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3-2114章 能耐不一般


    我聽得柔腸寸斷,連忙答應:“姐,別哭,你放心,我這就去。”


    剛說完這話,我突然想起一個重要的事情:“壞了,姐,昨天妮妮的爸爸沒告訴妮妮在那個醫院,咋辦?”


    “不用問,一定是在兒童醫院,兒童醫院離他家隻有300米,妮妮生病都是到那裏……”柳月慢慢不哭了:“你到住院處問一個叫關妮妮的,就知道住哪裏了。”


    “好的,姐,你放心,我這就去。”


    “嗯……親親……我今天要出差,等我忙完會盡量抽時間給你打電話。”柳月在電話那邊說。


    我和柳月來不及再親熱別的,我先給劉飛請了假,然後急忙去客房拿了大布娃娃直奔兒童醫院。


    我很快找到了妮妮的兒童病房,妮妮竟然自己一個小單間,待遇很高,看得出妮妮的爸爸,昨晚那個男人能耐不一般。


    我輕輕推開病房的門,裏麵很靜,一個5歲左右,眼睛大大的、睫毛長長的,像洋娃娃般的小女孩正坐在床上玩,旁邊一個樸素的小姑娘在陪著她,別無他人。


    妮妮看見我,抬起頭來,我不由一呆,整個就是柳月的童年寫真,長得太像柳月了。


    “你是關妮妮小朋友嗎?”我笑容可掬,彎下腰去,和妮妮相比,我像個大狗熊。


    “我是,”妮妮抬頭看著我,隨即吸引力轉向了大布娃娃:“大哥哥好,這大娃娃是給我的嗎?”


    我一怔,這孩子,怎麽叫我大哥哥了,我有那麽年輕嗎?不好玩。


    “是啊,妮妮,大布娃娃是給你的,喜歡不喜歡啊?”我將布娃娃遞給妮妮。


    “喜歡,喜歡,我好喜歡……”妮妮奶聲奶氣地說著,將大布娃娃抱在懷裏,將臉貼在布娃娃的臉上:“謝謝大哥哥……我要摟著布娃娃一起睡覺覺……”


    好可愛的孩子,我的心中充滿了感動和溫馨,一種暖暖的愛在我心中升起。


    旁邊那女孩衝我笑笑:“您請坐吧。”


    “不用,”我摸摸妮妮的額頭:“妮妮的燒退了嗎?”


    “退了,”那女孩一定是保姆了,看著我和氣地說:“今天早上就退了,醫生說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放心了,看著妮妮,越看越可愛,摸摸她的小臉蛋,拉拉她的小手:“妮妮,想不想媽媽?”


    “想媽媽,好想媽媽……”妮妮緊緊摟著布娃娃,看著我:“大哥哥,你知道我媽媽幹嘛去了嗎?”


    “這個布娃娃是你媽媽給你買的,讓叔……大哥哥給你帶過來的,”我和顏悅色地對妮妮說:“媽媽在外麵上班,忙著掙錢,媽媽說要掙很多錢,給妮妮買很多好玩的大布娃娃,好不好啊……”


    “不好,不好……”妮妮突然將布娃娃一扔,躺在床上哭起來,兩腿在空中踢著:“我要媽媽陪妮妮,我要媽媽陪妮妮玩,我不要布娃娃,不要媽媽去掙錢給妮妮買布娃娃……”


    小保姆忙著哄妮妮。


    我心裏陣陣酸楚,心疼孩子,心疼柳月,骨肉分離,誰之過?


    好不容易妮妮不哭了,我抱起妮妮,輕輕親了親孩子的臉蛋:“妮妮和大哥哥再見!”


    “大哥哥再見!”妮妮紅腫的眼睛看著我。


    我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剛出病房門,迎麵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抬頭一看,我靠,妮妮的爸爸,後麵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婦。


    我看見妮妮的爸爸的同時他也看到了我,不由“咦”了一聲,然後用敵視而俯視的的目光看著我,嘴裏不冷不熱說出一句話:“是你?你來幹什麽?”


