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呼延鬆輕輕笑笑,站在穀口中央,恰好擋在鄭飄飄等人麵前,見對方衝過來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聲音依舊極具磁性:“沒想到這麽巧啊。”


    鄭飄飄打頭站在前麵神情異常嚴肅,同時防護罩以及爆炎符等也在瞬間準備完畢,手指微動,朝後麵的人示意從自己的側後方衝過去再說。在野外的生存規則就是隻要不親手殺對方,而且又沒有落下任何口實的話,那麽即便是萬能的基地也無法查證。然而現在自己等人好巧不巧,剛好看到別人陷害殺人,自己等人弄個不好便會被滅口。


    呃,不,鄭飄飄現在已然感應到對方麵具下隱藏的濃濃殺意……看來今天在這裏免不了有一番糾纏了,語氣淡漠道:“是我們。”


    “我們數次不期而遇,也算是有緣,還為請教你們小隊怎麽稱呼呢?”


    “不用。”


    就在鄭呼兩人言語交鋒的時候,韓莫等人在鄭飄飄的示意下朝穀口外麵快速衝出去,恰時,隻聽遠處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鄭飄飄心裏一驚,很顯然這是對方的隊友正在朝這邊趕來……她心思電轉,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能再進入妙音穀內了,否則自己等人極有可能像那三個人一般,這些人在穀外施展手段,所有的人自保不暇,自己又顧得了幾個?所以必須在對方的援手趕來之前衝過去!即便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想必也會顧忌到基地的嚴厲懲罰。


    鄭飄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由衷地感激基地的這個“殺人償命”的絕對禁令。


    “嗬,這位小姐說話真是直爽的很呢。”


    鄭飄飄一邊擋在自己隊友和呼延鬆中間護著朝穀口外麵衝去,一邊警惕著對方突然發難。聲音也愈發的冰冷:“小姐,過獎。”


    呼延鬆臉色唰地變了。(.好看的小說)那隱藏在麵具下的殺意再也抑製不住地爆發出來,上前一步,雙手微動,大有立馬大打出手的架勢。鄭飄飄手裏扣著爆炎符,大不了不會基地了,繼續像以前那樣過流浪的生活。呼延鬆氣結,現在往基地裏麵一站,誰不尊稱自己一聲“鬆哥”?現在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流叫“小姐”,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不過依照他極深的城府現在到還不至於猛然發動。


    一方麵是自己的隊友還沒有來,雖然對方籍籍無名。但是也沒有把握將對方一舉拿下,還有對方手裏扣著的爆炎符;再則,他還是很忌憚基地“殺人者死”的嚴厲懲罰;還有一點,他的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鄭飄飄,從對方開始撐起防禦罩到手上陡然出現的爆炎符,他並沒有看見對方伸手掏摸東西的動作,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對方是有隨身空間的。他驀地想到了十天前在小丘旁邊宿營的時候。那種固定式的帳篷……空間異能者不多見。有幾十個立方的空間異能者就不多見了,還有對方的防禦罩,莫非是修真異能?綜上總總。呼延鬆終究是沒有發作,瞳孔微縮,幾乎就是從牙齒縫裏迸出幾個字:“敢情是個不識雌雄貨,算我呼某認錯了人。”


    “有道理,不僅認錯了,還聽錯了。小姐,是對官僚富家未婚女子的稱呼,高貴的緊,我現在不過是在掙紮求存,當不起這二字。嗬,當然了,對於從末世過來的人想必更理解小姐的另一層含義,我想閣下的眼睛不會濁到那樣的程度的。”


    “牙尖嘴利。”


    “嘖嘖,看來呼延領隊對我觀察的還是挺細致入微的嘛,牙自然要尖才能夠吃東西,嘴利,倒不知如何說起?”鄭飄飄現在一點都不用得罪對方,因為已經成了死仇,即便自己低聲下氣的求饒,以對方的心性就能夠放過自己等人嗎?想起那個光頭大漢和呼延鬆的交集,貌似在十天前他們還是第一次一起宿營的吧,光頭言語張狂,貌似並沒有對方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甚至為了擺脫對方不惜隨便拉一個小隊給自己墊背……如此種種跡象看來,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和解的可能。


    恰時,鄭飄飄等人已經與呼延鬆錯身而過。


    呼延鬆見鄭飄飄等人那如臨大敵不顧一切往穀口外麵衝的樣子,知道這次機會渺茫了,不過,隻要還在連成山,還在野外,也不愁找不到機會。他從不會覺得別人能夠死守住一個秘密,特別是還能夠置自己等人萬劫不複的秘密,所以,這些人絕對不能留!想到這裏,呼延鬆神情陡地一變,重新掛上了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嘴角的笑意逐漸放大。


    鄭飄飄道:“我們隻是從這裏路過而已,並不是多事的人,還望高抬貴手。”


    呼延鬆語氣中帶著一點戲謔的味道:“哈哈,我們都是在外麵討生活的,你我又並無仇怨,即便是你們看我這人不順眼也用不著急著走啊?”


