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緩緩的從天空飄落,夏油抓住鵜鶘咒靈的腳飛向天空。


    好像沒什麽損失。但是,誰也沒能做什麽。


    所有人呆呆地目送著夏油消失下天空,五條也無言地凝視著他。


    “那會讓人這麽輕鬆的離開啊。”


    黑色的弓替代了聖劍,螺旋狀的寶劍在抬起的瞬間被壓縮形變,化為螺旋狀的箭矢,蓄力瞄準,就在射出的一瞬間,平源盛的握住箭矢的手被人按住,是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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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條CC?”


    五條沒有回答,隻是望著夏油的身影越來越遠,展翅高飛的咒靈越來越小。但五條的視線一直被繃帶所覆蓋著,靜默的注視著夏油靈魂的形狀。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


    是什麽時候會變成這樣的呢?


    是什麽時候決定離我而去的呢?


    這樣的問題,無論是對五條來說,還是對於夏油來說,都是不言而喻的。


    時光仿佛從不降臨在二人的身上,倘若時光能夠倒退,能回憶昨日之幕嗎?仿佛轉瞬之間,久遠的過去從時間內掙脫而出,化作濃厚而窒息的霧氣,吞沒了世界。


    五條比起人類更像是神,從出生起就注定會成為咒術界頂端的神明,一個人總是寂寞的,就算他不需要,也不強求。


    他終究還是想要同伴。就像山頂終年不化的雪頂,一聲無人能夠靠近,但是一旦有人能與之並肩俯瞰世界,高潔的心互相靠近,就已經滿足了。


    那是五條唯一感到過幸福的時光。


    那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青澀學生的時候,就讀於高專時期。


    “弱者生存,才是這個社會應有的麵貌。“


    遙遠回憶中的夏油,在那個熟悉的教室確實這麽說過。


    “幫助弱小,挫敗強大。聽好了悟,咒術是為了保護非術師存在的。”


    “這是正論吧?”


    而過去的五條總是不能接受這種天真的主張。


    把理由寄托在力量上,是弱者的行為。天賦異稟,擁有著被追逐實力的五條,認為夏油的理想論是個不折不扣的笑話。曾經的少年,總是認為力量能改變一切。


    “小爺我最討厭正論了。”


    在同一個教室學習的那天,兩人的主張確實完全相反,但是,確實度過了同樣的青春,成為了各自珍貴回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同樣的每一天裏一起戰鬥、學習,詛咒。


    隻要是他們兩個在一起,仿佛無論多麽的狂妄,無論怎樣的理想都能貫徹到底。


    兩個相互依靠的齒輪,在某個時刻,明顯的失常了。


    任務。護衛。抹除。組織。暗湧。戰鬥。敗北。喪失。覺醒。了結。


    理想。虛妄。現實。醜惡。


    犧牲。意味。意義。大義。


    抉擇。


    正是如此,那次訣別的時刻,夏油和五條在新宿的街頭交談著。


    在來來往往的人潮中,夏油終於說出了自己扭曲的理想。


    殺死所有的非術師,創造出隻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


    “那種更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就叫做無意義啊!”


    五條在試圖挽回著夏油,絲毫沒有注意到夏油有些落寞的表情。


    “太傲慢了吧,悟,你自己就辦得到吧。“


    “哈?”


    “你自己就辦到的事,卻教訓別人不可能嗎?因為是五條悟,所以你是最強的嗎?因為你是最強,所以是五條悟嗎?”


    “你在說什麽啊!”


    “如果我能成為你,你不覺得這種荒誕的理想也能實現嗎?”


    夏油不在與五條糾纏,他怕自己會聽到什麽挽留的話,背對著五條。


    “我決定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之後會竭盡全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想殺就殺吧,那是有意義的話。”


    說罷,夏油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五條舉起的手有著連他都沒發覺的顫抖,咒力遲遲的不肯匯聚,擺著最小咒力輸出【茈】的手勢,手臂最終無力的落下。


    五條沒能殺死他,也沒能挽留他。


    毫無緣由地,眼淚似乎要滿溢而出的夜晚中,這一切卻成為了填滿每一個夜晚的發光夢境。


    沒有注意到。


    沒能追上去。


    沒能阻止他。


    即便在那個時候,五條悟早已成為最強的咒術師。獨一無二的術式,優秀的資質。


    但是,隻有五條強大也是徒勞的。


    對於不打算被拯救的人們來說,就像是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一樣,無論伸出多少手都夠不到。


    無論多麽強大的力量,隻有一個人是不行的。


    因此,五條選擇了成為教師的道路。


    ——————————


    “夏油傑——咒靈操術,特級咒術師。”


    咒術高專教室的一角,白板上堆滿了資料。


    伊地知的聲音向聚集在一起的每個人說明這些年關於夏油傑的信息。


    “可以吸收沒有主從製約的自然產生的咒靈並將其操縱,以設立的宗教團體為契機,靠信徒收集詛咒········加上原本就持有的詛咒,考慮到最近幾年,詛咒報告數量有減小的傾向,數量兩千可能不是虛張聲勢。”


    “即使是這樣,大多數肯定都是二級一下的雜魚,詛咒師估計再多也就五十多吧。”


    對於夜蛾的分析,五條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畢竟他也許是對夏油最熟悉的人了。


    “這反而是最可怕的地方,我不認為那家夥會輕易認輸。“


    “該死!!”


    對於他的擔憂,夜蛾也無法反駁什麽。


    對手是曾經與五條並駕齊驅的特級咒術師——夏油。作為咒術師的實力當然是毋庸置疑,就算是剛剛的場麵也是不容小覷。


    再怎麽小看他,夏油的實力是不能否定的。


    “OB,OG,還有禦三家!也給阿依努族的咒術連發出援助申請。”


    聽到夜蛾的指示,咒術師們一陣騷動。


    能想到的最大範圍的協助請求,光憑禦三家的名義就已經很不尋常了,如果一隻說到北方去了,要是能通過的話,就更徹底了。


    這裏將是曆史的分水嶺。咒術師的世界,不,人類的世界是否會毀滅。曆史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總體戰!這次定要將夏油這個詛咒,完全祓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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