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等待。(.無彈窗廣告)


    紅葉,似飛舞的蝶,毫無留戀的離開枝椏,她伸手抓住。


    能夠握在手心的,也隻有這發黃的回憶罷了。


    與他相識是在春天,不覺間已經到了秋天,其間已經過了無數個夏天。


    多少次,微風撫過樹梢,都曾讓她誤以為是他回來了。


    然而,他終是沒有再回來。


    山花開滿整個山峰的時候,夕金的來到了蒼濤。


    他的眼睛依舊明亮,他的笑容依舊和熙,掐進手心的拳頭卻無聲無息的泄露出了他的在乎。


    蒼濤的禁製已經將近十年不曾為任何人打開過,而她卻刻意提出請他來聚一聚,究意所為何事,讓他一路上反反複複琢磨了許多次仍是未果。


    原本,是等她長大一些,由他向言家開口把他們之間的關係確定下來的,豈知她這一閉關,就是十年。


    十年過後,她的容貌竟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那個清純嬌豔的師妹。


    “金師兄,這些年,逸師兄回過書院嗎?”原來,以為十年不見,她會對他有想念的,豈知,開口就問著不相幹的人,不相幹的事。


    “他身上不是有禁錮術?”


    “是有禁錮術,但我已經整整七年沒有看到過他。”


    夕金的臉上滿是關心之色,內心卻慢慢被不知明的喜悅情緒充斥。本以為她和李逸在一起所以才疏遠了自己,如今看來竟然不是了。


    慢,七年,那還有三年,三年之中到底出了什麽事,讓自己心心念念的師妹提到李逸便帶上了一抹幽怨。


    難道……?


    夕金心裏這樣想。麵上卻不動聲色,“師妹若要找南逸師兄,我最近正好有時間,可以陪著師妹一起去。”


    “這樣,不太好吧,你走了,木師兄一個人打理子夜笙歌會很冷呢。”她下意識的開始拒絕。


    她又不笨,十分清楚夕金對她好。可是,心隻有一顆,她已經給了李逸便沒有再多的給別人。


    “子夜笙歌已經停業好多年了。”夕金仍在笑。心底卻湧出一絲苦澀。


    十年不見,她對他就沒有一絲想念嗎?怎麽一開口就提到其他人。既使這個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也難免讓他有了淡淡的惆悵。


    當初,開這它是為了她,後來關掉它也是為了她,即使這件事她永遠不會知道。


    而她,竟然沒有開口問一問原因。


    子夜笙歌怎麽會關閉?難道是因為自己閉關太久沒有給他們提供酒的原因?想當初。自己結丹,他們兄弟二人卻是出了不少力的。


    “師兄要酒嗎?”


    “子夜笙歌隻是隨便弄出來玩玩的。巍師兄已經化神,我和木自然是不能和他差得太遠了,索性把店子關了,不過,師妹要是請我們喝酒,我馬上喊木過來。”


    他笑著解釋,自然也感覺到了她那種淡淡的疏遠。卻以為是太久沒有見著的緣故,多在一起交流之後,也就好了。


    “好,那你煩麻你請木師兄過來吧。”


    她的朋友,本就不太多。若為著李逸的原因,太疏遠這本就不多的朋友。卻也不該。何況這本不關他們的事。


    “讓木過來的時候把你那八個侍女也帶過來吧。”


    淡淡的詢問,濃濃的關心。


    “謝謝師兄替我照顧她們,幹脆讓木師兄幫我問問,她們有什麽打算,若是有去處,就不用再回來了。”


    她們應該早就過了離開書院的年紀吧,自己閉關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好像也不太習慣有人跟著。


    夕金點頭。那八個侍女就是言玫當年從言家帶到書院的八名女子,資質平平,離開她的庇護,她們能去哪裏?又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


    這話,他也不點破,隻是隨手給夕木發了一封傳音符。難道,她是喜歡木多一些?若是如此,他也少不得忍痛割愛了。


    大約過了一刻的功夫,夕木便帶了八女來到了蒼濤。


    “我這裏並沒有什麽事,你們若是有了打算,可以自行離開。”


    言玫望著八女,聲音十分真摯誠懇。


    “小姐,自老爺把我們賜給您,我們就打算一直追隨您,雖然我們能力淺薄,沒有盡到自己的的本份,但卻從沒有想過離開,若有異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們想留在這裏,也行,我也不需要人照顧,你們各自修煉吧,但願以後能有個好結果。”罷了,隨她們去吧,她本是薄涼之人,隻要不觸到底限,凡事都不會太過執著。


    “小姐,現在正值深秋,您閉關的時候,我們曾捉了不少低階的妖獸放在這您這蒼南峰上,若是小姐不嫌棄,我等這就去捉幾隻過來,讓小姐看看咱們幾個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言玫笑著點頭。


