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慶言用餘光極目望去,為首一人龍行虎步。


    隻見他一身五爪金龍的龍袍,頭戴金冠,年齡莫約二十三四歲,容貌清俊,英俊不凡。


    此人,便是大周年輕的帝王,景帝。


    這景帝身後兩側,是一位雍容華貴的皇後。


    然後才是一眾勳貴皇親。


    大周立國七百年,這些勳貴的數量遠遠超出鄭慶言了解的任何一個曆史朝代。


    在這些勳貴後麵,由當朝的文武官員組成,能跟在皇族後麵的大臣,無一例外都是當朝權利巔峰。


    樂曲聲中,祭祀隊伍來到一頂明黃帳篷前,年輕的景帝在兩位大太監的陪同下進了皇帳。


    其餘人等在外麵。


    現場那些負責祭祀的官員們頓時忙碌了起來,念經的念經,占位的占位,把後麵的祭祖流程安排妥當。


    鄭慶言身子不動,竭力的歪了歪腦袋,方便偷看祭祀現場。


    這時,他又看見一列隊伍,捧著一道用皇家明黃色綢緞遮蓋的靈牌。


    這隊伍順著搭建在洛北湖上的水上長廊,緩緩登上高台,將那靈牌送了進去。


    這隊伍退出後,又有一支隊伍按照訓練了無數遍的禮儀端來各種祭祀用具,一一擺放。


    鄭慶言脖子都有些發酸的時候,一切準備睡完畢,不知道誰高呼一句:“禮畢,恭迎陛下。”


    這話一出,滿場的人稀裏嘩啦通通跪下。


    下一刻,景帝一臉肅穆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鄭慶言眼尖,他看到陪在景帝身側數米地方的,竟然是仲明德。


    此時的他,手中捏著法訣,似乎在念咒。


    “這是幹什麽?他難道是要做法?還有這個景帝,也真敢……這與禮法不符吧?”


    鄭慶言一麵對這盛大的場合感慨,一麵對仲明德的亂入表示看不懂。


    忽然,他靈台一震,子語開口了:你們皇帝這陣仗真不小,有錢啊。”


    鄭慶言凝神回應:“有沒有錢不知道,我是真的冷。”


    “你懂什麽,這是規矩,也是禮法,祭祖大典,是每個君王都不能忽略的,要求先祖庇護國運。”


    “是啊,要不是說進入準備借著這祭祀建龍脈呢。”


    “龍脈?瞎胡鬧,那東西不能隨便動的,幾千年來誰碰誰死。”


    鄭慶言解釋:“這不是那個大儒通過秘法改變了龍脈的斑駁氣息,可以反哺修為呢。”


    子語的聲音帶著凝重:“我跟你說了,沒有力量可以走捷徑的,這是取死之道!”


    “我跟他說過,但是他們知道副作用就是幾個妖邪重生,但是你別忘了妖邪最怕儒門文念,這被克製的死死的。”鄭慶言按照仲明德給他的答案說。


    子語還是憂心忡忡的聲音:“反正我覺得很古怪,你小心些,別陷進去了。”


    陷進去?


    被妖邪襲擊嗎?


    這有什麽?


    自己多少也是有文氣的,隻要自己不怕,這些玩意還真就沒有什麽威脅的感覺。


    子語怕不是老糊塗了,就自己這機靈的樣子還能上當?


    反正自己肯定也不會直接就搞這個,怎麽樣也要看看別人的效果再說。


    鄭慶言覺得很有意思,子語現在雖然窺屏,但是沒事無聊可以聊個天,也挺好。


    子語忽然開口:“你說的那個仲明德他在搞什麽東西?”


    鄭慶言下意識一扭頭,臥槽,仲明德這老小子幹什麽?


    隻見他高高揚起雙臂,渾身散發著金色的光芒,這光芒可眼熟,可不就是文氣顯現的浩然之氣嗎!


    但是在這種場合公然的使用浩然之氣,他想幹什麽?


    偏偏他的舉動竟然整個祭祀隊伍裏沒有人反駁,這又是什麽情況?


    難道說這老小子這麽厲害,已經完全說服了皇帝,說服了大臣?


    這時,鄭慶言回頭的舉動引起了厲山城的注意。


    他不動聲色的微微開口,“認真點,不要做多餘的舉動,頭兒不是說過了,出現什麽情況都不要驚訝。”


    “記得記得。”鄭慶言敷衍回應。


    別人不驚訝不代表他不驚訝,他的記性很好,早就把整個流程印在腦海中了。


    按照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皇帝開始詠唱祭祖的祭文了。


    可現在仲明德在搞什麽鬼?


    不過,既然不良人已經早就知道今天這祭司和正常流程不符,那麽也就是說一切都在皇帝的掌握中。


    這就有點奇怪了,小皇帝竟然有這麽大的聲望嗎?


    他才登基不到一年,多少權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呢,怎麽會這樣隨便的更改流程?


    鄭慶言念頭起伏時,子語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他一直覺得這個所謂的龍脈之法有很大的問題。


    可是和他同處在這片空間的王聖壓根不讓他說過去的任何事情。


    其實就子語這種境界的人,完全不會畏懼同為聖人的家夥。


    可是他太能打了,每次麵對他時,都有一種麵對著那一位的感覺。


    不讓說就不說唄,反正隨著鄭慶言的成長,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但是這個龍脈,他隱隱的覺得和自己身後的這扇血獄之門,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難道龍脈就是血獄的根基嗎?


    當年他就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可以把天下所有的高手全部抓進去,並且突破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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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候他們就有人懷疑,這個血獄就是用世界的力量創造的。


    可是也不對,若是如此,那一位怎麽會丟失了天下呢?


    華胥,怎麽會被滅了呢?


    還是被區區的大周滅掉了。


    想到這裏,他反倒是對龍脈的事情不再關心了。


    反正就現在這個世界的力量體係來說,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像那一位一樣,使用世界之力。


    “有空你去找些大周建國時候的秘史看看,正史或者野史都可以。”子語忽然開口。


    “你要這些東西幹嘛?”


    “我隻是好奇,你們大周朝憑什麽可以滅掉華胥?”


    “這個我怎麽知道呀?你又不是不了解,現在我們連個先天高手都沒有,怎麽去揣摩,七百年前先天遍地走的盛世?”


    鄭慶言盡量的表現的沒有任何異樣,可是隨著仲明德終於將手上的東西念完後,他忽然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仿佛虛空中出現了一道極為邪惡陰冷的氣息突兀的向自己襲來。


    這已經不是覺得陰森森的感覺了,而是有如實質的陰性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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