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不順眼,想玩死你行不行?”


    ‘表小姐’不屑的瞪著安安,心裏恨不得將她宰了十塊八塊什麽的拿去喂喂喪屍玩。


    安安也挺奇怪的,從‘出生’開始這大概是動手理由裏最為特別的,總結一下再理順一下思路大概是表明:你長得很欠扁,所以我想要扁你。


    並且還要備注個一句,這真不是我的錯。


    而且看這個玩死你的程度,自己這長相大概已經欠扁到了某個讓人十分糾結的程度。


    葡萄:【主人,你的思維方式是不對的,欠扁這種事很有群眾基礎,簡單點說就是如果你真是長得很欠扁,那麽就不會是她一個人很想扁你了,那一走在街上鍋碗瓢盆是全往身上招呼,比如說老鼠這種東西,一上街才會人人喊打,恕我直言,您現在還達不到這種境界。】


    很遺憾的語氣。


    安安雖然不知道這門手藝的強度怎麽樣,但總的來說覺著吧,比不過老鼠其實也沒什麽不好。


    【所以,您應該從反麵考慮。問題也許出在她身上,這樣唯我獨準的富家少女,字典上的解釋是‘驕縱’】


    安安接受了這種說法。


    唐安錫是最快趕到的,俊逸飄渺的少年微微蹙著眉頭,在門口看著這一場鬧劇。


    最後眼光定格在安安身上,評價是處於優勢地位,很好。


    ‘表小姐’看到他,立刻停止了哀嚎,愣愣的出神,甚至周圍人的目光都因為他的到來,都出現了閃灼。


    唐安錫其實是很漂亮的,甚至在很多時候都有股特別的氣質。要不然也不會讓第一次見麵的女性科研家起了‘戀愛’的心思。


    雖然這位女性其實是有將他當做救命稻草的心思,但也要這個稻草夠結實夠大顆啊。蓋這個東西再齊全,沒有配著鍋那也是白搭啊...


    平時眾人對他的容貌沒有反應那也是很正常的,主要是過渡段太強悍了,畢竟這娃是從喪屍變過來的,想想他以前的樣子那什麽心思也要往肚子裏收啊。


    但即使這樣戴妃當初不也對著人家愣了神嘛,至於安安,相貌這個東西,除了能認出來人之外...


    就不要奢望她能有什麽審美觀了...


    ‘表小姐’先看了看帥哥,再低頭評價了一下自己的現狀,心裏的火那個燒啊。已經不是一點半點了,就是本來打算將安安砍了喂喪屍的想法也已經變成了砍的時候要再碎一點...


    周圍的人可就沒這位這樣有閑情逸致了,隻覺著‘表小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簡直太可怕了。而且這位一可怕起來遭殃的那還是自己這群人。


    老頭平複下被安安氣得想要直接噴兩口血然後倒下去的心思,很嚴肅的對安安說:“小姑娘,這位是北堂家的表小姐,你年齡小可能不知道。你若是真讓手裏那位出了什麽事。”他麵容冷傲,“你和你的所有家人朋友。怕是一個都別想活著出了b市。你現在放開‘表小姐’,我們本著不知者無罪的說法,也不會再多為難你。”


    “憑什麽要放過這小賤人,我不僅要她生不如死,殺了她全家...”


    老頭就差沒苦笑了,憑什麽?就憑你腦袋還在人家手裏。你要真半點也不放手。人家想著反正我沒命了,還不如幹脆拖著你死了也值啊,這還算是為民除害。


    說句不好聽的。憑著你的人品,背後還真有人給她送個牌匾。


    這位表小姐是不討喜,但畢竟前麵還慣著北堂家的名號,要真出了什麽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一個也別想跑得掉。


    老頭歎了口氣。正在思索措辭,這邊司徒逸也已經過來了。老頭見了他就真跟浮木見著大石頭一樣,覺著終於有托身的地兒了。


    忙衝過去喊了一聲司徒隊長,恭恭敬敬的嘮叨:“司徒隊長您看,能不能幫幫忙。”


    將我家小姐的腦袋從魔爪之下挪出來才是正事啊。


    萬一這小姑娘手下沒輕沒重的一不小心就將腦袋給哢吧扭下來了,再看看這姑娘還真是太小了,被自己一嚇,那真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司徒逸走過去,皺眉看了地上被安安壓製住的‘表小姐’一眼,回頭一張本來就冷峻的臉那更是冰渣子一直刷刷刷的掉,聲音簡直是厲聲大喝了:“昌老,我自問和北堂家沒有什麽過節,多少也是交好的,你們帶著人欺負我的妹妹,看這樣子還是想往死了整,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又是安的什麽心。”


    四階的威壓傾巢而出,階位太低的直接往地上坐,階位高的那也是冒冷汗,全國就一個四階,那誰也壓不住這位的氣焰啊。


    矮油。


    本來以為是塊能托起浮木的大石頭,現在看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藏在石頭後麵的大瀑布,嘩啦一下就屍骨無存了。


    昌老突然就覺著今天真真是糾結了,早知道在屋子裏睡個覺什麽的多好啊,非要跟著這位在外麵晃蕩,這下晃蕩開心了...


