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眼神裏充滿歡喜和期待。(.)


    老母鹿全身冰涼,姣嬌解下身上的裘皮披風,蓋在它身上。


    “呦呦”老鹿鳴叫一聲,小鹿跪在它的麵前,流出悲傷的眼淚。


    老鹿慈愛地看了小鹿兩眼,又看看姣嬌,“呦呦”地叫一聲,便閉目去逝了。小鹿伏在老鹿身上不斷地悲鳴。


    “好可憐。待會,我們把老鹿埋了吧。”姣嬌眼角潮濕。


    過了一會,小鹿起來,跪在姣嬌麵前,又行了兩個叩首禮,似乎謝謝她剛才說的要葬老鹿。


    “馬漢,我們在洞外掘個坑吧。”馬漢已經綁好兩頭豺狼,解下大刀,四爺解下腰上的佩劍,兩人在外麵選了一處地勢,為老鹿掘了個大坑,馬漢抱起老鹿放進坑裏,小鹿跪在坑邊悲鳴不已。


    老鹿已經埋好。馬漢和四爺靜靜地看著地上悲泣的小鹿。


    姣嬌蹲在小鹿旁邊,撫摸它的背脊,柔聲安慰,“你的母親已經去逝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小鹿抬起頭,又向他們行了一禮,然後看眼姣嬌,歡樂地鳴叫一聲,一頭向石頭上撞去,頭破血流,倒在地上。


    這小鹿怎麽了?它的行為令人驚異。


    姣嬌走過去,看著它,心疼地道:“你這是為什麽?”


    小鹿還未落氣,衝她笑了一笑,“呦呦”地叫兩聲,毫無痛楚,象是快樂升天了一般。


    “再挖個坑將小鹿埋了嗎?”馬漢問道。


    四爺眉頭微皺,小鹿的行為實在沒有理由。它不僅一頭撞死追隨它母親而去,死時還無半點痛苦,象很心滿意足一般。


    “我明白了。”春娥想了一陣,恍然大悟,“這小鹿是神靈來投的胎。要報答老鹿,所以老鹿一死,它的塵緣便結束了,因此一頭撞死,同時報答王爺和王妃埋了它母親的恩德。(.好看的小說)”


    姣嬌不解道,“怎麽以死相報呢?我們還得再掘一個坑呢。”


    春娥直搖手,“王妃不可!此乃因果報應,它要報答你,你若不受,便是你不給人家機會了。”


    姣嬌成天幫四爺弄《佛魔錄》。對於因緣果報十分了解,春娥說卻令她發寒。“你的意思……”


    “恭喜王爺和王妃,若是吃了這小鹿的血,不僅還了它要報答的心願,恐怕明年王妃就會誕下貴子。”春娥驚喜道。


    姣嬌直搖頭,“這太可惡了。”


    四爺卻是心中一明。春娥說得極有道理。反正小鹿已經死了,它的身體正是年輕力壯時。這血液很是補人,不如送它一份功德。


    用劍割開小鹿前腿的一處血管,血如泉湧。


    這是頭小雄鹿,滿身是寶。馬漢急忙從春娥手上拿過水囊,將水倒掉,用水囊接著鹿血。


    這有些殘忍,姣嬌轉過身。看不下去。


    “王妃,請飲鹿血吧。”馬漢將滿滿一囊鹿血遞到姣嬌麵前。“鹿血養血益精,不僅可延年益壽,還能養顏。”


    姣嬌知道鹿血是藥中上品,可是想著剛才小鹿的死狀。有些下不了口。


    “凡事當順其自然,小鹿已死。不必過於介懷。將其埋入土中,不如食之益人。”四爺跪在地,抱著小鹿的頭,從受傷處吸飲鹿血。


    慈悲不必刻意。姣嬌按過水囊,喝了幾口還溫熱的鹿血。


    “王爺和王妃福氣真好,不需捕殺,便得遇這樣的新鮮的鹿血。王妃若想早得貴子,當多喝一些,以強壯精血。”馬漢道。


    四爺滿嘴鮮血,抬頭看了姣嬌一下,“夫人,馬漢之言不假,此物難得,得之是緣,也是因果,不如放開多飲一些,也許真如春娥所說,明年此時,我們就抱上孩子了。”


    姣嬌得瑟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忍。


    “王妃,小鹿以身相報,你可不能負了它的心意,令它升不了天唔。”春娥也早盼著姣嬌早生孩子,在旁遊說。


    “唉。我就送佛送上西,可惡一回吧。”姣嬌捏著喉頭,仰脖長飲,喝一半袋,實在再喝不下去,才將水囊遞給春娥,“這麽大頭鹿子,血不少的,春娥,你也喝點吧,補補身子,禦寒的。”


    喝了半袋鹿血,姣嬌全身暖烘烘的。春娥拿出張手帕,給姣嬌擦了擦嘴,才接過鹿血,一口氣喝了個光,抹抹嘴,讚道,“果然身子更加暖和。”


    四爺也是喝了許多鹿血,飽得坐在地上,看著馬漢,笑道,“馬漢,我們中午不用燒烤了,這血鮮,我也喝不完,你接著來吧。”


