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剛剛從工業文明脫離出來的人們,早已習慣了用“車”來代步,不管是兩個輪的自行車,三個輪的三輪車,四個輪的小車等等,在四通八達的平整的公路上任由馳騁,方便,快捷。當然,享盡了各種便捷的後遺症便是,人們已經快忘卻了他們本身相對這廣袤的田地來講,是多麽的渺小。


    所以,盡管鄭飄飄等人已經從窯洞裏出來有一個多月了,貌似還是沒有習慣用雙腿來丈量大地。


    這個沼澤委實有些廣闊,眾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收集金絲葦,收集野菜,直到鄭飄飄的空間都有些緊張的時候,眾人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接近對麵山坡最近的地方。


    鄭爸鄭媽卻利用這兩天休息的間隔時間倒是真真編織出了一件精致的小馬甲,他們特地在馬甲胸背地方編織了兩層葦杆,但是因為金絲葦本身非常柔韌,穿在身上一點也不覺得咯吱人,再加上它的透氣性好,比普通的獸皮都要舒服的多。


    眾人見此於是紛紛向二老預訂,因為都是同生共死的戰友了,和以前一樣隻象征性地收取一個晶體的勞務費。


    於是又走了兩天,人們終於看到了一小截的金絲葦叢延伸到了沼澤地深處。


    眾人臉上並沒有什麽欣喜的顏色,而是一種疲憊,一種倦怠——好累。


    從與蟲潮激戰後到現在已經十多天了,每天就在這樣的兩人高的茂密草籠裏麵穿行,要不是有堅毅的意誌力支撐。可能早就被逼瘋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幾天因為四周都是這樣的灘塗。濕氣非常重,草籠裏一直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眾人經曆過蟲潮後,對這樣的聲音更是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也不能完全靜下心打坐修煉更別說休息好了。


    最難受的是因為條件限製,這麽多天都沒有吃到熱食了,除了存儲的又冷又硬的烤肉還是烤肉,鄭家四人稍微好一點,偶爾可以吃一點鄭飄飄以前收集的那個肥蟲肉調節一下。(.)就像前麵說的那樣。這不知名的肥蟲肉質非常鮮美,還可以快速地增加體內的能量。緩解疲勞,在這個時候簡直是太適用了。其他人的份早就吃光了,現在又沒有晶體收入,聽鄭飄飄說自己也所剩不多了,隻有“識趣”地強忍著在一旁暗自吞口水,並沒有去打破彼此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那種默契。


    對於鄭飄飄他們來說,這樣“開小灶”是有點那啥的,但是自己空間裏麵剩的的確不多了。再加上自己父母相比起來更加需要一些。自然不會去做一個一點不利己的爛好人。


    ——隻要渡過這個沼澤就能擺脫那綿綿不斷地草原了。想到這裏,眾人看向近在咫尺的群山,心裏還是湧起一種久違的澎湃激情來。呼。終於可以擺脫那日複一日枯燥的灘塗了。


    這鬱鬱蔥蔥的山上有什麽?山的另一方又是什麽樣呢?期待、激動,還有一點對未知的緊張。


    眾人在沼澤邊停了下來做最後的休整,韓鐵柱帶著人去查探伸入沼澤蘆葦地的承重是否安全等等。剩下一部分人收拾出一片空地,鄭飄飄從空間裏麵拿出一堆幹木柴來,這一段時間一直消耗沒有任何的補充,連以前囤積的柴火都所剩無多了,但是想到這是脫離這片灘塗的最後一頓,還不知道那山上有什麽未知的危險,還是先好好地補充一下能量再說。


    郭峰用土係異能凝聚了一個小型灶台,秦秀雲伸手彈出一個火種在幹燥的木柴上,“轟——”地一聲,柴火頓時旺旺地燃燒起來,映著周圍眾人的臉龐紅紅的。而後鄭飄飄從空間裏麵拿出那口大鐵鍋,注入清水,放入兩塊醃肉,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吃存貨,原本囤積了幾個貨架的醃肉現在也隻剩下十多塊了。什麽叫坐吃山空,這就是了。她想了一下又從空間裏麵拿出一塊約兩斤左右的肥蟲肉,提在手裏用尖刀唰唰唰地割成小塊放進大鐵鍋。其他人見了心裏暗自欣喜不已,見鄭飄飄的眼神多了一絲感激在裏麵。