    不過,在他們的前方已然有十多個人朝自己這方跑了過來,正是呼延鬆的隊友。他們看見鄭飄飄等人也是一愣,幾乎就在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殺意,鄭飄飄完全是下意識地張開手示意自己隊友朝後麵退了幾步,呼延鬆和其隊友兩方與鄭飄飄等人頓時成了夾擊之勢。


    呼延鬆隊友立馬結成陣勢朝鄭飄飄等人逼近過來,鄭飄飄等人心裏咯噔了一下,一看這些人的架勢就是經戰殺場的狠角色。


    不過那些人在準備動手的時候眼神習慣性轉向對麵的呼延鬆,後者眼睛微眯,唰地一下,一麵羽毛扇出現在手裏輕搖了兩下……


    頓時,那些人殺氣一收,唰地一聲,整齊地站到峽穀一邊。


    呼延鬆道:“諸位,請吧。”


    鄭飄飄等人見勢,朝身後人示意,倒退著往穀外走去,自己依舊走在最後麵,麵對著對方等人,“諸位,謝了。”


    呼延鬆終於氣急笑了出來,“哈哈,好一個刁鑽的女人,不過女人太過尖利了沒什麽好處……沒哪個男人喜歡尖利的女人……”


    鄭飄飄也笑了,這句話怎麽這麽耳熟呢,“哈哈,我怎麽覺得這句話很耳熟呢?實不相瞞,上次說這句話的人還跪著求我……至於是否被喜歡,至少你是排不上號的……”


    這次不僅是呼延鬆忍不住想動手了,旁邊站著的十多人都有上去把鄭飄飄撕成碎片的衝動。


    鄭飄飄見自己人已經跑出幾十米遠,也後退著緊跟其上,看著對方的樣子,突然覺得好解氣,想自己等人上次被對方無緣無故拖下水,這次總算扯平了。不過他們也因此豎了一個大敵,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她磨嘴皮子得罪了對方,而是本來無法避免的成為了仇敵才磨得嘴皮子。


    ……


    呼延鬆的隊友憤憤地看著鄭飄飄等人囂張遠去,走到呼延鬆身邊,“老大,我們……”


    呼延鬆舉手製止那個隊友繼續說下去,“以後,你們看見那夥人都小心點,那個女人不好惹。”


    隊員一,“老大,我們是基地雇傭隊旁行榜上第三,還會怕他們?”


    “那個女人有些不一般。如果是一般的小隊看見了我們會怎麽樣?”呼延鬆掃了一圈隊友問道。


    隊員二,“自然是惶恐地避開。”


    “不是,應該是惶恐中帶著諂媚地避開。”其實呼延鬆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像他這樣要實力有實力,要人才有人才的,即便是現在大多數女的見了,雖然說不上心旌蕩漾,但是無形中語氣都會柔和很多。所以,風流倜儻的外表是除了他敏銳的觀察力之外第二重要的實力。


    隊員三,“那麽,這些人……”


    呼延鬆輕搖扇子,翕然一笑,“自然是要除掉!”


    “那我們還派人守在這裏嗎?”


    “不,我們先看看他們這次做什麽任務,在連成山的機會也多的是。”


    眾人應諾。


    鄭飄飄等人跑出了十來裏遠,已經出來峽穀的範圍,前麵是三座山相接的地地方,中間是一個幾百平方的斜坡,上麵依舊是怪石嶙峋,雜草小樹頑強地生長其間。山上也好不了多少,都是成片裸露在外的青黑色的山石,被落日的餘暉覆上一層金色的光暈。這就是地圖上說的石山了。


    這裏就不比妙音穀前麵的路,幾乎就沒有什麽大型異獸,所以妙音穀不僅是基地通往連成山的一個坎,更是一個危險係數的分水嶺。


    幾乎在通過妙音穀後,小隊都會在出穀口的地方宿營,然後白天通過這石山。不過他們為了躲避那一夥人,現在想退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呼延鬆帶著眾人站在兩百米外,看著鄭飄飄等人眼裏的茫然,大笑出聲,“那裏有史前巨鱷,怕的話就回來跟我們一起宿營吧,哈哈――雖然你這女人刻薄了一點,但是我好人做到底,我不介意的……”


    呼延鬆剛剛喊了出來,周圍的隊友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自己的領隊今天是怎麽了,難道真被那個女人氣傻了?即便是為了奚落對方也不至於把自己的身份也降低了吧?要知道,他可是基地裏麵在高手中都排得上號的,用得著跟這個籍籍無名的女人爭什麽?大不了晚上的時候在對方營地受到鱗甲蜥攻擊的時候,自己等人在旁邊火上澆油不就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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