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執銳的右手握住向南雪的左手,他的手火熱,雪的手卻冰涼,但至少沒有躲掉。


    對名執銳剛才的問話,僵住的向南雪不置可否,因為她的腦子已一片空白,名執銳也不在意雪是否回答,對於他,剛才的那句話是通知而不是詢問,他今晚才不要把她放走,誰叫她穿成這樣讓他胡思亂想。


    雪的手還是很冷,名執銳就握緊了些想暖一暖它,雪卻下意識地用力把手抽回,還好雪的手機此時響了,她尷尬地說道:“接……接電話。”要不她也不懂怎麽緩和剛才預見的僵持場麵。


    電話那邊的易揚漪焦急地叫道:“雪,你在哪裏?怎麽還沒回家?”


    向南雪深呼吸一下,讓自己盡量平靜一些,她對著電話輕聲說道:“漪,我現在還在市中心,可能會晚一點回去,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啦。”


    名執銳望著因為局促顯得愈發嬌羞的向南雪,他的心更是躁動不安,目光就變得更堅定了,他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壞笑,拿過了雪的手機,對易揚漪說道:“雪在名執銳的車上,你今晚不用等她了!”


    “名執銳!”


    對方說話實在是太大聲,名執銳把手機拿開了一尺遠。


    易揚漪威脅道:“名執銳,你要麽放雪下車讓她自己坐計程車回來,要麽半小時之內把雪送回家,要不我絕對饒不了你!”


    名執銳才不怕易揚漪凶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我一定會把她送回家――的!”


    掛了電話,雪看出銳的車開往揚漪家的方向,她頓然鬆了一口氣,雖然今晚的小陰謀宣告失敗,但是有些事情要麵對了才覺得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回家也好,以後要怎樣以後再說吧。


    車子一路疾馳,向南雪沉默著。透過玻璃看著車窗外更加模糊難辨的景物,雪突然一警覺,急忙轉過頭提醒道:“銳。我們過了回揚漪家的路口了!”


    名執銳卻不慌不忙地說道:“離藍山別墅還有很遠呢。”


    雪驚訝地輕輕“啊”了一聲,望著名執銳說不出話來。


    名執銳微笑著望著懵懂無知的向南雪。用指尖劃過她柔美的唇線,他想起在榕迪酒吧停車場第一次吻雪時的情景,雖然那時他有些醉了,但他仍記得當時的感覺,雪的唇瓣比看起來的還要柔嫩。


    名執銳受了蠱惑探身想去吻雪,方向盤卻被帶了過去,車子就往路邊上竄。心生邪念的名執銳急忙坐直了把車子開回正道。


    被嚇得心砰砰亂跳的向南雪即刻往邊上挪了一點,側坐著假裝睡了,眼睛卻是睜著望遠遠近近一閃而過的昏黃燈光,她不知道她轉向別人裸/露的背更是誘人。


    回到藍山別墅時已將近十二點,整座別墅一片寂靜,名執銳直接把向南雪帶上他的房間,直到現在,他才能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欣賞他今晚的新娘。


    名執銳把雪攬近身邊,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好美!”他呼出的熱氣讓向南雪的耳根麻麻地熱了。向南雪感覺名執銳攬在她腰上的手熾熱得能把她熔化掉,她怕和銳貼得太近。用手擋在他的胸口,掌心就感應到了名執銳強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像在警告她眼前不是氤氳混沌的幻夢,而是不可躲避的真實!


    雪不敢看名執銳的臉。他卻用右手托在她的腦後讓她麵對他,還沒等雪意識到她的這個姿勢有多危險,她的嘴唇已經開始被用力地入侵,直到雪感覺她的雙唇腫脹才被放開,名執銳接著不容抗拒地通告道:“我們去洗澡!”


    “什……什麽?”緊張的向南雪想往後退,然而沒能逃開名執銳的懷抱,左腳卻崴住了,名執銳把雪橫抱起來,雪的白色高跟鞋就跌落在地上。(.)


    名執銳把雪抱到洗浴間才把她放下,他貼近雪去解開她頸後的綁帶,雪一害怕,用力推名執銳的胸膛,可沒有推動他,自己反而往後“砰”地重重撞到門上。名執銳雙手撐著門,雪在銳的雙臂間無處可躲,銳的呼吸很重,讓以為銳生氣的雪更害怕,銳卻突然神秘莫測地笑了,他好心地把瑟縮的雪推到門外說道:“我先洗。”


    名執銳穿著白色絨料睡袍從洗浴間裏出來,自覺地走遠一些把路讓給雪,雪就自己乖乖地去洗澡了。


    雪忙她的事,名執銳也要忙他的事,他打開雪放在淺藍色布藝長沙發上的手提包,拿出雪的手機想把它關掉,手機卻響了,又是易揚漪!