    他一定還在記恨我昨晚對他的不禮貌和魯莽舉動。


    他俯視我,我更不願意搭理他,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看著他,不卑不吭地說:“不錯,是我,我受柳月委托,來看看孩子。”


    說完這話,我看到男人的臉色不大正常,有些緊張,後麵的年輕女人臉色倏地一變,從後麵冷冷的瞪著那男人。


    我不由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柳月的繼任者,年齡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幾歲,身材很好,皮膚很白,打扮地很豔麗,胸鋪還算不錯,說她是少婦,主要是因為她臉上露出幾分成熟女人的味道,顯得和年齡有些不大相稱。


    不是我自賣自誇,這女人除了年齡比柳月有優勢,別的地方沒有能比得上柳月的,雖然也很漂亮,但那氣質、風韻、儀態和柳月沒法比,不在一個檔次上。


    而年齡,對於那些老男人或許很重要,老男人都喜歡找小的女人,從他們那裏來找回青春,但是,誰能確保那些小女人不給老男人弄頂綠1帽子戴戴呢?


    對於我這種血氣方剛的小夥,年齡算什麽呢?我從沒有將年齡當一回事,我反倒感覺特別依戀比我年齡大的女人,那種風韻和溫存,那種風晴和嫵1媚,是幼稚的女孩無法擁有,也無法給予的。


    看著妮妮的小媽媽,看著這個40歲的男人,我心裏暗暗祈禱這個小女人給他戴頂綠1帽子。


    我覺得其實我很壞。


    男人的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臉上露出了微笑,那種很寬厚很居高臨下的微笑:“嗬嗬……謝謝你,謝謝你來看妮妮。”


    他甚至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立刻也伸出了右手,既然他這麽大度,我當然也不能小氣,我現在大小也是個國家幹部,黨報記者,不是一個月之前畏畏縮縮的學生了。


    我和他握手,他微笑著,但我分明看到了他眼裏的輕蔑和陰冷。


    我也微笑著,我的笑很簡單,是專門硬堆積出來的,不是對柳月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老男人和小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說他是老男人,其實並不老,隻是比我老了很多。


    在他盛氣的目光和神態下,我沒有任何自卑,我覺得我比他幸福,比他強,因為柳月喜歡我,和我在一起,能和柳月在一起,是最幸福的事情。這個男人,失去了柳月,說明他沒福氣。


    然後我們鬆開了手。


    我覺得和他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說的,還有他後麵的那個小女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準備離開,向他點了點頭:“再見。”


    說完我看不看他們,錯身就走。


    剛走了沒兩步,迎麵過來一個穿西裝的50多歲的人,在兩個白大褂的陪同下,正眼看都不看我一眼,直衝我身後而來,臉上堆滿了笑容:“宋局長,您親自來了。”


    我身軀一震,依舊往前走,但放慢了腳步,***,這鳥人是個局長,***。


    我邊走邊豎起耳朵聽。


    “馬院長,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果然是妮妮爸爸的聲音。


    “哪裏,咱自己衛生係統的孩子,還能讓委屈著,再說了,您又是咱們主管局的一把手……”


    我明白了,妮妮的爸爸是市衛生局局長。


    市衛生局局長叫宋明正,我前幾天在市直各部委辦局領導內部通訊錄上見過這個名字。


    柳月的前夫叫宋明正,還是個正縣級幹部,媽的,很牛逼嘛!我不禁有些憤憤然!想起他帶給柳月的痛苦和憂鬱。


    那時,我沒有什麽社會和生活經曆,根據自己所了解的知識,理所當然認為在宋明正、柳月和小女人之間,無疑是一個升官發財死老婆、小三鵲巢鳩占的故事,受傷害的無疑就是我的月兒。所以,我很生氣,我很厭惡宋明正,還有他的小老婆。


    而宋明正呢,我看不出他對我有多麽喜歡,老子正好也不稀罕他喜歡。


    走出醫院,孩子平安,我舒了一口氣,然後就得等柳月找我告訴她這消息,她可以放心工作,不用再專門趕回來。


    我先去郵局給柳月寄信,然後去辦公室趕一個稿子。


    辦公室裏靜悄悄的,都出去采訪了,隻有劉飛正在看報紙。


    劉飛其實很年輕,看起來也就比我大個5、6歲,戴一副眼鏡,文質彬彬,頗有一副文人的架勢。


    新聞部是報社學習氣氛最濃厚的部室,其他部室上班時間聊天喝茶的比比皆是,隻有新聞部,很安靜,除了外出采訪,大家都習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趕稿子,或者看報紙,悄聲討論寫作心得和技巧。


