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豔說完就用一種希冀的眼神看著穆幕茗,垂首道:“我知道我和他的距離太遠,但是我父親已經努力了,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棄算了。”


    穆幕茗知道張豔豔說的她和三哥的事。


    穆幕茗為了小小的報複一下張豔豔,故意蹙著眉頭說道:“哎,實在是不好辦啊,這八字還沒有一撇,我本滿心以為我父親會不在意門第之分的,可誰知道你走後我又去給父親說了幾次,父親還是不鬆口,我也沒辦法,母親那邊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張豔豔聽了垂頭喪氣:“算了,難不成我還怕自己嫁不出去。。。”


    穆幕茗沒想到張豔豔這麽快就放棄了,又有點後悔剛才把話說得太絕,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出不來了,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張豔豔就在心裏偷偷的樂著,不會撒謊就不要撒謊好了,看我怎麽把你製服得服服帖帖,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顏色。


    穆幕茗一麵在心裏著急,一麵想著怎麽找個借口,想來想去都沒有頭緒,隻好把話題岔開,問張豔豔現在安置在什麽地方,有空的話就去瞧瞧,張豔豔沒想到穆幕茗的思維跳躍得這麽快,這會反而著急起來,若是幕幕真的放棄了幫她,那她可是一線希望都沒有。


    算了,反正都豁出去了,還怕丟不起這個臉麵。


    “我的好妹妹,你再在你父母麵前替姐姐多美言幾句,不能就這麽撒手不管姐姐了啊。。。”說完臉已經通紅。


    穆幕茗心裏大喜,她剛才還真是以為張豔豔放棄了呢,現在話鋒一轉,她就承認了還是放不開,隻要她願意,穆幕茗當然是何樂而不為。


    “放心吧,一切包在妹妹的身上,你隻要多準備幾雙媒人鞋就是了。”穆幕茗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豔豔呸了一口。說道:“還能少了你鞋子穿。”


    兩人的對話連立在一旁的大菊聽了都是不住的聳動著香肩。穆幕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遂說道:“大菊。你若是想笑,就笑出來吧,別這樣陰陽怪氣的。”


    穆幕茗這麽一說,大菊反而不敢當著她們的麵笑了,找了個借口出了屋子。


    張豔豔琢磨著如何跟穆幕茗開口。。


    穆幕茗見剛才還說得好好的。這會卻又磨磨蹭蹭,便問道:“你有話就說,不要這麽吞吞吐吐。現在大菊也退了出去,還有什麽話我們兩個不好說的。”


    “我想見見你三哥。問問你三哥的意思。。。”張豔豔鮮少害羞,但是每次提起三哥時,臉色就通紅。女人的直覺告訴穆幕茗,張豔豔真的很在意自己的三哥,這也是她為什麽極力撮合他們的原因,夫妻倆在一起跪在你來我往,你情我願。如果有一方不喜歡另一方,那就是再好的冰人也無法讓兩個不相幹的人湊在一起,就算是勉強湊在一起,那日子也是過得無滋無味。


    穆幕茗想都不想就回道:“這有何難,你想什麽時候見他。我就讓他什麽時候來我這裏,你要是覺得我府上人多礙眼。我就約個地方,你看外麵今日去的故然居怎麽樣?”


    張豔豔感激的點頭道:“就定在明日故然居吧。。”


    穆幕茗又取笑了張豔豔一番。


    張豔豔任著穆幕茗胡鬧,兩人笑累了,言歸正傳。


    “張姐姐,你還沒跟我說你們現在住在哪裏呢?”穆幕茗一直認為吃穿住行,住是最重要的,不然現代的女孩為什麽談朋友都要有房子呢。


    張豔豔啜了一口茶說道:“我們現在暫時住在容升客棧,就是在你們穆府最近的那個客棧,等過段日子安置了,再想法子看是租個房子還是買個院子。”


    在京都置房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但是長期租房子住也不是個事情。


    張豔豔看穆幕茗微蹙的眉頭,勸道:“妹妹不必提姐姐擔心,我父親和我心中已經有計議,就我們父母兩個人,買個三進一出的院子就綽綽有餘了。我終究是要嫁人的,主要是給我父親養老。”


