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裏有座四方形的庭院,四個角邊種著花草,中間十字破開,看起來像個“田”字,中間被幾個圓形圖案割開,圖案看起來很像某個魔法陣,不愧是魔術師世家,連一個廢置的庭院都有魔法陣的痕跡。


    庭院上方正對著漫天星空夜,幾縷皎潔的月光灑下來,給這個廢置的庭院增添了些許亮色的風景,幽暗的藍光籠罩著圓盤上的花草,遠看著像是月光照過湖水波光粼粼的倒影,美麗又不失幽靜。


    對著這夜色,風景有了,情調有了,氣氛也有了,適合朋友們高談論闊,把酒邀明月,煮酒論英雄。


    林唯一、saber和rider三人呈三角形的方式坐在一起,saber嚴格按照騎士禮儀跪坐,rider一手撐著酒桶,坐姿相當隨意大方,林唯一好歹受過高等的貴族教育,自然坐姿良好,雖然坐的是冷冰冰的地板,好在沒有灰塵,至於沒有凳子的遺憾隻能默默放肚子裏,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入鄉隨俗比較好。


    “不知這位是……?”


    從林唯一坐下去開始saber的眼神一直落在林唯一身上,林唯一對著這種探究的目光目不斜視。


    rider笑著介紹:“saber,忘記跟你介紹了,這位美麗的小姐跟我們一樣,也是這次聖杯戰爭參賽的英靈,她是r。”


    “不可能!”saber的第一反應是rider在騙她,“r明明是……”


    “你是說那個侮辱魔術師英明的藍胡子嗎?”林唯一截斷對方的話,“像他那種連心上人都會認錯的眼盲,孤有理由懷疑你們所有人都被聖杯給欺騙了,如果連殺人犯都可以隨隨便便召喚英靈,這世界上的英靈早就滿地跑了。”林唯一用一種【孤才是正牌貨藍胡子他們才是bug】的正直表情說道。


    “你說的對。”saber沉思後點點頭,忽而察覺到不對的地方,淩厲的目光直指著林唯一問:“藍胡子把我錯認為貞女的事情隻有少數人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這個啊……”林唯一語氣慢悠悠的,眼睛卻巴巴望向放酒桶的位置,“隻能怪那天你們戰鬥的時候藍胡子的嗓門太大了,不遠處的孤剛好不小心聽到了。”


    saber:“……”這一聽就是借口好伐!


    不管對方是如何得知的,saber隻要一想到上次她和r一起戰鬥的時候有第三者在暗處觀看心中就不寒而栗,本來她的r衛宮切嗣躲在暗處的行為已經讓她夠反感了,沒想到即使狡猾如衛宮切嗣,也有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時候。


    “先別廢話了,正事要緊。”rider一拳砸開了酒桶。


    “對,正事要緊。”林唯一附和,酒桶被rider砸開後,裏麵濃鬱的酒香立刻飄散開口,及時勾起了林唯一的食欲,她一把奪過rider手中的木勺,搶先喝了一杯,再笑眯眯遞給saber和rider,道:“來來來,我們的正事就是喝酒。”


    saber:“……”


    “聞起來像是紅酒,沒想到真的是紅酒。”隻不過是那種街上隨處可買的便宜貨,不過林唯一並不介意就是了,對她來說,隻要有就喝很不錯了,以前在平安京和柳國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被限製喝酒的。


    rider接過林唯一手中的木勺再舀了一勺很豪氣地喝了一杯,“聽說按規矩聖杯隻授予相稱的人,冬木市的爭鬥正是為了鑒定這一點的儀式,要是隻為了見證資格的話,倒也不必非得流血,英靈們相互承認誰擁有資格的話,不就有了答案嗎?”邊說著rider又舀了一勺遞給saber。


    saber接過木勺,正要喝下,卻聽林唯一突然插言道:“saber,這個木勺孤和rider都用過,你不介意跟我們一起共用木勺吧?”潛意思是——saber隻要你不介意喝我倆的口水有勇氣你就喝吧!