    為了防止其他同事來騷擾,劉飛專門寫了幾個大字貼在進門正對的牆上:“無煙部室,謝絕閑聊。”


    我自然要遵守規矩,想抽煙的時候就去外麵的走廊,邊抽煙邊琢磨稿子的思路,琢磨地差不多了,就回來繼續寫。


    寫稿真是一個清苦的工作,那時,正值中國報業剛步入市場經濟軌道的時候,報社的經營很一般,我們剛剛告別了鉛與火,報紙由鉛印變為了膠印,還沒有告別紙和筆,記者寫稿都是用手寫,統一的圓珠筆,統一的新聞紙製作的稿紙;編輯改稿子都是紅色的毛筆,然後再用手抄寫在統一的稿紙上。電腦那時對我來說很新鮮,報社隻有印刷廠微機室才有電腦,都是386之類的。


    我禮貌地衝劉飛點了點頭:“劉主任好。”


    劉飛衝我微笑了一下:“江峰,我正在看你今天發出來的稿子,寫的不錯啊,語言很簡練,主題突出,層析分明,文筆流暢,嗯……不錯。”


    我心裏很高興,忙謙虛:“劉主任多指點。”


    “柳主任經常在我麵前誇你,你剛來新聞部一個多月,適應地這麽快,難得,別鬆懈,繼續努力,爭取做名記者,寫名作品……”劉飛鼓勵我:“我們都還年輕,我們新聞部是報社平均年齡最年輕的部室,你呢,又是我們部室最小的同事,有誌不在年高,你的潛質很大,好好幹……”


    我心裏很感激劉飛:“嗯……劉主任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劉飛點點頭:“其實,咱們要做一個合格的黨報記者,除了要會寫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必須要講政治!講政治是做好一個黨報記者的首要前提……”


    我認真聽著,默默記著劉飛的話,我覺得劉飛其實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一個善良寬厚的老兄。


    這時,放在門後三抽桌上的電話響了,我忙過去接:“你好,江海日報新聞部,我是江峰。”


    這是柳月給新聞部定下的規矩,做文先做人,放下記者的臭架子,從細節做起,接電話,上來先要自報家門。


    “你好,江海大學外語係,我是晴兒。”電話裏傳來晴兒模仿我口氣的聲音,然後是嘻嘻的笑聲:“峰哥,是我!”


    第2114章 接電話的方法


    聽到晴兒的聲音,我心裏一陣發汗,這兩天,如果晴兒不找我,我都沒想起她。登時覺得心裏非常愧疚,充滿對晴兒的不安。


    不過,此刻是在辦公室,在這裏閑聊顯然不大合適,我想起柳月提醒我的話,想起柳月接電話的辦法,扭頭看了下正起身要往外走的劉飛,裝作認真的口氣:“哦,許主任,你好,你說,我聽著……”


    晴兒在那邊顯然是懵了:“神經啊你,什麽許主任,我是晴兒,你提拔我當主任的,是係主任還是辦公室主任…….”


    我不說話,眼角看著劉飛,裝作在聽電話的樣子:“嗯……嗯……”


    “嗯什麽啊,說話啊,傻了?”晴兒在電話那邊莫名其妙。


    劉飛一出去,我順手關上門,說話立刻變了語氣:“死丫頭,電話怎麽打到我們辦公室裏來了,剛才辦公室我們領導在,我怎麽和你說話?我剛來一個新單位,是不能有很多私人電話的,接多了大家會煩的,知道不?”


    晴兒劈頭蓋臉被我說了一通,半天沒說話,一會有些委屈地說:“你好幾天也不給我打電話,我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你們那都是什麽臭規矩,我們學校裏就沒這些事,我在係裏,隨便什麽人給我打電話都可以……”


    “廢話,學校裏怎麽能和報社比,報社雖然是事業單位,和機關辦公沒什麽區別,再說,你在係裏都很熟悉了,大家當然不會說你了,我剛來,電話多了,會給人家不好的印象,這是新人的不成文的規矩……”我教育晴兒,又說:“我這幾天事情很多,沒時間和你打電話啊,這樣好了,以後想找我,就給我打傳呼……”說著,我把傳呼號報給了晴兒:“126——5997992……”


    “你有bb機了?還是漢顯的!”晴兒在電話那邊很驚奇,又很興奮:“從哪弄的?”


