珠。


    我不由感到萬分羞愧,無地自容!


    我竟然對單純的夏雨幹了這樣的事情,我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夏雨,對不起。”我說。


    “你說什麽啊?二爺,我的好哥哥,親愛的。”夏雨柔聲說道:“幹嘛要說對不起,兩個人的事,從來就沒有誰對不住誰,你得到了我,我也得到了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呢?再說,今晚的事,是我主動的……要說對不起,那也該我說啊……”


    這是什麽邏輯,我不由看著夏雨。


    夏雨坐正身體看著我,笑了下:“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我願意將自己給你……這是我自願的,是我主動的……我給了你我的身體,我的靈魂早就屬於你……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對我負什麽責任,倒是我覺得,我該對你負責任了。”


    我的心裏哭笑不得。


    夏雨自得地笑著,又溫柔地拉起我的手:“二爺,你說,我們做過了,會不會……會不會就能生小寶寶了?”


    我愈發哭笑不得。


    “要是我懷上了,我就給你生個小克克,即使你不娶我,我也要給你生下來,做二奶就做二奶,多大個事……當然,要是能做大奶最好不過,我會努力爭取的啦。”夏雨說。


    “夏雨,你……你太胡鬧了……你膽子太大了。”我沉重地說。


    “什麽胡鬧啊,這怎麽能說是胡鬧呢,我們倆在做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呢。”夏雨說:“至於你說我膽子大,嘻嘻……這倒是真有可能。我什麽不敢做啊,我喜歡的男人,我願意給他我的一切……二爺,你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奴家無以回報,就隻有給你這個嘍,你就心安理得接受吧。”


    說著,夏雨將臉貼到我的胸口,喃喃地說:“二爺,我聽到你的心跳了……我的心,此刻和你的心在一起跳動……夏雨今晚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從今往後,夏雨的世界裏就隻有二爺……”


    我推開夏雨,看著她:“夏雨,對不起……雖然……可是……我無法給你什麽。真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


    “二爺的心裏有別的女人,二爺愛著其他女人,是嗎?”夏雨看著我。


    我沒有做聲,低下頭。


    “二爺,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心裏還愛著海珠,你心裏隻愛著海珠……我知道,我是走不進你的世界的。”夏雨的聲音突然有些酸楚。


    我抬起頭,看著夏雨,她的眼角帶著淚花。


    夏雨不知道我心裏真正愛的女人是誰!


    夏雨突然笑了下:“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心裏裝著別的女人……我早就知道,我無法走進你的世界,可是,我還是要把自己給你,因為我愛你,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你最終會不會愛上我,不管你的世界裏會不會接納我,我都愛你,隻要我愛你,這就足夠了,我不會為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雖然你沒有真正愛上我,但是,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起碼你不討厭我……我相信,早晚你會愛上我的,早晚你會了解我對你的心,我會等你的,等著你愛上我……我不介意你同時愛上兩個女人,我不介意做你的二奶,我不要任何名分,隻要能和你一起,我就很知足。”


    我呆呆地看著夏雨,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其實,我覺得,那些要死要活要所謂名分的女人都是傻瓜,要什麽名分?難道那張紙就那麽重要?重要的不是那張紙,而是感情,而是自己的感受,而是自己的感覺!隻要有感情,一輩子不要那張紙都無所謂!”夏雨又說。


    夏雨的思想夠新潮的。


    “我這樣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覺得我很賤?”夏雨說。


    我木木地搖搖頭。


    “那就好!”夏雨滿足地笑起來:“哎——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我的生命曆程中,這是一個最重要的日子,和我的生日同樣重要,你給了我新的活力和生命,給了我一個嶄新的世界,讓我漂泊遊蕩的靈魂有了歸屬……我想,明天的太陽,一定會格外明媚,格外燦爛!”


    夏雨的眼裏帶著幸福的憧憬和喜悅。


    看著夏雨的表情,我欲哭無淚。


    我的心裏突然感到了深深的罪孽。


    “二爺,你這會兒還想要嗎?如果你想,二奶一切都聽你的。”夏雨吃吃地說。


    我忙搖頭。


    “二爺今天一定是很累了,那就以後吧,以後,夏雨就是二爺的女人了,夏雨隻是二爺的女人,隻和二爺一個人好……以後,隻要……隻要二爺願意,夏雨願意隨時伺候二爺。”夏雨低低地說著,臉上又帶著嬌柔和羞澀,眼神柔柔順順的,身體又要往我懷裏靠。


    我忙站起來。


    “二爺,你要幹嘛?”夏雨抬頭看著我。


    “我餓了。”我說。


    現在突然想起沒吃晚飯,肚子確實餓了。


    “哦,我也餓了!”夏雨站了起來。


    我去了客廳。


    夏雨跟了出來:“二爺,你做,奴家去給你弄吃的。”


    說著,夏雨就去了廚房,接著就忙乎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看了看牆上的表:淩晨五點!


