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夜晚,萬籟俱靜,車輛慢行。


    某寂靜的街道處,昏暗的燈火把地麵上的路燈照出幾排剪影,白蘭的電腦裏很快監視到了某位出來挑釁的英靈氣息。


    這位英靈之前故意放出自己的氣息把整個城鎮都給遊蕩了一遍,就怕沒直接告訴別人【我就在這裏那誰你快來與我一戰】等等。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麽蠢的。”白蘭拈了一顆棉花糖放進嘴裏,眼中充滿了嗤笑,這槍打的出頭鳥可不是這麽容易做的。


    很快,街道上又出來兩個人。


    ……不對,銀發少女應該是人造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愛麗斯菲爾,另一位金發少女,看她身上清澄的氣息應該是劍之騎士saber無疑。


    而最開始出來挑釁的男性英靈……看樣子應該是槍之騎ncer。


    林唯一顯得很驚訝。


    “林醬發現了什麽?”白蘭笑眯眯問。


    “唔,也算不上什麽發現。”林唯一手托著腮認真觀察屏幕中的兩位英靈,轉頭問:“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兩個英靈有很相似的共同點?”


    白蘭的表情若有所思。


    “你是說saberncer同為騎士,他們都擁有正義的騎士榮耀?”感謝林唯一用魔術構成的監視器,功能多多,除了識別非人類生物還有監聽的作用,除了沙沙的風聲,仍能聽清saberncer之間的交談。


    澤田綱吉瞪大眼睛吐槽,“難道你們不是在驚訝‘為什麽大名鼎鼎的亞瑟王居然是女性’這一點嗎?!”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林唯一直接朝他翻個白眼,“中國都有個武則天呢,亞瑟王為什麽就不能是女性?”


    “可、可是曆史書上說亞瑟王是男性……”


    “盡信書不如無書。”林唯一打斷少年的話,順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心靈仿佛受到了傷害的少年。


    “還有一種可能。”


    深思中的白蘭很快接過林唯一的話題,“也許綱吉君你是對的,而站在那裏的亞瑟王,她有可能是架空曆史中的亞瑟王。”


    亞瑟王的傳說那麽多,誰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曆史傳說.


    “又或者說……”林唯一一臉嚴謹地揣度,“其實曆史上的亞瑟王習慣男扮女裝。”


    白蘭:“……”


    澤田綱吉:“……”


    這理由一點也不靠譜好伐!澤田少年深深捂臉。


    “對了,我剛剛說到哪裏了?”林唯一問。


    “saberncer的共同點。”顯然白蘭的記性非常好。


    “對,saberncer的共同點。”林唯一指了指兩人頭發上明顯的特征,道:“看到沒有,saberncer頭上都有一戳呆毛,區別是,一個長在腦門上的,一個長在腦門下的。”


    白蘭:“……”


    澤田綱吉:“……”


    白蘭笑眯眯,“嗬嗬ncer的右眼下還有顆美人痣呢。”


    澤田綱吉即刻把頭湊過去觀看,“誒誒,真的有美人痣誒?!”說的好像他沒見過男人臉上有美人痣似的。


    “右眼下麵有美人痣,又充滿正義的騎士榮耀,曆史上符合槍兵職階的隻有愛爾蘭神話中的英雄迪爾姆德·奧迪那,大名鼎鼎的費奧納戰士團最著名的成員之一,世人稱他為【愛之淚痣的迪爾姆德。”


    ncer的身份很快被猜出來了。


    在林唯一他們三人交流的同時,另一邊的saberncer兩位英靈已經形式緊張地開打了。


    ncer的美人淚痣據說擁有天生隻對女人起作用的魅惑之術,恰好saber是女性,聽ncer對saber說“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恨自己是女人”這句話時,林唯一轉頭問白蘭和澤田綱吉:“瞧瞧他那上挑的英眉,俊朗的麵容,再加上那一戳下垂的呆毛和一身顯露身材的緊身黑衣,你們說,若迪爾姆德的美人淚痣對自己的母親使用,這不是□□了嗎?既然魅惑之術不能控製……他母親的整日麵對著向自己散發魅惑之術的兒子還真是辛苦!”