    晴兒知道我是肯定買不起bb機的,我們剛參加工作,我和晴兒家境都不富裕,我們都是屬於舊氈帽朋友的行列。


    “嗯……是的,漢顯的,我……這是我們新聞部統一配置的,工作需要……”我對晴兒撒謊道。


    和晴兒確定戀愛關係後的4年大學時間,我從沒有對晴兒撒過謊,可是,最近,我已經連續對晴兒撒謊了,而且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思路很快,隨口就來,我剛發現我原來還有這個天賦。


    “太好了,以後我要是想你了,想找你了,我就呼你……嘻嘻……做記者真好,真為你高興……”晴兒在電話那邊很開心。


    “嗯……我這是辦公室電話,一會同事回來看見我抱著電話聊天影響不好,先這樣,以後不要打我辦公室電話,明白了嗎?”我對晴兒說。


    “明白了,大記者——”晴兒拖著長音:“你這幸虧還沒當大官,要是當了大官我要找你,是不是還得專門登記預約啊……”


    晴兒的話把我逗笑了,我說:“好了,就這樣吧。”


    “你辦公室現在是不是就你自己啊?”晴兒問。


    “是的,不過很快就會有別的同事進來。”我眼睛盯著門口。


    “親我一下。”晴兒命令道。


    “啵……”我對著話筒親了一口。


    “嗯哪……”晴兒在電話那邊滿意地笑著:“啵……再見,峰哥,周末見。”


    我剛放下電話回到辦公桌前,劉飛回來了。


    坐在辦公桌前,想起晴兒,我心中不由有些矛盾,我父母對晴兒十分喜愛,早就已經把她當做自己家的兒媳婦對待,連結婚時給兒媳婦的銀元都從箱底找出來,準備好了。


    晴兒的父母對我同樣很滿意,對我這個準女婿疼愛有加,未來的丈母娘隻要聽晴兒說要帶我去她家,都是提前就做好我最喜歡吃的飯菜。


    兩家父母雖然還沒有正式見麵,但我父母已經提出來,打算這個秋天選個日子,雙方見麵,確定我們的親事,定親,並確定結婚的日子。而現在,夏天即將過去。


    也就是說,在雙方父母的眼裏,我們兩個已經是內定的夫妻,就等著辦手續登記結婚了。


    在和柳月有那事之前,我從沒有對我和晴兒的關係有過任何動搖和懷疑,我們走過了漫長的大學4年戀愛期,從初戀到熱戀,到現在的平穩狀態,雖然少了當初的很多興奮和新鮮感,但是感情卻是愈加彌厚,愈加醇香,我們一直在向往和憧憬未來兩人在一起的美好和甜蜜,甚至想到結婚後是馬上要孩子還是等幾年,先幹事業。


    在晴兒單純癡情樸素的腦海中,我已經是她今生的唯一和所有,她的心已經全部屬於了我,雖然我們還沒有真正地結合。晴兒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在我麵前撒嬌和調皮,讓我背著她在河邊散步,牽著她的手去野外踏青,挽著我的胳膊在夜晚的馬路上散步……在她眼裏,我不僅是她未來的夫君,未來孩子的爸爸,還是她賴以生存的精神支柱,給她安全和依靠的哥哥。


    這是一份親情和愛情同樣醇厚的感情。


    可是,自從那一夜,自從和柳月有了那事,自從我第一次嚐到那事的感覺,自從我品嚐到成熟少婦的風晴和滋味,我的心亂了,我的大腦失去了平衡,我的意識產生了強大的地震波,我的思維一片紊亂……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會帶我走到何處,我隻知道我無力自拔,我不能自拔,我無法自拔,我甘願沉溺其中,我樂於沉溺其中,我迷醉於柳月的所有,從肉1體到靈魂,從風韻到風味,從聲音到動作,我如癡如醉地被這個少婦所吸引,我的靈魂仿佛被她攝走,我的精神仿佛被她牽引,我懵懵懂懂不知所向,我隻知道我強烈地不可遏製地思念著柳月,喜歡並深深向往著柳月,向往著她的一切……


    柳月在辦公場所的高貴、冷峻、教養、氣質和舒雅令我崇拜,令我敬仰,令我仰視,令我自豪……


    柳月在和我一起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成熟女人的溫存柔性、母性懷抱、嫵1媚妖嬈和順從憐愛令我著迷,令我感動,令我向往,令我懷念,令我樂不思蜀……


    一個令所有男人欣賞、向往和渴望的女人,也不過如此吧。


    我坐在辦公桌前,忽而晴兒,忽而柳月,腦子裏像放電影,不斷輪回閃放,我心裏充滿了矛盾和焦慮,還有隱隱的擔心…..


