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3-1185章


    第1183章都很累


    “秋姐……”海珠走到秋桐跟前,晃晃她的胳膊:“秋姐……我們回去睡覺吧……剛才我……我弄錯了。”


    海珠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歉意。


    秋桐抬起頭,似乎剛回過神,看著海珠:“海珠,你說什麽?”


    她剛才似乎在別的事,沒有聽到海珠的話。


    “我說我剛才誤會你們了……你別見怪啊……”海珠說。


    秋桐笑了下:“我哪裏會生氣呢,隻要沒有發生誤會就好……今晚,我也是沒有想到李順會出現在這裏的,他叫我和易克去談話了……一陣風來,又一陣風走了,他的出現,讓你受到了驚嚇,真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海珠說:“我倒是沒什麽了……我看你好像心神不定的……我有些擔心你呢……哎,這個李……李哥怎麽這麽大膽子,都被通緝了,怎麽還敢在這裏出現。”


    海珠還算給秋桐麵子,當著秋桐的麵稱呼李順為李哥。


    秋桐沒有說話,怔怔地看著夜空,半晌,深深歎息一聲。


    “我們回去休息吧。”我說。


    秋桐和海珠點了點頭,大家一起回了酒店。


    一場風波在還沒有泛起的時候就被李順輕輕化解。幸虧李順想地周到,不然,這麻煩是很難化解的。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我毫無困意了,想著今晚見到李順的事情,想著李順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不由感到了巨大的惆悵和迷惘……


    我不知道李順的明天會怎樣,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裏,甚至,我無法預測秋桐的未來會走向何方……


    我的心裏湧起鬱鬱的愁緒。


    第二天,我和秋桐繼續參加會議,海珠去拜訪騰衝的幾家旅行社。


    當日無事,會議圓滿結束。


    第三天,我們一起回到昆明,然後準備飛回星海。


    此次會議,我和秋桐收獲還是不小的,而海珠也收獲頗豐,和昆明騰衝好幾家合作夥伴見麵,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我和秋桐要一起回星海,海珠卻要飛回長春,不和我們一起走了。


    “孔昆還在長春等著我,那邊還有幾個協議需要簽呢!”海珠說。


    海珠在百忙之中專門飛到昆明來巡視我和秋桐,這讓我的心裏沉甸甸的。


    秋桐當然也明白海珠突然飛到昆明的原因,心裏不知會怎麽想,眼裏閃過一絲不安的眼神。


    一起去了機場,先送海珠登機離去,臨走前,海珠和秋桐親熱擁抱話別。似乎海珠還在為昨晚的誤會感到歉意。但我知道,即使昨晚的事海珠會感到歉意,但是她的多疑卻不會減弱,她的多疑不僅僅是針對秋桐,所有和我接觸的女人,都可以納入她猜疑的範圍,甚至包括雲朵,還有那個不知在哪裏的若夢。


    這個若夢,海珠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一定會暗地裏通過各種方法繼續查究她的下落。


    海珠活的很累,我也很累,秋桐似乎也不輕鬆。


    或許,累就是生活的主旋律,每個人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感到累。


    或許,不累的是那些在精神病院的人,他們不會累。


    當然,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同樣也不會再累。


    我既不想進精神病院也不想離開這個世界,所以,我就必須要累。


    似乎,道理是這樣的。


    送走海珠,然後我和秋桐也換完登機牌安檢完,在登機口準備登機。


    秋桐坐在那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在沉思著,不知她是在想昨晚見到李順的事還是在想海珠的事。


    抑或,都在想。


    昨晚,李順和秋桐單獨呆了大約10多分鍾,我不知道這10分鍾裏李順和秋桐都談了些什麽,她不說,我也不能問。


    我坐在秋桐身邊,呆呆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想著心事。


    “二位好啊……”身後突然傳了一個聲音。


    我渾身一顫,秋桐也轉過頭。


    冬兒正站在我們身後。


    冬兒!冬兒怎麽出現在這裏?


    我大感意外,秋桐也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冬兒:“咦,冬兒,你怎麽在這裏?”