    馬漢跪在地上,抱著鹿子,一陣狂飲。


    “我們可以下山了,晚上烤豺狼肉和鹿肉吃。”四爺心滿意足,從地上跳起來,感覺渾身是勁,目光雪亮,拖著那兩頭豺狼走在前麵。馬漢吸食飽後,扛著小鹿,跟在姣嬌和春娥後麵。


    走了一陣,四爺覺得身下蠢蠢欲動,暗叫一聲,不妙,這雄鹿血陽剛氣足,血液沸騰,血管膨脹得要爆裂一般,比吃了禦膳湯還要性高。


    不隻是他,馬漢走在最後麵,也是一身燥熱,看著春娥的背影,兩眼血紅,有些失常。


    姣嬌和春娥是女子,隻覺吃了鹿血全身暖和,目光清明,渾身有勁,腳步輕盈。


    這還在半山上,未回到獅子園的。四爺憋得難受,回頭看下馬漢,窘迫之下,心中作笑不已,原來馬漢也是這般煎熬。


    兩個男人對視兩眼,雖未說話,卻已心照不宣。可是正在野外,四處除了樹就是山石,地上又濕濕的,四爺隻有忍著,飛快往山下走。


    “王爺,我們從這條道去蒙古包歇歇吧。”馬漢指了指一條略陡的近路。


    “好。晚上就在蒙古包烤肉。”


    幸好有條近道,可以先到蒙古包,四爺覺得自己簡直快控製不住獸意了。


    “好暖和呀。”春娥抱著空空如也的水囊,邊走邊用衣袖抹著額頭上的微汗。


    姣嬌畢竟是已婚婦人,先不覺得,快到蒙古包時,不隻身子發燒,血液裏竟然情欲湧動。好厲害的鹿血。看著四爺的背爺,不時回頭血紅地看她一眼,已經知道,男人早就發作了,隻是這是野外,又是冬天,不能胡來的。


    剛才沒想到會有這個反應。姣嬌心裏跳得撲通撲通的,隻怕待會一到蒙古包,立即就會被四爺吃掉了。


    蒙古包裏隻有兩個老兵守著。四爺叫老兵開放了兩個蒙古包,將獵物交給老兵。一個老兵連忙打來熱水,給他們洗臉。


    “馬漢,剛才在山上,你綁野獸,累了,進去休息一下吧。”


    四爺接過熱水,春娥要跟進去伺候,四爺揮揮手,道:“我和夫人自己動手,你去看看馬漢那邊需不需要幫忙。”


    春娥道,“馬漢那麽強壯,綁個獸都會累?奴婢才不信。”


    姣嬌背著春娥掐一下四爺,你要幹什麽?


    “春娥,來,我有話和你說。”四爺將春娥拉出去,沒一會進來,放下帳門,姣嬌已經洗過臉,坐在木榻上,生氣地看著他,“你怎麽可以把春娥推給馬漢?”


    “我把春娥賜給馬漢了,春娥聽說是你的意思,沒有反對。”四爺胡亂洗把臉,一個飛躍撲直來,兩眼已經紅得跟燈籠一樣,說話時,嘴角竟然直流涎沫。


    “你怎麽打我的旗號去騙人?”姣嬌渾身燥熱,解下皮風。


    “你有丈夫,春娥年紀比你還大,卻還沒有家庭。我看馬漢和春娥挺有意思的,不如成全他們。”四爺幾下脫下厚厚的毛皮獵裝。摟著她,聲音直顫抖,“這鹿血太厲害。小豬,阿明不該在這麽簡陋的地方,和你造子的。”


    “馬漢有妻子。”姣嬌記得很清楚,馬漢比春娥大許多,老家有女人。


    “有我作主,馬漢娶了春娥,不會作妾。至少也是個平妻。難道你飲了鹿血,沒有燥動?”四爺滾燙的臉貼著她的臉,一樣的燒得灼人。


    “都是吃鹿血惹出來的。”姣嬌經不起他又親又摸的,本來變燃燒的情欲望,燒得更旺,不知不覺地配合著曲他。


    “這是天意。”他堵著她嘴,兩條滾燙的舌頭纏來逗去。不用象往日那般有一段過程,兩人都象失常的野獸,瘋狂地膠合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呻吟,身心愉悅地融化在一起。


    四爺象草原上的烈馬狂奔不息,姣嬌象多情的蛇妖哼哈搖擺。


    女人深密處的花涇滋潤嫩滑,男人狂放之後終要歸宿,一股熱流衝進花涇深處,兩片花瓣緊緊包裹著他的陽剛之物,熱烈地吸吮,將他的付出全部接收到女人最深最深的地方。


    陰陽和諧,如膠似漆,久久不能分開。這又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和滿足感。


    天色漸黑,蒙古包的兩個老兵,已經在外麵搭上木架,生起篝火,開始燒烤,一個老兵小聲道,“恐怕王爺喝了鹿血,現在都不出來。”


    另一個老兵看著那兩個垂著帳門的蒙古包,嘖嘖道,“他們在裏麵都有兩個多時辰了,這鹿血真是男人的寶物。”


    “連馬漢和那春娥都……”


    兩人怪笑著悄悄議論。


    正說著,一個蒙古包的帳門打開,馬漢滿臉光輝地走過來,沉聲道,“還有熱水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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