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1144章


    第1142章 就怕流氓有權


    “這個……似乎,我沒有聽說過,但是我知道將軍私下表過態,願意接收一切樂意到他那邊來做事的人,這其中也包括你……”皇者說。


    “伍德那裏似乎不缺財務人員吧,為什麽他會接收冬兒?”我又問。


    “這個你得問將軍,我又不是老大,我隻是辦事的,我怎麽會知道。”皇者說。


    皇者是個滑頭,什麽都不肯說。


    “伍德接手了白老三的全部資產,是不是?”我又問。


    “不能叫接手,是收購或者兼並,白老三一死,他的事就算了了,沒人追究了,他的資產都解封了,在白老三家人的要求下,將軍收購了白老三的資產,這是很正常的經營行為啊!”皇者說。


    “正常個屁,一定是雷正指使伍德這麽幹的,雷正借助手裏的權力放過了白老三,然後將資產轉交給伍德,這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雷正和伍德根本就是兩個白道和黑道的流氓!”我說。


    “哈哈,老弟不必這麽衝動,我對你所認為的一定不會做任何表態,不過我想告訴你一句話,這年頭,這個社會,就是流氓的天下,黑道有流氓,白道一樣也有流氓,不怕流氓難纏,就怕流氓有權……能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不?”


    我當然明白這話的意思。


    皇者接著說:“對了,好像,我似乎聽說,白老三的資產將軍並沒有全部接收到,似乎,好像,有一部分數額不小的資金去向不明。”


    皇者的話讓我心裏一動,他似乎在向我暗示什麽。


    皇者接著說:“將軍做事的成熟和老練以及穩妥程度,是白老三和李順不能比的,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將軍親自決策,連我有時候都不得而知,他手下的財務人員,每個人都隻分管極少的一部分,不管是管錢的還是管賬的,每個人都單獨向他負責,至於這些錢和帳是如何歸總起來的,是誰歸總起來的,我都不知道……在將軍的決策核心層裏,是看不到任何財務人員的。”


    聞聽皇者這話,我不由心裏一凜,伍德果然十分狡猾,任何人都不會知道他手裏到底有多少錢,也不知道他有多少資產。難道他身邊還有個隱形的財務大總管?


    而皇者和我說這話,似乎也是別有用意,他雖然說不會告訴我什麽,但還是說了一些,隻是不知他和我說這些是什麽企圖,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些有幾分是可信。


    但隱隱感覺,他說的這些話都有意無意圍繞著冬兒來說的。


    皇者接著說:“老弟,昨晚我很為你感到惋惜……將軍是很欣賞你的,一心想拉你一起共謀大事,可是你拒絕了他,不光他很遺憾,我也是很遺憾的,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在將軍手下做事的,那樣的話,我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戰壕的戰友,可以成為真正的朋友……那時候,我們的命運真的是休戚相關了!”


    皇者說這話的語氣似乎很真誠,似乎真的很為我惋惜,很為我遺憾,似乎真的想讓我和他一起做事。


    我說:“聽你說話的口氣蠻真誠的,難道你就不怕我去了和你發生競爭,把你擠下去,你要是失寵了豈不是要和我成為敵人?”


    皇者說:“我不會在意這些的,我是真心希望你過來的,我了解你的性格,了解你做事的品質,了解你為人的品德,我不怕你把我擠下去,相反,我會很樂意你能取代我……即使你取代了我,我們也不會成為敵人,相反,會成為更好的朋友。”


    皇者的口氣似乎聽起來很認真,不像是在調侃,我不由感到很困惑,很莫名奇妙。


    皇者真的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人,永遠也看不透。


    我說:“你的話讓我無法理解,我沒有理由相信你這話是真心的,雖然你的口氣十分誠摯!我隻能說你演戲的本事不小!”