    “我來這裏旅遊的啊,來了好幾天啊,今天正要回去呢,正巧就遇見你們了。”冬兒微笑著坐在我們旁邊:“你們……這是……”


    冬兒似乎不知道我們是來幹嘛的。


    “我們來這裏開會的,會議結束了,正要回去!”秋桐說。


    “哦……原來是這樣。”冬兒笑起來:“真的是很巧,我們是同一個航班吧。”


    “應該是了。”秋桐笑著:“冬兒,都到哪裏去玩了?”


    冬兒說:“雲南的旅遊景點,該玩的都玩了……大理、麗江、香格裏拉、玉龍雪山。”


    冬兒說了一大堆雲南的旅遊景點,惟獨沒有提到騰衝。


    我此時無法判定冬兒的話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你倒是很有閑情雅致,自己一個人出來玩!”秋桐說。


    “沒辦法啊,沒人陪,隻能自己出來了……可比不上你秋姐,開會都有人陪著。”冬兒說著,看了我一眼。


    我不做聲。


    秋桐嗬嗬笑著:“我們這是公務,沒辦法的事……本來想讓易克自己來的,但是領導不答應。”


    冬兒笑著:“工作上的事,可以理解。”


    這時秋桐的電話響了,她摸出手機看了下:“哎,小雪給我來電話了,我接電話去。”


    說著,秋桐站起來,邊走到一邊和小雪通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


    現在,能讓秋桐開心的,恐怕也就隻有小雪了,小雪似乎漸漸成了秋桐的一個精神支柱。


    秋桐走開後,我看著冬兒:“是來旅遊的呢還是跟蹤我的呢?”


    冬兒說:“隨你怎麽理解……反正我說了你也不信!”


    我說:“出來旅遊……騙人的鬼話,是不是跟蹤我的?”


    冬兒說:“沒那閑工夫!我出來旅遊怎麽就不行了?出來玩就是跟蹤你?你少臭美。”


    我說:“最近,你似乎很忙乎。”


    冬兒說:“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知道!”我說。


    冬兒沉默片刻:“我不管怎麽忙乎,都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


    我說:“冬兒,我或許該理解這一點,我或許該知道你的確是想為我好,隻是,你做事的方式和方法,或許也不大合適吧……我真的很感激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你對我的心,隻是,我們都要麵對現實的,對不對?”


    冬兒說:“你明白就好,至於我做事采取什麽方式方法,這都和你無關……你不用感激我,我做的事,不是為了要你來感激……現實……現實怎麽了?我就是在麵對現實,現實不管如何發展,我要做的事都必須要做,我要達到的目的都一定要實現……你少拿你自以為的現實來說事!”


    我說:“你實在是不該跟著伍德幹的……好不容易白老三死了,你解脫了,可是,你又。”


    冬兒咬緊嘴唇,看著我,一會兒說:“不要教訓我,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你說我不該跟著伍德幹,那我跟誰去幹?跟著亡命天涯的李順去幹?跟著你一起做李順的走狗?你不希望我跟著伍德幹,那麽,你為何還要和李順扯不清楚,他都被通緝逃之夭夭了你還要和他扯不清楚?這次你和秋桐來昆明,真的就僅僅是為了開會嗎?”


    我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冬兒說:“沒什麽意思!我告訴你,你和秋桐一離開星海,阿來就失蹤了,在星海不見了蹤影……他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


    我的心裏一緊:“你想說什麽?”


    冬兒說:“我沒說什麽,我就是說阿來和你們一起都離開了星海,他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我皺皺眉頭,尋思著冬兒這話的含義,難道,伍德派阿來跟蹤我和秋桐的?難道,我和秋桐與李順見麵的事阿來能探聽到?難道,冬兒對我和秋桐見李順的事有覺察?


    這似乎不大可能啊,他們怎麽會有如此大的神通?


    還有,如果阿來在跟蹤我和秋桐,那麽,我們要回去了,怎麽不見阿來的蹤影?難道,他跟蹤上李順和老秦了?跟蹤李順進入了金三角?


    想到這些,我的心裏不由打了個寒噤。伍德處心積慮一直想打探李順的下落,難道,這次他能得逞?


    想到這裏,我對冬兒說:“你不是來旅遊的,跟蹤我和秋桐的,恐怕不僅僅是阿來,還有你吧?”


