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1596章


    第1595章 想到那方麵去了


    聰明的冬兒竟然思維轉換如此之快,直接就想到這一點。


    我不由心裏讚歎今日的冬兒果然和以前不同了,她竟然會有如此敏捷的分析和判斷。


    我打個哈哈:“你怎麽想的這麽多,我沒想到的你竟然都想到了,你想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沒這意思的……我隻是隨便和你聊聊孔昆,看,你竟然想到那方麵去了。”


    冬兒又目光直直地看著我,眼珠子轉了轉,接著笑了:“好吧,或許是我太敏感了,我是想多了,孔昆這丫頭沒那麽複雜的,我覺得她不會的。”


    不知冬兒這話是真是假。


    不過,此時看起來像是真話。


    我鬆了口氣,說:“你覺得孔昆會真心幫你嗎?你就那麽肯定她是真心幫你的?她和海珠的關係也是不錯的呢。”


    冬兒說:“雖然我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確保孔昆會真心幫我,但起碼這幾次她告訴我的事情,都是真的……當然,也不排除她兩麵通吃,反過來向海珠通報我的什麽消息,不過,她這點恐怕是很難做到的,我的事情,都會選擇性告訴她的。”


    冬兒竟然考慮地如此周到。


    冬兒繼續說:“還有,我知道孔昆對你是很有好感的,是有那意思的,不過,我隻當做不知道而已,我目前最大的敵人是海珠,等我擊敗了海珠,再回來收拾她這個不自量力的丫頭……當然如果她識相最好。”


    聽了冬兒的話,我又有些困惑,冬兒都能看出來孔昆對我有那曖昧的意思,海珠怎麽就一直沒發覺呢?難道她是被孔昆製造的假象迷惑住了雙眼?還有,如果孔昆真的是對我有那意思,又怎麽會幫助伍德對付我呢?這不是有些矛盾嗎?


    我對冬兒說:“似乎,在你看來,每一個我身邊的女人,每一個我認識的女人,都對我有那意思?”


    冬兒說:“難道不是嗎?你自己看看哪,雲朵、秋桐、夏雨、秦璐、還有你的那個什麽師姐,還有那個騷狐狸曹麗,那個不是對你有那意思的?”


    我的心一跳,冬兒竟然知道秦璐和謝非,她竟然這個都知道。


    冬兒繼續說:“當然,雲朵和秋桐還有夏雨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雲朵選擇了海峰,秋桐的性格,決定了她的命運,她隻能做李順的女人,做老李家的媳婦,她是不敢背叛李順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夏雨也算是識相,跑到美國去了,那個秦璐和謝非呢,我雖然不了解,但你和她們有過多次單獨接觸,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有那個曹麗,這個臭女人不是好東西,鬼心眼多的是,風流成性,但是就是這樣的女人,海珠這個蠢貨還和她成了好朋友,真是有眼無珠的女人啊……悲哀。”


    我沉默無語了,點燃一支煙,抽起來。


    冬兒拿過煙灰缸放在我麵前,繼續說:“小克,有這麽多女人為你糾葛,是不是很得意呢?”


    我苦笑搖搖頭。


    “我告訴你,這些女人,我沒有一個放在眼裏的,統統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我會逐個擊敗她們的,哪一個膽敢跳出來成為我的對手,她就會很難看的,愛情是自私的,是排他的,在這方麵,我才不會顧及什麽所謂狗屁友誼什麽姐妹情誼。”冬兒繼續說。


    冬兒的話讓我頭疼不已。


    我在那頭疼,冬兒在那裏笑。


    雖然冬兒在笑,但她似乎又在思考著什麽事情。不知是不是我剛才談論孔昆的事情引起了她的什麽關注和敏感。


    “對了,告訴你一件事。”我對冬兒說:“曹麗知道我住在這裏了……她的宿舍就在後麵的樓上。”


    我想告訴冬兒這事來提醒下她,畢竟,冬兒住在這裏是很隱秘的,如果曹麗那一天來我這裏突然遇到冬兒,冬兒好有個心理準備,當然,我更希望她不要被曹麗發覺。


    冬兒眉頭一皺:“曹麗怎麽知道你住這裏的?”