    雖然時光一去不複返,雖然她早不在需要飲用世俗的食物,但對於美食那份熱愛卻是一分也沒有減少,再看到她們這般興致勃勃,夕氏兄弟的一臉期待,又怎好拂了眾人的意。


    八女現已全部築基,抓幾隻低階的妖獸不過舉手之勞,不一會兒就弄了一大桌子美食,卻拒絕和三人同席而食。尊卑觀念在她們心中已經根深蒂固。


    麵對著一桌子美食,言玫不禁有片刻的恍惚,不覺間她又想到了李逸。


    他就這麽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從此杳無音信。


    山盟海誓,抵死纏綿似乎還是昨天。


    轉眼間,怎麽就人是物非了呢。


    有美食,有酒,有朋友。突然之間,她想大醉一場。


    醉八打一瓶一瓶被她用控物術放在了桌上。


    “師妹的蒼南峰視野開闊,風影秀麗,靈氣充沛,算得上是個風水寶地。”


    夕金端起酒杯,自斟自酌,又觀察言玫似乎也沒有把精力放在夕木身上,不由心思又活絡起來。


    愛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已經守護了她這麽多年仍沒有等到想要的結果,不得不自己想辦法。


    言玫聽得他的話,笑起來,“謝謝師兄誇獎。”


    因心底有事,既使對著他們二人,她的話也比以往少了很多。


    “師妹,我和木現在都到了修煉的瓶頸,想要借住在你這蒼南峰上散散心,不知師妹可否願意。”


    言玫雖覺得孤男寡女住一起好似不妥,但卻不好意思拒絕。


    畢竟每一次,在自己困難的時候伸出手的都是他們,整座山峰,幾百間房子,就這麽空著而不讓他們住,似乎講不過去。修道之人,又何必太在乎世俗之間那些禮節。


    “行,師兄隨時可以搬過來。”言玫爽快的答應,對二人舉了舉酒杯。


    酒逢故人,醉不醉?


    言玫不知道金和木醉了沒有,而她,確確實實是醉了。


    半夢半醒之前,卻見孟九來到了自己身邊,笑道:“妹妹才出關就醉了啊,侯爺有讓我們幫你帶信過來呢。”


    “哦,是什麽事?”爺爺不早就讓她自生自滅了麽,今個兒怎麽會有信給她?


    “言玲妹妹明日要大婚了,侯爺說你很久沒回去了,說讓你回去一次呢。”他一邊說一邊看了夕氏兄弟二人一眼,“新郎你們都認識呢。”


    夕金不太感興趣的問道:“哦,是誰?”


    “逸師兄,李逸啊,之前大家一起去過赫城呢。”


    言玫的酒醒了一大半,似乎不相信一般,問道:“言玲要結婚了?”


    夕金也是一愣:“逸師兄要和言玲結婚了?你不是在找逸師兄嗎?”


    這話好似當頭棒喝!


    “逸師兄要和言玲結婚了?”言玫無意識的重複的一句,仍舊不是能相信這是真的。


    李逸,他竟然如此對她!


    她的心糾結到了一起。


    “玫子,玲師妹好像比你還小一歲吧。”夕金的話問得小心翼翼,本就對她萬分關注的他,又怎麽會發現不了她的異常。稍加思索,雖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卻也被他猜出了一兩分。


    言玫慘淡一笑,“嗬嗬,她一向比我有男人緣。”


    夕金的眼中閃過暴風聚雨,更多的是深深的疼惜。李逸棄之若屐的,卻是他夕金眼中的絕世珍寶!


    “玫子,我們也結婚吧。”


    他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堅定、執著。


    言玫的內心一片慌亂,夕金的話讓她十分意外,卻又覺得這句話他早晚會說出口。


    她後悔了,悔自己當初的草率,恨自己所托非人。


    “玫子,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找到另外一個人取代他!”


    這句話,夕金是密音告訴她的。


    她看他一眼,惱羞成怒!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他是什麽意思?憐憫?同情?


    夕金迎上她的目光,不退不讓,“我現在就讓長輩去你家裏說媒。”


    這話不是征詢意見,隻是告訴她一個結果。


    她隱隱覺得這樣不對,但是想到李逸的絕情,又鬼差神使的點了點頭。


    此時,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忘了他!無論是用什麽樣的方式!


    卻忘了去想,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也忘了去想自己以後要怎麽樣麵對夕金,甚至沒有去想,夕金他為什麽要娶自己。


    很多年之後,她才明白,生氣的時候做的決定往往是錯的!有些錯誤,一旦發生,無法補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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