    冬兒淡淡一笑:“我自然是來旅遊的,我給伍德請了1個星期的假,我到哪裏旅遊,這是我的事,我離開星海比你們還早,我如何跟蹤你們。”


    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們是何時離開星海的?你既然離開星海比我們還早,你又如何知道阿來和我們一起在星海消失的?”


    “我——”冬兒一時語塞,被我抓住了漏洞。


    我直直地看著冬兒。


    冬兒緩了口氣,說:“我難道就不會打聽?我不在星海,也一樣能打聽到……這有什麽奇怪的。”


    冬兒似乎極力要證明自己真的是出來旅遊的,她的理由似乎有些合理。


    冬兒剛才說的阿來的事,似乎也無從驗證,冬兒也不知道阿來去了哪裏,阿來未必一定是跟蹤我和秋桐來到了昆明和騰衝,或許他隻是碰巧在那一天被伍德派出去辦別的事了。


    我不由想這樣寬慰自己。


    第1184章世上到底有幾個我


    冬兒接著說:“既然你是堅決不打算離開星海,堅決不打算和李順分道揚鑣,那麽,我跟著誰幹,在哪裏做事,對你來說也不重要,反正我就是要多賺錢,哪裏給我錢多我就去哪裏做事。”


    我說:“寧州那公司……你用的法人是誰?”


    冬兒說:“你!不是早就告訴你了!”


    我說:“我不出麵,你是怎麽操作完這手續的?”


    冬兒說:“這不用你管,重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反正這公司的法人就是你……一切都合乎法律手續。”


    我說:“法人名字叫易克嗎?”


    冬兒一頓,接著說:“名字就是個符號,叫不叫易克有什麽重要的,反正你就是這公司的法人!這公司隨時都等著你回去接收,即使你不去,這公司也正常在運轉,賺的錢,都是你的。”


    我似乎明白冬兒是如何操作的了,他極有可能和老黎李順采取了同樣的辦法。


    我會一時有些迷惘,這世上到底有幾個我?


    我說:“公司是你買回來的,賺的錢自然是你的!我不要。”


    冬兒嗬嗬笑了:“小克,說話不要這麽幼稚,我買回來的不錯,但是法人是你,錢是法人的……當然,目前是你的,以後,會是我們的。”


    我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能了,你的能耐越來越大了!”


    冬兒說:“這都是被逼出來的……當然,我的能耐再大,也沒你的大……到哈爾濱去玩女人都能洗清地幹幹淨淨,屬下集體辭職都能利索擺平,你能耐多大啊!”


    我說:“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冬兒挖苦地說:“你是名人,你的事難道知道很難嗎?”


    我呼了口氣,停頓了下,接著說:“你最近又是請孔昆秋桐夏雨吃飯,又是和曹麗去喝咖啡吃西餐,你到底在搗鼓什麽事?”


    冬兒微微一怔:“你怎麽知道我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


    我突然想起四哥和我見到冬兒和曹麗一起吃西餐的時間,那是在我和秋桐離開星海之後。如此說來,冬兒剛才在撒謊,她是在我和秋桐之後離開星海的。如此說來,她很可能是從曹麗那裏知道我和秋桐出差到昆明的事的。


    難道,她是發現阿來不見之後才離開星海的?那麽,她到雲南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我一時想不明白了。


    我沒有揭穿冬兒的謊言,回答她的問題:“曹麗也是名人,你和她一起吃飯,我知道難道很難嗎?”


    冬兒笑笑,點點頭:“那倒也不難。”


    這會兒,秋桐一直站在附近和小雪打電話,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


    我說:“你和她們這些人突然親近,我怎麽覺得不正常呢?”


    冬兒說:“照你這麽說,我不和女人親近,和男人親近就正常了?你巴不得我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是不是?”


    我一時無語了。


    冬兒接著說:“告訴你,小克,不管你對我有多少誤解和怨恨,我從來沒有給你戴過綠帽子,至於你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那你慢慢自己去想吧,我不想多解釋,解釋了你也不會相信……


    “孔昆夏雨秋桐都是我的朋友,我在星海沒有其他人可以交往,和她們吃頓飯難道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嗎?孫東凱和伍德是好朋友,也有業務來往,曹麗是孫東凱的辦公室主任,我是伍德手下做事的,我和曹麗接觸辦理一些正常業務,辦完業務吃頓飯難道就不正常了?”