    可是,一下班,一回到柳月的房子,我頓時把所有的事情拋到了九霄雲外,吃著大碗麵,抽著三五煙,翹著二郎腿,守在電話機旁,一門心思等柳月的來電。


    到下午6點多,我剛吃完麵,電話沒響,bb機卻“嗡嗡”地震動起來。


    誰在呼我,是柳月還是晴兒?我摸起bb機。


    呼我的不是晴兒,是柳月。


    “阿峰,你在哪裏呢?妮妮的情況咋樣了?回複我bb機,號碼是126—2685066 月兒。”


    柳月叫我阿峰,我感覺挺有味道,挺喜歡,晴兒一直都是叫我峰哥,南方的女人稱呼起來和北方女人不一樣,都喜歡阿什麽的,阿亮,阿狗,阿毛,我叫阿峰,有意思!


    柳月配了bb機了,這消息讓我很高興,以後我也可以呼她了。


    我摸起電話給柳月打傳呼,請傳呼小姐發布如下內容:“月兒姐,妮妮已經退燒,不日即可出院,一切都好,勿念,我現在在你宿舍裏。”


    回完傳呼,我打開音樂,關掉房內大燈,在舒緩的音樂中,在昏黃的燈光下,點著一顆煙,晴兒吐出一團輕煙……


    一會bb機又震動了,柳月回傳呼了,我一把抓起bb機,一看,不是柳月,是晴兒:“峰哥,我在辦公室加班的,沒事問候你一下,在幹嗎呢?方便就回電話,23*****,晴兒。”


    我摸起電話,打給晴兒:“晴兒,怎麽這麽晚還不回去,加什麽班?”


    “籌備一個明天的會議,弄材料的,”晴兒笑嘻嘻地:“有傳呼真好,跑到哪裏都能找到你,你在哪裏啊?”


    “我在外麵忙的,那好,你忙吧,不打擾你了……”我說。


    “好的,你也早休息啊……對了,我下午發工資了,去買了一個飛利浦電動剃須刀,周末給你送過去,省的你偷懶不刮胡子,老是紮我臉……”晴兒對我說。


    “嗯……好的……你不怕說這話被別人聽見啊,暈……”


    “嘻嘻……我自己在辦公室加班的……”晴兒很得意。


    “好了,別羅嗦了,我在忙,先掛了!”


    “好吧……再見,峰哥!”


    剛掛了電話,放下話筒,電話隨即響起來,一接,是柳月的:“阿峰,電話好忙啊,嗬嗬,我家的電話我打不進去呢……”


    “月兒姐,我剛才回了一個傳呼……”我忙解釋,然後說:“你在哪裏?辦公室?”


    “哪裏啊,剛忙完,回家路上的公用電話廳,還沒吃飯呢……餓死了……快給我說說今天妮妮的情況……”


    於是我把今天的情況和柳月詳細說了下,除了妮妮哭和遇見宋明正沒說。


    “那就好,那就好,妮妮看了布娃娃一定很高興吧?是不是?”柳月在電話那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是啊,好高興的,抱著布娃娃親個不停,可開心了……”我對柳月說。


    “嗬嗬……”柳月開心地笑起來,又說:“妮妮可乖了,可聽話了……”


    “妮妮是個好孩子,我看了可喜歡呢……”


    “真的?阿峰寶貝兒,你真的很喜歡妮妮嗎?”柳月緊跟著問我。


    “是啊,好喜歡,好可愛的女孩兒,好像是你童年的翻版……就是一點,她叫我大哥哥……”


    柳月又開心地笑了:“好,好,你喜歡妮妮我很高興……妮妮真有趣,叫你大哥哥,哈哈……好一個阿峰哥哥……”


    我也笑起來,被柳月感染了。


    “對了,你在醫院病房都遇見誰了?妮妮的爸爸和小媽在不在?”柳月又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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