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發生得太突然,就在大家歡聲笑語,意氣風發,展望美好未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拔出了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的師兄弟,當場就有六人灰飛煙滅了。(.無彈窗廣告)


    剩下的十一人僥幸躲過致命一擊,但從此被人死死盯住,一路追殺不停,追追逃逃的,最後隻剩這五個人。


    薑璃想了想,問到:“如果再讓你們看見那些人,能否認得出來?”


    路仁牙關咬得哢哢響,“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那幾個畜生!”


    薑璃不以為然地摸下巴,心想漂亮話誰都會說,要是人家真化成了灰灰,你隻能認出那是垃圾,什麽特征都說不出來,人家化裝的可能性太大了。


    她轉頭問愁眉苦臉的許岸:“小岸子,這些可都是你劍峰的人,是不是你們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許岸用看白癡的目光一樣看著薑璃,“薑姨,我許家的勢力在玄門敢稱第二,就沒人敢說他是第一,你說,能沒幾個看不順眼的人麽?”


    薑璃回以同情的眼神,“是我糊塗了,樹大招風,許家肯定是仇人滿天下的。”


    許岸氣結,可是薑姨是小鳴子的親媽,是長輩,打不得罵不得的,有氣也隻能默默地忍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星語突然弱弱地開口:“那個,雖然我很不想自暴家醜,但是,當初陷害我的人,就是我們飛星門的,你們說,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哦?星語也曾經被同門殘害?”雷鳴眉毛都豎起來了,眸中滑過冰冷的寒光,“是哪幾個?長什麽特征?有什麽特長?”


    薑璃心中頗感安慰,還是我兒子聰明,問到點子上了。


    所有人都注視著星語,等著她的答案,不料她迷茫地望天思索良久。(.)竟搖頭,“真是很抱歉,我想不起來他們長什麽樣子了,而且他們用的法寶都是劍。一模一樣的劍,這應該不算是突出的特征。”


    眾人歎氣,是啊,飛劍滿大街都是,哪個修士沒有收藏幾把防身的?憑這個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雷鳴卻是眼睛一亮,拍大腿道:“沒有特征。就是最明顯的特征!以星語的聰慧,不可能連傷害她的仇人都記不住,何況那是她的同門!這就說明一個問題,那些人都化過裝的,模糊了他們的本來特征,我認為,他們極有可能先把飛星門的人殺了,然後扮成被害人的模樣。再去引誘殺害更多的同門!”


    這也是薑璃考慮很久才得出來的結果,她讚許地望著兒子道:“還有一個可能,他們使用的是麵具法寶。可以欺騙旁人的眼睛,影響旁人的意識。”


    許岸苦惱地撓頭,“薑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薑璃笑著取出自己的麵具法寶,往臉上一貼,一個眉眼極普通的婦人出現了,眾人盯著她看了一會,再應她的要求低頭回想,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具體說出她的樣子,腦子裏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薑璃取下麵具。恢複清麗脫俗的容貌,許岸驚歎著問她取過麵具,翻來覆去地查看,“這是誰的作品?居然可以擾亂人的神識,真是太有才了。”


    雷鳴立刻挺了挺胸脯,“我做的。怎麽樣,哥厲害吧?”


    許岸一拳頭砸過去,怒道:“敢在哥麵前稱哥,找死呢吧!”


    許岸修為比不過雷鳴,隻有死死地抓住年齡說事,在這一點上,他是永遠不肯吃虧的。


    雷鳴不屑地撅撅嘴,倒也沒有跟他糾纏下去。


    薑璃思索著敲下巴,“玄門,飛星門,都遇到同樣的糟心事,其他八個門派,是否也有相同的遭遇?或許這次進入秘境曆練,本身就是一個大陰謀,把我們這些人誆進來,難道就是為了要我們的命?”


    眾人麵麵相覷,心裏埋下了陰影,在離開秘境之前,再要好的師兄弟都不能相信了。


    雷恩站了起來,凝視著遠方的天空,沉聲道:“走吧,離開這裏。”


    雷鳴也站起來點頭,“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除了陳九和路仁行動不便,其餘人等都可以禦器飛行的,許岸做了安排,兩人為一組相伴飛行。他和雷恩父子各帶一名傷員,剩下輕傷的趙立、張和表示能自己飛,梅子和星語一組,薑璃單飛策應。


    說走就走,趁著幾個傷員更衣化裝的空當,薑璃飛快起出陣盤收好,一行人貼著地麵向東飛,雷鳴一路不斷灑下掩蓋氣息的藥粉。林左和林右姐弟倆是煉藥怪才,什麽癢癢粉斂息粉痘痘粉黑麵粉誘獸粉,等等等等,光是聽名字就能讓人全身發麻,臨行前塞給薑璃母子一大堆瓶子,事實證明這些藥粉很有用。


    到了傍晚六點,薑璃提議找地方吃飯過夜,飛了一下午,心情又緊張,大家也都疲憊不堪,聞言無不同意。


    此時已經距離上一個宿營地好幾百裏遠,路上未見任何可疑人物,連根修士毛毛都沒看見,今天的情形真是怪到極點。


    薑璃心中的不詳預感揮之不去,時常漏掉一拍的心跳一度讓她懷疑自己遺傳了爺爺的心髒病,可是仔細把脈內視,又無不妥,麵具下的表情越發凝重。


    她找了個陰暗隱蔽的小樹林安置大夥,並利用有利地形設置大量防禦和攻擊陣盤,鄭重地告訴眾人不要離開防禦安全圈,因為攻擊陣是無差別攻擊,不分敵我!


