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已經起飛了。


    司徒逸對歐陽天齊和子桑安培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幹脆拉著安安準備到飛機上的隔間去。


    安安卻搖了搖頭,指著飛機上的一個角落:“有熟人。”


    熟人?這一飛機的人基本上就是熟的


    因茗和因僑自在空地上見到態度強硬的司徒逸起,就恨不得能讓自己縮小一點,簡直千恩萬求這個小祖宗不要想起他們來。


    加上司徒逸才見安安十分喜悅,兩人又實在避得很遠,所以司徒逸一時確實沒有發現他們。


    隻一眼,司徒逸就認出了兩人。


    安安也並沒有忘記他們,本來就是打算讓司徒逸自己收拾的,沒道理放著這麽大大塊降暑的肥肉不啃的道理。飛機上地勢挺小,要砍要殺的不用追著跑多方便,反正兩人也不可能留在r國等死,遲早是要上飛機的。


    伸頭是明晃晃的一刀,縮頭嘛,可能運氣好就混過去了,怎麽都要賭一把


    現在這個情況顯然是賭輸了


    司徒逸自然是不可能忘記因茗的,當初是因為司徒悠悠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一時也沒有顧得上這位,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姑娘,被這樣狠狠的推了一把,脖子上的傷想起都滲人,哪有眼睛不紅的。


    現在站在他眼前的蘿莉並不是司徒悠悠。


    她是唐安安,司徒悠悠已經死了。


    司徒逸比誰都清楚。


    司徒逸挺想將這貨擰下來當球踢的,特別看到因茗慌亂的眼神,那可勁踢的心都在往上冒。


    因茗見到司徒逸一步一步的向她走過來,說實話那也是抖的。


    四階是什麽概念,就是二階都可以給她們甩臉子,北堂家的名號現在根本就不敢拿出來用。就是用了,人家也未必甩你


    她可生怕司徒逸一個不痛快就把她當螞蟻給碾碎了,當初司徒悠悠出事的時候,他不就發過這個瘋


    在因茗眼裏這位一天冷著臉就對自己妹妹笑的男性,基本上是可以和瘋子畫等號的,那還不抖啊,正看到司徒逸將手抬起來,整個閃電都遍布在他的手臂上,因茗睜大眼睛,將因僑推了出去


    閃電並沒有擊中因僑。事實上在因僑被推出來的一瞬間閃電就消失了。因僑抿著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堂妹,眼中最後的溫度快速消失,隻留下一片薄涼:“我家欠你母親的。我還了三條命給你,怎麽都已經還完了。”


    他向司徒逸鞠躬:“對不起,您將悠悠交給我,但我並沒有保護好她”在末世這個等級很分明的時代,四階和一階的差距絕對是可以用您來稱呼的。


    司徒逸看著他。因僑他是見過的,作為初入學的學弟,他真的還很年輕,19歲,眉心一顆豔紅的痣在越發使得他皮膚更顯白質,其實說起來他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堂妹會做出‘那樣’的事。


    偷糖的是蜜蜂。因為剛好在旁邊所以撿到了一點甜頭的螞蟻,其實算起來也隻是運氣實在太差了而以。


    司徒逸:“你讓開。”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這件事就算了,因僑沒有再看因茗一眼。淡淡的退到了隔間。因茗的動作不慢,但還是沒有抓住堂哥的手。


    她驚恐的瞪著司徒逸,迅速在周圍轉了一圈之後看到了最後的稻草,歐陽天齊同學,她嘶吼:“歐陽天齊。我是你的屬下,你怎麽能看著他殺我”


    司徒逸身上冒出的威壓讓她止了聲。


    歐陽天齊的身份怎麽著葉揚尊稱人一句長官什麽的。五少這句話都不是她能叫的。歐陽天齊聽到這句話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安安雖然也這樣叫,可是安安這姑娘本身實力強大,能力極強,他又欠了她很多情。


    主要是安安長得漂亮,看了可喜,有時候長相決定命運什麽的真的是很重要。


    可是該做做樣子的還是要做做樣子,歐陽天齊桃花眼微眯:“司徒”


    哪知司徒逸突然轉頭看安安,身上的冰冷氣質一褪,溫和的將安安抱起來:“安安累了吧,我們去隔間休息。(.好看的小說)”


    明著看起來是大大的給了歐陽天齊麵子,看,人家話還沒說就把事情給辦了,實際上,一幹群眾都知道,人家這意思是話都懶得跟你說了。


    尼瑪,誰讓你們拐了人家妹妹,人家哥哥能不給你找膈應嗎?