    冬兒的話理由又似乎無懈可擊。我無法辯駁了。


    沉默了一會兒,我說:“曹麗這個女人,我不建議你和她多交往!”


    “不建議我和她多交往,你幹嘛還要和她搞那事?”冬兒說:“她是什麽樣的女人,我自然知道,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心裏也明白。”


    冬兒還是對那次在曹麗家見到我而耿耿於懷,那次曹麗正穿著睡衣,我怎麽解釋她都是不會相信的。


    我苦笑一下。


    冬兒接著說:“你以為我不明白曹麗對你的心思?你不願意我和她交往,恐怕是怕我知道更多你們之間見不得人的事吧?虧你好胃口,連曹麗這種公共汽車都不放過……


    “曹麗是不少高官的公共情人,你也攙和進去,看來你是以能和高官的情人睡覺感到榮耀是不是?看來你是覺得睡了曹麗你就和高官沾上關係了是不是?你也能沾沾福氣以後躋身高官行列是不是?”


    我歎了口氣:“你非要這麽認為,我不解釋!”


    冬兒說:“什麽不解釋?我看你是被我說中了心思,無法解釋了!”


    我苦笑半天,說:“冬兒,我們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見麵就吵架?”


    冬兒放緩語氣,說:“能!我其實不想和你吵,但是你講話太讓我不舒服,我不和你吵就憋悶地很。”


    我說:“那你要我怎麽說說什麽才不和我吵架?”


    冬兒說:“你離開海珠,不和其他任何其他女人糾結,更不許和曹麗那樣的女人亂搞,跟我老老實實回寧州,我絕對不會再和你吵架!”


    我說:“冬兒……似乎,你是個理想主義者,你如何會這樣頑固呢?”


    冬兒說:“我這不是頑固,是執著……追求自己的愛情,追求自己的幸福,執著是必須的。”


    冬兒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冬兒接著又說:“雄鷹在雞窩裏長大,就會失去飛翔的本領,野狼在羊群裏成長,也會愛上羊而喪失狼性。人生的奧妙就在於與人相處。生活的美好則在於送人玫瑰。和聰明的人在一起,你才會更加睿智。和優秀的人在一起,你才會出類拔萃。


    “所以,你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誰在一起。這就是圈子決定命運,那麽,你最適合在一起的人是誰呢?誰和你在一起才會讓你更加優秀呢?很顯然,絕對不會是海珠,也不會是其他任何女人,而是我冬兒!隻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


    我說:“這就是你執著的原因?”


    “是的——為了我和你的幸福,我必須執著。”冬兒點點頭,接著說:“小克,你知道嗎?愛情其實是對半分的,一半是緣分,一半是執著。”


    冬兒這話我覺得在理,卻又覺得不適用在我和她身上,一時不說話。


    冬兒繼續說:“其實,世上的很多事,都是對半分的,人生不過也是如此,一半是現實,一半是夢想‘幸福呢,一半是金錢,一半是滿足;友誼來說,一半是牽掛,一半是提醒;男人,一半是紳士,一半是流氓;女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你說,你是不是一半是紳士一半是流氓……和曹麗這樣的女人亂搞,這就是你流氓麵目的真實表露。”


    我沒有回答冬兒的話,反問她:“那麽,你覺得你是天使還是魔鬼?”


    冬兒說:“這要看什麽情況……需要我做天使的時候我會做天使,需要我做魔鬼的時候我會做魔鬼。”


    我似乎明白冬兒這話裏的意思,鬱鬱地看著她,心裏不由泛起陣陣愁緒,還有隱隱的憂患。


    我不知道冬兒到底想幹什麽,我不知道冬兒到底能幹出什麽?我不知道冬兒到底為何要這樣想這想做,難道,真的是為了我?既然是為了我,那麽,當初她為何還要堅決離開我,那是我最窘迫的時候。那麽,她是為了錢?既然是為了錢,為何又要將辛辛苦苦賺的錢買了房子放在我名下,將買下的公司放在我名下?