    “是海珠帶她來的,曹麗非要跟著來。”我說。


    “這個蠢貨,十足的蠢貨……引狼入室了。”冬兒說了一句。


    顯然,她又在罵海珠。


    “你是在提醒我什麽吧。”冬兒說。


    “是的。”我說:“曹麗和伍德關係是不錯的。”


    “嗯……”冬兒點點頭,接著笑了下:“我心裏有數了,我明白你這話的意思……你能告訴我這事,很好,很好……這說明你心裏是有我的,我很高興。”


    冬兒看我的眼神這時有些溫柔起來,默默地看著我。


    我心裏有些局促不安起來,忙端起杯子喝咖啡。


    “小克,你看我美嗎?”冬兒輕聲說。


    我沒有看冬兒,點點頭:“你很美,你一直就很美。”


    “你還如以前那樣地喜歡我嗎?”冬兒說。


    我沒有做聲。


    “你還如以前那樣地愛我嗎?”冬兒又說。


    我還是沒有做聲,心裏卻湧出難言的苦澀和悲酸,因為我想起了過去。


    “以前,你是那麽喜歡抱著我的身體親吻我撫摸我說愛我……”冬兒繼續說。


    我的心顫栗著。


    然後,冬兒就不說話了,就那麽直直地眼神有些迷惘地看著我。


    我們都沉默了。


    沉默的空氣裏,似乎帶著幾分曖昧的悲涼的味道……


    沉默裏,我又沉浸在過去的那些歲月,那些和冬兒一起度過的時光……


    不由心裏愈發淒冷悲酸,還有巨大的失落和惆悵……


    一會兒,冬兒輕輕歎了口氣,說:“小克,或許我知道此時你在想些什麽。我其實想告訴你,生活就是這樣,人生軌跡不一定是按你喜歡的方式運行的。有些事你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做;有些人你可以不喜歡,但不得不交往。


    “當遇到那些自己不喜歡卻又無力改變的事時,我,你,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忍過寂寞的黑夜,天就亮了;耐過寒冷的冬天,春天就到了。練就波瀾不驚的忍耐,再艱難的歲月,也隻不過是浮雲。”


    我怔怔地看著冬兒,琢磨著她的這些話。


    她的這番話似乎戳中了我的某一根神經,我的心突然很痛,針紮一般地痛……


    痛裏似乎帶著深深的苦……


    冬兒又是一聲歎息,接著就站起來,走到我旁邊坐下,身體向我的身體靠攏過來,順勢抓住了我的手……


    我的身體不由一顫。


    “小克。”冬兒在我耳邊低低地叫了一聲,聲音有些許的顫抖,帶著幾分脈脈的柔情,接著兩腿輕輕抖了下睡衣下擺,隨即露出了一半雪白的大腿。


    我有些心跳,忙轉頭看著別處。


    “小克。”冬兒又叫了一聲,聲音繼續發顫,身體靠地更緊了,接著就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我的心終於徹底緊張起來,雖然我不是第一次摸冬兒的身體,甚至我和冬兒早已有過多次**交融,甚至我曾經對她的身體無比熟悉,但過去這麽久,此時此刻冬兒的動作還是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冬兒將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之間。


    我的手感覺到了一陣溫熱……


    冬兒接著就抱住我,開始親吻我。


    我想掙脫,但冬兒死死抱住我,身體幾乎都貼到了我的身體上,她的胸部已經開始擠壓我的身體。


    冬兒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小克……”冬兒喘息著,又開始親我的耳朵。我的呼吸愈發急促,心裏十分緊張。


    我知道冬兒此時想幹嘛,我知道她想要什麽。


    我明白冬兒此時內心的渴望,甚至,我理解。


    這種明白和理解帶給我巨大的壓力,還有巨大的傷感……


    突然鼻子有些發酸,突然覺得冬兒很可憐,而我,更可憐。


    我想推開冬兒,卻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但這樣下去,很快,我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不——決不能,不可以!”我的內心呐喊著,充滿了痛苦和淒涼。


