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金秋後,參加完馮嫣如孩子的滿月禮,穆府對張豔豔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六禮也已經完成了五禮。[.超多好看小說]


    中秋忙完之後,就眼看著要過年了。


    劉進中間催過穆幕茗幾回,問何時去湖廣,穆幕茗起初說忙完中秋就走,但是兩人一合計,若中秋後走,怕是三哥和張豔豔的婚事就趕不上了,還不如幹脆等過完年再出去不遲。


    穆幕茗為過年的事情忙了起來,再又時時往穆府和張府兩邊跑,每日裏連劉進都很少見到她,隻是黃昏時回府,劉進卻是徹底空閑了下來,每日裏不知道幹什麽是好。


    劉老國公的舊院子修葺一新後,很快就搬了進去,當時隻請了幾個比較親近的人來熱鬧,除了穆府的人,就是張府和馮府的人。


    嶽俊和大副查探的消息相繼回來。


    嶽俊打探的消息也算不上什麽消息,隻是說是一個神秘人告訴劉進的,並未查出這位神秘人是何許人也。嶽俊自知沒有完成好差事,遲遲不敢來匯報,一直在外麵隱蔽的打聽著消息,甚至還去了劉府秘密的產業之一---------蝶舞樓,蝶舞樓明麵上是風月之地,實際上是劉老國公爺在京都設置的秘密探聽消息的地方,一個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是兩個時間,一是真正喝醉酒的時候,二是風流快活的時候,相對於前者。後者更容易探知消息。


    劉老國公爺沒有責備嶽俊,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必須當著進兒的麵問清楚,否則就不在自己的控製之內,隻會越來越複雜。


    大福為了詳細的收集情報,穿梭於宮中和四皇子的府邸兩地,雖然沒什麽大的收獲。但是還是給他打探到一個有利的消息。


    四皇子近半年來都在和一個神秘的阻止過往甚多,至於是什麽組織,組織背後的人一直都沒有探聽出來,大福一直遵照著劉老國公爺的吩咐,不敢靠得太近,繞他的輕功再高,但是誰又能預料四皇子府中會有更高的高手在呢,兩軍對壘,最忌諱的就是打草驚蛇。


    劉老國公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必要找劉進談一談。還要借穆幕茗的身份多去皇宮走動和四皇妃拉近距離,有些事情暗的走不了。那就隻能走明路。


    劉進接到大福通知的時候正帶著範隨和三福在明玉樓飲酒,本想用完再走,可是見大福急不可耐的樣子,遂丟下一錠銀兩。四人一起回了劉府。


    已經是戌時,劉進問了句少夫人回來沒,回話的丫鬟說還沒。劉進遂徑直去了劉老國公爺的屋子。


    “進兒,來了?”劉老國公爺示意劉進坐下。


    劉進找了個繡墩搬到榻邊坐下,問道:“父親找兒子有事?”


    劉老國公爺換了個坐姿。道:“的確有事,為父想問問你,上次你說幽幽庭院的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劉老國公爺不問,劉進還真是沒深想,當時他從雁門關回來,一個蒙麵的人給了他一封信就走了,連句話都沒留下,心中有一副地圖,還有寥寥數語,講的就是上次劉進對劉老國公爺所說的。


    劉進思索了一下,道:“兒子疏忽,兒子當時根本就為留意送信的人是誰,而且送信的人也未曾留下姓名,兒子的的確確不知道送信之人是誰。”


    劉老國公爺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進兒呀,為父一直以為你已經成熟了,可以獨當一麵了,但是單單從這件事來看,你怕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劉進細細想想,遂道:“父親此話怎講?”


    劉老國公爺回道:“你那副地圖可在,等丫頭回來了,讓丫頭自己跟你說吧!”


    劉進心神大振,這件事情他從未讓幕幕參合其中,現在怎麽如何把她給牽扯進來了,本來剛才對幕幕是否回來帶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現在父親卻說等她回來再說,突然間就覺得等待變成了一種煎熬,僅僅等了一刻鍾,劉進就讓範隨和三福去穆幕輪流催了三次。


    穆幕茗連飯都未吃完,跟著第三次去催的範隨回了劉府。


    “爹爹,進哥哥,何事如此著急找我?”穆幕茗的臉上掛滿了疑問。


    劉老國公爺的臉色堪虞,道:“進兒,你把那副圖拿出來給幕幕看吧。”


    當穆幕茗看到那副圖時,鬧鍾有片刻的混沌,她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老頭子,但是這次老頭子沒有迎上他的目光,隻是擺擺手說道:“你們夫妻回屋裏自己說去吧。”


    穆幕茗在心裏呼喚著:“你個死老頭子,雖然已經跟我提了醒,可是我還沒做好充分的心裏準備,叫我如何麵對進哥哥說出這其中的因緣,叫我如何麵對進哥哥質問的目光,你這是挖好了一個火坑讓我往裏麵跳啊!”


