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


    維爾維特少年和綱吉少年兩人連滾帶爬、急慌慌地跑過來,空蕩的庭院中忽然憑空冒出了許多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占據了庭院四麵八方的位置。


    “林林林醬,有幽幽幽……”澤田綱吉躲到林唯一的身後,因為太過害怕,連說話都結巴了。


    林唯一挑眉,“怎麽,你害怕幽靈?”


    澤田綱吉猛點頭。


    “害怕的話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可、可是看不到不等於它們不存在啊!”


    “放心吧,它們不是幽靈。”


    澤田綱吉聽了剛要鬆一口氣。


    “它們都是暗殺者。”


    “暗、暗殺者?”澤田綱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暗殺者比幽靈更恐怖好不好?!剛鬆下去的心又緊緊提了起來。


    assassin,統稱為暗殺者,它可以是一個人,也可能一個暗殺軍團,assassin在七個職介中能力最低,探測敵情卻是個中高手,正如當初所料,assassin一開始並沒有死於archer的對戰中。


    assassin的r這次居然派assassin過來跟3個比它更強大的英靈展開正麵衝鋒,assassin的r腦袋肯定鏽透了才會幹出這種自取滅亡的蠢事。


    “是你的陰謀嗎,金閃閃?”rider懷疑問。


    “時臣這家夥,用這種肮髒的手段……”


    原來那個腦袋鏽透了的人是archer的r遠阪時臣。


    既然他跟assassin的r言峰綺禮從一開始就是同盟關係,那麽遠阪時臣能夠指使assassin也不足為奇。


    “多重人格的英靈,按自我的數量實體化了嗎……”


    維爾維特似在自言自語,愛麗絲菲爾躲到了saber的身後,而saber已經警惕地拿起了她手中看不見型的劍。


    林唯一低頭瞥了瞥腳跟在不斷顫抖的澤田綱吉,笑道:“綱君,實在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吧,孤看你一副很想哭的樣子。”


    澤田綱吉臉色僵硬:“……林醬,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吧?!”


    “一群活膩了的雜魚而已,孤一巴掌就可以撚死他們。放心,哪怕別人都死光了,孤也會讓你好好活著的。”


    澤田綱吉:“……”


    “來,深呼吸,孤教你一個不用害怕他們的辦法。”


    “誒——”


    林唯一一個手肘劈下,澤田綱吉還沒開始按照林唯一的話來深呼吸,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林唯一從容地接過他的身體,道:“隻要人昏迷了,就什麽也不用怕了,不愧是孤想出來的好辦法。”


    觀看了全過程的維爾維特:“……”


    林唯一盯著他眯了眯眼睛笑道:“怎麽,你也想來一個?”


    “……”維爾維特慌忙擺手。


    與此同時,rider舀了一勺酒舉在頭頂,“來吧,不用客氣,想來一起討論的人就來接杯酒吧,這杯酒和你們的血同在!”


    隻見劍光閃過,assassin扔出去的匕首不偏不倚切斷了木勺,鮮紅色的酒就此灑了出來,四麵八方同時傳來assassin的嘲笑聲。


    rider想把assassin當成客人來招待,顯然,assassin並沒有身為客人的自覺,他們的嘲笑惹惱了rider,然後突然一陣大風吹過,睜開眼睛的時候rider已經披上了他的深紅色披風,真心不想吐槽他的披風究竟是從哪個異次元的空間裏變出來的。


    “saber、r,還有archer啊,這就是宴席上最後的問題,王到底是否孤高?”rider站在狂風中氣勢凜凜地問。


    saber回答:“身為王的話,就隻能孤高。”


    “你錯了,saber,正因為身為王,所以才不能孤高。”林唯一笑的意味深長,“太過孤高的話……可是會活活摔死的哦。”


    saber:“……”


    “沒聽說過這樣一句話嗎:站得越高,摔得越慘。”


    saber:“……”


    “cater,老是跟本王搶台詞,很有意思嗎?”忍無可忍的rider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當然有意思了,尤其看人變臉的時候。”


    rider:“……”


    從來沒有這一刻讓rider深深覺得,要跟腦波頻率不是一個異次元的cater溝通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


    “saber,看來你一點都不明白,就借此機會由本王在這裏,讓你們看看真正的王者應有的姿態!”