    原來已經是今天了,昨天已經過去!


    天就要亮了!


    聽著夏雨在廚房忙乎的聲音,我的心裏突然想起了秋桐,此刻,她在幹嗎?她一定在睡夢裏!她一定想不到我今晚所做的事情!


    又想起了遠隔萬裏的海珠……


    轉過頭,看著夏雨忙碌的身影,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些事……


    我狠狠打了自己的腦袋一拳,心裏狠狠咒罵著自己……


    一會兒,夏雨做好了飯,叫我來吃飯。


    我坐到餐桌前,夏雨做了兩大碗雞蛋麵,香氣撲鼻。


    我吃飯的時候,夏雨去暖氣片那裏拿了自己的衣服,去了臥室,一會兒穿好衣服出來了,坐在我對麵,看著我笑。


    “哎——二爺,你真是模範二爺啊,連二奶的內衣都給洗。”夏雨甜甜地笑著:“哎——二爺洗的衣服就是好,穿在身上好溫暖。”


    我不做聲,大口吃麵。


    夏雨也開始吃,看來她也是餓了,吃的似乎很香。


    吃著吃著,夏雨突然又笑起來。


    我抬頭看了夏雨一眼。


    “哎——我怎麽感覺此時自己的心裏很怪呢,怪怪的感覺,好奇妙啊,二爺把我變成女人了……我就這麽樣成了女人了……這感覺似乎很美好……幸福指數很高哦……”夏雨自言自語地說:“央視的記者這會兒要來采訪我問我幸福不幸福,我一定回答很幸福。”


    我又低頭吃飯,心裏很亂。


    “其實,幸福都是自己爭取來的,等,是等不來的。”夏雨又說:“哎——二爺,我突然感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你把我變成了女人,是我自己把自己變成了女人……不是你占有了我,是我占有了你哦……所以,我不要你有任何心理負擔,不要你對我負責,但是,我可要對你負責哦……”


    說完,夏雨自己嘿嘿笑起來。


    我繼續不說話,低頭吃飯。


    “哎——看來我還要感謝跑車掉了輪子,不然,我哪裏能來這個和二爺共度美好夜晚的機會呢。”夏雨又嘮叨著:“看來,搭上一輛跑車,值得哦……”


    聽夏雨此言,我不由停住了筷子,我又想起了白老三……


    現實海珠,接著是夏雨,那麽,下一個會是誰呢?白老三又會拿誰開刀呢?如果他知道夏雨沒有事,他是會繼續在夏雨身上動腦筋呢還是接著會轉換目標?如果他轉換目標,那麽,會是誰?秋桐?小雪?抑或是別人?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湧起極大的不安。


    吃過飯不久天就亮了,被我被動變成了女人的夏雨帶著幸福和美好的憧憬興衝衝依依不舍地離去。


    臨走前,夏雨還突然抱住我,強行索了一個吻。


    夏雨走後,我重重地歎了口氣,心裏突然又覺得很對不住老黎,也對不住夏雨。


    都是柱子哥惹的禍,讓我對不住好多人。


    唉……


    我又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帶著沉重的心情去了公司。


    我這副心態和表現頗有得了便宜賣乖的嫌疑,看起來好像是裝逼。


    其實,不是裝逼,是真的心裏很暈菜,很驚懼,很不安,很慚愧,很糾結!


    真的不是裝逼!


    上班後,秋桐召集我和趙大健,開經理辦公會,安排春節期間值班以及其他相關事宜。


    雲朵參加。


    我知道,秋桐不但要參加集團的值班,還要參加公司的值班。


    集團的值班上周就開始了,好比春運,節前節後都有個比較長的時間過程,各部室一把手都要參加值班。


    “昨天我在集團黨辦值班!”秋桐說。


    原來秋桐已經參加過集團的了,還是昨天。


    “我們討論下公司值班的事情,原則上,放假期間,我們三位輪流值班……當然,值班也未必就一定要坐在辦公室,手機開機就可以,這樣萬一集團裏或者其他部門有事也好找到人。”秋桐說。


    “節前我要走親訪友,春節我要回老家過……我隻能節後來值班!”趙大健先說。


    “我什麽時候值班都行,無所謂!”我說。


    “這樣吧,節前易總值班,春節我值班,節後趙總……雲主任打一個表出來,內部公布一下,然後再上報集團黨辦。”秋桐說。


    我點了點頭。


    趙大健也同意。


    雲朵也點頭。


    然後,秋桐又對公司各部室科站的春節期間一些事宜做了安排。


    然後,散會。


    趙大健走後,秋桐問雲朵:“你幾號回老家?火車票買好了嗎?”