    昌老倒真是想開口,可嘴邊一晃說什麽都不對啊,一來這事完全就是自家表小姐沒事找事,隻是這事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再說司徒逸這個妹妹吧,整個b市就沒有不知道的,即使還沒見到真人,妹控這個事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貨啊。


    肯定不會任著妹妹被欺負,雖然現在沒能真被欺負到。


    安安覺著這時候也應該放下這位‘表小姐’了。


    她手一鬆,這位‘表小姐’剛脫離了安安的懷抱,袖子裏一把小刀衝著安安的胸膛就劃了過來,她本來就挨著安安,這把刀位置太好,安安這種反射神經要想躲過去那真是...


    不可能。


    一隻手阻斷了小刀的劃過路程,小刀緊緊的嵌進了一隻漂亮的手掌裏,帶起了豔紅的血漬。


    瞬間流了一地。


    唐安錫抽出了手,麵對‘表小姐’將安安護在一旁。


    司徒逸正和昌老交談,他的目光並沒有聚集到安安身上,即使他當時想要過去也來不及。


    唐安錫慢慢的靠近了安安,並且在突變的時候已經站到了安安的旁邊,甚至因為全神貫注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讓安安受傷的可能性。


    這段時間司徒逸的教導也是有用的,比如沒有第一時間咬死‘表小姐’,他能看得出來北堂家並不好對付。


    司徒逸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直接黑化,威壓又盛了一成的突襲過來,昌老抹著頭上的汗,那真是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當著人哥哥的麵往妹妹的心窩子裏捅刀子,人家沒直接給你捅回來,其實已經看了你們北堂家很多的麵子了。


    司徒逸也沒有讓他說話的意思:“北堂家確實勢強,但已經到了在任務中心裏要人命的地步,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整個b市的律法畢竟是不準打架鬥毆、殺人越貨,有沒人有遵守是一回事,可畢竟這是安全中心。北堂家身為三大軍閥之一,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表小姐’哼哼的掃了他一眼,又看著唐安錫一味護住安安,心裏那個滋味簡直是百味陳雜,丟下帶血的刀子:“我呸,你以為你算個什麽事兒啊,敢在北堂家麵前擺譜。別說是搜索小隊,就是所有的傭兵加起來,北堂家也就是碾螞蟻大小的事,你以為你們是什麽,沒有進入正規軍的雜貨...”


    這話說的整個內外的人臉色都變了,異能者和變異者耳聰目明,特別是在一片安靜的情況下,這位‘表小姐’是北堂家的人,其實在本質上是代表了北堂家的態度了的。


    而北堂家的態度實在是驚人。


    來任務中心的,還真基本都是異能者和變異者,這不是打臉嗎?


    能活到現在的,大多刀口舔血,把腦袋放在褲腰上,也不很在乎這條命了。聽了這個話能不火嗎?


    那真是火在頭上燒啊。


    司徒逸心下冷笑,倒變的有禮貌了:“我們總是要討個說法的,家妹不適,就先走了。”


    當真是抱起安安就往門邊走,‘表小姐’這會兒被司徒逸的威壓弄得也不敢動,再加上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司徒逸走得很輕鬆,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一個嬉笑尖銳的聲音,“小丫頭嘴賤,爺爺單耳可不是被白埋裏的主”


    幾聲哈哈之後就沒聲音了。


    外麵的司徒逸也抿嘴笑了,給眾人解釋:“單耳是個外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隻聽說末世前是幹小偷的,還是個神偷,末世之後不知道得了什麽異能。總之還沒人抓得住他,這家夥雖然不殺人,可整人的本事一套一套的,這位大小姐可有得受了。”


    明顯幸災樂禍的語氣,語氣裏也明顯和單耳很熟悉。


    幾個人慢慢的往回走。


    司徒逸和唐安錫並排走,突然出聲:“謝謝”


    感謝你救了安安。


    不管唐安錫是怎樣的想法,司徒逸腦裏彎彎繞繞的最後指向了一點,這是個很好的保護者。


    末世教會人們:所有可用的資源都要珍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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