    今晚不把這個不斷打電話來煩人的小孩處理掉,已經很緊張的雪更不會安心地留在他身邊,名執銳幹脆接了電話,馬上聽到易揚漪擔心的聲音叫道:“雪!”


    名執銳答道:“她在忙。”


    “怎麽是你?”易揚漪質問道,“你不是說送雪回家嗎?”


    “已經到家了啊。”


    “我怎麽沒看見?”


    “到我家了你當然沒看見。”


    “名執銳!”又是易揚漪排山倒海的叫聲。


    早有準備的名執銳還是晚了一步拿開手機,他的耳膜被震痛了,他沒好氣地說道:“易大小姐,請你叫我名字的時候能不能小聲一點,我聽得見的!”


    極度緊張的易揚漪才不管,繼續叫道:“名執銳,你馬上把雪送回來,你敢碰她我殺了你!”


    名執銳不讓步地說道:“我不碰她我會殺了我自己!”


    “那你自行了斷吧,你這個劣等男人!”


    “可以考慮,等過了今晚再說。”


    “馬上叫雪聽電話!”易揚漪已經出離憤怒。


    “我說過了她在洗澡,很忙。”


    名執銳才想拿開手機避開易揚漪如雷貫耳的聲音,卻是聽見易大小姐溫柔地叫了一聲:“銳哥哥。”


    真不容易啊,在易揚漪這裏享受到了和拓哥哥一樣的待遇,名執銳感動地回了一句:“乖乖!”


    揚漪低聲下氣地說道:“告訴我你在哪裏好不好?我馬上送十個八個美女過去跟你換雪。”


    名執銳體貼地說道:“這麽晚了,不勞煩你和那些美女,我有雪就夠了。”


    “名執銳!”驚天動地,真是溫柔不到十秒鍾!


    名執銳堅決地說道:“我今晚要雪要定了,你安心睡吧。”


    “你找死!”易揚漪咬牙切齒。


    “我關機啦,以下的內容兒童不宜。”


    雪的手機才關掉,名執銳的手機就響了,當然還是易揚漪,他把自己的手機也關掉,世界終於清靜了。


    剛與人爭執完的名執銳看了一眼浴室緊閉的門,更加地躁動不安,為了培養耐性,他去拿了一瓶葡萄酒和兩隻高腳杯進來,倒上酒,自己喝了一杯,想想,把另一杯放到床頭櫃上,還是別讓雪喝了吧,她喝完這杯也該睡著了,那他就熬不過今晚了!


    雪進了浴室很久,名執銳擔心她會不會出事,要去敲門問她,雪卻開門出來了,她看到名執銳停在半空的手以為他要推門進去,雪嚇了一跳,銳急忙把手收回,真是解釋不清楚!


    不過他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名執銳拿過雪手上用來擋在身前的婚紗,把它遠遠地拋到沙發上,真是罪魁禍首的婚紗,害他不可抗拒地被誘惑,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穿著婚紗進到他房間裏的,以後也不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了吧?


    向南雪看著被遠遠拋出去的婚紗感到失落,真是罪魁禍首的婚紗,害她倉促地出嫁了,什麽名分也沒有地出嫁了。


    眼前的雪緊緊地裹著浴巾,還特意把長發都遮掩在前麵,她不知道這樣做會欲蓋彌彰麽?名執銳嗅著雪身上和他一樣的淡淡沐浴露味道,把雪半幹的長發撥到她的身後,他最愛看的雪如白玉雕琢的雙肩就瑩瑩地裸/露在他的麵前。名執銳用指尖劃過雪香肩的弧線,細滑的觸覺傳來雪的輕顫,就把他的心火燒火燎地點著了。


    名執銳迫不及待地抱起雪,最後步子竟淩亂得將他自己絆倒,壓著雪重重地跌到柔軟的床上,雪還來不及感觸疼痛,已經被名執銳吻得無法喘息,雪去推銳的胸口,越推越無力,感覺不對的名執銳放開雪,她就急急得喘著,銳趕緊拿過床頭櫃上的酒含一口灌進雪的嘴裏,問道:“有沒有好一點?”


    雪感覺更不好了,全身像被炙烤般地火熱,她嬌喘著問道:“銳,你會很快嗎?”


    很快?名執銳“咳”地笑了,還沒有開始呢就敢取笑他,待會有你知道錯的時候!名執銳忍著笑問道:“你很趕時間嗎?”


    雪懵懂地說:“回去太晚了漪會擔心的。”


    還回得去嗎?名執銳把臉埋在雪的頸窩說道:“我已經和她打過電話說你今晚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


    “嗯,因為我們會忙到天亮。”


    雪的耳根感受到名執銳呼出的熱氣,頸上就慢慢被吻濡濕了。雪動也不敢動,全身卻不由自主地輕顫。


    名執銳的右手摸索到雪的胸前說道:“現在你該把我的浴巾還給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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