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這個東西,很玄妙。上帝洗牌的時候不一定給四個a、四個2、三個3,但我們可以試圖不打二十一點,改換鬥地主。


    如果大塊頭點子硬咱啃不起,沒關係有點小灰點咱也能吃得很歡快,唐安安現在的情形就像一款很經典的街機遊戲,貪吃蛇,周圍布滿了灰點,尾巴拉長點,看哪吃哪。


    在灰點橫行的時候安安觀察過土地的蘊含量,在植物吸收過後剩下的並不多,但奇異的是這個地方土地中的灰點竟然非常的密集。


    起碼能讓幾個植物不黃葉子的同時自己也可以不‘餓’,但這個鬼地方除了微風和一堆花,連隻蚯蚓都沒有,安安除了能吃小灰點之外就是量量葉子今天到底有沒有少黃一點。


    即使土地裏的灰點很多,但安安除了周圍的,更遠一點的隻能保持收支平衡,要靠這點能量恢複人形,讓植物活過來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就像一間密室裏每小時隻給你排足夠呼吸量的氧氣,不會讓你死掉,但隨時在差點兒窒息狀態。


    忒不人道了...


    但安安強迫自己不要想任何一定會‘餓’死,餓死了大家一起死的可能,盡量360°發散思維,天馬行空想一想矯健有力的t1...


    很好很歡樂的喪屍同學....


    ...


    半個月...


    周圍的灰點已經很難吸收得到了。


    安安的視線範圍越來越小,幾乎已經無力吸收灰點了。


    腳步聲,人類。


    久旱逢甘霖。這時候隻要是個活的安安就能衝上去抱著啃,啊。不,是親。


    雖然一塊田跑上去抱著就吻驚梀了點...


    安安甚至聚集起力氣看清了來人,高高的個子,淡金色的長頭發,鼻梁有點高,雖然有東方人的臉型,但眉目更趨向於西方。


    是個歲數不大的少女。


    事實上能分辨出樣貌已經很了不起了,漂不漂亮話,就像人類看青蛙。也看不出這隻是漂亮姑娘還是恐龍,都一個鼻子四條腿。


    這完全是物種差異啊。


    女人壓低身子細細的看了看‘田’。雙目合上,兩手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非常憐憫的哀歎:“您真可憐”


    她能發現自己不是普通田。


    安安非常虛弱的冒起了冷汗。


    女人望天,無比誠懇:“佛主保佑”


    ...


    安安腦子飛快的轉動,即使葡萄並不讓她接觸宗教,不過基本常識她還是知道的,那個手勢,似乎祈禱著是上帝吧。


    信仰這玩意也能東西方結合嗎?


    這個女人似乎...格外的脫線啊...


    然後越進眼中的就是她的身材。安安腦中一陣暈眩。頓頓的顯出一個詞,波濤洶湧。


    尼瑪,老子身殘誌堅。但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


    蘿莉握爪掩麵,其實咱真的是在為國家省布料。


    女人用手撥了撥葡萄:“這東西真可愛,既然是家裏的私有財產,周圍的都綠油油的,隻有這一塊幹枯似乎也不太好。”


    女人想了想,跑到不遠處的小河,用籃子裏的瓷碗舀了一碗水,向葡萄澆灌。


    這東西...


    安安視線一下子清明了,居然比最開始範圍還要遠。


    好東西...


    裏麵除了灰點還有一些銀色的斑點,這兩種斑點消弭使整碗水看起來隻有零星幾個灰斑,實際上完全是比十全大補藥啊。


    女人又舀了幾碗,給每株植物都澆灌上。


    “難道是這塊田離河流太遠的緣故”女人想了一下,放下碗,“還是在這裏挖個溝渠吧,免得周圍的植物都幹枯了”


    對啊對啊...


    安安那個歡快啊,這些天苦逼的在周圍看著灰點就逮,完全是一長尾巴貪吃蛇,吃的還是灰點,隻有‘怪物’這點子難啃的咱就忍了,可現在吃過十全大補丹,原來的東西不管少不少就不對味了。


    就像你練了九陰真經,還能看得起韋小寶的美人三招嗎?


    武林正統和下三濫招數,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啊。


    她穿著長腿的褲子,稍微卷了卷邊,金色的頭發隨著她的彎腰拖在了地上,在地上撿了個一大一小的石頭片兩塊,就看著她抓則小石頭的左手不停在大石頭上雕琢,不一會就弄出了一個六孔的類似樂器的東西。


    安安等啊等。


    她手上一用力,竟將小石片半搬成了尖頭狀,這尖頭狀的東西在她手上一握,雙手竟像飛舞一般,一條條玄奧的花紋印在石頭上,竟慢慢聚成某種爬行動物的摸樣。


    她的摸樣不像剛才嬉笑脫線,反而十分認真,很容易讓人沉迷在那樣的動作裏。


    起碼半月沒見能蹦躂的東西的唐安安蘿莉,看癡了。


    等到少女刻好精巧的小玩意,已經過了許久了。


    少女舒了口氣,將小玩意放到了嘴邊。


    “戴妃,你怎在這兒?”少年急衝衝的跑過來,似乎對少女為之停頓了這麽久的東西感到很好奇,“在看什麽?”