    我的心徹底亂了,我和海珠已經是登記的人了,是有證的人了,是法律上的夫妻了,我這麽做,是標準的出軌了,是標準的背叛了。


    我不能任由冬兒這麽下去,不然,我要犯錯誤。


    “冬兒……不能這樣,不要這樣……這樣不好,這樣不合適。”我說,邊試圖將冬兒拉起來。


    “不許推開我……”冬兒突出嘴裏的柱子哥,帶著命令的語氣對我說。


    我一愣。


    “你是我的,必須是我的。”冬兒說完。


    我知道不管冬兒怎麽說,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萬萬使不得。


    我狠狠心,打算把冬兒強行拉起來。


    剛要動手,突然傳來粗魯的敲門聲:“梆梆——”


    聲音挺大。


    我一怔。


    冬兒也一怔,停住了動作。


    “梆梆——”敲門聲在繼續。


    這個時候,誰在敲門?


    冬兒住在這裏沒有人知道,誰會來敲門?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種不安開始湧出來。


    冬兒反應很快,接著就坐起來,迅速摸過自己的小包,掏出手槍——


    我忙整理好自己的褲子,站起來。


    冬兒動作比我快,已經拿著手槍直接去了門口。


    我緊跟著過去。


    敲門聲還在繼續,似乎還挺急促,越來越急促。


    冬兒看了看我,然後輕輕將眼睛貼在貓眼上。


    我站在冬兒身邊,緊張地看著她。


    接著冬兒的眼睛離開貓眼,皺了皺眉眉頭,看看我。


    我帶著不安和困惑忙將眼睛貼近貓眼往外看——


    第1596章 去你宿舍逍遙


    我靠,媽的,敲門的竟然是曹麗。


    曹麗站在門口,身體一搖一晃,眼睛似乎有些睜不開,正不停地敲門。


    似乎,曹麗是喝多了。


    曹麗怎麽會敲冬兒的門,她要幹什麽?


    我看了看冬兒,冬兒緊抿嘴唇,不停地眨眼,似乎她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難道曹麗發現冬兒住在這裏了?她怎麽會如此之快知道冬兒住在這裏的?我心裏有些困惑。


    這時,聽到曹麗醉醺醺的聲音:“易克,開門……開門。”


    我的心一緊,曹麗怎麽會知道我在冬兒這裏的呢?


    我沒有做聲,冬兒也沒有做聲,兩眼緊盯住門,突然一咬牙,把槍口對準了貓眼——


    我嚇了一跳,忙阻止冬兒。


    冬兒突然無聲地冷笑了下,將槍又緩緩拿開……


    “媽的,你到底在不在家裏,怎麽不開門呢?***,老娘喝多了,來你這裏討口水喝,你幹嘛不給我開門?”曹麗又顛三倒四地嘟噥著。


    “曹麗喝醉了,摸錯門了。”冬兒小聲說。


    冬兒的判斷是正確的,我點點頭,又湊近貓眼往外看。


    “唉……你為什麽就是不開門呢。”曹麗歎了口氣,接著睜大眼睛抬頭看了看,接著又回了下頭:“我靠,敲錯門了,媽的,是那家……幸虧這裏沒人,不然,麻煩了。”


    曹麗說著,接著回身,又開始敲我宿舍的房門:“易克……在家嗎?開門哦,我是曹麗啊,我喝多了,來討口水喝啊……”


    冬兒這是發出一聲冷笑,對我說:“看,送上門的女人來了……都是海珠那個蠢貨招惹來的。”


    我沒有做聲。


    “去吧,出去吧,帶曹麗去你宿舍逍遙去吧。”冬兒的口氣帶著幾分嘲諷。


    “住嘴——”我壓抑嗓門說。


    冬兒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曹麗敲了一會兒門,接著摸出手機,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不在家,我給他打個電話。”


    接著曹麗就開始撥號。


    冬兒這時一拉我的胳膊,我不由自主跟著她走。


    冬兒把我拉到陽台,關了陽台的門。這時,我的手機開始響了。


    “接吧。”冬兒說,邊把玩著手裏的槍。


    我看了下手機來電,是曹麗打來的。


    我於是開始接電話。


    “喂——”我說。


    冬兒將耳朵貼過來聽。


    “易克啊……你……你在哪兒呢?”曹麗邊打嗝邊說。


    “我在縣裏出差。”我鎮靜地說:“曹總,什麽事?”