    皇者笑了下,聽起來有些苦澀的味道。


    “目前來說,我無法給你一個讓你相信的理由和解釋,我或許永遠都不會給你一個理由,但是,請相信我,我剛才的話是真的,我真的需要你這樣一個人來和我一起並肩戰鬥!”皇者說。


    “共同和你一起做伍德的走狗,為他賣命,是不是?”我說:“你就做夢吧,我絕不會和伍德合作的,我也絕不會答應他,既然你是鐵了心跟他走,假如有一天我和伍德發生了什麽衝突,那我們也就隻好翻臉了,我不想和你做敵人,但是沒辦法……很遺憾。”我說。


    “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就隻能表示遺憾了。”皇者說:“我會盡心盡力輔佐將軍做事的,我有我自己的人生選擇,我有我的人生使命,為了我的使命,我會在大與小之間做出選擇,我會抓大放小,很多時候就是這樣,為了保住更重要的利益,你隻能犧牲局部的小利益……這是必須的,雖然這選擇會讓人心裏有些痛苦。”


    “你就放狗屁吧,什麽你的使命,狗屁使命,你的人生使命就是做好伍德的走狗,就是不擇手段攫取金錢和利益,就是圖自己醉生夢死,就是跟著伍德幹盡壞事,所謂你的犧牲局部小利益,不過就是賣友求榮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憤慨地說。


    “隨你怎麽說,隨你怎麽看我,早晚有一天你會了解我會重新認識我的!我不介意別人對我的評價,也不介意外人都怎麽看我,甚至我的家人和親人!”皇者說。


    “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把為虎作倀當成自己的人生使命,皇者,我告訴你,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到了不得不一決生死的時候,我不會對你手軟的!”我說。


    “如果你殺了我,你一定會後悔的!”皇者說。


    “為什麽?”我說。


    “因為我們是真正的朋友,殺了自己的朋友,能不後悔嗎?”皇者笑嘻嘻地說。


    “你去死吧!小親茹看上你,真是瞎了眼!”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皇者的電話 ,我在陽台上生了半天悶氣,抽了一支煙,慢慢放緩心情。


    我知道,我和皇者下一步可能真的要是對手和敵人了,他是死心塌地追隨伍德的,在=之前我和伍德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他和我似乎還看起來關係不錯,但是,現在,此一時彼一時了。利益決定一切,我一旦危及到伍德的利益,就等於危及了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的。


    而冬兒,從剛才皇者的話裏,似乎她隻是伍德的一個小小財務管理人員,是進入不到伍德的核心層,是無法接觸到伍德的核心機密的。這樣倒也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


    又想到皇者剛才說的白老三一部分資金去向不明的事情,我心裏又不由有些發緊,這會不會是和冬兒有關呢?冬兒到伍德那裏做事,不管是伍德脅迫的還是冬兒自願的,是不是也和這筆資金有關呢?冬兒難道想到伍德那裏借機弄到更多白老三的資產?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有些膽顫,如果真的是這樣,冬兒膽子也太大了,胃口也太大了,這是十分冒險十分危險的事情,伍德可不是白老三那個膿包,一旦冬兒露出任何破綻,那都會要了她的命。


    我不由十分擔心冬兒的安全。


    當然,這些都是我自以為是的猜測,我無法能完全確定任何猜想。


    想到今後我要獨自麵對伍德皇者阿來和保鏢這幾個文臣武將,還有伍德背後的大佬雷正,我不由壓力倍增,沒有皇者的使命感,卻有自己隱隱的焦慮和不安。


    看著外麵璀璨的城市燈火,又看看春夜的天空裏閃爍的繁星,想著此刻的自己,想著自己這2年來走過的路,想著身邊的那些事,那些人,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孤獨很寂寞很迷惘很憂鬱。


    歲月的長河,匆匆而逝的光陰,多少孤獨和寂寞呈幾番黯然的綻放。驚醒的落葉,沒有方向的漂泊,不知何處是終點。站在陽台,看著暗夜裏的隕星,散發著針茫般的死光,旋照著頹廢的大地。


    而我,則靜靜的佇立在這片朦朧的景象中,抬頭仰望著那場亙古不變的永恒,然後於一首不斷重複的時光禁歌裏,再次跌入寂寞的懷抱。


    其實很寂寞,隻是不想說。習慣了一個人走,縱使四周人潮洶湧,也僅僅是一個人的天空而已。看雲淡風輕,望長空飛雁。總喜歡這樣靜靜的仰望著天空,不論是明媚的春日還是沉沉的秋天。都說一個人的天空很藍,藍的有點憂鬱,也許,我所享受的,也僅僅是那一抹藍色的憂鬱。