    白蘭:“……”


    澤田綱吉:“……”


    人家都要開打了林醬你卻在一旁吐槽,要不要這麽悠閑tat!


    saber使用的是看不見的勝利誓約之劍ncer使用的是著名的薔薇雙槍,兩人的戰鬥你來我往非常激烈。


    非人類的氣息在監視器下很容易捕捉,除去戰鬥的saberncer,碼頭橋上還站著一位旁觀的英靈,估計那位英靈的master也在橋上,還有遠處,盡管氣息隱蔽,仍是被林唯一的魔術查探到了assassin的氣息。


    assassin的隱蔽氣息能力無孔不入,一不注意就會被assassin背後捅上一刀,要捕捉它的氣息林唯一是費了幾番功夫的。


    除去assassin,另一邊還有一位英靈的氣息,而且這位英靈的氣息比起旁人略顯狂躁。


    沒想到berserker和它的master間桐雁夜也來了,今晚果然是大家初次見麵打打招呼的盛宴之夜。


    既然愛麗斯菲爾和saber組合在這裏,說明衛宮切嗣很可能就躲在這附近看不見的暗處,包ncer的master肯尼斯他肯定也躲在這附近的某處,鑒於監視器的視覺盲點,想把這兩人從暗處找出來真不是一般容易。


    除了caster和archer組合,其他組合都在這裏了。


    林唯一敢肯定,即使遠阪時臣和archer不在這裏,他也肯定在遠阪宅內跟大家一樣用自己方法隨時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很快,saber受傷了ncer的寶具是“斷魔的紅槍”和“詛咒的黃槍”,被雙槍傷到的人會血流不止。


    原以為兩人會繼續打下去,沒想到rider組合騎著戰車以很拉風的出場阻止了兩人的廝殺。


    “雙方都把劍收起來,這可是在本王的禦駕之前,本王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於此次聖杯戰爭中以rider職階而現世。”


    征服王別具一心的開場白把包括征服王的master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rider居然還笑著詢問在場的saberncer等人是否有意歸入他的麾下,並將聖杯讓給征服王自己,讓給那樣的話他將以友人之禮相待,共同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天啊!聽到這裏,林唯一心中頓時冒出【啊快看了,那個比剛才ncer更蠢的人終於粗線了】類似於醬紫的想法。


    不可思議的是,saberncer居然也一本正經的回答了,答案自然是否定,saberncer拒絕後,rider居然還一臉可惜地搖頭說“實在太可惜了”,此話一出,rider的master立刻揪著征服王的紅色披風抓狂。


    好吧,rider組合其實就是一對笨蛋二人組,林唯一牌眼力鑒定完畢,絕對童嫂無欺!


    rider的ncer的master肯尼斯教授也立刻出現了,一邊用魔術擴音器說著記恨維特維特偷了他聖遺物的事情,一邊把韋伯騷年給嚇得如那風中的秋葉一樣瑟瑟發抖。


    一開始選擇旁觀,一旦仇人出現就忍不住開口說話了,可見小心眼的男人真要不得,而且看起來還非常怕死,不然ncer出現至今也不會一直躲在背後裝幽靈而不是ncer一起並肩作戰。


    都說人生如黃粱一夢,而白暮年的人生則是一出平淡而沒有任何起伏的流水劇,除了在她人生最後一刻的穿越。


    世人都說穿越好,她卻隻道穿越沒有不坑爹,隻有更坑爹。白暮年……不,現在她的身份則是日本的少女藤堂理繪。


    前一秒,她還在教室裏奮鬥者仿若天文數字的四級英語考試,白暮年的眼珠盯著那一張空白的試卷,上麵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悲摧的是,英文字符認識她,但她不認識英文字符。


    張愛玲說,人生就像一襲華美的長袍,上麵爬滿了虱子。


    白暮年想說,她的人生就像一張茶幾,茶幾的上麵擺滿了她不認識的外星文字。把筆頭都快斷了,但白暮年隻覺得腦中有千萬蚊子在嗡嗡飛過,愣是理不出一絲做題的思緒。


    暗自詛咒了一下中國為毛不能奮發圖強幹掉外國文字從而稱霸世界,如此一來她也就不用這麽辛苦地去學習外國語言了。


    英語,是白暮年心中永遠的傷痛。


    上麵說了這麽多,白暮年她並非是想幫作者君在湊字數或者是表達她對英語的無限痛恨。


    其實她隻想說一句話:早知會穿越,剛才在考四級英語的時候果然不應該去詛咒自己的祖國的,雖然她一向不是一個愛國的好孩子,但是,你瞧,她現在這不就是很快遭到報應了?


