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是十二萬分的不情不願,鳳九還是忍痛送了一顆鳳凰血晶給風可兒――真的是“忍痛”哦。(.無彈窗廣告)鳳凰血晶是用鳳或凰取其心頭血,用靈力凝結而成,紅豔豔的,晶寶剔透,手感溫潤,大小和玻璃彈珠差不多,看上去象是一顆上好瑪瑙圓珠。


    風可兒之前也是從資料中無意看到一條關於鳳凰血晶的記錄。當時她就看著矮榻上入定的某隻,起了想心。如今總算如願以償。


    院中,兩砣冰野雞已經解凍,泡在一窪血水裏。作為補償,風可兒走過去,將它們提起來,準備熬鍋雞湯,好好的給鳳九補一補。


    誰知,剛取完妖晶,院門又被人敲響了。


    “會是誰呢?”風可兒怔了一下,隨手把兩片妖晶塞給鳳九。


    “別擔心,是剛才那個姓田的和另外數十名新弟子一塊兒過來催你來了。”鳳九接過妖晶,一口吞下。


    妖晶入口即化,一股清新香甜的味道伴著溫暖的靈氣在舌尖漾開。


    他難以置信的瞅著地上那兩隻野雞的屍體:沒錯呀,明明是兩隻最尋常不過的白階妖獸,可為什麽妖晶的味道竟如此特別?比一階妖獸的妖晶還要美味得多。裏頭蘊含的靈氣也更純粹。


    他正要問風可兒,而後者卻已經趕到門前,打開了院門。


    風可兒本來準備提醒鳳九隱一下形的。可是,她突然記起,資料上說,修為高一些的修士布下的界。修為低些的修士沒法識破。而鳳九的修為相當於是凝丹期大圓滿,一群後天修為的新弟子怎麽可能識得破?就象是她自己已經是練氣中期的修為。院子裏布下這道界後,她的神識就被困在院內,根本就無法感知外麵的情形。所以,她沒有多此一舉,徑直去開了門。


    敲門的人真的是田師兄。他立在門下,恭敬的問道:“秦師兄,您準備好了嗎?我們在外麵等你。”


    鳳九沒有說錯,他的身後,分兩列站著數十名青袍男弟子。他們的背上都背著一個背布包。腰間插著匕首。一個個垂手侍立,神情肅穆。那樣子哪裏象是去公共澡堂泡澡。上陣殺敵也不過如此。


    風可兒掃了一眼眾弟子,也同樣嚴肅的頜首:“煩眾師弟稍等片刻,我回屋收拾一下。”知道潛伏的第一要訣是什麽嗎?就是得快速入戲!這樣才能完美的淹沒在這幾十人群裏。鶴立雞群,那分明就是找死。


    “喏。”田師兄抱拳退了一大步。


    盡管知道這門關不關都無所謂,但是風可兒還是習慣性的“哐唧”一聲關緊院門,轉身問道:“肉鳥,你……”


    院中,那隻灰不溜秋的灰絨毛肥雞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和她完全一模一樣的秦衡。就連顯現出來的修為也是練氣初期。


    好快的手法!風可兒從儲物袋裏拿出那身青邊白布短袍:“換上這個。秦師兄。”


    鳳九瞥了一眼短布袍。哼道:“不用。”


    說話間,他身上的青布袍已經換成青邊白布短袍。


    可是,風可兒卻瞧出問題來了:眼前的這位秦衡。初看一眼時,她有照鏡子的感覺。可是再看第二眼,違和感就出來了。然後是越看越不象。


    她叫了一聲好,毫不客氣的把衣服收回儲物袋,笑嘻嘻的湊上前,戲道:“這位爺,就您這氣度,外門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築基期的師伯師叔們都不配給您提鞋。”


    “什麽意思?”鳳九不爽的皺眉。不要說他曾是堂堂的一名上仙,就是現在,他也是二階大圓滿的修為,借助了世上獨一份的斂息符的威力,變作一個下界門派的小青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怎麽可能會有破綻?


    風可兒指著自己的臉:“象我這樣,笑一個!爺!”她從來不是那種吹毛求疵的人,可是,這位現在變的是秦衡,那個她不知道還得冒名頂替多久的人。並且,也是‘秦衡’進階後,頭一次以練氣期弟子的身份出現在公眾麵前。肉鳥擺出這種別人欠了他兩百萬的臭神情,不是自我樹敵,成心找抽麽?讓她以後還怎麽混?


    “爺這邊無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是。”鳳九皺眉,依然掛著那凍死人的冰山臉,傲驕的向院門走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煩躁:死丫頭,別得寸進尺!


    要是擱在從前,有人膽敢在他麵前這般說話,他早就一翅膀扇飛了丫的。


    要笑成臭丫頭這德性,他還不如找根柱子一頭撞死得了。


    貌似油鹽不進!風可兒在他身後氣得直跺腳,卻無計可施。那麽多人在外頭等著呢,時間來不及了。她隻得祭出血晶,隱了身形。


    殊不知,鳳九瞥見她這副恨恨的樣子,心情大爽,嘴角自然而然的翹了起來,就連妖晶的事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門外的田師兄等新弟子見了,竟一個個的當場愣住。


    這下,鳳九終於有點不確定了:該不是許久沒有變成人形,手法生疏了,露了破綻?