    雲朵滿臉愁雲:“我可能回不去家過年了。”


    “怎麽了?”我和秋桐都看著雲朵。


    “這幾日內蒙一直下大暴雪,昨天我給家裏好不容易打通了電話,得知通遼去我家那裏的路都被大雪封住了,車輛無法通行,看這天氣,年前是夠嗆能通的了……我回去,隻能到通遼,再往前走,就沒法走了。”雲朵無奈地說。


    “哦……”秋桐笑起來:“那你就跟著我一起過年好了。”


    “你……跟著你過年,方便嗎?”雲朵說:“你……你不得去李大哥家裏過年嗎?”


    “他們老兩口要出國旅遊,不在星海過年。”說到這裏,秋桐突然說:“對了,他們今天下午要飛北京,我下午要送他們去機場的。”


    雲朵點點頭,笑了:“嗯哪……那敢情好,咱倆還有小雪一起過年。”


    雲朵接著就出去了。


    房間裏就剩下我和秋桐。


    不知怎麽,獨自麵對秋桐,我感到很不自在,我不敢看秋桐的臉,也不敢看秋桐的眼,我很想立刻拔腿開溜。


    秋桐卻和我說話。


    她看著我:“你和海珠一起回去過年吧?”


    “海珠和海峰去加拿大了,昨天走的!”我說。


    “哦……”秋桐微微一怔,接著點了點頭,突然笑了下:“嗯,我明白了,好……正好利用這個時間。”


    我看到秋桐的眼裏帶著欣慰的目光。


    看著秋桐,聽秋桐提起海珠,我不由又想起了昨晚和夏雨做的那些事……


    我突然就有些無地自容,心裏湧起極大的羞愧和不安。


    “你……今天神情氣色似乎不大好,你……怎麽了?”秋桐關心地問我。


    “我……我沒事啊,我很好啊……”麵對秋桐的關心詢問,我的心裏一下子突然就慌了,心虛的厲害,說話有些閃爍。


    秋桐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我。


    我正想找個借口溜走,突然聽到秋桐的辦公室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歡快的聲音:“嘎——嘎——”


    不用回頭我也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夏雨!


    我的腦袋一暈,夏雨來了!


    這丫頭今天處在極度的幸福帶來的極度興奮裏,不知該如何得瑟了,跑到這裏來了。


    秋桐接著看到了夏雨,笑起來:“夏雨啊,嘎嘎地幹嘛啊,來,進來!”


    夏雨一蹦一跳地走了進來,拉著秋桐的手繼續歡叫:“嘎嘎——哈哈——嘻嘻——”


    我抬起眼皮看了下夏雨,夏雨正看著我:“嗨——二爺,原來你也在這裏!”


    我沒搭理夏雨。


    秋桐看著夏雨笑:“今天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高興啊?看你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滿臉都寫著幸福和喜悅!”


    夏雨嘿嘿地笑著:“是啊,秋姐,人家昨晚到今天都好幸福啦……這不找你來一起分享啦。”


    我嚇了一大跳,夏雨要找秋桐來分享昨晚的幸福,她是要作死了!


    我用眼睛瞪著夏雨,夏雨衝我做了個鬼臉,接著又看著秋桐笑。


    “嗬嗬……看你樂的,到底是什麽好事這麽高興呢?”秋桐笑看夏雨,不經意又瞥了我一眼。


    “昨晚我把跑車的輪子跑掉了,嘻嘻……”夏雨說。


    “啊——”秋桐大驚失色:“你把車輪子跑掉了?”


    “是哦……哈哈……”夏雨大笑。


    “你——你人沒事吧?”秋桐上下看著夏雨。


    “沒事啊,要是有事我還能站在這裏嗎?”


    秋桐鬆了口氣:“車輪子跑掉了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嘻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就是因為車輪子跑掉了才得到幸福的啊……嘎嘎——”夏雨又歡叫起來。


    “哦,嗬嗬……失去了車輪子,得到了什麽呢?”秋桐說。


    “嘻嘻……不告訴你嘍,保密,反正是好事!”夏雨咯咯笑著。


    秋桐也笑起來,卻並不追問,似乎她知道夏雨經常一驚一乍小題大做,似乎她沒有當做一回事,接著對夏雨說:“哎——你開車可要小心啊,車輪子都跑掉了,委實嚇人!很危險的!”