    鍋裏的水很快燒開了,熱氣升騰,汩汩地冒著水泡。韓鐵柱等人回來了,當先給眾人說了探測的情況。


    喜憂參半。


    喜的是,從延伸到沼澤中間的蘆葦叢過去隻有五六米寬的沼澤地,是他們沿路見過距離最窄的。


    憂的是,這蘆葦叢貌似並不踏實,不能長久承重。


    眾人聽了麵麵相覷,走了那麽久,就眼前這一個機會還靠譜點,大家都是修煉者,身手敏捷自不用說了,最後決定放手一搏。


    鄭飄飄見此,有些肉疼地從空間裏麵拿出僅剩的一小口袋螞蚱,這些都是用灰色能量養在那裏的,一拿出來還活蹦亂跳,甚至比當初放進去時更有靈性了。眾人以為這就是空間異能的牛x處,也見怪不怪了,跟著七手八腳地把螞蚱清理出來。現在因為有進化獸煉出來的油脂,便直接油炸了半盆,剩下的依舊直接煎成兩麵焦黃的幹煎螞蚱。


    喝著熱乎乎的肉湯,吃著香噴噴的螞蚱,夾一筷子綠油油的蔬菜,眾人好久都沒有吃到這麽美味而豐盛的大餐,都安靜地享受著。


    不過聽鄭飄飄說這是最後一頓螞蚱大餐了,人們下意識放慢了進食速度,細細地品味其中美妙。


    ……


    六號基地。


    現在,各個基地間已經完完全全地獨立起來了,前段時間高層的權力財色爭奪也塵埃落定有了分曉。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再也不是隻會“開會、作報告、做指示、喝茶”的人掌權了,而是一批既有異能又有野心更有手段的人執掌。在這樣的氛圍下,整個基地裏麵已經將崇尚武力文明公開化,儼然成了一種新的秩序。


    新秩序的建立意味著舊規則的湮沒,無論是舊規則的代言人還是相關的一切都將被無情地淘汰掉。很不幸,作為這次權勢爭鬥的犧牲品,舊規則代表的楚天南父母終於在享盡了半生權貴榮華後被掃出了曆史洪流,連帶著楚天南也不得不從才待了不到一年的豪華公寓裏麵搬了出來,直接從二部分人員降至一個小小的拓荒小隊隊長,說白了就是去外麵新世界充當炮灰的絕色,和他們曾經一直鄙夷不已的“賤民”擠在普通房間內。這還是看在他有特殊的冰係異能的情況下給了一個優待。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如果他沒有曾經那麽輝煌的背景,而隻是一個身懷雙係異能的人才的話,待遇也絕對比現在好的多。


    楚天南現在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但是現在還不是他悲傷的時候,因為他知道他是已經沒有任何權職又沒有任何異能特長的父母的唯一依靠,他必須把這個家撐下去。


    當家才知鹽米貴,這個時候的楚天南才知道自己曾經在父母的庇護下成長生活是多麽的幸運和幸福;他也終於知道,當一個組織或者是機構一旦成立起來後,便會自動地運行,而各種新的規則也應運而生。在這種無法逆轉的曆史洪流下,以一個的力量根本無法撼動其根基,聰明如他當然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夠最大限度地保全父母保全自己,即便不去依附當前權證,也必須順應潮流。


    新世界裏麵的進化獸更加的變態,即便是他一個擁有兩係異能的人都不可能獨立幹掉一頭疾風狼,所以他每天帶著自己的三個人的拓荒小隊到基地周圍尋找合適的小型進化獸來獵殺。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即便是一隻巨鼠都非常具有誘惑力。因為基地裏麵所需要的雜七雜八的費用實在太高了,他們四人小隊加上父母一共六個人合住一套普通三室兩廳的房間,一天光是房租就需要一個初級晶體,再加上水費(一噸水一個初級晶體)、清潔費(一個月一個晶體,其實什麽東西都寶貝的不得了,哪裏有什麽浪費的?)、燃料費(是一種印刻了初級陣法的石板,十個晶體一塊,每次使用的時候隻需要把一顆初級晶體鑲嵌進相應的能量卡槽就行了。一個初級晶體可以使用一個月。這是目前基地裏麵最便宜的加熱裝置了,即便是那些擁有火係異能的人都會購置這樣的一塊陣法石板。)等等諸如此類生活的消費,平攤到每一天都需要五個晶體的樣子。


    也就是說他一剝開眼睛就得為這一天的五個晶體而奮鬥,無論天晴下雨或者有什麽其他突發事件等等,要是超過十天沒有交清任何一項費用的話他們就將被趕出這個平民房,和那些最底層的難民擠在基地最地層狹窄陰暗的黑格子房間了……


    現在落魄如此的楚天南雖然生的一副好身材,但是也沒有哪個癡心的美女和他同患難,即便是當初那麽想得到他人的劉悅當知道他們一家“下台”的時候也非常明智地劃清了界限,表明了自己“堅定”立場。劉悅如此,就更不用說其他的女子了。


    話說在這新秩序下,局勢漸漸穩定下來後,人類基因裏麵那啥的玩意也陸續地露出了“崢嶸”,女人,在末世裏如蒿草棄履一般存在的累贅,現在也漸漸體現出她們的魅力所在了。幾乎就是一夜之間樣,就變得愈加緊俏起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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