    真的很寂寞,隻是不想說,依賴上了黑夜的微笑,聆聽著寂寞的傾述,最後,在於一首不斷重複的音樂中,把自己埋葬在過去的時光裏,留下空殼般的靈魂,繼續生活在隻有回憶的世界裏,不斷輪回……


    正在寂寞的世界裏品味孤獨,海珠喊我吃飯。


    我回過神,晃晃腦袋,定定神,進了餐廳,海珠弄好了螃蟹,我們一起吃起來。


    邊吃海珠邊說:“哥,今天我聽說了一件事,覺得很怪!”


    “什麽事?”我說。


    “是關於孔昆的!”海珠說。


    “關於孔昆的?”我不由有些留神,看著海珠:“什麽事?她怎麽了?”


    海珠說:“我聽公司裏的人說,孔昆和他男朋友分手了!”


    我一聽,不由笑了:“不就是談朋友分手嗎?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海珠說:“可是,據說不是他男朋友提出分手的,而是孔昆自己提出來的!”


    第1143章 女人的本性


    “哦……”我看著海珠。


    海珠又說:“當初據孔昆說,她是為了愛情才不遠千裏來到星海的,能舍棄在青島的工作為了一個男人跑到星海,這就說明孔昆對他男朋友是感情很深的,不然不會有如此舉動,但是分手卻又是她主動提出的,你說怪不怪?早知道要分手,當初又何必那樣呢?”


    我想了想:“或許,當初她來的時候和他男朋友感情很好,覺得對方很完美,很值得她付出,所以她就來了,來了之後呢,漸漸發現了對方的很多缺點,又沒有感情了……這樣的解釋是合理的,還是不應該覺得奇怪!”


    海珠說:“根據我對孔昆目前做事風格的了解,她似乎不應該是一個做事如此衝動欠考慮的人。”


    我說:“你的了解?你會觀察人?你懂個屁!”


    海珠笑了下,又說:“還有更奇怪的!”


    “什麽?”我漫不經心地邊吃邊說。


    “我是從第三者口裏聽到這個消息的,知道後,我想安慰安慰孔昆,可是,當我和她提起這事的時候,她似乎神情有些緊張,斷然否認了這個事情,說是子虛烏有的事,根本就沒有。”海珠說:“她這麽一說,我倒是挺尷尬的。”


    “哦……”我不由皺了皺眉頭,看著海珠說:“或許你聽到的就是流言蜚語,人家根本就好好的,根本就沒那回事,你看你,做事就是毛嫩吧,聽到風就是雨,結果弄得自己下不來台。”


    海珠也皺了皺眉頭:“可是,她神情為何要緊張呢?緊張幹嗎?”


    海珠這麽一說,我也有些想不通了,沉思片刻,對海珠說:“阿珠,我問你,孔昆這個人,到目前為止,你對她有什麽綜合的印象?”


    海珠想了想:“這個人,性格直爽,講話直快,做事利索,為人耿直,和同事關係處的非常好,公司裏上上下下都喜歡她,做業務那是沒得說,對自己分管的這一塊十分盡職盡責,工作熱情很高,業績也很突出。”


    “嗯……”我點點頭:“她對你怎麽樣?”


    海珠說:“對我很好啊,很尊敬很尊重,工作上的大事小事都和我商議,經常找我匯報,從不擅自做主,工作之外,和我也很融洽,經常和我談一些女人的私事,對了,還經常時不時在我麵前提起你,一提起你,她就掩飾不住自己對你的讚賞,掩飾不住對我的羨慕,當然,那羨慕裏,我似乎還隱隱感覺有些嫉妒。”


    “哦……嫉妒。”我說。


    海珠接著笑了,說:“不過,這很正常,我周圍的女人,有幾個不羨慕妒忌我的,我有你那麽好的男人,誰看了都眼熱啊,隻是其他人不表現出來而已……這是女人的本性……要是我換了是她,我也會羨慕妒忌恨的……誰讓我的男人那麽優秀呢……哈……”


    我沒有笑,低頭看著桌麵,半天沒有說話。


    海珠看著我說:“怎麽了?”