    “嗯……”夏雨點點頭。


    “那你的車呢?”秋桐又問。


    “進修理廠了……等修好了,我不打算再開了,處理掉算完,再買一輛新的。”夏雨說。


    “哦,嗬嗬……”


    “秋姐,你喜歡開跑車吧,要不,我買兩輛,咱倆一人一輛!”夏雨說。


    “別,我可不喜歡飆車,你自己玩吧!”秋桐說。


    看著夏雨和秋桐談笑風生,想到秋桐對此完全蒙在鼓裏,想到夏雨對我和秋桐的事也一無所知,我的心裏愈發不安,站在那裏渾身不自在,忙找個借口離去。


    回到辦公室,我坐在辦公桌前呆了好久……


    一會兒,我接到了四哥的電話。


    “我開著秋總的車在外麵加油!”四哥說。


    “嗯……”


    “昨天秋總在集團黨辦值班,我接送她上下班回家的路上,發現車後有身份不明的車輛跟蹤。”四哥說。


    我的心猛地一跳:“哦……”


    “而且,在秋總家附近,也有身份不明的人出沒。”四哥接著說:“為了預防不測,昨晚我在秋桐家附近蹲守了一個晚上。”


    “哦……”我的心愈發鎖緊了。


    “最近風聲似乎有些緊,注意提高警惕!”四哥說。


    “嗯,好!”


    四哥剛掛了電話,我接到了老秦的電話。


    “我在你公司門口,馬上下樓!”老秦短促地說完,接著就掛了電話。


    我即刻下樓,老秦開了一輛普通的帕薩特,沒開警車。


    我上車,老秦隨即發動車子就走。


    “去哪裏?”我問老秦。


    “去李老板父母家附近。”老秦說。


    “怎麽了?”我說。


    “今天早上開始,李老板的父母家周圍突然出現了一些形跡可疑的陌生人。”老秦說。


    四哥剛說完秋桐那邊的情況,李順父母這邊又來事了!


    老李夫婦下午就要坐飛機走,上午家周圍突然開始出現形跡可疑的人,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白老三將下一個目標對準了李順的父母?


    我的心裏不由又是吃了一驚。


    雖然李順的父母失去了實權,但都還算是市裏相當級別的幹部,一個是副地級,一個是正縣級。


    權力沒有了,地位還是在的。


    白老三要是敢拿他們動手,那真是膽大妄為了!


    他真的有那麽大的膽子?


    我不由感到有些驚懼和困惑。


    “李老板呢?”車上,我問老秦。


    “他在父母家裏……就是他發現了不正常的情況,然後給我打的電話,讓我和你過去守在附近,防止出現不測。”老秦說。


    “哦……”我點點頭:“這幾天李老板都在幹嘛?”


    “大多數時間在金銀島上,自己關在山洞裏,不知在想什麽。”老秦說。


    “那你都在幹嘛?”我說。


    “我?我一直帶著那幫人冬訓啊……前幾天城管過招的時候李老板在車裏現場觀摩的,回來後李老板又提了一些意見和建議,要求大家進一步提高作戰技能。”老秦說。


    我點了點頭,忽然又想起一個事:“對了,段祥龍最近在寧州忙什麽的?”


    “他?他一直在忙自己的生意,似乎最近很安靜!”老秦說。


    “他會真正安穩下來嗎?”我說。


    “我猜不會,但是也確實沒發現他有什麽異常舉動。”老秦說。


    “寧州那邊人馬還多不多?”我說。


    老秦搖搖頭:“那邊有少量留守人員,大隊人馬都調集到這裏來了……除了在金銀島,還有一些零散分布在工地和其他場所。”


    我說:“似乎……白老三最近要馬上采取什麽動作……風聲有些緊。”


    老秦點點頭:“是的,我也覺察出來了。”


    “李老板有什麽應對措施?”我說。


    “不知道……他整天把自己關在山洞裏琢磨,沒和我多講什麽。”老秦說:“不過,我覺得李老板似乎也是有準備的……現在的情況,大家都是外鬆內緊,我們是如此,白老三也是如此。”


    “馬上就是春節了……這個年,我感覺似乎過得未必能安穩!”我說。


    老秦點點頭:“我和你有同樣的感覺……春節前後,我預感會有大戰發生……從前天你女朋友海珠公司被砸事件來看,從今天李老板父母家突然出現形跡可疑的人來看,白老三似乎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或者,他是試探性的出擊,在借此察看李老板的動向……李老板目前倒是很沉得住氣,除了那天和城管試了試火力,一直處於按兵不動狀態。”


