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聲音沉穩,“國師,你有大功!是時候,讓那些不臣之人吃些苦頭了!朕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曉,自今日起,你便是朕之下的第一人,朕需要按照你的法子閉關,對外便說朕感念祖先要在這洛北湖守靈一月。”


    “一個月,朕要你將這龍脈在我大周完全激活,朕需要恢複上古的偉力!那時候,這世上,唯有我大周一朝!”


    仲明德俯首屈身的退出了高台,他踏空而行,站在天上俯瞰著驚疑不定的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聲音如暮鼓晨鍾:“陛下有旨,祭祖大典繼續!”


    他憑著一手虛空而行的神跡壓下了所有的疑慮,沒人敢上前問一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祭祖繼續,各單位各司其職,唯獨鄭慶言脫離了崗位。


    不過也沒人找他麻煩了,他身邊跟著仿佛仙人國師仲明德的門生,任誰都知道,這個區區的不良人從此恐怕要平步青雲了。


    鄭慶言心裏嘀咕著,這龍脈太不對勁了,天地異象,自己還莫名其妙被什麽未知生命弄的半死不活的,這種有眼就知道有問題的事情,怎麽皇帝完全就不在乎?


    而且,從頭到尾就讓仲明德出來碾壓全場,這是不是說……他們都知道這個龍脈有什麽貓兒膩膩?


    可惜,這種東西不是可以隨便找到答案,甚至不能在公開場合談論,想要知道真相,有點難度。


    洛北湖必定是有問題的了,而且這個隱秘,九成和那個求死的聲音有關。


    屍山血海,血獄,龍脈,到底有什麽關係?


    更要命的是……萬一這些異動和自己靈魂聽到的求死聲要是有關係……


    鄭慶言感覺自己小脖子很涼,它似乎不想在自己腦袋上呆了。


    它是一個成熟的腦袋了,好像對外麵的世界有什麽向往……


    不行,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人說起自己異樣的原因!


    現在大約知道自己聽到奇怪聲音的是厲山城,不過這老哥是糙人,應該不會想那麽多。


    反正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話說回來,龍脈和洛北湖為什麽會對自己造成影響?


    這些隻有大周高層或者隱秘傳承才知道的秘密為什麽會被自己聽到?


    “我身上的秘密……除了穿越,隻有那個見過一次的意識空間了吧?”鄭慶言的心情很複雜,這該死的好奇心,怕是要加速自己腦袋離去的速度……


    他和文汝陽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洛北湖畔閑扯,又過了一個小時,祭祖終於結束了。


    文汝陽回去了,鄭慶言則是和不良人同僚三三兩兩的回衙門。


    “你說……之前天地變色是啥原因?”厲山城這糙漢子果然沒有注意鄭慶言的任何問題,他反而一臉八卦關係之前高台的事情。


    “仲國師之前是先天,現在恐怕是陸地神仙了吧?老弟,你和國師熟悉,他是不是真的會飛?”


    “是的吧?我也沒注意,也可能是吊威亞了。”鄭慶言沒什麽心情和他八卦,隨口應付。


    “威亞是誰?怎麽吊?”厲山城茫然反問。


    “額……”鄭慶言反應過來,不知道怎麽解釋了。


    其他不良人也在興奮的討論剛才的異狀。


    “剛才那是什麽法寶吧?我的乖乖,轟隆一下就衝天而起,就算是咱們大帥都接不住吧?”


    “我還以為是有火藥呢,嚇死我了,要剛才是刺客搞出來的,咱們恐怕都活不成。”


    “你們說國師到底什麽修為,淩空飛度啊,這不是神仙才有的手段?”


    這個問題,大家都很好奇,忍不住猜了起來,可是都猜不到點子上,於是目光都看向了鄭慶言。


    他們都知道,自己這個不良人的新同僚和國師關係匪淺。


    “我隻知道國師是先天之上,哦,在儒門來說是浩然之氣境界之上,不過具體現在什麽修為,我也不知道。”鄭慶言見不少人看向自己,隻好開口解釋道。


    仲明德很強,這不需要他說,畢竟之前漢陽一戰一巴掌拍飛玉髓境界的武者有很多同僚見到。


    這修為來說,對鄭慶言而言是可以隨便說的。


    其實自己和仲明德的關係在不良人衙門眾人來說,有人羨慕,有人不屑。


    例如厲山城這種親近的,是羨慕到質壁分離,隻求帶飛。


    還有更多的則是覺得他是奸佞小人,不屑一顧。


    聽他這麽說,很多人以為他是藏著故意不說。


    “不想說就不說,誰還稀罕。”有人冷笑:“裝什麽不知道?”


    鄭慶言懶的理他,這種人,檸檬怪,你越搭理越來勁。


    再說了,這些個都是相對年輕的不良人,論前途沒自己遠大,論背景沒自己強大,論顏值也和自己不是一個級別。


    這種被自己全民碾壓的弟弟,和他們計較跌份。


    見鄭慶言用鼻孔對著自己這些人,不少不良人自討沒趣的轉移了話題。


    畢竟這次難得見到這麽多勳貴,與其和鄭慶言對峙,不如聊聊那個勳貴家的小娘子俊俏來的有趣。


    男人嘛,特別是這些年輕人和中年油膩混搭的場合,女人才是永恒的解悶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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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山城聽周圍議論起來,也竄遊著鄭慶言晚上去教坊司或者青樓睡一睡。


    長達近月餘的籌備與任務今天完成,不去犒勞犒勞自己也真的有些遺憾。


    鄭慶言本來想找個其他娛樂項目研究一下。


    可惜,這個時代流行的不過是黃和賭,自己總不能折騰出來毒吧?


    所以說,要麽花錢睡覺,要麽花錢敗家,那麽選擇就很簡單了,當然是睡覺了。


    至少,這是一項付出勞動收獲滿足感的雙贏買賣……


    當天夜裏,鄭慶言和厲山城找了幾個那日在竹韻小閣的書生逛了教坊司別的小院。


    喝了點花酒,摸了幾個小姐姐的嫩肉,他倒是沒有看看這些花魁美不美。


    倒不是他怕程明雪鄙視,主要是似乎這群書生都與花魁有過交流,他沒有岡本先生,怕得病。


    隨便留了幾句歪詩鄭慶言告罪離席回家去了。


    最近一個月來,他這個文采斐然的不良人算是火爆洛陽讀書人的圈子了,哪怕幾首歪詩都有不少人捧臭腳。


    醉醺醺的回家,泡在浴缸中,子語這廝,又不請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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