    我抬頭看著海珠:“阿珠,我告訴你一句話,以後你和孔昆,工作上該怎麽樣還是怎麽 ,工作之外,也可以談心聊天,但是,不要和她說過於**的話,即使她告訴你她自己的高度**,你也不要對等回報談自己的**,特別是和我之間的事情。”


    海珠說:“為什麽?”


    我說:“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說這話並不是說孔昆是個什麽樣不好的人,隻是,我們和孔昆認識接觸時間都不長,對她的過去都不了解,僅僅憑這麽一段時間的接觸,是不可能深入認識了解一個人的,所以,和她之間的私人交往,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不要什麽掏心窩子的話都倒給人家。”


    海珠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又說:“有句話說得好,常常出賣你背叛你的人,就是你身邊最信任最知己的人!”


    海珠微微半張嘴巴:“你……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孔昆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


    我說:“或許我這話說的有些過度,或許是我神經過敏,或許孔昆真的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對一個知己不甚了解的人,還是多幾分防備為好,不要把什麽人都當做親人和朋友,不要什麽話都和人家說……當然,我希望孔昆能是我們的好朋友,真正意義上的好朋友。”


    海珠笑了:“我看你真的是神經過敏了,你以為我交往的人都和你交往的那些人那樣啊,我和孔昆是同事是是上下級關係,她沒有你想像得到那麽複雜,你顯然是多心了……你顯然是混黑道久了,被你周圍的那些人坑多了,變得十分敏感了……孔昆就是個做旅遊的女孩子,哪裏有那麽多心計。”


    我也笑了:“但願我是多心了,嗬嗬……”


    海珠這麽一說,我此時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思慮過度,或許海珠的話是對的,我身處爾虞我詐的角鬥場太久,過於敏感了,或許我真的是對孔昆有些多慮了,雖然我心裏依然對她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隱隱的憂患意識。其實想一想,孔昆這女孩倒也表現地不錯,起碼在我麵前表現地很好,看起來的確不複雜沒有心機,看起來的確是個簡單而熱情的人。


    我不由真的懷疑自己是神經質了。


    我接著又問海珠:“阿珠,問你個問題,如果,你身邊最信任你的人出賣了你,你會怎麽辦?”


    海珠說:“這根本就不可能,我誰都不算計,幹嘛有人要出賣我呢?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我說,”我說的是假如,假如?”


    海珠想了想:“假如啊,假如……假如真的是這樣,那我一定很傷心很難過……不過,也要從兩個方麵來看,塞翁之馬,焉知非福,不是嗎?”


    我說:“繼續說——”


    海珠說:“那就是,被最信任的人出賣,有悲傷也有收獲,悲傷的是從此這個朋友將不會回到你身邊聽你心裏話,為你排憂解難。收獲的是,你知道了她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了她是不值得信任的。你有了教訓 就等於有了經驗,人生難得的是經驗,值得珍惜。”


    我說:“你沒有想到過去報複?”


    “報複?”海珠看著我:“幹嘛要報複?”


    “有人出賣了你,你當然要報複啊,這叫一報還一報啊!”我說。


    海珠搖搖頭:“沒這想法!不想去報複!”


    “為什麽?”我說。


    “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是嗎?”海珠說。


    我看著海珠,沒有說話。


    海珠繼續說:“不管我遇到什麽遭遇,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的,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當然,假如,萬一真的出現了我被人出賣的情況,那我不會去選擇報複,我從來就不想刻意去報複任何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報複人……我倒是覺得,首先該反思的是自己。”


    “為什麽?反思什麽?”我說。


    “反思自己交友不慎啊,反思自己的主觀意識啊……”海珠說:“其實我覺得,人的痛苦與悲傷都是自身給予的,你相信嗎?有時候傷害自己最深的人,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悲苦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完全了解另一個人,其實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我也常常深陷在自己給予自身的迷茫中無以自拔。


    “當我痛苦時,我會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不開燈,不開窗,不說話,讓黑暗將自己完全包裹。但我依然相信 痛苦隻是暫時的,隻要我伸手將窗簾拉開就能感受到陽光。所以,我願意相信這個世界,我的周圍,都是正能量,隻要好好的張開雙眼,伸出雙手,把囚禁你的黑暗撥開,你會發現你的身邊都是陽光。”


