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寒倒是也沒辦法什麽了,隻是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雖然我不反對你和楊一鵬來往,但是你要知道,楊一鵬是我的一顆重要棋子,你的事情最要不要殃及到他,否則休怪我不估計我們族人一場的情麵。”


    楊一鵬是軍中的人,楊家世代都是將門,所以,夏寒的目標是在軍中。


    “你這個戰爭犯,發動戰爭百姓受苦,你有是什麽好處?”葉淩歡冷哼一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害了你的人就是了,你幹嘛要來禍害無辜的人?”


    “我好像跟你說過,我要讓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端木一族的痛。”夏寒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上前一步,一下子提起了葉淩歡的領子,“作為端木一族的人,你不幫忙報仇我也不為難你,但是你若是妨礙了我的行動和計劃,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葉淩歡咬著嘴唇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夏寒,不認可就是不認可,他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瘋子,沒有理智可言。


    她不認為以怨報德是好的,有仇必報也是她一直以來要貫徹的行動方針,但是絕對不是他這樣濫殺無辜,極端狹隘的民族主義,她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麽好處,麵對夏寒的雙眼,也沒有退縮。


    “就算你殺了世上所有人,端木一族的人也不會活過來的。”葉淩歡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她第一次這麽嚴肅的對夏寒的仇恨發表看法。


    “那就讓世上所有人給端木一族陪葬好了。”夏寒鬆開了葉淩歡,“還有一件事情,我想你知道。”


    “什麽事情?”葉淩歡問,揉著自己的脖子。


    “你說過,要讓端木一族的血脈延續下去,對不對?”夏寒的嘴角掛上了一抹奇異的笑容,“這句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所以我要活著,不會跟你去報仇,更不會去挑起戰爭。”葉淩歡點頭,這句話她是說過,不過現在聽著夏寒的語氣,怎麽會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好像他有什麽陰謀一樣。


    “很好。”夏寒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還記得我說過。關於端木一族的血統問題嗎?這個涉及到異能的。”


    葉淩歡沒有說話,臉色卻陰沉了許多,隱隱約約有些猜測到接下來夏寒會說什麽了,她捏緊了拳頭,忍住想要給他一拳的衝動。


    “如果端木一族和其他人通婚,會造成端木族的血緣不純正,可能會讓端木一族的能力受到影響,端木一族的最大優勢就是能力,我不想讓這個能力消失。或者出現什麽錯漏。”夏寒繼續說,表情神態自若極了,“所以,為了保證端木族的純正血統,我們兩人……必須、結合。我們的後代才有百分之百的可能繼承我們的能力。”


    他剛剛說什麽了?說他們兩人必須結合?


    “哈哈哈……”葉淩歡笑了,搖著頭。“這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結合,和你,做夢吧?”


    “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夏寒根本沒有理會葉淩歡的態度。“我不是來尊求你的意見的,而是來告知你的而已。你我結合,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自己不也說了,要讓端木一族的血脈流傳下去嗎?與我,便是最好的方式。”


    一陣沉默,兩人都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讓步的表示,夏寒雖然笑著,但是身上氣息好像又恢複到了葉淩歡第一次見到他的感覺,那種很危險的感覺,讓她有些撐不住自己的氣勢。


    “我不喜歡你。”葉淩歡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在自己的氣勢徹底弱掉之前。


    “無所謂。”夏寒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不過很快就掩飾過去了,隻是聳了聳肩,“你可以喜歡你喜歡的任何人,比如你想和楊一鵬一起去鵲橋會,我就不會阻止,也不會插手。但是,你必須和我延續端木族的血脈。”


    “我隻會嫁給我喜歡的人。”葉淩歡冷冷的說,轉過身,“而且我不是母豬,不是生孩子的工具,你不用妄想了。”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詢問你的意見,而是通知你。”夏寒毫不客氣的道,“至於端寧王和那個廢物太子,他們也會對我妥協的,戰爭很快就要來了,不是我挑起的,而是自然發展,我隻是去攪攪渾水而已。”


    “我也再說一次,你要做什麽我不管,隻要你不幹涉我就行了。”葉淩歡也強調道,開始朝著外麵走去,“我的未來,婚事也好路線也好,都是我自己來規劃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哈哈,你難道不在乎你娘親和弟弟了嗎?”夏寒微微笑了笑,“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病了這麽長時間嗎?那是因為我對你弟弟做了一點兒小動作,以後你就知道了,還有你娘親,陸秀詩幫我把她控製得很好。”