    一時想不通想不透,腦子有些亂。


    我看著冬兒:“冬兒,或許我該理解你,我該感謝你,可是,我想說,我,你,我們都要麵對現實,現實是必須要正視的……有些東西注定與你無緣,你再強求最終都會離你而去;有些人,隻能是你生命中的過客,你再留戀,到頭來所有的期望終究成空。不屬於你的,那就放棄吧,大千世界,莽莽蒼蒼,我們能夠擁有的畢竟有限,不要讓無止盡的欲求埋葬了原本的快樂與幸福。如果你想什麽都抓住,最終隻能什麽都抓不住。”


    冬兒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剛要說什麽,看到秋桐正打完電話走過來,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裏帶著深深的幽怨,不說話了。


    秋桐走過來,看看木然的我,又看看神色難看的冬兒,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一會兒,工作人員招呼大家登機。


    上了飛機,冬兒對秋桐說:“秋姐,我們倆坐在一起吧。”


    秋桐嗬嗬笑了“好啊……”


    這兩個女人不經我同意就擅自做主把我安排了。


    於是,冬兒和秋桐坐在了一起,我獨自坐到冬兒的座位上。


    來的時候和秋桐坐在一起,那種感覺多美妙,回去的時候卻要自己一人捱過漫漫路途,好寂寞。


    不知道冬兒和秋桐一路上會談些什麽,我的座位和她們隔了好幾排,看不到也聽不到。


    下午2點多,終於抵達星海機場。


    下了飛機,大家一起往外走,秋桐邊說:“單位的車來接我們,冬兒,你和我們一起走吧。”


    冬兒搖搖頭,笑了下:“不用,我有安排的車來接我,你們先走吧,我要先去下衛生間。”


    冬兒似乎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出出口,拖著行李直接去了衛生間。


    我和秋桐對視了一眼,然後直奔出口。


    “媽媽——媽媽——”接機的人群裏傳來小雪歡快的叫聲。


    “二爺——二爺——”人群裏最前排看到夏雨在那裏一蹦一跳。


    暈倒,夏雨帶著小雪來接我們的,她們身後站著四哥。


    第1185章親個沒夠


    我和秋桐走出去,秋桐抱起小雪就親個不停,夏雨蹦跳到我跟前嘻嘻哈哈拉著我的胳膊晃動著。


    四哥微笑著接過我們的行李。


    “你怎麽來了?”我問夏雨。


    “四哥帶小雪玩,我正好也找小雪玩,正好就一起了啊,正好你們要回來,就一起來接你們啊……”夏雨說。


    原來如此。


    大家上了四哥的車,四哥開車先送秋桐回家。


    到了秋桐家門口,秋桐和小雪下車,夏雨卻不下去。


    我這時對小雪說:“小雪,喜歡不喜歡夏雨阿姨啊?”


    “喜歡,喜歡!”


    “歡迎不歡迎夏雨阿姨到你家去玩啊?”我繼續問。


    夏雨坐在我旁邊伸手擰我大腿,我裝作不知。


    “歡迎啊,夏雨阿姨,我要你到我們家和我一起玩!”小雪叫起來:“快下來啊,夏雨阿姨。”


    夏雨又狠狠擰了我大腿一把,疼得我一咧嘴。


    夏雨笑著對小雪說:“乖,寶貝兒,阿姨下次去你家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現在就要你來我們家玩,現在就要!”小雪不依。


    我心裏暗笑,對夏雨說:“看,小雪那麽盛情,你去吧……不要那麽沒有愛心。”


    夏雨一咧嘴,無可奈何地下了車,伸手擰了一把小雪的鼻子:“你個小怪物,怎麽那麽不懂大人的心思,就知道玩。”


    小雪笑嘻嘻地拉住夏雨的手:“走嘍,夏雨阿姨和我一起去我們家嘍。”


    秋桐站在那裏抿嘴笑。


    四哥麵無表情目視前方。


    然後,夏雨老老實實跟著小雪和秋桐走了,我鬆了口氣。


    四哥接著開車送我回去。


    “最近這兩天,我看到了伍德皇者和保鏢,但是沒有見到冬兒和阿來。”四哥說。


    四哥當然見不到冬兒,那天他看到冬兒和曹麗一起吃飯之後冬兒就飛到了昆明。但是阿來卻去向不明。


    “知道阿來去了哪裏不?”我問四哥。


    四哥搖搖頭:“不知道!”