    穆幕茗又在心裏將劉老國公爺狠狠的罵了幾句,甚至還想想著跺了他幾腳。


    劉進不知道兩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一把抓起穆幕茗的手往西菊園跑去。


    穆幕茗隻覺得手被抓的生疼,坑都不敢吭一聲,生怕等會劉進拿這說事,遂乖巧的任由劉進抓著,直到劉進鬆開她的手,扳著她的雙肩問道:“幕幕,你告訴我,你和父親到底有什麽事情是瞞著我的,你和這幅地圖有何關係?”


    穆幕茗磕磕巴巴了半晌,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回到西菊園的內室,月娘高興的對兩人喊著,又吩咐小丫鬟進進出出鋪床,倒熱水,準備兩人的洗漱用品,劉進看了心裏無名的溫暖,將剛才無端升起的怒火壓了下去,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這裏有少夫人就可以了,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月娘以為兩人要過雙人世界,高高興興的領著眾人退了出去。


    月娘隻是簡單的認為,隻要姑爺不納妾,隻要他們日日夜夜在一起,子嗣是遲遲早早的事情,她暗中也給穆幕茗找過大夫,大夫說少夫人的身子弱了些,可能受孕難些,隻要調理好身子,懷個三五個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穆幕茗看到劉進讓月娘眾人都下去了,愈發的疑惑和擔心,內心就象是有隻小兔子串上串下,如果進哥哥真的問起來,我該如何回答是好。。。。。


    "幕幕,今日你幫我沐浴更衣吧!"劉進話一出口,穆幕茗串上串下的心才放下來。


    穆幕茗一麵搓著劉進的背,一麵說著這幾日的忙碌,想盡量使氣氛活躍起來,劉進也不說破。配合著穆幕茗,劉進的心裏的忐忑不安不比穆幕茗少,他也害怕穆幕茗的回答超乎想像之外。


    月娘親自守在了屋子外麵,生怕不懂事的小丫鬟冒然而入,壞了兩人的好事。


    穆幕茗見劉進在閉目養神,手上的動作輕柔了些,話也少了些,認認真真的給劉進搽著身子。


    "進哥哥,好了!"劉進被穆幕茗的叫聲喚醒,哦了一聲,遂隻穿了一身褻褲,光著上身入了內室。


    穆幕茗則換了幹淨的清水,徑直給自己搽洗起來。


    劉進在耳房從背後看著穆幕茗,瘦小的肩膀,光滑的肌膚,烏黑的發絲,一點一點滲透他的眼裏,鑽進他的心裏,他克製著自己的衝動,出了耳房,找了一個鴛鴦戲水的大迎枕,歪在了塌上。


    穆幕茗頂著一頭濕噠噠的長發進了內室,劉進見了忙批了件外衫拿起幹毛巾,替穆幕茗絞起頭發來,就著銅鏡的反射,穆幕茗看著劉進心事重重,遂說道:"進哥哥,你不是有話問我嗎?你問吧!"看著劉進溫柔的樣子,穆幕茗突然間什麽都不怕了,就算是暴風雨來臨了,過後還不是見彩虹?


    劉進反而不安起來,道:"幕幕,我們先不說這個,把你頭發絞幹了再說!"


    穆幕茗心裏滿是疼痛,就算是再堅強的人,麵對生身父母的死也不可能淡定,何況是劉進這種內柔外剛的人。


    兩人不聲不響,一個絞著頭發,一個目不轉睛的盯著銅鏡。


    另一邊國公爺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如何了。"


    大福怎會不知道主子問的什麽,道:"沒什麽動靜!"


    劉老國公爺歎息道:"但願不要出了什麽岔子才好,也不知道兩人能不能過了這個坎,遲早都是要麵對的,還不如早些麵對,這件事情越早解決越好,你再去瞧瞧,隨時回來稟告我。如果因為這件事使得兩人生分了,那可都是我這個老頭子的罪過。"


    大福一麵奉了茶,一麵回道:“主子過濾了,我看少爺不是那麽衝動的人,小兩口說清楚明白了,自然還是和和氣氣,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劉老國公爺還是滿臉的擔心,道:“你還是去盯緊點,有什麽動靜就來跟我說,我現在心裏鬧得慌,就怕出了什麽亂子,我這邊不是還有你的大兒子照顧著嗎?等過了年底,就讓他回莊子上照應吧。我這邊反倒拘著他了。”


    大福忙辯解道:“主子想得多了,大兒隻是一時還不適應這邊,又一直對您有一種畏懼的心裏,怎麽會拘著他呢,能侍候您是他的福分,他燒香拜佛都來不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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