    司徒逸剛開始確實一股邪火往心頭冒,但畢竟是四階,心智上提升了許多,再看到旁邊嬌嬌俏俏的安安。


    這股將她砍吧了丟出去的心思就散了,當著淑女的麵做這樣血腥的事情是不對的。


    雖然滿世界不同膚色的喪屍全在大地上奔跑,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哥哥,還是應該給妹妹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人生。


    反正等會突破鳥群的時候因茗不怎麽可能活得下來,要真運氣太好就在後麵推一把就是了。


    司徒逸抱著安安溫和的笑了。


    呂振和戴妃在旁邊的隔間,安安也被放置在戴妃懷裏睡午覺。他們的身家安安都跟司徒逸說清楚了,但唐安錫


    司徒逸指了指前麵的凳子:“請坐,你是叫唐安錫是吧?安安跟我說過。”


    唐安錫不發一言,冷冷的看著他,事實上,作為一個粘安安粘得和牛皮糖一樣的小夥,能忍下來的唯一理由隻是明白,如果貿然對此人露出敵意的話,安安會生氣的。


    作為一隻基本上情緒在暴怒係的喪屍同學,唯一怕的也是安安不理他


    “我現在是以安安哥哥身份和你交談,我知道安安從哪裏把你帶出來,根據你的表現我知道你是條理分明的正常成年男性。”司徒逸冷峻無比,“你是什麽人?如果執意不說的話,為了安安的安全考慮,我會想盡辦法讓你離開她。”


    唐安錫的神色終於鬆動了,他複雜的看著司徒逸。張嘴:“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司徒逸認真觀察了他的神色,發現並沒有說謊的痕跡。


    唐安錫是個很漂亮的人,身上自然帶著一股特別的氣質,不像是個碌碌的人。他現在已經是三階,全力的話可以達到四階。不管從哪種方麵,他都很符合需要。


    末世的事情太莫測了,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遇見什麽,c市的分離事件之後他深刻的意識到,隻有他一個人並不可能成為四麵不透風的圍牆,將安安全麵的保護住。


    如果他不幸受傷死亡。誰來保護安安。


    如果他出了事,他的一幫兄弟必然會盡力保護安安。


    但這是不夠的,他需要的是一個永遠將安安放在自己性命之上。能隨時保證安安處於條件限製的最好狀態之下的人。


    這個人還要足夠強大和能不對安安的‘財富’起窺視之心,那麽這個人必然要與安安有極深的‘羈絆’。


    說白了人就是給妹妹找一個全方位保鏢、全職業保姆,如果必要的話這個人還可以當做童養夫,當然對比一下安安的年齡,這個事還太早了點


    不過安安的事還是想遠一點好。


    “如果你要呆在安安身邊。需要學習的東西很多。”司徒逸搖搖頭,“你還差得太遠”


    司徒逸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唐安錫迷惑的眼神並不做解釋。


    司徒逸敢這樣放心是有理由的,安安是個缺了一根經的姑娘,問題是這根經基本上包含了所有的感情脈絡,司徒逸甚至覺著。安安能接受這個‘哥哥’完全是某種殘留因素的作用。


    所以在這個人命就和走鋼絲一樣的年代,司徒逸還真不怕死多了人安安傷心。


    要想安安因為某某某死了就活不下去然後意誌消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是想一想就很驚梀


    忠犬這要好好調教的。畢業證書什麽的還是要鍍金的好。


    可惜沒有時間多談了,司徒逸轉到隔間將安安抱起來,熟練的裹上毯子而沒有驚醒她,安安也隻是在他懷裏蹭了一下就保持原樣睡了過去。


    司徒逸已經將電網遍布在安安周圍,順便抽空轉過頭對唐安錫說:“在保護安安完好無損的同時。也要盡力保護自己少受傷。”


    “盡管你的恢複能力實在不錯,但你不能預料恢複的時間安安不會受到攻擊”


    他向幾人點了點頭。叫上魚子來到了大廳裏,浮屠一直在控製室操控飛機。


    現在飛機已經接近詭異的漩渦,這個漩渦對空中的一切都有強烈的吸引力,漩渦中間是沒有鳥類的,他們很會趨利避害。


    但是飛機的體型太大,除了能從漩渦旁邊通過之外,想從密密麻麻較低的鳥群穿過去,不管你攻擊力再強也抵不上人家數量多不是,怕是已近身就被數量整得渣都不剩了。


    安安已經醒來了,她在司徒逸臂彎裏看著周圍的地界,並沒有說話,司徒逸喂了她一些水。


    轉頭對魚子說:“現在差不多了。”


    魚子會意的點頭,將手放在飛機壁上,整個飛機突然穩定了下來,起碼不被氣流吸附著往漩渦裏鑽,不對不說這是個極其鑽空子的法子,正常來講漩渦的吸附力絕對是比鳥群要嚇人得多。


    吸進去了那就真是渣了,可人家就反其道而行,這也是異能剛好契合的緣故。


    走了一段時間,魚子已經開始吸食晶核來保證自己異能的流失,這邊浮屠在駕駛室大汗:“魚子,成了”


    魚子放開了手。


    這個範圍的鳥群已經不這麽密集,很適合作為突破點。


    b市已經近在眼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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