    “你的心態很好!“我不由讚賞地說。


    海珠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突然黯淡下來,搖搖頭,說:“我的心態不好,其實,我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性格是優點還是缺點,有時候我覺得是優點,但似乎有時候,我反而覺得是缺點,是我致命的缺點……


    “或許,我該學著讓自己變得更加堅強更加銳利,對於那些傷害我向我不停進攻的人,不能一味逆來順受,不能一味閃避退讓,我該學會去反擊,以牙還牙,甚至,我該學著去進行適當的報複……


    “或許隻有這樣,才會避免讓自己吃更多的虧……或許,這個世界,你越是軟弱越是忍讓,欺負你的人就越多。”


    海珠的話又讓我不由有些不安,我似乎隱隱意識到海珠在暗指什麽人和事,似乎,她的話並不僅僅是針對冬兒的。


    海珠接著說:“對了,那天孔昆和我說過這樣一段話。”


    “什麽話?”我說。


    海珠說:“孔昆說,最卑賤不過是感情,最涼不過是人心。”


    聽到這話,我的心不由一跳,看著海珠。


    海珠接著說:“我為孔昆此話是何意,她說,不要對一個人太好,因為你終於有一天會發現,對一個人好,時間久了,那個人會把這一切看作是理所應當。很多人不是不夠好,而是對別人太好,卻不知你越對別人好,在他眼裏就越沒價值。其實本來是可以蠢到不計代價不顧回報的,但現實總是讓人寒心。”


    我一時想不懂孔昆對海珠說這話是何用意,看著海珠說:“你怎麽認為她的話?”


    海珠笑了:“我當然是不讚同的,起碼這段話在我們倆之間是不適用的,我可是想全心全意對你好,我知道,我對你越好,我在你心裏就越有價值,孔昆的觀點實在是有些過於偏頗了。”


    “她為什麽要對你說這麽一段話?”我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閑聊,什麽話都可以說,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海珠說。


    我沒有再說話,沉思起來……


    晚上,和海珠做了一次,結束後,海珠邊清理戰場邊又照例讚揚了我的一番威猛。


    我沒有說話,木呆呆地躺在那裏,木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心裏突然湧起一個想法,似乎,我和海珠的做那事,已經成了一個程序,成了一個任務,成了一個義務。


    第1144章 愛情的墳墓


    這個想法讓我的大腦裏湧出一陣驚懼。


    為何美妙的**會成為程序任務和義務呢?這是多麽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的大腦繼續驚懼著,膽顫著……


    我的心裏同時又湧起一陣對海珠的歉疚和愧意。海珠要是知道我此刻腦子裏的想法,該是多麽傷心。


    我不由狠狠地自責著自己,我覺得自己是個混蛋。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在和自己的女人做那事的時候會腦子裏想著別的女人,借助別的女人來完成和自己女人的**活動,不知道這些男人是否會對自己的女人有愧疚之感。


    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女人在和自己的男人做那事的時候會把自己的男人幻覺為別的男人來讓自己達到**,不知道這些女人心裏是否也會有愧疚?


    這樣的男人和女人,或許很多。


    海珠回到我身邊,躺在我懷裏,一隻手伸下去,握住我的已經疲軟的小弟輕輕撫弄著,邊說:“哎——小弟弟好辛苦啊……大哥哥也辛苦。”


    我在黑暗裏無聲地笑了一下。


    海珠靜靜地躺在我的懷裏,半天沒說話。


    我以為她睡著了。


    “哥,孔昆今天還和我說了一句話!”原來海珠沒有說睡著。


    “什麽話?”我說。


    “我告訴她要和你年底前結婚的事,她聽了之後,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勸我不要那麽早結婚!”海珠說。


    “哦……這是個老掉牙的話題!”我說。


    “但卻也是一個永遠的話題!”海珠說:“哥,你說,婚姻到底是不是愛情的墳墓呢?一想到這一點,雖然我知道我們早晚是要結婚的,但是我的心裏怎麽感到有些恐慌呢?”


