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精神觸角已經將男人身後的所有家當瞧了個一清二楚,城市不比野外,不會有隨時出現的變化莫測的新物種,但長期處於危險任務狀態的安安還是習慣性的將精神觸角延續到每個角落,核桃時時刻刻像警報器一樣探測周圍所有的物種水平,又將這種雜亂的匯報直接輸送到安安的腦袋裏,信息的繁雜程度就和植物數不清的各種細胞一樣,隨時在不停的分裂和死亡,安安強大的精神觸角會在信息等量傳輸的瞬間做出最合適的判斷。


    事實上核桃已經具備了分析功能,食人花更是具備強大的策劃能力,但是安安還是要求它們將所有情報交給自己分析,新紀元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其實比末世更可怕,她習慣在腦海裏放置更多的雜亂點,免得用龐大的神經觸角來走神。


    龐大的神經觸角會讓安安不停的歪樓。


    由於動物馴養的困難導致肉類的價格居高不下,但是沒有傷害值的植物還是很好培養的,所有基地都在城內外規劃了土地栽種常規植物。基本上足夠的素食,對於末世後受盡饑餓的人們很多都極為滿足,滿足之後許多弱者失去了‘不拚命就要死’的緊迫感,當死亡這隻老虎不在後麵追著趕著想咬你一口,大多數人都不會離開安全的城市到城外去。


    各國相繼出現的新式武器,平民根本不可能消費得起,更何況即使坐著裝甲車往外跑那也不安全啊,z國相對於各國來說,這種情況已經不是很嚴重的了。


    異能者個各地的軍隊、傭兵卻是野外的常客,他們很敏銳,而安安本身已經敏銳的很過分了。安安的判斷是,除開未知情況,這個人對她來說構不成任何危險。


    安安不會忘記,人類這個物種任何時候都充滿了奇跡。


    張猛嗖的站了起來:“南淮謹”


    南淮謹並沒有在意張猛的驚呼。儒雅有禮:“張隊長也在啊!可巧了,我和夫人在此進餐,剛好聽到彌勒隊長的聲音,所以過來打聲招呼。”他轉過頭加重聲音。“茗兒”


    因茗臉色發白,長達一年的相處已經讓這她深刻解了丈夫的喜怒,這種語氣已經是一種警告。


    她快速塗了一層腮紅,發白的手指相護交替,進入了房間。


    南淮謹溫柔的拉過她:“這是我妻子北堂茗,舉行婚禮時各位都沒能來喝上一杯,這次一定要補起來。”


    張隊長在彌勒隱晦的眼神下。憋氣的坐了下來。


    戴妃:“你是因茗”


    因茗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南淮謹淺笑:“這位小姐,我妻子姓北堂,我想你認錯人了。”


    戴妃認真的看了她許久,直到因茗頭上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圈汗,戴妃才疑惑的轉開目光。


    比起戴妃,因茗更怕唐安安,本來的小傻子一躍成為名聲赫赫的強者,這匹黑馬傳奇了也就傳奇了。照理來說也不關她什麽事兒,立刻她還推過這位姑娘往喪屍身上撞,這放誰身上誰也揪心啊。況且她本來就隻是北堂家沾不上任何血緣關係的外人,被老太太用北堂茗的北堂家小姐名義嫁給南淮謹,這就是個隻能爛在肚子裏的秘密。


    要是南淮謹知道了


    屋裏的一群人並沒有因為南淮謹完全無視的表現翻臉,他們現在處於驚嚇階段,丫的,這個小姑娘是唐安安啊


    這種長相真的是母暴龍,開玩笑的吧


    在場的臉色除了因茗就數楊良最不好,他來這裏一是為了開這個大會,畢竟這也是證明自己是當家人的一種方式,在這一群古武術同僚麵前將場子擺好。萬一戴妃不服輸跑出來,人家也不人這是當家人不是!


    第二嘛確實是探察到戴妃在c市,準備將證明身份的扳指拿回來。


    古武術各個門派行事完全不一樣,大刀門獨自一人,但這一輩偏偏拋到了中央為國家效力,佛門整個門派都參加了國家編製。禦獸門各個本家支家卻完全是避事態度處事,雖然每年也帶人跑出來晃晃,但平時也就是在奢華的門派裏修煉修煉。


    末世前,隱世門派確實看不上入世的,你呆在門派裏,清高神秘無限不好?反正真出了什麽事兒也不是說不上話,幹嘛聽俗世人的話?


    古武術界認為自身是超然的,國家的縱容更是讓他們深認這一點。


    本家人長期不出門走動,戴妃也不過是支脈的人偶然遇見前來告知才曉得的,戴妃從小天賦不佳,雖然被測出門主命脈,實際上就是一廢材,誰拿她當回事兒。


    沒想到她居然和唐安安有不淺的關係,至於到底不淺到什麽地步,在楊良看來,反正比自己深,要是這會兒一走出去,後麵的事兒不好說。還不如幹脆就攤開了,這麽大一群古武術門總要為了業界的麵子幫著說兩句吧。


    再大的煞星也不能幹涉家事不是!


