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非東一直望著名執銳和向南雪一起走出披堅執銳的音樂室,他皺著眉頭說道:“哇,過了一個寒假還沒吵翻呢,似乎感情還更好了!”


    “感情好不好嗎?”


    利嵐楓警告的目光掃過來,柯非東討好地笑:“好,好!當然好!名執銳的一生不會就這麽定了吧?”


    “那你還想有什麽變數嗎?”


    “沒有沒有!”怕惹來殺身之禍的柯非東連連搖頭,訕訕地笑道,“名執銳乖乖地在家陪老婆了社會都會安定好多!”


    利嵐楓跟著柯非東“嘿嘿”地笑,幻想著不可一世的名執銳也有低聲下氣圍著老婆哄著孩子的那一天!


    柯非東見利嵐楓心情不錯,大著膽子過分地八卦道:“楓,你說銳為什麽喜歡雪呢?”


    這還用問嗎?雪那麽多優點,東為什麽還是覺得雪不好呢?利嵐楓反問道:“那你認為呢?”


    柯非東奸笑道:“我一直以為銳是貪圖人家漂亮,你以前不也是因為她漂亮讓你有麵子才亂追她的嗎?”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行嗎?東是故意氣他的吧?利嵐楓沉著聲音說道:“我承認,銳不會像我那麽膚淺,你滿意了吧?”


    柯非東那是相當滿意,又問道:“那雪又喜歡銳什麽呢?”


    這不很明顯嗎?雪彷徨時、難過時、有危難時不都是銳陪在她身邊嗎?楓篤定地說道:“因為銳給雪安全感!”


    “噗!”柯非東忍不住笑了,“你說雪迷戀銳又帥又有錢我還勉強接受,你說銳能給雪安全感,我要傻到什麽程度才會相信啊?”


    “你!”楓對東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不問都問了,要殺要剮也要追究到底,柯非東又說道:“楓。我一直以為雪是對你念念不忘才不接受明的,可是她怎麽這麽容易就答應銳了呢?你不覺得他們進展得太神速了嗎?不會有蹊蹺吧?如果在銳和明之間選擇,你會把安全感的標簽貼在誰的身上?”


    柯非東倒底想怎樣。利嵐楓忍無可忍了,他吼道:“我和明和銳是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認識雪的,她和誰在一起算是不神速?”


    噢。真的生氣了!柯非東陪著笑臉說道:“不要激動嘛,我隻是比一般人多一點點好奇心而已!”


    利嵐楓嚴肅地警告道:“如果你敢拿這些問題去問銳和雪。我就誅殺你!”


    “我隻和你探討而已,”柯非東委屈地說道,“難道在你心裏麵我是那麽無趣的人嗎?”


    “你何止無趣!”利嵐楓凶狠的眼神贈給柯非東一個極高度的評價,奉勸道,“你不是準備接手柯氏實業了嗎?收收心做些實際的事情吧!”


    “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麽上進,從明天開始,你絕對不會在任何娛樂場所看到我!”


    哦?真的假的?利嵐楓用懷疑的眼神掃了一眼柯非東。


    東得意地炫耀道:“今天。名築集團董事長,正式任命我為,名築集團總裁助理,括弧實習!”


    切,還當真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畢業實習自薦到名築集團去了,銳的爸爸當然會收你啦!


    利嵐楓那是什麽態度?柯非東問道:“那你的畢業實習又做什麽?回家待著?”


    還真是回家待著,楓答道:“幫我爸爸營銷電影。”


    柯非東恥笑道:“你本來就一直幫你爸爸做事情,那算什麽畢業實習啊?你和銳都是來學校混的吧,既然是等畢業這麽有空。不如去參加全國搖滾樂隊大賽?”


    哦?利嵐楓在猶豫,可還沒等他想清楚,名執銳推開虛掩的門進來了,他什麽也沒說。從利嵐楓和柯非東的麵前走過去。名執銳詭異的氣場壓迫得楓和東不敢吱聲,他們的眼珠子追隨著銳的身影。按慣例名執銳不是去公司了嗎?怎麽又折返回來呢?他們的談話被銳聽到了嗎?又聽到了多少?


    名執銳拿著一個落下的文件袋又走過楓和東的麵前,他停了一下,還是什麽也沒說,從手上的一個便利貼本上扯下兩張紙條分別貼在楓和東的額頭上,直到走到門口,銳回頭對楓和東笑了一下說道:“參加全國搖滾樂隊大賽,不錯的主意啊!”