    我想了想,說:“阿珠,你說什麽是婚姻?”


    海珠說:“我認為,婚姻它是一種社會製度,它是對兩性行為個人化的規範,以便於人在成家之後履行其相應的社會責任。就婚姻製度本身來說,它更多的是社會和法律的需要,而不是個人的情感需要。


    “甚至可以說,它是對於婚姻雙方的一種壓迫。當然了,這是一種合理壓迫,它的作用在於穩定社會關係以及保護我們下一代的利益,利於人類作為一個整體的繁衍和發展。”


    “那麽,你認為什麽是愛情?”我又問海珠。


    “愛情?”海珠說:“簡單地說,愛情是一種以人的性本能為基礎的主觀情緒體驗。”


    “嗯……回答基本正確!”我說:“看過那個韓劇《我的名字叫金三順》沒?”


    “看過!”海珠說。


    “裏麵有一段關於愛情的台詞,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說。


    “那一段?”海珠說。


    我說:“男女第一次渴望著對方的時候,性荷爾蒙分泌出睾酮和雌激素。這種渴望持續下去,到了陷入愛情階段,就會分泌多巴胺和血清胺。它們是愛情中最重要的物質,能讓人一時處於近瘋狂的狀態,到了下一階段,男女會持續雙方的關係並希望得到更密切的結合,就會發展到sex或者是結婚。”


    “哦……記得!”海珠說。


    我說:“劇中的這段話是很有科學性的。愛情其實就是人體內的一種化學反應。特別有趣的是它給人帶來的迷狂,在化學組成上,和人發瘋的時候幾乎是完全一樣的。”


    “嗬嗬……”海珠輕笑起來,又開始輕輕撫弄著我。


    我繼續說:“當然了,人不可能一直處於瘋狂狀態,人體的自我調節功能總是在試圖把人調整回正常狀態。一般來說,愛情這樣的一個情緒過程會持續一年半到兩年的時間,之後,隨著激素的減少和消失,激晴也就歸於平靜,或者就像人通常所說的,失去了愛的感覺。”


    “哦……”海珠應了一聲。


    “可見,愛情它注定了是一個短暫的過程,過後,我們主要是依靠親情和責任來維係我們的家庭。親情呢,它是一種情感,情感不同於愛情或者說是情緒的地方在於它有較大的穩定性和持久性,它是在愛情的基礎上形成的,然後,在日常的家庭生活中逐漸得到發展和穩固。”我說。


    “嗯……”海珠的手心輕輕摩擦著我的。


    “所以說,婚姻可以說是愛情的墳墓,但它不是愛情的殺手。愛情是有賴於兩個人的陌生感和新鮮感而存在情緒過程,它本身的性質決定了它不可能太長久。而取代了愛情的親情,雖然它已經不能再像愛情那樣迸發出耀眼的火花,卻有著最為沉穩的熱力,這種熱力溫暖且舒適,也最為深長。”我繼續說。


    說著這話,我的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似乎我還海珠還沒有走入婚姻,我對她的親情已經大於了愛情。


    這種感覺讓我的心裏不由一顫。


    海珠說:“我明白了……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我不該認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的,我不該恐慌這個的……其實,我好渴望那種愛情基礎上衍生出來的親情。”


    我的思緒有些紊亂,沒有說話。


    海珠撫摸我下麵的手慢慢不動了,呼吸開始均勻,她入睡了。


    我擁著海珠溫熱嬌嫩的身體,毫無困意,大大的眼睛看著黑暗,似乎要看穿這沒有盡頭的黑夜……


    驀地,我又想起了秋桐,心裏突然針刺般地疼痛,這種疼痛似乎要將我的心紮透……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四哥的手機短信:昨天晚上,曹麗和曹騰一起去了皇冠大酒店吃飯。


    我回複四哥:“誰請客的?”


    四哥回複:“不知道!”


    皇冠大酒店是伍德的老巢,曹麗和曹騰一起去了那裏,什麽意思?