    楊良想通了,站起來向四方抱拳:“我母親逝世,家裏的兄弟依照母命尊我為門主,我今日參加了聚會,也就差了個扳指。可巧母親已將扳指讓侄女代為保管。”他和善的對戴妃一笑:“侄女,可將扳指帶呢?”“外婆她不可能的。”


    楊良一臉傷痛:“母親她,確實是天命到了。”


    楊良作為上一輩的大哥,一直對戴妃不冷不熱,戴妃不親近他也知道他沒道理開這種玩笑,她淚水流下來,觸到身邊微熱的身軀,悲鳴:“安安”


    這種事應該在家裏私私密密的說,這樣突然的搬到這麽多人麵前多少有逼迫侄女的嫌疑,大門派爭權和爭誰當皇帝一樣,裏麵彎彎繞繞的出奇的多,這些人少有不懂的。


    楊良的神經絲是惡意的,安安精神攻擊順著他的精神波反彈回去,楊良向後退了一步,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你這是什麽意思?”


    楊良梗著脖子臉氣得通紅:“就算你唐安安在不得了,這裏也是我古武術界的聚會場所,你這樣莫名其妙的出手太太過分了,這是仗勢欺人。”


    直接將古武術界全體人員拉上船,一個也沒跑掉彌勒暗自啐了一口,心裏恨不得將楊良給撕了,tnnd才扯了,別說c市就是安安姑娘的地盤,仗勢欺人的事兒期了也就期了,還保管傳不出去,再說人家這一身本事還需要仗勢欺人嘛不是。


    主要是,你送死幹嘛還拖上我啊混蛋。


    戴妃抓住了安安纖細的手,安安嬌嬌嫩嫩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他不懷好意。”


    這是指的楊良。


    戴妃姑娘停止了哭聲,她總感覺這事違和感很強烈,幸運能力產生的預測越來越清晰,沒有辦法讓她覺得太傷心,她小聲的和安安嘀咕:“他沒有惡意才奇怪了,有惡意沒什麽!”


    安安深深看了楊良兩眼,直到楊良都差點將底牌弄出來秀一秀才轉開目光。


    安安下的評論是,又是一隻奇怪的人類。


    彌勒嘿嘿一笑,湊上來規勸:“安安,這是戴妃的家事,還是讓她先自己處理吧”


    處理不好您再出手吧。


    安安轉頭嗎,詢問戴妃的意思。


    戴妃姑娘也很直接,憑空拿出了一枚翠綠的扳指:“大舅舅說的是這個。”


    楊良熱切的點頭,戴妃羞澀的一笑,聖母光輝大盛:“這是外婆交給我保管的東西,得外婆親自說話我才能拿出來,請大舅舅體諒。”


    我體諒體諒你妹兒啊


    戒指在戴妃手心消失了。


    通訊器的嗡鳴很強烈,安安將通訊器湊到耳邊,唐安錫溫和聲音傳過來:“安安,你現在在哪?”


    ‘龍門飯店’


    “我在附近,馬上過來接你。沿海發生了大事兒,具體資料已經送到了司徒逸手上啊,我到了。”


    裝甲車閃亮的燈光投下了虛影。


    安安:‘等我’


    眾人隻見到在長達三十秒的通話中安安姑娘舉著通訊器半句話沒說,啪的掛掉通訊器之後,麵無表情的出聲:“有急事,回去了。”


    戴妃果斷的站起來。


    這急事來得也太巧了吧,楊良眼睛一眯,心裏一暗,健壯的蠱雕破窗而出擋住了兩人的道路:“將扳指交出來就可以走。”


    這是老子的地盤老子想走還走不了了,這都什麽事兒。蠱雕這個東西並不難對付,戴妃的手段比楊良高了不是一點半點,不動聲色的一堆進化過的螞蟻在眨眼間生生將蠱雕削成了白骨。


    安安腳步都沒有頓一下,楊良敢出手就是意識到了新紀元的艱難局麵但原來的超然地位還沒放得下,這下被不成器的侄女下了麵子,心裏是正撓,一股灰暗的情緒在他心裏生猛的膨脹。


    殺了她們,拿到扳指。


    他眼中微不可見的閃過一絲銀白。


    詭異的青色光芒從他袖子裏飛出去,化成了隻四角的細龍,這條龍的生命隻有兩分鍾,但全部燃燒的生命力卻迅猛的驚人,直接穿過了安安的防護罩將擋在戴妃身後的安安推了一個踉蹌。


    冰冷的手小心翼翼的環抱住安安嬌小的身軀,溢滿血腥的煞氣將整個屋子的氣氛冰凍住。


    張良驚恐的想要脫離這雙血紅的眸子,血色混沌的腦海卻充滿了的瑟縮的恐懼,他分明看到了裏麵的含義,冰冷,殘忍的兩個字:去死。


    龍之逆鱗,觸之必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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