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濤並不是唯一的人,與他一樣相同渴望著榮譽和未來的年輕人還有不少,他們此複都是懷抱著一個目的奔向廣州城;推翻滿清!!


    最先抵達城下的並非江哲濤,而是另外一個營頭。


    他們卻是沒有江某人的好運氣撬開了軍火庫的大門,二百名起義士兵手中的步槍中隻有一、兩子彈,槍上連刺刀都沒有。一旦子彈用完,就隻能把步槍當長棍使了。


    若是按照原定計戈”他們這夥新軍應當在城內潛伏的革命黨進攻總督府的同時騙入城門,然後守住陣地讓大部隊進入廣州城。計劃雖好,但是在那個沒有手機的年代,想要準確的掌握時間實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不,就在他們出現在城門不遠處的時候,守城的士兵也同時現了城中總督府內燃起的大火和隱隱約約聽到的廝殺聲,以及劃破長空的槍響。


    這下子他們自然是不可能放城外可疑的部隊入城,而為的革命黨領導也自知僅憑手中的兵力和那令人絕望的彈藥儲備是不可能攻下有準備的城牆的,哪怕城上最多隻有不到百人的部隊也不行!


    無奈,隻得把部隊停留在城牆步槍射程之外的地方,幹站著焦急的望著城內被風吹來的血腥味而皺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哲濤與他的全副武裝的營頭出現在視線內。


    三百武裝到了牙齒的步兵,三門石毫米山炮以及配套的百餘炮彈;若不是因為載重量實在標,不然江哲濤還準備幹脆把那兩千炮彈全調上來,狠狠的給那幫滿清數子來幾下子狠的!


    江哲濤把與友軍聯絡的任務交給了熟練的蕭盛處理,對方的領導人似乎與之相熟。自己則快來到了炮兵陣地前。隻見炮兵隊架起了山炮,正在打開炮膛把一顆炮彈往裏麵塞入。


    然後就見一名投靠革命的隊官捂住了耳朵大喝道:


    “炮兵營,急射,三”。


    拉繩猛地一抽,炮口處耀眼的火光伴隨著巨大的轟隆聲傳出,在黑暗中把四周照得通亮的。


    一秒後,遠處城牆的牆角處待來了三聲爆炸。炮兵隊官揉了揉頭。角度偏低了。


    平常炮兵練從不拿真炮彈使用,太貴了。所以就算是炮兵部隊今天也是第一次真正的打*炮,這一遇到野戰的時候,就體驗出新手沒有經驗了;紙麵上可以保證一分鍾三的山炮,一直等了接近一分鍾後才再一次出了響聲。


    這一次落彈點又明顯高了些,三炮彈中隻有一砸在城牆上,其餘兩都飛入了城裏。


    “重新調整角度”。炮兵隊官擦著汗水說道,旁邊江哲濤已經開始急了!


    “轟、轟、轟!,這一次終於找準了感覺;兩炮彈直接命中塔樓。從望遠鏡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名清兵從磚石橫飛的城樓上跌了下來,伴隨著的似乎還有些類似胳膊、腿之類的玩意。


    再射了幾炮,江哲濤舉起了望遠鏡重新觀察。


    透過鏡片,隻見城樓上一片混亂,清兵像沒頭蒼蠅一樣四處奔跑著。一個臉上沾滿了血跡的軍官正聲嘶力竭的試圖重新組織起他的部隊,卻隻能絕望的看著屬下涼慌失措的逃離城牆。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些比新軍還不如的舊式軍隊,從沒有經曆炮火的打擊,更談不上作戰意誌。


    所以當傷亡率達到了十分之一的時候,當他們親眼看到內髒從同伴的傷口中出現的時候,他們的士氣就崩潰了。


    時機已到!


    “炮兵部隊,給我瞄準城門,把它給我轟開來!”


    說完,江哲濤再一次拔出他的指揮刀,不再理會炮兵部隊而是奔跑向就在旁邊的步兵部隊:“革命同誌們,為了勝利,衝鋒”。[]


    “殺!!”


    隨之是無數個自內心的呐喊。同時,友軍的陣地也傳來了相似的喊聲,在蕭盛送了千餘子彈後,他們也恢複了作戰意誌,現在那殺氣騰騰的口號便是明證!


    一個個人影衝出陣地,他們以平均二米一人的距離朝城門處快奔跑著。他們的身後,三門山炮也調整好了角度,開始向城門射擊。


    奔跑在隊伍的最前麵,江哲濤已經感覺不到除了衝鋒外的任何事物了,加的心跳仿佛要跳出胸膛,自己和周圍士兵喘出的粗氣是那麽的刺耳。手中的指揮刀一直平舉著,那種身後無數士兵緊跟著自己的感覺,真是太愉快了!