    穆幕茗拍著胸脯說道:“這事你找我啊,你就說你大概能接受個什麽價位,我找人幫你去詢問詢問,等有了消息再告訴你,你和你父親商量著辦。”


    “這。。。這怎麽好麻煩妹妹,事事都麻煩妹妹姐姐心裏已經過意不去,還要你幫著看房子,那不行,我還是讓父親自個去問吧。”張豔豔連聲拒絕道。


    “你真是的,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們一來對京都人聲地不熟,二來又不是我親自去問,我隻是找個靈巧的小廝去問問,你還怕我走丟了不成,三來盡快安置好了,我也盡快跟我父親和母親重提舊事。”穆幕茗使出連環絕招。


    張豔豔哪裏接得住,隻好點頭應許。


    因為四處跑房子的事情,張豔豔第二日沒赴約,穆幕來知道張豔豔回了京都,心下歡喜自不必說,沒簡稱他倒是不擔心,隻要安置好了,以後見麵的機會還不是多得是。


    很快,三日後,大福就在西華門附近找到一個三進一出的院子,是原先京都一個官員的舊居,因為告老還鄉就想快點把房子賣了,價格位置都很合適,張豔豔一聽,二話不說就拿出了三千兩銀子全數付了銀票。對方見買主如此幹脆,臉屋子裏的家具物什一應都送給了張豔豔,張豔豔父親直接帶著行李就可以入住了。


    張豔豔選了三月初十祭祀,三月十二正式遷居,除請了穆幕茗,還請了馮氏姐妹一同吃酒,幾人沒有約束,直鬧到掌燈時分才各自散去。


    昏黃的燈光劈劈啪啪直響,張四喜撚了撚胡須,鄭重地問道:"豔豔,你可想好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張豔豔抬眼望了望父親,心裏滿是內疚。


    父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娘把自己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大,快二十年了,自己不但從未盡到一個做女兒的職責,還不斷的給父親惹事生非,這次要不是為了自己,父親也不至於背井離鄉,一把年紀了還要跟著自己到京都這個複雜的環境來。


    張豔豔眼神堅定:"父親,我們已經不可能回頭了,隻能排除萬難向前走。無論以後如何,女兒絕不後悔。"


    張四喜看著女兒倔強的麵孔,歎口氣道:"為父已經離四望五的人,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為父隻是擔心你,雖然穆家二姑奶奶與你私交甚篤,穆家三少爺對你也是情深一片,但是如果你真的嫁入穆家那樣的大戶,上有公婆公爹,下有兄弟姊妹,你那脾氣,受不得半點委屈,我怕你一個不舒心,就鬧著和離,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怎麽鬥得過他們!"


    張豔豔知道父親的擔心,思忖道:"爹,女兒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爭強好勝的野丫頭了,為了您,為了我自己的幸福生活,我會事事忍字當頭,再說有幕幕一邊幫襯,你放心吧,女兒不會吃虧的。"


    張四喜實在拿這個女兒沒辦法,女兒一旦做了決定,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閨女,你隻要記住,不管以後怎樣,父親這裏永遠為你敞開大門。"張四喜說完就把張豔豔摟在了懷裏。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


    自劉進和穆幕茗分開後,一路帶著大軍向西而行,到達雁門關時,已經是三月初的時候了。


    一路行來,倒也順利無阻,在入關前,趙離舊病複發,遂將趙離留在馮將軍在敦煌的官邸養病,劉進帶隊先行一步。


    劉進到了雁門關內之後,連臉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搽,直接帶著嶽俊,範隨等幾名親信去察看了前方的敵情,折返到雁門關內之時,天已經大黑。劉進奇怪的看著馮將軍的副將周烷,問道:"馮將軍呢?"


    周烷頓了頓,猶豫半晌才回道:"回元帥的話,馮將軍他,他。。。。他自從五日前給您寫了一封信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劉進神色大變,怒氣衝衝的拉齊周烷的衣領:"你說什麽,你給爺再說一次。。。。。"


    範隨見式顧不得許多,上前掰開兩人,勸道:"爺,我們還是先去瞧瞧馮將軍吧!"


    劉進這才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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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事情多,更新得遲了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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