    戴妃指了指‘田’,少年嘴一撇,似乎感到十分無趣,“哎呀,一塊枯了的田有什麽好看的,要喜歡漂亮的花,我改明兒摘給你。”


    “可是上次你摘花被紅頭蜂蟄的傷還沒有好全,還是不要了吧,免得到時候又受新傷”


    少年的額頭確實有幾塊青色的痕跡,已經淺得看不出來,可是現在他腦袋上的黑線很厚重。


    少年咳了兩聲,很快緩解了自己的不自在:“走了,別蹲在這兒,回屋裏吃飯吧。”


    戴妃:“等等啊,我還沒有....”


    “走吧,走吧,不然你還不知道要呆到什麽時候,一塊枯田能變個漂亮姑娘出來嗎?走了”


    少女的聲音越拉越遠。


    其實,剛才她的動作應該是吹了啥的就會有十全大補丹掉到我的嘴裏是吧....


    落到嘴裏的十全大補丹,飛了...


    安安望天,小王八蛋,別讓老娘再碰到你,不然,玩死你喲...


    腹黑小蘿莉,怨念化了...


    第二天一大早,戴妃收拾好東西,“呂振,我出去一趟,帶了果子,中午不會回來。”


    少年點了點頭,突然又想到什麽,“你不是還放不下那塊枯田吧”看到可戴妃想辯解,搖搖頭,“我知道,又是直覺作祟。”


    戴妃沒有再辯解,提著籃子出去了。


    掌心撫摸著石頭的花紋,戴妃慢慢走到田邊,拿起石器放到嘴邊,一曲古樸的音樂隨著她的幅度撒在天地之間。


    一曲末。


    似乎並沒有事發生啊。


    突然,一道灰色的影子閃過來,越來越近,安安看到了它的全貌,這東西厚重的背甲,銜接十分緊密,裹在小東西的身上。


    它來到戴妃身邊就不動了。


    戴妃蹲下來,“#¥¥%%”然後指了指喝河道。


    “穿山甲,去吧”


    這句話就像美少女戰士每次都要來一句,代表月亮消滅你一樣。


    享受著穿山甲賺出渠道裏流過來的甘露,安安舒服的喟歎,並且對這一動作的評價是:很有深意....


    吃人的不能不嘴軟吧。


    源源不斷的甘露湧進來,安安隻覺得渾身都有勁,葡萄還沒有醒過來,她隻能自己調和能量修補自己身軀上的窟窿,血色的窟窿慢慢愈合,連傷疤都被抹去。


    戴妃就看著水流在流進田裏的一瞬間全部消失幹淨,仿若直接消失在空氣裏,‘田’上的植物似乎精神了一些,枯掉的植物慢慢回綠。


    突然‘田’藍光大盛,慢慢的,光線越來越繞眼。


    戴妃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原來的‘枯田’已經消失。


    皮膚雪白的女孩嬌弱的躺在地上。


    她微微抬起漂亮的臉蛋,麵無表情的看著她:“請將我放在河裏。”


    一瞬間,戴妃腦中隻有遍地卡哇伊飛舞,一根弦嘭一聲斷了,深受淑女教育的戴妃小姐隻有一句十分彪悍的話蹦出來,娘哎,簡直太萌了。


    唐安安這邊卻無比鬱悶,雖然能變人形很好很歡樂,可是老子為什麽又【嘩--】奔出鏡啊,尼瑪。


    當呂振下午找不到人跑到田邊的時候,卻發現原來的地方隻詭異的露出一塊岩地。


    他皺了皺眉頭趕到水聲叮咚的河邊,才行到邊上,就看到戴妃站在坐在河邊上,不知在看著水裏的什麽,嬉笑“哎呀,戴妃,那田怎麽不見了,還真出了花仙子?”


    突然一根詭異的蔓藤抓住他的腳,他還沒晃過神來,緊接著一株植物緊緊的纏到了他身上,鮮紅的貝殼嘴一張,歡快的在他頭上晃蕩。


    “我就是花仙子。”


    仙子般的小女孩身上緊緊裹了一片寬大的葉子,小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那麽,你有六枚硬幣嗎?”


    呂振,傻了:“啊?”


    安安:“有的話,如果拋出去六枚都是正麵,那麽,我就不讓食人花啃了你。”


    食人花嗷嗷叫了兩聲,十分興奮的咬上了呂振的發絲,鮮紅的貝殼嘴咕咕嚕嚕。


    看了看兩人的麵色,“沒有嗎?”思慮良久,歪著頭,“算了,萬一真出了了正六麵的,還是不要冒險了。”


    “食人花,直接啃了完事”


    呂振的臉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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