    我沉思了下,說:“這次我們去雲南,我見到李順了,還有老秦……”


    “哦,他們到那邊去了?”四哥說。


    “是的。”我接著把李順的近況和四哥簡單說了下,四哥聽完,半天沒有說話。


    “李順對你還很牽掛,很關心你的個人問題!”我說。


    四哥似乎一時沒有明白過來:“什麽個人問題?”


    “他說你該成個家了。”我說。


    四哥索然笑了:“他還真有閑情,還能想到這些。”


    我說:“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你的仇人已經死了,你不能老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也該成個家了。”


    四哥笑了下,繼續開車。


    “有沒有意中人?”我問四哥。


    四哥沒有回答,繼續微笑,繼續開車。


    我看四哥似乎不願意多談這個問題,就不提了。


    一會兒,四哥說:“王林有你辦公室的鑰匙?”


    我點點頭:“是的,剛安排雲朵給他的,他平時幫我打掃整理辦公室!你怎麽知道的?”


    四哥說:“昨晚我開車經過公司門口,看到你辦公室裏亮著燈,我以為你回來了,就進來看了下,結果看到是王林,他正從你辦公室裏出來。”


    “哦……”我點了點頭:“嗯……他發現你沒有?”


    四哥搖搖頭:“沒有!”


    我說:“那就好。”


    回到宿舍,我讓四哥先回去。


    洗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我給王林打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


    然後,我下樓,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兒,王林開車來了。


    “易總出差回來了……很辛苦!”王林笑著對我說。


    我笑了下,上車,對王林說:“在市區內轉一圈,我要看看那些報亭怎麽樣了。”


    王林邊開車邊說:“這幾天曹總和雲總可是很忙乎,公司不值班的人員都出動到街上幫助安置報亭了……我昨天也跟著忙乎了一個白天。”


    “哦……”我點點頭,說:“對了,雲總把我辦公室的鑰匙給你了沒有?”


    “給我了!”王林說。


    “那我辦公室的衛生以後就辛苦你了!”我說。


    “易總客氣,我是你的駕駛員,就是為你服務的,這是我應該做的份內事……”王林說:“哎——昨天白天一直在忙著弄報亭,直到晚上我才回來給你打掃整理了下。”


    我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嗯,好。”


    我的腦子裏開始轉悠起來……


    王林拉我在市區轉悠了半天,察看了部分報亭,都到位了,安置的很好。


    然後,我直接回公司,直接去了辦公室。


    關好辦公室的門,反鎖上。


    我開始在辦公室進行地毯式搜索,台燈、電話機、椅子、花盆、空調扇葉、沙發、茶幾、暖氣片、文件夾、燈管、文件櫥、窗簾、天花板牆角……


    仔細全部察看了一遍,什麽都沒有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我不由有些斟酌起來,難道,我的感覺和判斷是錯誤的?


    我點燃一支煙,隨手又將煙灰缸拿起來看了看,什麽都沒有。


    我又看著辦公室四壁,看著空調扇葉和燈管,確信是沒有任何視頻探頭。


    沒有視頻探頭,不代表沒有竊聽裝置。


    我凝神琢磨了半天,突然心生一計。


    我摸起座機電話,胡亂撥了幾個號碼,直接反應是沒有這個電話號碼,我不理會,直接說:“我回來了。”


    頓了下,我又說:“那事我們還得再談談……這事對我們來說都非常重要,要抓緊時間實施,不能拖延……這樣吧,晚上一起吃飯,我們當麵詳細商談具體細節……好,晚上6點半,富華酒樓,不見不散。”


    接著,我放下話筒。


    然後,我打開辦公室的門,打算出去。


    曹騰這時來了,笑著:“易總回來了。”


    我笑了下:“回來了。”


    “你要出去?”曹騰看著我。


    “有事嗎?”我說。


    “我想給你匯報下工作!要是你有事,那就回頭再說!”曹騰說。


    “不急,沒事,進來吧!”我讓曹騰進來坐下。


    “報亭全部安放完畢,就等拍賣完就可以正常運營了。”曹騰說。


    “嗯,好!”我說。


    “公司這邊的報刊配送中心何時成立?”曹騰說。


    我說:“不專門設置這個部門了!”