    銳真的走了,驚得咋舌的楓和東趕緊從額上扯下紙條,上麵都寫著三個大字――安全感!柯非東胡言亂語什麽啊,全都被銳聽到了!利嵐楓氣得用力掐住柯非東的脖子,東很痛,卻叫不出聲來!


    第二天早上,去公司上班的名執銳進辦公室前對秘書alice說道:“待會名旭橋先生來找我,請你帶他進來。”


    還未等alice答應,就聽到名旭橋叫道:“銳!”


    “嗬!”名執銳一聲輕笑,轉過頭,這位關懷備至的父親來得可是比想象中的還要快呐!


    名家父子坐在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alice端來兩杯咖啡,放在他們麵前的茶幾上後出去了。


    名旭橋和氣地說道:“銳,爸爸不好意思打擾你一點時間,再過四個月你就要畢業了,爸爸想和你聊聊,你將來有什麽打算呢?”


    名執銳並不回答,而是說道:“您直切主題吧。”


    名旭橋對兒子的默契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傷心,無奈地笑笑說道:“銳,爸爸聽非東說你們披堅執銳要參加全國搖滾樂隊大賽。(.好看的小說)”


    “是,”名執銳答道,“柯非東沒有對您說這是他的提議嗎?”


    “非東說他隻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你們都當真了!”名旭橋耐心地勸道,“銳,不要再玩樂隊了,嵐楓畢業後是要回廣州的,以後哲恒和南雪相繼畢業,他們將有他們的事業,到時候樂隊還是要散的。爸爸一直希望你來接管名築集團,要知道管理好一個公司要付出多少心血。擔負多少責任!如果你真的喜歡搖滾樂,把它當成一個業餘愛好就行了,閑暇時間邀朋友娛樂一下。隻是不要影響工作就好。”


    名執銳既然做好了和父親好好談一次的心理準備,他認真地說道:“名先生,對不起。謝謝您的厚愛,其實名築集團並不是非要由我來接管不可。我的能力有限,我隻能守住外公的懷馨集團和我的披堅執銳而已,所以請您諒解。”


    名旭橋很欣慰兒子願意平心靜氣地與他談心,他慢慢分析道:“銳,你還很年輕,已經把懷馨打理得非常好了,沒有人能輕視你作為領導者和管理者的潛力與能力!放棄樂隊吧。把你的全部心思放到事業上,以後不管是名築並入懷馨,還是懷馨並入名築,都隻是形式而已,你可以保留你喜歡的公司名稱,甚至換一個,但終究懷馨和名築都是你的!”


    “行業王者,很有吸引力啊!”名執銳輕輕笑了,“隻是不是我放棄現在生活的理由,很抱歉!”


    “唉!”名旭橋無奈歎息。難道終此一生,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都不能消除嗎?名旭橋緩緩地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回想起四年前他還和他曾經的嶽父陸宇昂站於此地一起俯瞰這座城市的繁華,然而這位令他敬仰的長者離開了。也帶走了他和銳和好的最後希望!


    名旭橋感傷地環視這間熟悉的辦公室,他突然驚奇地發現四年過去了,這裏的一切竟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似乎陸宇昂的靈魂還依然依附在這裏!名旭橋不經意間望見銳辦公桌上的全家福,是銳的外公、尚善爺爺、銳的媽媽和銳的合影,名旭橋的心猛烈地震動,他頓然明白什麽是銳銘刻於心的寄托!


    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名執銳抬起頭,訝異地發現他父親望著他的眼神變得深邃,名旭橋深沉地說道:“銳,和爸爸賭一局吧!”


    “什麽?”名執銳一愣。


    名旭橋說道:“我們就賭全國搖滾樂隊大賽,如果你們不借助你們另外一個身份奪得全國冠軍的話,那麽以後不管你做什麽決定爸爸都不會有任何異議,但是如果你們輸了,請你遵守爸爸對你的建議!”


    名執銳不解地一笑:“我為什麽要和您賭?”


    名旭橋成竹在胸,緩緩地說道:“銳,你還記得你的外公去世前留給你的三條遺言吧,第一條就是你永遠都不能改變你的姓氏!那麽你永遠都是名家的孩子,如果你輸了,請你回家,擔負起你作為名家獨子的責任!”


    名執銳靜默了,外公臨終前的情形是他無法磨滅的傷痛,過了很久,名執銳低沉的聲音答道:“好,我和您賭。”


    下午,成哲恒回到音樂室,他告訴大家已經為披堅執銳報好名了,名執銳問道:“見到衛淶了嗎?”


    成哲恒搖搖頭說道:“沒有,不過見到伊娜的火舞樂隊了。”


    名執銳和利嵐楓下意識地對望一眼,隱約覺得在南賽區就已經要遭遇一場惡戰!


