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菊香搬了繡凳放到床前,請王氏坐下。(.好看的小說)


    林月兒則被丫鬟紅枝請到廳裏,坐下喝茶,林媛兒和林惠兒坐在旁邊,滿臉愁苦的陪著。


    王氏坐在床前等陶氏哭了一會,才歎了一口氣說:“別哭了,別因此傷到身子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怕以後即為武官,難免要上戰場,所以才擔心才難過,可咱們反過來想,現在的局勢很穩定,目前不會有戰事的,即使以後有,也不知是哪年?再說,不還有竹軒在朝上照顧著嗎?竹軒怎麽會讓立宗上戰場呢?昨晚竹軒說了,立宗要是考上,就給他安排個穩當職務,即使有戰事,也輪不到立宗去的那種,這樣你可放心?”


    說完端了一杯茶水遞給陶氏說:“來,先喝口水,你可別病倒了,我現在有孕,你再病了,這掌管中饋的事情隻好交給老大家的,那雙狼眼可是惡毒毒的盯著呢,難道你還想讓我跟你過那種在她的眼下生活的日子?還記得在老家的那些年,咱們倆想盡辦法怎麽管她討要月銀的事嗎?所以啊,別哭了,傷了身體,咱們可就苦嘍。”


    陶氏聽完這樣的話,“噗嗤”笑了,嗔怪的瞪了王氏一眼說:“我身體好著呢,哪就一哭就病了的,看你,都扯到哪去了。”


    “扯到那怎麽了?現在咱們的日子比她要過的舒心多了,她不知怎麽嫉恨呢,虎視眈眈的在旁邊找機會想鹹魚翻身,所以,你這次可不能讓她得了機會去,”王氏故作擔心的說。


    “哼,她想都別想。”陶氏被王氏激怒,眼裏帶淚橫眉立目的又恢複本來麵目。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別被她搶了機會去,我們這一房還指望你照顧呢。”從陶氏手裏接過空杯子,遞給大丫鬟菊香,用眼神示意再倒一杯水,然後接著說:“立宗這孩子既然愛好武舉,就讓他去吧,要不孩子會遺憾一輩子的。咱們到老了落下埋怨,我聽月兒說。立宗的武功很高了,一般人是近不了身的,所以,你放心,即使是武比也不會有事的。好了,別難過了。立宗還在院子裏跪著呢,別寒氣進了腿再生了病。”


    陶氏嘴硬氣的說:“哼,病就病,正好不用去考什麽武舉人了,就跟著他爹爹當個商人豈不挺好的。”


    王氏知道陶氏口是心非,就笑著說:“哼,你就嘴硬吧。你那寶貝女婿孟凡考上舉人時,看你高興地走路都帶著風,要是立宗考上武舉人謀得一官半職的話,你還不得睡著都得笑醒?”


    沒等陶氏說話,王氏拍拍她的手接著說:“立宗是有本事有誌向的。要是考上武舉人,你們這一房人商人出身的地位可就改變了。立宗的婚事也跟著水漲船高,讓他找個有實力的妻族,對於他以後的發展那可是如虎添翼啊,到時你就享福吧。”


    “哎…這些我都不想,隻要立宗好好的就行了,”陶氏眼圈又開始發紅。


    “是,現在他好好的,那麽等以後呢?以後咱們老了動不了了,還不是指望著他們,要是立宗沒有地位依然是商人,被別人欺負了去,到時你還不得後悔?所以啊,既然孩子有這個心份就讓他試試,考上考不上的咱們都支持了,心裏也不會後悔了不是?”王氏微笑著說著。


    陶氏因為此事來得突然,沒有細想到這許多,腦子裏唯一的想法就是立宗有一天上了戰場怎麽辦?或者在武舉時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怎麽辦?才鬱鬱的如此悲戚,王氏這樣一說,她也覺得有理,孩子自己希望能一展宏圖,作為母親怎能拖孩子的後退?都說富貴險中求,立宗也是如此,如果考上了,將改變立宗的命運和地位,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想到這,長歎一聲。


    王氏一見陶氏已經想明白,馬上對菊香說:“快,讓立宗進來,給他娘賠罪,這樣大的事情到了瞞不住的時候才說,這得受懲罰,”回頭對陶氏說:“不過呢,等考上了在懲罰啊,省的身體不好發揮不出實力,你說對吧?”


    陶氏瞪了她一眼說:“你就護著吧,把他給寵壞嘍,看我不找你算賬。”


    菊香忙給門口守著的丫鬟梅香遞了個眼神,梅香點點頭,跑出去請立宗少爺進來。


    立宗走進廳裏,對著林月兒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沒有說話,跟著梅香走進內堂。


    來到床邊,“噗通”跪倒說:“娘,是孩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


    陶氏眼淚又下來了說:“起來吧,過兩天就要武比了,別傷到膝蓋。”


    立宗哽咽的撲到陶氏的懷裏說:“謝謝娘,請娘放心,立宗不會有危險的,別擔心。”


    王氏帶著丫鬟們悄悄的離開內堂,留下他們娘倆說話,來到廳裏,林媛兒她們站起,給王氏行李說:“讓三伯母操心了,謝謝三伯母。”


    王氏將林媛兒和林惠兒拉起說:“傻孩子,這麽客氣幹嘛?好了,你們倆的小臉也別跟著這樣愁苦了,你娘已經同意你哥哥參加武比了。”


    林惠兒一聽,高興的抱住王氏說:“真的嗎?三伯母。”


    她的舉動嚇得觀蘭和菊香一起撲了過來,一個扶住王氏,一個拉住林惠兒,菊香嘴裏還說著:“小姐,別動,小心三夫人的身體。”