    “白老三此次的出擊,似乎是全麵的……這次大戰,似乎是全麵大戰!”我接著把夏雨兩次出事的經過和老秦簡單說了下。


    老秦聽完,皺起了眉頭:“白老三把三水集團的人也扯進來了……看來,他這次的胃口不小啊……”


    “還有,秋總的車子昨天開始也有人跟蹤了。”我說。


    “哦……”老秦點了點頭:“這事李老板似乎知道了,不過,他沒有做任何表示……或許是他覺得有四哥在秋總身邊,不會出大事。”


    “小雪上學的幼兒園附近,也有可疑之人出沒。”我又說。


    “嗯……小雪的幼兒園今天下午就放假了,李老板讓我明天開始安排幾個人守在秋小姐家附近。”


    “聽四哥說,昨晚秋總家附近就有可疑人出現……昨晚四哥在附近守了一晚。”我說。


    “嗯……”老秦點點頭,接著笑了下:“四哥雖然不願意加入我們的組織,但是,不由自主自覺不自覺的,他開始幫我們做事了,名義上他不是我們的人,但是我們和他有共同的敵人,實質上他做的事,是符合我們的利益的,他實質上就是在幫我們做事。”


    不知怎麽,老秦的話讓我聽了心裏有些隱隱不大自在,我沒有說話。


    “李老板說,他送父母登機後,下午親自去幼兒園接小雪回家!”老秦又說。


    “哦……”聽到這話,我的心裏稍微安穩了些,又問老秦:“老秦,你說,那些在李老板父母家附近的人,想幹什麽?難道他們想對李老板的父母下手?李老板的父母可是高級幹部,他們敢這麽胡來嗎?他們就不怕事情鬧大?”


    老秦皺皺眉頭:“我也在琢磨這事……我也覺得白老三未必有這個膽子,畢竟,黑道再牛逼,是不敢對白道上的人明目張膽下手的……他今天派人在李老板父母家周圍到處逛遊,行跡很明顯,似乎不擔心李老板發現的樣子。這事我覺得有點蹊蹺,但是不管蹊蹺不蹊蹺,凡事還是小心為妙,多想到幾種可能。今天的當務之急是保護這老兩口安全登機,等他們飛走了,就沒事了。”


    我不由點了點頭,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解,一時想不通。


    老秦這時遞給我一張身份證,這是他為我辦理的。


    我接過來反複看了看,說:“真像,和真的一樣!”


    “本來就是真的,你現在有兩個戶口了。”老秦說。


    “哦……本來就是真的。”我說。


    “是的……這是貨真價實的真戶口。”老秦說:“以後,你可以用這個身份證坐飛機住酒店,什麽都可以。”


    “現在辦第二個戶口的人不少吧?”我說。


    “是的……不單是第二個戶口,還有三個四個的。”老秦說。


    “為什麽要這麽多?”我說。


    “我們辦這個是為了安全,很多人辦理第二第三個戶口,則是為了隱匿轉移財產,大多是貪官為自己和親屬辦理的,名下的財產神不知鬼不覺就轉移了,房產也可以放到其他戶口名下,這樣,確保財產安全,當然,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老秦說。


    “哦……”我點了點頭:“他們真有辦法!”


    果然,老秦說的話3年後得到了驗證,隨著網絡反腐力度的加大,陸續冒出一些房姐房妹,有的全家有2套戶口,有的個人有4套戶口,名下都有幾十套房子……


    看來,人的智慧是無窮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啊。


    當然這辦法都是鑽了製度不完善的漏洞,要是製度沒漏洞,想鑽也沒地方可鑽。


    我這個身份證也是鑽了製度管理的漏洞。


    看來,加強社會主義各項製度建設不是一句空話,確實很有必要。


    我將身份證收起來,放好。


    很快到了李順的父母家。


    老李夫婦住在市區一個鬧中取靜的小區裏,不是政府單位的家屬院,是一個高檔商業小區,房子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別墅,周圍環境不錯,綠化地很好,附近有一片綠地。


    老秦在附近的一片竹林邊將車子停下,我們坐在車裏沒有出來。


    我往四周看了下,果然,在別墅附近停著一輛麵包車,車子旁邊有幾個好似在散步的人,邊抽煙邊閑聊的樣子。


    在別墅的另一個側麵,也有這麽一輛車,也有這麽幾個人,身體靠在車身上裝作在閑談的樣子。


    這幾個人的穿著都很板正,看起來好像是正經人的樣子。


    看到我們的車子停在那裏,他們轉臉往這邊看了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閑談起來。


    似乎,他們並不介意我和老秦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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