    “哦也……你到縣裏去了啊……操,媽的,真遺憾,我在你宿舍門口呢。”曹麗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失望。


    “你怎麽在我宿舍門口?有事嗎?”我說。


    “哎——喝多了,想順便到你這裏喝口水呢,嘻嘻……”曹麗說。


    “真不好意思,我不在!”我說。


    “唉……真***掃興,本來我還想……想。”曹麗的舌頭似乎在打轉。


    “想什麽?”我說。


    “想讓你要我一頓呢……這喝完酒做那事是很爽的事情啊,我這會兒站在你門口下麵都要流水了呢……本以為你在家,打算一進去就脫光讓你幹的,讓你今晚操死我的,看來老娘今晚來的不是時候……走了。”


    “混蛋——”冬兒突然怒罵一聲,臉色煞白,顯然她被曹麗的淫蕩語言激怒了,罵完接著就往外衝,手裏還拿著槍。


    冬兒估計是氣瘋了,女人要是瘋狂了,比男人可怕,我甚至相信冬兒此刻會真的出去一槍崩了曹麗。


    我趕緊掛了電話,死死抱住冬兒的身體不放。


    “混蛋——這個混蛋——竟然如此不要臉……竟然能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冬兒掙紮著,怒吼著:“我要殺了這個不要臉的臭娘們,我要殺了她。”


    冬兒此刻的瘋狂讓我不由心裏有些害怕,我第一次見到冬兒如此暴怒如此失態。估計她真的是被曹麗氣瘋了。


    我繼續緊緊抱住冬兒的身體,半天,冬兒才稍微平靜下來。


    我將冬兒拉到客廳坐下,冬兒的胸口還在起伏著,顯然,她還沒有消氣。


    我去門口看了看,曹麗已經走了。


    我鬆了口氣,回來,坐在冬兒對麵,看著她。


    冬兒兩眼直直地看著我,陰沉地說:“你和她有一腿,早就有一腿。”


    “沒有!”我說。


    “不要撒謊了,我那次親眼看到你在她宿舍裏,她穿著暴露睡衣。”冬兒冷冷地說。


    “那是誤會……真的沒有!”我說。


    “你覺得我該信你的話嗎?”冬兒冷冷地說。


    “該!”我點點頭。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冬兒說:“現在好了,以前是你主動送上門,現在是她主動找上門來了,今天隻是個開始,以後她一定還會來的,這都是海珠做的好事,這個愚蠢的女人,自掘墳墓,引狼入室,好歹不分……這樣的女人她也能交朋友,這樣的女人也敢往家裏領。”


    我出了口氣,沒有說話。


    “如果你今晚不是在我這裏,如果今晚我不在這裏,如果你在你宿舍,恐怕你就會打開門讓她進去吧,恐怕今晚你就會和這個臭女人胡搞吧。”冬兒帶著恨恨的目光看著我。


    “不會,什麽都不會,我絕對不會和她發生那種關係的!”我說。


    “都已經發生過了,還說不會,你嘴巴怎麽那麽強?鴨子死了嘴還硬!”冬兒說。


    “反正我說什麽你也不會相信的!”我無奈地說。


    冬兒氣憤地看著我:“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濫情?為什麽這樣的女人你竟然也有胃口?”