    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也會塞牙縫。這句話被後來的白暮年一直當做是人生真理。


    就好像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鳥人,騎著白馬的人也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而穿越過去的,不一定就是大富大貴的千金,也有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和普普通通外貌的路人甲。


    而作為眾多穿越大軍的一員,穿越了,也不一定就能在新的世界裏混得風生水起,然後建立女主的美男後宮左擁一個右抱一個,也有可能是終其一生都和豬腳光環無緣,平平淡淡並低調過自己路人甲人生的穿越人士大有人在。


    白暮年就是屬於後者。


    人人都道穿越好穿越秒穿越呱呱叫,但是白暮年卻隻能對自己坑爹的穿越而暗暗叫苦有苦不能言。


    沒有藤堂理繪的一切記憶,最初穿越過去的時候,白暮年在藤堂家的日子過得戰戰兢兢。


    藤堂家在日本是一個很普通的中產階級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藤堂理繪頭上還有一個姐姐一個哥哥,所以說沒有計劃生育的日本生孩子正是不要命,藤堂家一家包括她在內,一共有六口碗飯。


    每一天都在害怕會被藤堂家的親人揭穿,害怕哪一天藤堂一家會突然站出來指認說她是不知打哪裏冒出來侵占他們藤堂家女兒身體的妖怪。


    白暮年不是那些演習堪比奧斯卡金獎級別的穿越女主,穿越過來的時候因為語言不通,她私下偷偷學日語才能勉強聽懂別人的話,在後來的日子裏,她則繼續裝乖裝沉默,少說少錯,這樣的日子她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仿若她每日都在走鋼絲一般。


    也幸好,藤堂理繪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盡管藤堂家看她的目光多了一些以往沒有的疑惑,但她憑著這幾年的拙劣演技,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白暮年在鬆一口氣的同時,她已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不溫不火地走過了三年。


    這三年裏,並不是說她沒有想過她在原來世界的親人,白暮年在原來的世界裏有一個很和諧幸福的小家庭,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她的媽媽爸爸也很愛她寵她,可是她卻突然消失了,她爸爸媽媽肯定會傷心的。


    白暮年隻期盼,原來世界的白暮年並沒有在考場突然間卒死,而是現在的她一般,藤堂理繪侵占了她的身體,能夠代替她好好照顧她原來世界的爸媽。白暮年從來都是一個很孝順的女兒。


    現在白暮年在藤堂家,雖不至於回到最初的戰戰兢兢,但也還算相處和諧,沒有出現什麽和兄弟姐妹吵架的大事件。


    藤堂一家人原來一直都住在輕井澤,而這一年,她身體名義上的父親則因為調職的緣故,他們一家人都要搬到神奈川居住。


    既然都要搬家了,她自然也要跟著轉學,最初從優香的口中聽說到立海大附屬高中時,白暮年差點沒把自己的下巴給驚掉。明日優香是她在輕井澤學校交到的閨蜜,她在一年前就轉學到了立海大附屬高中部上學,理由和她父母一樣都是工作調職的原因。


    優香當初轉學時,並沒有說明她要轉學到立海大,她是在優香轉到立海大後在偶然的聊天中才知道這世界有立海大附屬中學的。


    現在明日優香一聽說她也要搬家搬到神奈川居住,明日優香早早地就在msn上發揮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勢要把她拐進同一座立海大附屬高中學校。


    穿越過來三年,才發覺自己所在的世界原來是網王,不得不說,白暮年是一個非常失職的穿越女。


    但是,即使她事先知道她所穿越的世界是網王,她也興不起任何的反應。在白暮年的眼裏,她是她,王子是王子,她和網王的王子們是完全不相幹的人,像她這樣低調的穿越女,哪怕最初知道穿越的世界是網王,白暮年也不會主動去招惹那些來自閃亮星球的王子。


    更何況,她現在都上高二了,距離網王的劇情估計也早就過去了,這樣一來,白暮年就更加會不關心那些閃亮的王子們了,直到她第二年搬到神奈川,白暮年不得不轉學。


    “理繪,你快一點,不然就要遲到了。”一大清早,明日優香就拉著還在啃麵包的白暮年不……現在則是藤堂理繪不要命地往立海大附屬高中學校跑,害得藤堂理繪連早餐都沒能吃完。


    “你慢一點優香,今天是立海大開學的日子,就算遲到一點點也應該不會怎麽樣吧?”藤堂理繪被她前麵拽著跑的明日優香顛得七暈八素。上帝啊,但願她剛吃下去的早餐不會全部都從胃裏被顛出來。


    “理繪,你去過立海大所以不知道,在我們學校,遲到的後果絕對是你所不能承受的地獄。”明日優香語重心長。


    藤堂理繪不能理解她話裏的意思,遂以為她不過是在危言聳聽,故而並沒有在意。


    幾分鍾後,明日優香和藤堂理繪她們扶著立海大附屬高中的門前的樹木大汗涔涔地喘氣。


    “呼,總算安全上壘了。”明日優香看了看表,發現離上課的時間還有一分鍾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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