    saber:“……”


    saber停在半空的手頓了幾秒鍾,後才僵化著臉慢慢舉杯喝下。


    林唯一聳肩,好吧,既然大家都不介意喝彼此的口水,略有潔癖的她也隻能忍了,誰讓rider隻帶了一個木勺呢。


    “於是你們就想和我比試一下資格嗎?rider和r?”saber問道。


    “正是如此。”rider回答,“相互都自稱為王不肯相讓的話,自然無法不管,所以說這不是聖杯戰爭而是聖杯問答,究竟誰更適合聖杯之王,把酒相問,自然能得出答案。”


    簡而言之,就是在武鬥之前先來場文鬥,如何文鬥能分出勝負,武鬥就免了,最好能避免大範圍的鬥毆流血事件,一舉兩得,林唯一秒懂。


    “玩笑就開到這裏吧,雜種。”


    不用看,林唯一都知道是那位全身金光閃閃的家夥出現了,除了archer,沒有英靈比他更閃瞎人眼的出場方式,話說監視器裏看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聽到archer說到“雜種”這兩個詞時,手癢好想揍他啊腫麽破?!


    “archer,你為什麽會在這裏?”saber對於archer的到來顯得最驚訝。


    “我在街上看到這個家夥,就順手邀請了一下,你太慢了吧,金閃閃!”rider再一次解釋,“嘛,和本王不一樣,你是走著來的,所以也不奇怪啦。”


    聽到rider稱呼吉爾伽美什為“金閃閃”,林唯一差點笑場,再仔細瞧瞧渾身金色的家夥,發現再也沒有比“金閃閃”這個詞更加貼切地適合吉爾伽美什了。


    “沒想到選了這麽個破地方開王者之宴啊,讓我枉來一趟的失禮,你要怎麽賠罪啊?”居高臨下俯視的archer說著往角站在落裏的愛麗絲菲爾、維爾維特、以及澤田綱吉那年蔑視般瞧了一眼,顯然把那三人嚇得不輕。


    “還有,saber也就算了,勉強列入宴會之列,這位一看就知道未成年的雜種又是怎麽回事?”archer這話是看著林唯一說的。


    林唯一:“……”突然好想一劍砍死他腫麽破!


    羲和劍聽到archer對林唯一的侮辱之詞,劍氣蠢蠢欲動,欲一劍把對方凍成冰棍,被林唯一及時安撫下來。


    “孤知道在場的英靈大約都比孤活的古老,archer,你不必用孤的年輕來強調你們的年齡,論起在位的統治年齡,你們都比孤短命多了。”柳國的女王本身就是仙人之身,300年盛世的女王你們以為是說著玩的嗎?


    archer、saber和rider:“……”


    “別那麽較真嘛。”rider立刻笑著打圓場,“archer,你來晚了要罰一杯。”


    居高臨下的archer接過木勺聞了聞,鼻子裏哼出不屑的口音,“這是什麽便宜的酒啊,你以為靠這種東西就能衡量出英雄的資格來嗎?”


    “是嗎?”rider接回木勺皺眉,“在這個地方的市場上能買到的酒裏麵,這可算是相當不錯了。”


    “之所以會這麽想隻是因為你不懂真正的酒罷了,你這個雜種。”


    林唯一聽著默默無語,這貨真的是三句都不離“雜種”啊我去!


    archer說著右手一抬,半空之隨後出現一個金色的漩渦,archer自上往下把漩渦一翻,一個金光閃閃的大酒壺從金色漩渦中漏了出來,再左手一抬,金色漩渦中再次出現了四個金光閃閃的酒杯。


    “看吧,然後給我記住,這才是王者之釀。”牛逼哄哄的出現加上牛逼哄哄的台詞,言下之意盡顯囂張。


    “這真是太棒了!”說著接過金色的酒杯倒滿了酒,每人各一杯,archer順勢坐了下來,與三人呈四角方式,rider倒完酒,轉頭詢問他的r要不要,維爾維特連忙擺手表示拒絕,生怕rider一高興強壓著他喝酒。


    “等等。”見rider和saber舉起酒杯正要喝下,林唯一連忙出聲製止,轉頭認真地問:“archer,你這酒在你寶庫裏放了幾千年這麽久,你確定這些酒還沒有變質?”萬一變質了喝壞了腸胃拉肚子腫麽辦!