    林惠兒對著她們白了一眼說:“看給你們嚇得,我知道三伯母肚子裏有個小弟弟,我怎敢亂動,別把我總當成小孩,我的下盤很穩健的。”


    王氏笑著摸摸她的頭說:“是啊,惠兒這麽聰明,不會亂動的,”又對菊香觀蘭說:“好了,看你們緊張的,來,惠兒,咱們坐下說話。”


    拉著惠兒走到主位坐下,然後讓惠兒坐到自己身邊的繡凳上。


    正要說話。紅枝進來傳話:“大夫人、二小姐、四小姐來探望二夫人。”


    菊香轉身進了內堂回稟陶氏去了,林媛兒皺著眉撇著嘴嘟囔著說:“她們來做什麽?別是沒安好心吧。”


    林月兒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心想:大伯母來此隻有兩個目的,一是因妒忌想拱火將立宗考取武舉的事情攪黃,二是借機打擊到二伯母,最好讓二伯母病倒,趁機掌控中饋,可是,現在的林家已經不是過去的形勢。要想借此事扯大旗謀虎皮,恐怕不是那麽容易。


    大伯母帶著林瑤兒和林珊兒走進廳裏。臉上帶著虛偽的微笑,與王氏她們見禮後,熱嘮的拉著王氏說著話,眼睛還不時的往內堂裏張望,期盼見陶氏急切的心情。躍滿眼神。


    林月兒心裏冷笑,看樣子大伯母真覺得此事是個能在京城林家。站穩腳跟的一個契機。


    林瑤兒和林珊兒也配合的說笑著,廳裏笑語晏晏,熱烈與淡漠相撞,浮誇的熱鬧著。


    沒用多長時間,林立宗從內堂出來,對著盧氏和王氏行禮說:“謝謝大伯母和三伯母的探望,我娘身體沒事了。喝了藥已經睡下,立宗再次替母親謝謝大伯母和三伯母。”


    盧氏一聽:什麽?竟然連見我都不見?那我準備那些話跟誰說去?哼,你不是不見我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想到這就對林立宗笑著說:“立宗啊。聽說你要考武舉是嗎?你娘是不是因為擔心你在武舉中,有什麽不測才病的啊?”


    這些話聽起來沒有什麽毛病。但是作為長輩真心疼愛小輩人的話,話是不會這樣說的,畢竟不測是不吉利的詞,在這樣關鍵時刻怎能從長輩嘴裏說出呢?


    還沒等林立宗回答,王氏笑著走到盧氏旁邊說道:“她大伯母,立宗過兩天就要考武舉了,你不知道,月兒今早來冬香苑的時候跟我說,立宗的武功練得很好,不僅能考上,說不定還能名列前茅呢,所以啊,咱們過幾天就能聽到好消息了,到時,讓文軒設宴,咱們好好的吃一頓,立宗你說好嗎?哈哈”。


    “如果小侄能考上,一定會設宴的,還請大伯母和二伯母,弟弟妹妹們吃富源飯莊的燒鵝,”林立宗笑嗬嗬的說。


    林惠兒一聽,眼睛亮起來說:“哥哥,你可說話算數,”然後對著王氏說:“三伯母,富源飯莊的燒鵝可好吃了。”


    王氏眉眼笑彎的說:“哦?是嗎?那咱們就等你哥哥請咱們吃啊。”


    “嗯,”林惠兒很用力的點點頭。


    “哼,還沒有考上,就先惦記起吃的來了,真是吃貨,”林瑤兒小聲的說道。


    林月兒由於有武功,聽得很清楚,林立宗往林瑤兒這邊瞟了一眼,看樣子他也聽到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雙手緊緊的攥緊。


    大伯母也笑著說:“嗯,好,咱們就等著吃燒鵝,不過,立宗啊,這刀槍可是不長眼睛的,你要是…”還沒等大伯母盧氏說完,林媛兒突然“哎呦”一聲,蹲在地上帶著哭腔說:“我肚子好疼,哎呀…哎呀…”


    林月兒忙跑到她的跟前,看看她到底怎麽回事,就見林媛兒偷偷的給她擠眉弄眼的,她恍然大悟,敢情這個妹妹怕哥哥聽了什麽不好的話,心裏亂了,武舉的時候再出點什麽事,所以才裝著肚子疼的。


    對著林媛兒做了一個鬼臉說:“哎呀,媛兒姐姐,你的手這樣冰涼,趕緊找個大夫吧。”


    然後望向林立宗說:“立宗哥哥,您快將媛兒姐姐背回去,菊香姐姐快派人請大夫。”


    王氏也跟著說:“立宗,快將你妹妹背回去,讓丫鬟喂點熱水喝,是不是吃什麽東西沒有吃好呢?”


    林立宗不知是在演戲,有些慌張的走過來,抓起林媛兒的兩個胳膊,就將她背起,然後疾步往林媛兒所在的院落走去。


    林惠兒跟在後麵跑著,林月兒則對盧氏和王氏說:“大伯母、娘,你們在這坐著,一會大夫來診斷後,馬上讓人傳話,別著急啊,我跟過去看看。”說完,行了一禮後,追了上去。


    林瑤兒和林珊兒本就與林媛兒不合,見到林媛兒生病遭罪,打心裏高興,幸災樂禍的跟在後麵,希望親耳聽到大夫診斷出惡疾,最好是一命嗚呼的那種。


    大伯母盧氏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出,自己全盤計劃還沒等實施,其中一個主角就這樣走了,臉上爬上怒氣,眼裏閃出厲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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