    “怎麽了?”他蹙眉問道。


    田師兄離得最近,最先反應過來,臉嗖的紅了:“沒,沒什麽。秦師兄,你笑起來,真好看。”


    其餘男弟子紛紛附合。


    “少廢話,走罷。”好久沒有被人誇過‘好看’了,鳳九心裏好生得意,暗中瞥了某人一眼,領著眾弟子浩浩蕩蕩而去。


    自戀狂!風可兒看到他那得瑟的小樣兒,關上院門,撫額跟上。


    數十步之外,一個黑袍男子慢步踱出藏身的陰暗角落,看著一行人的背影,輕笑:“好一個‘秦衡’,嗬嗬。三日不見,我居然能布出連我都識不破的禁製。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說罷。將寬大的袍袖往頭上一遮,立時化作一道清煙,散於風中。


    風可兒感覺到了背後有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心中一緊,趕忙回頭看。卻隻見晚霞滿天,一排排的新字院靜靜的立在習習的微風中。


    暗暗道了一聲‘奇怪’,她不放心的又放出神識在周圍十來裏的範圍內搜索一通。還是無所獲。


    不會又冒出第二隻肉鳥來吧?她仰頭看了看瑰麗的天邊,撓撓頭。有了前頭的經驗教訓,她不會再認為把剛才的感覺歸根於‘神經質’。


    這時。鳳九用神識傳過話來:“丫頭,你在磨嘰什麽?”


    “好象後麵有人……”她也用神識回過話去。


    “不就是個躲在角落裏的膽小鬼麽。你怕什麽!”鳳九如是應道。貌似壓根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風可兒聞言,心中大安。


    浴池在南山腳下。以眾人的腳程,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


    一路上,他們碰到了越來越多的男弟子。無論是練氣期的師兄們,還是穿青袍的新弟子,都和他們差不多,手頭拿著家夥,神情憤憤且緊張。


    看到化作秦衡的鳳九。有一隊白布袍的師兄透過人群。朝他們一行人走了過來。


    風可兒不認得他。但是,很明顯,這位認得秦衡。見狀。她不禁緊張的瞅著鳳九,看他如何應對。


    鳳九暗自好笑,迎上去,抱拳行禮招呼道:“胡師兄。”對方隻是練氣末期的修為而已,是以,他隻要掃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底細。


    “秦師弟,恭喜你成功進階。”胡師兄抱拳還禮,指著身後的眾人介紹道,“他們都是和均師兄一個院子的。既然是碰到了,我們一塊進去罷。”


    鳳九抱拳,和那些人見禮:“各位師兄,好。”


    眾人皆回禮。


    兄友弟恭,開局挺不錯。


    沒想到肉鳥挺會演戲滴。目送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浴池的拱形石門裏,風可兒再次飛快的拍著胸口,連連暗呼“幸好,幸好”。


    因為女弟子們放出了要‘狠狠報複’的話來,所以,男弟子們如臨大敵,自發組織起來,做足了準備:十名練氣期的男弟子守在大石門前撒顯形粉;每次入浴的人數被限製為一百,其餘人在浴場外麵席地而坐,拉出人肉警戒線;先洗完的自發組織巡邏小隊,在浴場周邊巡邏。


    風可兒很是不解:難道女弟子們還會成群結隊的衝進浴池,偷看回去不成?那也太強悍了點吧……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


    鳳九他們進去不到三分鍾,浴池的東南方突然傳出一陣妖嬈的竹笛聲。


    席地而坐的男弟子們紛紛彈跳來,刷刷刷,有劍的拔劍,沒劍的哆哆嗦嗦的抽出匕首。象是有人下了指令,所有的人都警覺的一齊向東南方看去。


    風可兒也不例外。


    嘶――,嘶――,嘶――……


    從東南方傳來數不清的這種細小聲音。


    風可兒聽了,趕緊放出神識。原來女弟子們都埋伏在東南邊的樹林裏。隊伍的最前麵,大約有二十名練氣期的女弟子站成一排。她們的修為大多在練氣中期以上,人手一根碧綠的竹笛。那竹笛聲正是她們的傑作。


    而嘶嘶的聲音正是從她們的腳邊發出來的。


    風可兒凝眸細看她們的腳下,當即從頭麻到腳:額滴咯神,好多滴蛇!


    沒錯,就是蛇。從她們的腳邊,象小草發芽一樣的湧出各種各樣的蛇,大的、小的;有毒的,無毒的……才吹完一個小過門,地麵上起碼就鑽出了上萬條蛇。


    在竹笛的引導下,這些蛇吐著信子,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而來。


    某峰謝謝瀟水東去送的桃花扇,還有親的鼓勵。不好意思,某峰的一句牢騷,令親破費了。某峰今天無心碼字,故而喚了一幫狐朋狗友出去狂shopping一場,心情好轉。然後,打道回府,準備碼字。一上來就看到了親的鼓勵與安慰,某峰覺得好暖心。真的謝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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