    rider&saber:“……”兩人剛舉起的酒杯頓在半空中。


    archer額頭上青筋若隱若現,“雜種,你在質疑本王的寶庫嗎?不管是酒還是劍,本王的寶庫裏隻存上好的極品。”


    “不,比起這個,孤更好奇的是,這酒在你寶庫裏為什麽放了這麽久還沒有變質。”


    “……”為什麽老在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該死的!archer的青筋跳得非常歡快。


    林唯一半信半疑地嚐了嚐,確定是沒有變質的酒這才放心地品嚐。


    “這樣一來,身為王的資格已經確定了吧。”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archer自信道。


    rider第一個反駁:“我說archer,你的美酒確實適合裝在稀世的珍杯,但是聖杯可不是酒杯,首先你要先問問你想對聖杯許什麽宏願,不問清楚這個可不行。”


    “別妄加斷言,雜種!”archer嗤笑一聲。


    林唯一:“……”又來了,三句不離【雜種】,他到底有多愛【雜種】這兩個詞啊我去!


    “首先【爭奪聖杯】這個前提就是沒有道理的。”archer鎮定自若。


    “什麽意思?”rider問。


    “那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archer理所當然地道:“世界上所有寶物的起源全都能追溯到我的寶庫裏。”


    rider:“你小子以前拿到過聖杯嗎,你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東西嗎?”


    archer:“不知道。”又是理所當然的語氣。“別用雜種的標準來判斷,我的財寶總量已經超過了我的認知,但是隻要是寶物就肯定是我的財產,想要擅自拿走的話,簡直沒有比這更厚顏無恥的了。”


    archer的意思是,這世界上所有的寶物原本都應該是屬於他的東西,包括他不認識的聖杯,而別人倘若想要拿走聖杯,就是無恥之徒。


    “噗哈哈哈——”林唯一突然拍著膝蓋毫無形象地大笑。


    “你在笑什麽?r。”rider問。


    “沒什麽,好久沒有聽到這麽中二的台詞了,不行了,先讓孤笑一會兒。”


    rider&saber&archer:“……”


    林唯一強忍著笑意繼續回答,“今天貌似聽到了一個世界最大的冷笑話,archer,實話告訴你,孤也沒有見過比你更加無恥的人。”


    “……”archer暴怒中。


    麵對archer一臉【雜種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本王一定會讓你對我的侮辱而付出代價】的表情,林唯一正了正臉色問:“archer,你說這個世界的所有寶物都是你的,依據呢?證據呢?”有種擺出來給我們看呀!


    archer:“……”


    林唯一:“archer,還是你以為自己是□□神,創造了這個世界?”


    archer:“……”


    林唯一:“又或者說你是人類之父,創造了所有的人類?”


    archer:“……”


    林唯一:“archer,也許你唯一的貢獻就是死後和大家一樣也成為了宇宙的一份子。”


    archer:“……”


    林唯一:“別跟孤說什麽根本不需要依據之類的話,希臘神話中最古老的神祗是混沌之神,隨後才誕生了地母神蓋亞、地獄深淵神塔耳塔洛斯、黑暗神俄瑞波斯以及後來的眾神祗,archer,你不過是神話中最古老的英雄王,請問你是隸屬於哪個神祗的後代?”


    archer:“……”


    林唯一:“連自己是哪位神祗的後代就敢大放厥詞說世間所有的寶物都是你的,archer,中二是種病,何棄療呀!”


    archer頓時咬牙切齒:“……雜種,你在侮辱本王嗎?”


    林唯一淡定喝酒中,道:“老是叫別人【雜種雜種】,archer,你麻麻難道沒有教過你什麽是禮貌嗎?”


    archer:“……”


    “哦,孤忘記了,身為半神半人的你是沒有麻麻的,別忘了,你叫別人雜種,半人半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雜種的一種,大家半斤八兩。”


    “……”archer暴怒中。


    空氣中數不清的金色武器往林唯一身上戳去,林唯一身上及時開啟了防護罩,羲和劍一出,陰寒的劍氣在空氣中倏爾蕩開,四周草木立刻凍結成霜,包括想把林唯一戳成篩子的武器也全部被劍氣凍成了長條的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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