    陳九已經醒來,驚訝於自己身體的巨大變化,感謝的話對薑璃說了一籮筐,許岸還有些話要問他,幾個劍峰弟子便聚到一起說悄悄話,兩個小姑娘幫著雷家人清理營地,準備晚飯。


    炊煙可能會引來敵人,薑璃用強大的神識在碧靈空間裏準備好熱飯熱菜端出來,為了給傷員們補氣血,不但有大魚大肉,還特意宰了三隻雞燉了一大鍋雞湯,放了一根千年靈參,剛拿出來就吸引了所有目光。


    修士都是天材地寶敏感體,那邊說悄悄話的幾隻坐不住了,頻頻往餐桌這邊瞄,許岸咂咂嘴,舉手揮舞,“今天算你們走運,能吃到我家薑姨的好飯,走走走,開飯啦。”


    梅子姑娘拎著一壺菊花水攔住眾人,許岸識趣地上前洗手,哥幾個互相看看,也就從善如流,聞著手上的菊花香,都在心裏說雷鳴他媽規矩真多,吃個飯還要用花瓣洗手。


    陳九等人以為薑璃重規矩,一開始上桌,有點縮手縮腳放不開,飯菜一入口,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大量靈氣,一個兩個眼珠子都瞪得溜圓。


    再看自家小少爺毫無形象地左右開弓,吃得滿嘴流油,薑璃也沒有什麽不滿的神色,於是那五個都漸漸放鬆了心神,全心全意地享受美食。


    十一個人,把十菜一湯全部吃光光,連鍋底都給撈幹淨了,兩個小姑娘照例接了打掃衛生的活計。


    男孩們聚在一起天南地北胡吹狂侃,雷恩牽了薑璃的手小心踱出陣外,名義上是巡查四周,實際上是親親熱熱地散步消食兒。


    許岸心裏腹誹薑姨夠霸道,不準人家出去,自己卻跑出去溜達,不公平啊不公平,咱也想牽著梅子的小手浪漫一下下呀。


    踩著鬆軟的樹葉,聞著草木的香氣,明亮的光線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點,警惕的小鬆鼠坐在高枝上啃鬆塔,羽毛豔麗的不知名鳥兒在枝頭唱著情歌,陰涼的樹林沐浴在陽光下,寧靜又祥和。


    薑璃心裏仍是沉甸甸的,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憂慮,雷恩牽著她走到樹後,攬她入懷親吻她的唇角,“阿璃,你常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已經做得很好,不要太苛求自己,不要再想那麽多了。”


    薑璃抱著歉意回吻老公,雷恩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又道:“阿璃,你有我,你有鳴兒,你不是一個人。”


    淚水一下子湧上來,薑璃把臉埋進老公的胸膛,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眼前這個強有力的臂彎,隨時為她敞開,她一個人支撐了太久,已然忘記了她的男人她的兒子都是天之嬌子,都是可以依靠的親人。


    “那,阿雨,以後你要養我哦。”


    “當然,你是我的妻,是我一輩子的責任。”


    雷恩含住眼前粉嫩的唇,眼底泛起了笑意,他家阿璃終於想開了,放開了。


    薑璃感覺壓在心頭的一層桎梏消失了,全身上下無比輕鬆,身體輕飄飄的,似乎那高遠的雲端悠忽可致。


    “哎喲,一不小心,我心境又提升了呢。阿雨,怎麽呐,我好像離結丹更近了。”


    “不怕,我們做點事件引開你的注意力。”


    雷恩一個公主抱托起薑璃,飛快地往樹林深處走,也沒敢走太遠,距離宿營地五百米的樣子停下,隨手設了斂息陣,把薑璃壓在了樹幹上。


    天天看著不能吃,雷恩已經在爆發的邊緣,現在逮到了機會,又得到愛妻的默許,他就象下山的猛虎,迅猛地撲上去,要將愛妻拆吃入腹。


    劣質法袍不堪一撕,美麗的胴體就象成熟的蜜桃,散發著迷人的氣息,看到親親小老公迷戀的眼神,薑璃抿嘴輕笑,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使他與自己合為一體,一起攀登靈與欲的高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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