    昨晚皇者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在海珠公司等小親茹,如果是伍德請曹麗曹騰吃飯,那麽他就沒有可能參加,還有,冬兒也未必會參加,伍德不一定通知冬兒作陪,畢竟冬兒現在在伍德那裏的位置遠遠不如在白老三那裏。


    在這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曹騰和伍德包括他的人接觸的蛛絲馬跡。曹麗倒是和伍德早就認識。那麽,請客的會不會是伍德呢?如果是,伍德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我陷入了沉思。


    四哥接著又來了短信:“我現在跟著秋總在一家酒店吃飯的,飯前我在附近溜達,無意中看到了冬兒,還有孔昆,兩人正從一家奢侈品購物店裏出來,手裏提著大包小包,有說有笑的。”


    我的心又是一跳,孔昆和冬兒在一起,她們是怎麽認識的?她們怎麽會在一起?


    接到四哥的這兩個消息,我的大腦不由有些混亂。


    我沉思了半天,將手機裏的電池取出來,然後起身去了曹騰辦公室。


    “曹總,忙不忙啊?”我問曹騰。


    曹騰笑著說:“剛忙完,正打算出去吃飯,你呢?忙完了嗎?”


    我點點頭:“我也正要出去吃飯的,看你辦公室開著們,就順便過來看看。”


    曹騰說:“那不如我們一起吃午飯吧,我請客!”


    我嗬嗬一笑:“好,那就讓曹總破費了!”


    “一頓午餐談何破費,易總實在是太客氣了!”曹騰笑著。


    我和曹騰一起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要了兩份飯,邊吃邊聊。


    一會兒,我說:“對了,剛想起一件事要和雲朵說……我打個電話!”


    說著,我摸出手機:“我靠,又沒電了!”


    曹騰接著就摸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用我的。”


    “好!”我接過手機。


    曹騰接著看了我一眼:“菜快吃光了,我再去要幾個菜!”


    曹騰說著就起身走了。


    我接著就打開曹騰的手機通訊錄,快速翻動,沒有看到伍德的名字。曹騰的通訊錄裏都是漢語名字,隻有一個是字母:**。


    這個**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靠,**是什麽,**?小**?


    我打開這名字的詳單,號碼很陌生,我快速記下了號碼。


    然後用手機撥打了下雲朵的號碼,不等振鈴就快速摁死,然後把手機放在耳邊裝模作樣了一會兒,接著把手機放回曹騰那邊。


    一會兒,曹騰回來了,邊收起手機邊說:“打完了?”


    “嗯……”我點點頭。


    “我又要了兩個菜!”曹騰說。


    “好!”我點點頭,同時心裏又把那**的號碼默念了一遍。


    我們繼續吃飯。


    “對了,易總,給你匯報個事!”曹騰說。


    “什麽事?”我說。


    “昨晚我和我堂姐去皇冠大酒店吃飯了,我堂姐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曹騰說。


    “哦,好啊!”我笑起來:“什麽樣的大客戶?”


    “一個家電商場的老板,剛剛進駐星海的……想在我們集團的媒體上投放廣告,我靈機一動,把你以前做紅鷹家電的辦法給照搬了,說服那老總利用家電廠家的廣告費來訂我們的報紙,我們給他們廣告回贈……那老板很感興趣,說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核算下效益,此事操作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曹騰說的有板有眼。似乎他根本就不擔心我會找曹麗去驗證此事的真假,似乎他和曹麗早就通好氣了。


    “哦,好啊!”我笑起來:“你倒是很善於借鑒!”


    “哈哈,你成功的經驗,我是一定要借鑒的,我可是一直在向你學習呢!怎麽著,如果成功了你該不會問我要專利權吧?”曹騰半開玩笑地說。


    “這話說的,我怎麽會呢?”我說:“成功了我要獎勵你呢!當然,你也可以用你的提成來請我喝酒!”


    “嗬嗬……請你喝酒是必須的,但是這訂報提成我是不能拿的!”曹騰說。


    “怎麽了?”我說。


    “怎麽說我也是公司領導,我要有高姿態啊,領導訂報是本分,是不能拿提成的,以前秋總不也是這樣做的嗎?我要以秋總為榜樣,為大家做個表率啊!”曹騰說。


    曹騰這話似乎是在表明自己的高風格,又似乎是在諷刺我之前拿訂報提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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