    草地上還有些濕度,綁腿上很快就沾上了一條條綠橫。並不明顯,但是存在著。


    出陣舊嬸”城牆不到二百米。他們僅僅跑了半分鍾就幾乎來到鞏舊下碎裂的磚石、一灘灘血跡出現在眼前,這是他們不少人第一次見血,並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


    左側,一聲巨響傳來;兩炮彈打到了牆上,一則直接命中城門,把它砸出了一咋小大洞!


    成功了!江哲濤歡喜的想到。眼見前麵已經有三四名士兵衝入了城門,廣州城即將光複了!


    “砰槍響從門後傳來,也驚醒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沉澱於尚未到手的勝利之中的人們。這時他們似乎才現並非所有清兵都逃走了。


    開戰至今尚未出現傷亡,在士兵們朝城牆衝鋒的時候,牆上的清軍早已跑光了,以至於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來到了城下。但是偏偏在準備進入城池的時候,卻遇到了抵抗。這一點讓自覺勝利在握的江哲濤無比憤怒,若不是求生的本能阻止他,他已經拿著步槍親自往門洞裏鑽了。


    就算如此,他也是高吼道:“給我上一個隊,把這些滿清輪子滅了!”


    戰事至今一切都非常的順利,眼見即將進城,士兵們的士氣也是格外的高昂。江哲濤一聲令下,就有十幾個士兵搶先朝門洞裏跑去。


    不過他們這次卻有了前麵的教,並沒有毫不設防的直直衝去,而是小心的在大門廢墟旁觀察了一番:


    十幾名衣冠不整的清軍巡防營正平端著步槍指著門外,這一旦爬起來馬上就是他們的靶子!負責指揮的軍官滿臉鮮血,若是江哲濤在必然能認出他就是城牆上試圖阻止潰兵的那名軍官。


    怎麽辦?


    大炮雖然把城門轟出了一個大洞,但是並沒有讓它崩塌,而是僅僅出現了一個能勉強供人攀爬的半人身高的洞。若是沒有阻力的話,一個士兵十秒就能過去,但是當眼前出現了敵人的時候,想要從這僅供一人通行的洞口爬過去,就算過去了身上也得多出幾個血窟窿!


    而且同伴的屍體還會阻擋其餘士兵的進程,把穿越城門變得越加不可能。


    士兵們猶豫了,把身子完全暴露在敵人的槍口長達十秒鍾,這完全是**裸的送死!


    在他們身後,不明所以的士兵們開始向城門集結,也在無形中把阻斷了炮兵的支援能力。否則一炮下去,恐怕敵人沒傷到幾個,就得炸死數十個自己人。


    不得不承認對方軍官的勇氣,在屬下全都棄城而走的時候,能夠直視必然的失敗站在全前麵。對於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而言,這點殊為難得。


    但是如今的時代已經不再是一個人就能阻擋一支軍隊,哪怕是三百人的軍隊的時候了。哪怕對方再英勇,再怎麽不畏死亡,一子彈依然會撕裂他的肌肉,彈片會劃穿他的軀體,刺刀會深深的刺入內髒中。


    並沒有出動炮兵,江哲濤作為新近加入革命的人岩全忘了革命黨是幹什麽吃的;炸彈!


    從革命黨決定武裝革命開始,炸彈就一直是他們最拿手的技術,無論是製造炸彈,還是專門投擲炸彈的人,這類人才在革命黨中可謂是比比皆是。


    蕭盛隻是派了十幾個這樣的專家上去,幾聲巨響後,剩餘的清兵就再也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了。


    沒有了橫飛的子彈威脅,士兵們迅把搖搖欲墜的城門推倒然後如潮水般湧入了廣州城!


    起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準備軍旗,此剛卻不知道究竟用什麽來替代城門上的黃龍旗。無奈之下,隻得用一麵沒有任何圖案的紅旗取代。


    六百多革命新軍進入了廣州城,蕭盛與江哲濤還有那名張姓領導一商量,決定在城門處留守一百人,剩餘的五百士兵和三門山炮則緊急強行軍前往正在猛攻總督府的同誌們,與之回合。雖然是深夜,但是那遠處的火光讓所有人都看清的總督府的個置,也把戰鬥最激烈的地方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最終從張姓領導的那個營頭中調撥了一隊士兵登上城樓,他們用碎石把城門處堆置起來,然後把全隊唯一的一挺機槍架在城樓的中心,槍口直指城外。


    而剩下的部隊在蕭盛的建議下分成三路挺進總督府,每一路都盡量的大張旗鼓給予清軍一種大兵雲集的跡象,最好是能嚇住清軍讓他們主動撤出廣州城。不然的話,也要盡力打擊他們的士氣和振奮友軍。


    快步行走的江哲濤忽然感覺臉上一涼。猛一抬頭就見天上烏雲密布,開始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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