    “哦……”曹騰有些意外。


    我說:“原來的報紙零售部,我看可以兼著這個業務,一個部門掛兩個牌子得了,他們的人馬正好也可以兼著報刊配送業務,一來擴大零售部的業務量,二來增加他們個人的收入,還不用另外再增加管理人員和專職配送隊伍,節省費用!”


    曹騰笑了下:“對,這個辦法好,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我說:“報紙零售部和報刊配送中心兩塊牌子一套班子,還是你分管,這事你具體負責落實好了……報亭拍賣完畢後,立刻就開展業務,現在要把前期工作做好,做好配送的一切人力物力以及交通燈方麵的準備,做好統計分發收款等工作流程。”


    曹騰點頭:“行,沒問題,我這就去落實……”


    我說:“好。”


    然後,曹騰就出去了。


    我坐在辦公室又抽了一支煙,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下樓出去,離開了公司院子。


    出了院子,我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往我宿舍那裏去。


    路上,我摸出手機,打給了拍賣行的人,約他們晚上7點到富華酒樓一起吃飯,商定拍賣報亭的相關事宜。對方立刻答應了。


    回到宿舍,我找出那個望遠鏡,裝進隨身的包裏,然後接著又出去,直奔富華酒樓。


    我直接去了富華酒樓斜對過的一家賓館,開了一個9樓臨街的房間,鍾點房。進房間後,我摸出望遠鏡,調好焦距,居高臨下正好能將富華酒樓門口及附近盡收眼底,看的十分清楚,甚至能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一個服務員臉上的黑痣。


    然後,我放下望遠鏡,坐下閉目養神。


    6點多以後,我站到窗口,開始用望遠鏡往下看。


    不大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開到富華酒樓門口左邊大約20米的馬路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卻不往酒店方向走,就站在車旁做休閑狀抽煙閑聊,邊不時四處打量。


    我注意看這兩個人,小夥子,不認識。


    我看著他們。


    他們一直就在車旁溜達,既不進酒店也不離開,目光更多是有意無意看著酒店方向。


    6點40分的時候,一個小夥子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打完電話,兩個人進了車,坐進車裏,卻沒有發動車子,依舊呆在那裏。


    我於是結賬退房,然後出了賓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往富華酒樓相反的方向開去,轉悠了一圈,接著轉回到富華酒樓,下車。


    下車後,那輛黑色轎車還停在附近,車裏兩個人正往我這裏看,其中一個又摸起手機。


    我裝作無視他們的樣子,站在酒店門口邊看時間邊四處張望,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快到7點的時候,拍賣行的兩個人來了,我迎上去,和他們熱情握手,然後招呼他們進去。


    進去之前,我掃描了那輛車一眼,那兩個人正打開車門下車。


    進了酒樓,我沒有要單間,直接在大廳的角落要了一個桌,點了酒菜。


    這時,那兩個人也上來了,直接坐到我們相鄰的桌上,也招呼服務員開始點菜。


    我和拍賣行的人開始喝酒吃菜,邊開始交談業務。


    我的聲音故意很大。


    鄰座的二位坐在那裏,埋頭吃飯,似乎在豎起耳朵聽。


    我和拍賣行的人重點討論的是報亭拍賣的細節和流程,不涉及具體的數字和底價,都是可以公開的事情。很快談妥,然後大家輕鬆了,談笑著吃喝起來,隨意侃大山。


    那兩個人很快吃完,接著一人摸起手機,低聲說了幾句什麽,然後他們就結賬起身離去。


    他們走後不久,我和拍賣行的人也吃完散去。


    出了酒店門,那輛黑色轎車不見了。


    我直接去了公司,進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關好門,我皺眉琢磨著,媽的,顯然,我辦公室裏有竊聽裝置,當然是王林安的,那麽,這竊聽器在哪裏呢?


    邊琢磨我邊看著桌子上的台式電腦顯示屏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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