    “你做了什麽?”葉淩歡猛然回身,看向夏寒。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從我的吩咐,他們自然會長命百歲,一生安康的。”夏寒不疾不徐的道,輪到他轉過身,開始朝著竹林深處走去,“所以,你娘親和你弟弟的命都是在你手上的,你自己好好把握。”


    “你這個混蛋!”葉淩歡惡狠狠的罵道,眼睜睜的看著夏寒離開。


    夏寒對葉塵予做了什麽她還不知道,隻有去問問葉塵予,才能做出判斷,他的能力那麽詭異,不會是在葉塵予的思想上動了什麽手腳不?下暗示,深度催眠什麽的?改變一個人的記憶?


    葉淩歡不知道,卻知道夏寒莫名其妙成了夏家流落在外的兒子,很可能是夏寒自己創設的,說不定他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至於邱槿荷,她原本想著,看著她那麽不願意想起來的樣子,就不去觸碰她的傷口,不過現在照現在的情景,貌似邱槿荷還一直被陸秀詩要挾著,而陸秀詩還和夏寒達成了什麽協議,她不能不聞不問了,到底是什麽事情,她要去問出來才行。


    葉淩歡在原地站了片刻,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立刻就去落燕居,現在才下午,過去應該娘親和弟弟都在。葉塵予今日休沐,大約沒有出門,正好她也可以將事情全部攤開。


    大家瞞來瞞去有什麽意思,明明都是為了對方好,卻被別人掌握得死死的,她就不該一時心軟,想著尊重邱槿荷的隱私,現在卻讓別人先下手為強了,嫁給夏寒?門都沒有!威脅她?做夢吧,她會找到破解的辦法的。


    葉淩歡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流動得異常猛烈,左肩肩頭好像也有些隱隱作痛了,她提著裙子大步跑著,直接奔向了落燕居。


    落燕居的丫頭自然都是認得葉淩歡的,也就沒有刻意去通傳或者攔住她的人,讓她直接闖入了院子中,進了正廳。


    正好,都在,邱槿荷正在給葉塵予說話,不過看她一身正裝的樣子,好像是要出門去的,手中還挎著個小籃子,身邊也沒有帶丫頭。


    “予兒,娘要去寺廟上香,給你姐姐還願,你在家乖乖的。”葉淩歡進去的時候,正好聽到邱槿荷正在說這句話,“這段時日你太辛苦了,答應娘,今日就好好休息著,不要再去練習。”


    “是。”葉塵予點點頭,突然又問道,“娘親,你真的是要去寺廟嗎?住著和尚的那種寺廟?”


    邱槿荷愣了愣,卻沒有直接回答,隻是說:“去上次去過的寺廟還願而已。”


    “娘,你要去白雲庵嗎?”葉淩歡衝口而出,氣兒都沒有喘勻,“你還是別去了,白白受人折辱要挾,叫人擔心。”


    邱槿荷望向站在門口的葉淩歡,手中的籃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她的嘴唇動著,說不出話來,朝後退了一步,表情很不好。


    “娘,你還打算瞞到什麽時候呢?”葉淩歡進入了廳中,直接將門給關上了,“你說,讓我和予兒有事別瞞著你,你卻瞞著我們?我和予兒覺得很難過,娘是將我們當做累贅嗎?”


    “你們……”邱槿荷跌坐在了椅子上。


    葉塵予從葉淩歡衝進來問出第一句開始,表情就有些發愣,不過現在算是恢複過來了,撿起了地上的籃子,放到了桌上,然後對邱槿荷道:“娘,上回你去白雲庵,我跟蹤你了,我看到了的,我還知道你是去見了一位帶發修行的夫人,從她那裏得了一個黑盒子。”


    邱槿荷坐在椅子上,不說話,臉色蒼白,估計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早就被發現了。


    “娘,我之前不問,是覺得你不說有你的理由和苦衷,也許是你撕不開的一道傷口,但是……”葉淩歡深吸一口氣,“我現在必須問了,陸秀詩到底和你說了什麽,她用什麽威脅了你?別驚訝,我知道那是陸秀詩,我知道的,比娘你想象得多得多。”


    “陸秀詩,是誰?”葉塵予帶著疑惑的表情問道。


    “爹的原配。”葉淩歡簡短的說道,看了葉塵予一眼,“還有予兒,你的事,一會我再來問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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