    一陣強烈的白光突襲了所有人的眼球,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發現剛剛還在庭院中的所有人此刻居然都身處於漫天風沙的黃色沙漠之中。


    原來這就是rider讓人心中場景具現化的固有結界,以及他的最強寶具——『王之軍勢』。


    林唯一摸了摸沙子,發現觸感很真實,不像是幻想出來的沙子,以她的推斷來看,這裏應該是rider用他的固有結界把庭院中所有人的都拉進了另外一個屬於rider獨有的世界中,在這個世界裏,那些傳說中曾經效忠於他的手下勇者們依然為他所用,一起組成了他的『王之軍勢』。


    一個龐大的軍隊,所有人都穿著軍鎧,拿著武器,筆直的朝前,數萬人一起呐喊,數萬人一起奔跑,回應著rider的聲音,光聽聲勢都能嚇死人。


    “來□□吧!”rider一聲令下,全隊奔跑著向敵人進宮,rider自己騎著馬跑在最前頭做表率。


    數不清的腳步聲從耳邊呼嘯而過,嗡得耳朵都快炸開了。


    林唯一他們這些默立的旁觀者居然沒有被rider的軍隊給亂軍踩死,說明rider的士兵在戰鬥中還是很有素質的,分得清敵我。


    然後,不意外地,站在沙漠中所有的assassin都被rider的軍隊給砍死了……


    砍死了……


    死了……


    ……


    連saber都被rider粗暴的強悍給看呆了。


    林唯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言峰綺禮的assassin肯定是沒死絕的,隻是他們派過來的assassin全軍覆沒了而已,也就是說,其實遠阪時臣的目的也達到了。


    派一群不中用的assassin就想幹掉其他,想想也知道不可能,遠阪時臣並不蠢,他派出這些assassin不過是試探其他的實力,rider如他所願展現了他的實力,但是,結果也沒差。


    一個人隻要強大到沒有任何破綻,哪怕暴露了實力也根本不用擔心被坑,反而很容易讓敵人感到畏懼而甚至退縮。


    看來rider也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assassin□□掉後,rider撤回結界,眾人也隨之回到了庭院。


    “r,從剛剛開始你一直坐著不說話,怎麽,是被本王的『王之軍勢』給震住了嗎?”rider頗為自得地問。


    林唯一搖頭。


    rider納悶了,“你這搖頭是幾個意思?”


    “孤隻是有些同情你的屬下而已。”


    “哦,為何這樣說?”


    “連你屬下人死了都不放過他們,rider,你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的rider:“……”


    “算了,最後真讓人掃興,相互之間想說的話都說了吧,今晚就到此為止吧。”rider起身準備離開。


    saber明顯還是說什麽,卻被rider出聲嚴厲地拒絕了,看來他對saber為王之道真的相當不滿。


    林唯一搖醒了昏迷中的澤田綱吉,祭出望舒劍站到上麵,離開前頓了頓,轉身對眾人道:“臨走前給你們一個忠告,聖杯可不是好東西,為了這麽一個破東西而自相殘殺,孤敢肯定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何出此言?”saber問。


    “劇透是可恥的,想知道的話,自己猜。”


    saber:“……”


    rider:“……”


    話音剛畢,夜色中劍光一閃而過,漆黑的夜裏再也看不到林唯一的背影。


    回去途中,好奇的澤田綱吉問:“林醬走之前為何要說,聖杯不是什麽好東西。”


    “它都把你帶到這世界了,能是什麽好東西?”


    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眨眨眼睛,“但是,聖杯不是能實現所有人的願望嗎?”


    “綱君,世人所謂的實現願望恰恰都是有代價的,若是你,你願意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嗎?”


    澤田綱吉依舊困惑地撓頭,“誒……好、好像挺深奧的樣子。”


    林唯一拍拍他的肩膀,“沒事,不懂也沒關係,多吃鈣片補補腦子,等你長了智商後估計就能聽明白了。”


    澤田綱吉:“……”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


    “打炮灰boss。”


    “啊?”這打炮灰boss究竟是幾個意思啊?


    “一個意思。藍胡子也藏得太久了,既然他是炮灰boss,總有他蹦躂出來受死的一天。”


    澤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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