    “我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我說。


    “你再繼續撒謊!”冬兒火氣更大了,邊將手槍放進包裏。


    “我沒有撒謊!”我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資格管你這些爛事?”冬兒的目光逼視著我。


    “我這樣說了嗎?”我說。


    “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你……你……你這個混蛋!”冬兒又開始罵我。


    我一時無法應對冬兒的斥罵。


    “我告訴你,要是再被我發現你和那個臭女人有什麽勾當,我絕對不放過她,也不放過你,你一定會後悔的。”冬兒在那裏發狠。


    我歎了口氣。


    “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給我出去——”似乎我的無言更加激怒了她,冬兒氣衝衝地站起來,手一指門口方向。


    我站起來,冬兒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


    我低頭走了出去,身後,冬兒重重地將門關上。


    我又歎了口氣,卻又感到一陣輕鬆,似乎,曹麗鬼使神差地敲錯們讓我得到了解脫。


    不是我要走的,是冬兒趕我走的,這怪不得我。


    我似乎心裏感覺好受了一些,壓力有些小了。


    回到宿舍,洗澡。


    不知何時,我的淚水流了下來,和淋浴的水混為一體……


    睜開眼,木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回到了現實,回到了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赤身果體,看著鏡子裏自己又垂頭喪氣的柱子哥,突然很討厭自己,也討厭柱子哥。


    彎起中指,對著柱子哥狠狠彈了一下——


    “啊——”不由叫出聲,渾身顫抖了一下,好疼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11月,天氣越發寒冷了,初冬已經悄悄來臨,北部山區甚至已經降下了今年冬季的第一場小雪。


    這天中午,周六,一個交往過幾次交情還算不錯的客戶約我一起吃飯,而我正好也約了老黎一起吃飯,於是就征求老黎的意見,老黎說:“那你帶我一起去吃唄,反正你和客戶就是吃飯,又沒有什麽機密的事情談,我跟著你去也算是見見世麵。”


    老黎在賣萌,我於是就帶著老黎一起和這位交情不錯的客戶吃飯。


    去飯店的路上,老黎對我說:“你到時候怎麽介紹我?”


    “就說你是我朋友啦,你還想怎麽介紹?”我說。


    “你說我是你爹好不好?”老黎熱切地看著我。


    我看了老黎一眼:“不好——老黎同誌,悠著點,聽話,不然我不帶你去了。”


    “唉……”老黎歎了口氣:“好吧……我悠著點,你說我要怎麽悠著點才好呢?”


    “你自己把握,這還用我教你?”我說。


    “嘿嘿……”老黎笑了起來。


    和客戶一起吃飯的時候,客戶很健談,還很能喝,和我邊喝邊套近乎,老黎則很安靜,一直靜靜地坐在那裏聽我們神侃。


    吃完飯,我和老黎去喝茶。喝茶的時候,老黎說:“小克,你這個客戶兼朋友,不可深交。”


    我愕然:“這個客戶兼朋友合作過幾次,印象還不錯啊,你為何這樣說呢?”


    老黎說:“因為你爹我從那個人的吃相看,基本可以估摸出他是個怎樣的人!”


    我哈哈笑起來:“說你神你真還成大神了,吃個飯,那裏來那麽多道道。”


    老黎認真地說:“注意到沒有,他夾菜有個習慣性動作!”


    “什麽習慣性動作?沒注意啊!”我說。


    老黎說:“他總是用筷子把盤子底部的菜翻上來,劃拉幾下,才夾起菜,對喜歡吃的菜,更是反反複複地翻炒,就好比把筷子當成鍋鏟,把一盤菜在盤子裏重新炒了一次。”


    我不以為然地說:“每個人習慣不同,有的人喜歡細嚼慢咽,有的人喜歡大快朵頤,不可苛求。”


    老黎搖搖頭說:“如果一個生活困窘的人麵對一盤盤美味佳肴,吃相不雅可以理解,可你這位朋友本是生意之人,物質生活並不困苦,如此吃相,隻能說明他是個自私、狹隘之人。麵對一盤菜,他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用筷子在盤子裏翻來覆去地炒,如果麵對的是利益的誘惑,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占為己有。”


    我看著老黎,不由點了點頭。


    小細節看出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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