    全國搖滾樂隊大賽承載著與音樂有關和無關的期望如期拉開帷幕。


    david一走進辦公室,名旭橋連忙問道:“大賽那邊情況如何?”


    david答道:“披堅執銳已經順利通過選拔賽,看情形他們要獲得南賽區前三晉級全國總決賽的問題不大!”


    “那其它賽區呢?”名旭橋又問道,“有沒有哪支樂隊有超強的實力穩拿冠軍的?”


    “沒有,”david搖搖頭,“有幾支樂隊奪冠的可能性都很大,包括披堅執銳!”


    披堅執銳!名旭橋頭疼了,難道他小看自己兒子的能力了?銳上學上班還組樂隊,他就真的那麽有精力嗎?可是要銳回家,要銳繼承他的事業,就必須要銳輸掉比賽,把披堅執銳扼殺在起步階段吧,越是往後拖越是難以控製!


    名旭橋皺了皺眉問道:“david,如果要阻止披堅執銳晉級全國總決賽,用什麽方法比較好呢?”


    名旭橋和david都陷入了沉思,如果要披堅執銳一定贏得比賽並不困難,如果要披堅執銳輸掉比賽那更容易,可是要銳輸得心服口服,最好是因為披堅執銳本身的實力不行!名旭橋和david同時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向南雪!


    當手機鈴聲響起,向南雪驚跳了一下,果然是銳的父親,她知道他一定會為了銳參加搖滾樂隊大賽的事來找她,所以她惶惶不可終日,手機也一直握在手中,怕不小心會被銳發現。


    名旭橋問道:“南雪,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呢?名叔叔和你聊聊天好嗎?”


    向南雪深深地呼吸說道:“今天晚上吧,銳有應酬,不會這麽早回來。”


    晚上八點,david開車到樓下接向南雪,還是在上次的茶樓見到了名旭橋,銳的爸爸依然很和氣,可是向南雪比上次還要緊張。名旭橋感受得到向南雪的恐慌,他沒有把讓銳在南賽區就輸掉比賽的請求說得很絕對,仍是說盡最大的努力就可以了。


    雪回到家時銳還沒有回來,她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天台花園,扶著圍欄還是難以支撐罪惡靈魂的搖搖欲墜,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天的,最終還是要毀掉披堅執銳,毀掉銳最摯愛的夢想!


    怎麽辦?誰能告訴她怎麽辦?陰沉沉的夜空沒有一絲光亮,雪傷痛地低下頭去,卻驚覺此時戴在右手的紫水晶手鏈竟從手腕上滑落!雪慌忙蹲下去撿,把明送給她的紫水晶手鏈緊緊地攥在手心裏,她無聲無息,卻已淚流滿麵。


    雪扶著圍欄艱難地站起來,清勁的夜風吹幹了她的淚痕,手心裏的紫水晶沒能讓她的心寧靜,反而灼燒得疼痛!雪想起送她紫水晶手鏈的明,可是那個讓她依靠給她安心的哥哥現在在哪裏?雪心痛地喃喃自語道:“明,你也覺得我很壞吧,可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辦,我在這裏好害怕,帶我一起走好嗎?”


    “雪?”


    輕輕的一聲呼喚讓雪霎時僵住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名執銳走過來從背後抱住她,銳有些蒼涼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道:“雪,這裏涼,回房間吧。”銳沒有等雪回答,已將她橫抱起來。


    銳把雪輕輕地放在床邊,坐在床邊的雪低著頭不敢看站在她咫尺之遙的銳。


    名執銳用手溫暖雪冰涼的臉頰,他問道:“雪,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沒……沒有。”雪強裝鎮定地回答,可是名執銳看得出來雪剛才出去過,還哭過!雪的自言自語,銳是聽到了的!


    許久的靜默後,名執銳說道:“雪,我餓了,可以幫我煮碗麵嗎?”


    “哦。”雪答應,站起來,她握成拳的右手突然慌亂得無處安放,她走出去時似乎把什麽東西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裏。


    “雪!”名執銳叫住她,說道,“換套衣服再去廚房吧。”


    向南雪的大腦一片淩亂,手足無措,她已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竟然遵照銳的話換了一套便服才下樓。


    名執銳從向南雪掛在架子上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了她的手機和他知道是明送給她的紫水晶手鏈!銳查看了雪的通話記錄,可是所有的記錄全都被雪刪除了!


    難道是明回來了嗎?名執銳的心強烈地陣痛,他把雪的手機和手鏈放回原處,可是他擁有的雪,他不要還給任何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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